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蓁收起来，恢复原样，低头从空间里拿出她打算送给他的新年礼物。

  那是一个手工的木雕，雕刻的是他的模样，一眼就能看出是他，五官精致，栩栩如生。

  倪蓁还觉得不够好，她说道：“我刻画不出来你一半的样子，这已经是我技术的极限了。”

  “放心，没有伤到自己，我很小心的。”

  他不缺什么，自己就想着动手给他送一个，没想到太难了，她刻了不知道多少个报废的木头，最后刻到空间里的那些木头都没了。

  好在千万个癞蛤蟆里面出了一个接近天鹅的，也只能是这个了。

  “这个是去年新年想给你的，没来得及。”倪蓁自己做了一个笛子：“我喜欢收集笛子，这个是我很久之前自己做的，本来没做完，后来补了点上去，送给你。”

  “好。”程彧小心翼翼的收下，“我很喜欢。”

  她说道：“喜欢就喜欢，眼泪给我收回去。”

  自己一个女的没哭，他倒是开始哭了。

  这泪腺怎么这么发达？

  “收不回去，控制不住。”

  他眼眶忍不住红了。

  “那也得强行给我收回去，我不喜欢看见你哭，而且大年初一就流眼泪，不吉利。”

  倪蓁用纸张去擦他眼泪，摁住他泪腺的地方。

  “不准哭！给我憋回去！”

  “嗯。”程彧已经忍回去了，一看到手里的笛子跟木雕，眼泪又下来了。

  他说：“我感动。”

  “知道你感动，但你得默默的感动。”

  “那你别看我，让我默默的流。”

  “……”

  倪蓁哪能不看他。

  “我手臂疼。”

  “哪疼？”

  程彧着急起来，手上的东西扔到一边，赶紧去看她的手臂，上面戴着纱布，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正准备拆开，她开口：

  “不疼，我骗你的。”

  她就是不想让他哭了。

  听到她说不疼，程彧转头去看自己的礼物，小心的进行呵护，然后放到倪蓁的面前：“这里是不是磕掉了？”

  “没有，还是很完美。”

  “真的吗？”

  他后悔刚才扔了一下。

  “真的，你刚刚就放在床铺上，被子这么软，哪里会磕磕碰碰，别自己吓自己。”倪蓁说：“怕磕掉就放到空间里去，别拿着看了。”

  等会要是真摔了磕了，她看他又得哭。

  怎么失踪一年回来，他变得这么娇了？

  是哪里不对劲吗？还是她找了一个假男友回来？

  程彧收起来，抱着去楼下：“去做早饭。”

  她该饿了。

  “嗯。”

  倪蓁想到去年，那时候的新年礼物他已经给过自己了，自己也有好好的收着，准确来说，他给自己的东西，自己也像他一样，专门整理出一块区域收藏。

  每次都说他是捡破烂的，其实自己也半斤八两，没差到哪里去。

  两人第一次吃的碗筷她都收藏起来了，现在想想，她好乞丐。

  “新的一年里，祝我的男朋友长胖点。”

  倪蓁也就这点愿望了。

  “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程彧会努力吃饭的。

  “好的。”她笑了笑点头：“那我就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