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

  “想看看许长欢进步多少。”

  什么！

  秦芯的手都开始发凉了，她也不再抽泣，任眼泪夺眶而出。

  所以到头来，她不过是一个工具人？一个检验许长欢能力的工具人？

  没有比这更可悲的，最后也不过是被心爱的人利用，用在了情敌身上。

  他刚要赶人，却见尚司和詹士姬他们进来了。

  事务所的大家都听到了秦芯带着哭腔的责问，令人担忧。

  他们把门关上，问：“这是咋了？”

  戚承景说：“她要辞职。”

  秦芯冷笑了一声，什么叫要辞职，明明是被辞退。

  她是不是还要感谢冷漠无情的戚大律师，在最后时刻施舍了她点颜面？

  詹士姬说：“因为委托书那事吗？算了吧，秦芯，你知道错了吗？”

  秦芯以为还能挽回，她吃惊地抬起头，希望的小火苗才刚点燃，就被戚承景一盆冷水泼下：“辞退吧。”

  “……”

  好恨啊！

  秦芯沉沉地呼了一口气，不用想了，什么都没有。

  尚司说：“秦芯，你先出去。”

  秦芯木讷地点点头，反正一切尘埃落定，她不觉得尚司会为她说话。

  -

  秦芯离开后，詹士姬问：“这是秋后算账？刚刚不还好好的吗？”还为人家辩护来着。

  尚司把手搭在詹士姬肩膀上：“他在锻炼许长欢吧。”

  詹士姬：“……”好骚的操作。

  尚司转向戚承景：“为了委托书那事？就算真是她干的，也没到这步吧，她没有造成重大损失，辞退太严重了？”

  “这是品质问题。”戚承景强调。

  尚司说：“行了行了，不过是小女孩耍脾气而已，辞不辞退要看带来了什么影响。”

  “她是陷害。”

  尚司摇摇头：“重点是秦芯也没有影响到庭审，真要找问题，许长欢身上也有，明明是这么重要的文件，转交给James之前为什么不再检查一次？”

  戚承景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他不满意这个说法，却不得不承认尚司说得有道理。

  詹士姬说：“那折中，出一封警告信吧，三次就红牌出局。”

  戚承景转过头去，不同意也不反对。

  三人商量一番，得了最终结论，并发了内部邮件进行全司通报。

  大家看到邮件后都觉得不可思议，谁也没想到平日乖巧安静的秦芯会做这些事，看她的眼神也微妙了点。

  对于秦芯来说，这一天可谓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警告信拿在手，感受着四面八方探究的目光，刚刚还在庆幸保住了工作，现在又有辞职的念头了。

  可是她一个要学历没学历，要特长没特长的普通北漂，做得了什么？辞职了就连现在这个文员也没了。

  就是因为她很难找工作，所以当初事务所面临破产，人鸟兽散，她却选择留下和事务所共存亡。

  她当时想，离开了这里也找不到工作，留下，熬过去后，她就是功臣。那么以后她再也没有被随便辞退的风险了。

  她记得当初可把尚司给感动坏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