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作者:与月争光      更新:2023-01-03 07:43      字数:2548
  文子端抱着怀中的柔软身子,那手便跟黏上了似的,不想松开。

  嘉宁想起身,却被他环住了腰,起不了身,“作甚?”

  “就这般靠着吧。”

  子端说着,一只手也开始捏起她腰间软肉。

  嘉宁也不反抗,一副随他为所欲为的模样,忽而又问道:“方才我说的开书院一事,你可有想法?”

  “细说说?”

  子端并不会因为手头事,就忽略了她说的正事。

  “我想攒多些银子,开一家书院,书院不收取学费,适龄者皆可入学,”嘉宁畅想道,“届时,那些平民孩子就都能上学啦。”

  子端思量一二,后说:“你可有想过,有些家中贫困的,并不会因为免学费就让孩子来念书,穷人家的孩子也是一个劳动力。”

  “……”这,嘉宁确实未想到,不过经他这一提醒,她也不气馁,“凡事都一步步来嘛,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况且,书院刚开时也不可能接收得了太多人,愿意来的来就是了。”

  “待以后普遍条件好些了,他们就会来念书了,也能改变那些观念了,”嘉宁看着子端,神色认真又期待,“至于如何让贫民的条件变好,那就是殿下你该努力的事情啦!”

  子端垂眸见怀中美人儿的期许目光,喉结一动,低头吻了下去——

  ……

  沈府。

  沈径云与乔氏一直为沈随续弦一事争论不休,最终迫于妻子的威压,沈径云妥协般地走向了父亲书房。

  “阿父。”沈径云低着头,唤道。

  “进来吧,”沈随看他一副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鼻子中呼出长长一气,问道,“是因为为父要娶妻一事?”

  “……是,”沈径云坐到桌案对面,这才抬头,黝黑的眉头皱着,“您不再考虑考虑吗?毕竟……”他却不知如何说起。

  沈随放下手中事务,平视地看向隔着一个桌案的大儿子,将心比心问道:“你已经这般大了,为父为何不能追寻自己的幸福?”

  “当然可以,可是……”

  沈径云心有顾忌。

  “难不成你是觉得,卫绚是个下人,配不上做这沈家女君?”

  沈随看出儿子疑虑,再出声时,嗓音低沉许多。

  沈径云其实心中很希望父亲能找个知冷暖的人,毕竟父亲鳏居十余年了,今日得知父亲要娶卫姨这事,他震惊之后,反而更多的是喜悦。

  可在听到乔氏不停地抱怨后,他也逐渐觉得,乔氏说的话是有些道理的。

  此刻被父亲戳破那微妙心思,却显得有些难堪。

  沈径云一时语塞,“我……卫姨伴我们兄妹长大,如亲人一般……我……”

  “哼,你真当我没看出来你那心思!”沈随心下生出几分怒火,冷呵道,“你可还记得去年我们初来都城时,你说过的话?”

  “……”沈径云一时未想起,是哪句话。

  便听父亲提醒道——

  “那日你说,将珍惜之物送人,便是情义深重,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拿金钱衡量的,”沈随看着儿子,叹道,“我还道你有颗赤诚之心,看来是我夸得早了。”

  “你原先在山中种菜,待人接物憨厚老实,如今不过是领了朝廷俸禄种菜,便学会看不起人了,你可承认?”

  “若换作是一年前,我未入朝为官,我们一家仍旧是在山中,你可还会嫌弃你卫姨?”

  “还有,你卫姨并非是我们家下人,她是良家女子,被我所救后,心怀感恩,留在家中照顾你们兄妹十年,她什么都没有图!”

  “你的妻族是六品官员,为父可有说过你们不堪配?”沈随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嘱咐道,“都城繁华,可莫要为这晃眼浮华迷了眼,失了初心。”

  一句句话,说得沈径云羞愧至极,连头都不敢抬起——

  “是我错了。”

  “你是错了,你真的不如你妹妹……她身为太子妃,都未有说卫绚不配,”沈随气得口不择言,“或许乔氏非你良配,也不似太子殿下那般为人端正。”

  “父亲,是我错了,此事与乔氏无干系……”

  沈径云不想妻子被父亲讨厌。

  “有无干系,那都是你自己选的妻子,你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沈随撇过头,“今日不想再看见你,下去。”

  沈径云暗自伤神离开书房,郁郁地回了自己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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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

  黄昏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身贵妇打扮的文瑛,与嘉宁一同在花园中插花,她今日穿得已是收敛很多了,头上只戴了一对金钗,便没其他金饰品了。

  “我之前送你的首饰,都未见你戴过,你是不是不喜欢?”

  文瑛看着嘉宁那一身都素的很,便问道。

  嘉宁专心致志地捡着花,反应慢半拍地说道:“那些太华丽了,我这张脸压不住。”

  “什么压不住,”文瑛是不信的,她看嘉宁这张脸,越看越喜欢,“沉鱼落雁,什么压不住?别说三哥喜欢你了,我现在也是越瞧你越欢喜了。”

  说着,文瑛还上手去捏嘉宁嫩得能掐出水似的脸蛋。

  刚摸到脸颊,就被一声呵斥吓得缩回了手!

  “文瑛!”文子端刚处理完今日奏折,从园外走来,看这个妹妹很不顺眼,“你再不走,宫门要落锁了!”

  “落锁就落锁,我又不是不能住在宫内。”文瑛理所当然地说,心中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回去找你夫婿,在这里调戏你三嫂?”

  文子端走到嘉宁身侧,不让文瑛再“欺负”她。

  他们兄妹剑拔弩张,两人站着面对面冷嘲,唯有嘉宁坐着剪花,对他们视若无睹。

  反正这样也挺好的,这兄妹现在即便是争吵,也给人一种感情很好的错觉,不像之前——真的像陌生人。

  “嘉宁,你怎的不帮我?”

  文瑛有些不满地看着那堆碍事的花儿。

  未等嘉宁说话,子端便冷冷地开口:“对你三嫂怎么能直呼名讳?毫无体统!”

  “三哥,若按年龄算,我还比她大两岁呢!”文瑛瞪眼。

  “谁与你按年龄算?长幼有序的道理,你不明白?”子端义正言辞。

  “那好,我与嘉宁一见如故,感情好不想叫得生疏,不行吗?”

  文瑛反正是不服气得很。

  子端冷哼一声,嘴角勾起轻蔑弧度,“一见如故,泼了盆水吗?”

  “……”一时无言,文瑛看向置身事外的嘉宁,场外求助道,“你的太子殿下欺负人,你不管吗?你方才说的书院,我原本是打算投资的——”

  最后一句话未尽,嘉宁眸光一亮,抬头看文瑛的表情,以确定她话语的真实性。

  然后,又转头看向文子端,一脸无辜地说道——

  “夫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