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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多，哥谭警方终于来人带走了黑头套们。

  范义归困得直打哈欠。

  但他还是要强撑着总结一下得失。

  首先是失：昨晚他失去了两扇玻璃门，一个电灯，墙壁划痕若干，倒塌书架三个，可能造成的书籍破损不计其数。

  以及如果他现在去睡觉，可能还会有人试图进来偷窃或者打劫。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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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好在还有所得。

  范义归尝试安慰自己：昨晚他深入了解了哥谭的风气，以及收获了两个新的报复对象——稻草人和双面人。

  一个断他网，一个砸他家。

  ……这好像算不上什么所得。再说一遍，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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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真正唯一的收获是，他在看守黑头套们的几个小时里，靠着和他们聊天，得到了大量不知真伪的一手情报，完善了自己的第一次行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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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义归将它命名为阿卡姆收尸计划。

  第一步，确定小丑是否在阿卡姆。

  如果他在，则第二步是召唤冤魂，让他们亲自复仇。

  如果他不在，那第二步就是找到他在哪，然后重复上面他在的那个步骤。

  第三步，把小丑的残魂带至地狱，把小丑的尸体交给火化场。

  第四步，升职加薪，顺便找阴魂去吓一吓稻草人和双面人。

  计划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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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完美！

  范义归满意地合上计划手册，准备执行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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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新理了理思路。

  首先，已知阿卡姆是精神病院，里面都是活人，所以可以灵魂出窍后，以魂体进去亲自确认。

  但是这个方法对他这个不认识路的人来说有点费时间。

  而且再说一遍，他的玻璃门碎了，如果他躺下可能会被偷窃或者打劫，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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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甲-1计划还是先放放，考虑甲-2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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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2是不考虑使用非凡力量的计划。即，伪装为探病或者记者，直接由阿卡姆工作人员把他带到小丑面前，亲自确认。

  但是这依旧要本人亲自到场。再再重复一遍，他的玻璃门碎了，他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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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义归恨恨地给双面人加仇恨，只能继续考虑计划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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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3同样不使用非凡力量。众所周知，现代社会到处都布满监控，阿卡姆精神病院也肯定不会例外，他只需要联系一个黑客就可能找到小丑的位置。

  就在他准备登录刚刚从黑头套们那里问来的黑网地址时，他发现他登不上去。

  特喵的网线还没修好呢！

  稻草人，你完了，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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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义归一面诅咒这两个给他搞意外的混蛋，一面赌咒发誓天一亮就去买当地的电话卡，办个超大流量套餐，彻底摆脱断网困境。

  ……说起来，他现在用的电话卡是一张可以与地府联系用的卡，现在因为跨国，网速慢得约等于没网，只有打电话功能依旧强大。

  所以，刚刚即使真的转账了，也是转不出去的吧。

  ……莫名有些伤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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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义归已经快要放弃今天行动了。

  直到他突然灵光一现，重新想到了甲-2计划——他可以先打电话咨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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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打电话查询到了阿卡姆的接待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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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接通后，范义归第一时间询问道：“请问小丑还在阿卡姆的房间里面吗？”

  电话对面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半晌，对面抽泣着含糊说到：“我不知道，对不起，我没看见任何不正常的现象，别杀我。”

  范义归茫然无比，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没事的朋友，我只是有点事想找小丑，麻烦你帮我看看他在不在。”

  对面的抽泣声停止了，接线员含着鼻音愤怒吼道：“阿卡姆不负责小丑帮招新！别再打来了，你个菜鸡！”

  说完，电话连线戛然而止，只剩嘟嘟的断线声在夜色中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