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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

  婧曦示意雪三月上前，在对方无防备之时将她一把摄过来，金色的灵力顺着雪三月筋脉冲击着，一条条纹路如藤蔓般爬上了她的脖颈。

  “啊……”雪三月痛苦的嚎出声，疼痛如锥心刺骨般席卷而来，整个人面容扭曲到让人观之可怕。最后承受不住，身躯仿若被巨物压垮似的跪在地上，疼痛已经让她声嘶力竭，只能呜咽的出声，昭示着痛苦扔在继续。

  离殊见心爱之人如此痛苦，于是向婧曦恳求，“天尊，难道没有别的法子可以减少这种痛苦吗？”

  婧曦并未回答，反而手中灵力输出的更多了。

  看出雪三月神魂不稳，离殊不想爱人受到伤害，凝聚妖力准备从婧曦手里救回她，可她的小动作全然被婧曦看在眼里。

  “要想你主子不受制于人，就什么都别做。”冷漠的声音带着威胁和警告，让离殊上前的脚步又只能退了回去。

  雪三月最后声音几近嘶哑，直到寒霜符印被取出漂浮在婧曦手里，此时的雪三月已经脱力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这就是寒霜啊？”

  如雀羽般的花晶莹透亮，仿佛一把锋利的宝剑正亮开它冷冽的剑锋，美丽却也致命，可就是这一片小小的寒霜却掌控着数千驭灵师的性命。

  婧曦决定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寒霜，将其收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离殊，眼神变得幽深，别有深意道：

  “你可知道，但凡你刚刚有打断本尊的举措，雪三月体内的寒霜不仅取不出来，而且还会神魂尽消。这寒霜如烙印一般种在人的神魂里，燃烧神魂是取出寒霜最佳的途径，而且还会保留她的修为。若是别人，本尊会毫不犹豫让他直接成为凡人，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

  “纪云禾，你呢？”婧曦淡淡看着纪云禾，似笑非笑，似乎在看她如何选择。

  这个纪云禾可是拥有双脉，还是个半妖，因为她的资质最高，炼化的正是九尾狐妖。而纪云禾最后变成九尾狐的妖力和妖丹都来自于卿舒，卿舒就狐妖，林沧澜忠心耿耿的仙侍。

  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培养自己的儿子林昊青，训练他心狠手辣的性格，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如果林昊青不够狠，根本不可能是仙师的对手。

  而另一方面，在培养林昊青的同时，林沧澜也在拿纪云禾做实验。一日解不了寒霜之毒，万花谷就会一直在仙师的掌控之中。

  纪云禾被雪三月刚刚的痛苦神色也不禁吓的面色如土，可放她看到那片寒霜从雪三月身体拔除时让她有一种血液开始在身体滚烫起来，就好像濒死的人枯木逢春焕发生机一样。

  虽然过程痛苦，相比自由，她更愿意承受这种痛苦。

  “还请天尊替我去除寒霜。”纪云禾掷地有声，神情带着坚决。

  上方的神祇久久未语，这让纪云禾心下一沉，开始回想自己究竟是哪里开罪了这位天尊。但心中的信念仍旧不变，只要能去除寒霜，就算付出再多代价她也愿意。

  纪云禾常年被妖力浸透，如今已是半妖，寒霜作用虽然存在，可只要她完全妖化，那就无半点作用。

  婧曦淡漠的看着纪云禾那张妖艳的脸，面无表情的说道，“所有人退下，本尊有话要与这位纪护法单独谈谈。”

  “云禾？”洛锦桑小声的询问，看向上方的婧曦，她此刻心里很不安。

  “没事的洛洛，你先去吧。我不会有事的。”纪云禾给了洛锦桑一个安心的眼神，并没有做任何小动作，这在她看来，都瞒不过对面那高高在上的天神。

  婧曦微向前探，眼神变得幽深，别有深意道“看来，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

  “是。”纪云禾点头。

  “你的体内有两种灵力，相互对峙却又共存，妖力能抑制寒霜的发作，而你最后也会被灵力反噬死路一条。”

  “还请天尊指点。”听见婧曦准确无误指出她身体的问题，绕是纪云禾也心中震惊不已，同时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

  婧曦看着光影下抬起的手，好似透明的玉脂，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成妖，要么退化成凡人。”

  纪云禾犹豫了一瞬，而后眼眸清亮的看着婧曦，做出了回答。

  “我选第二条。”

  成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总会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弄不好还是会被驭灵师给抓住，最后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成人，凡夫俗子，终生平庸，忍受病痛折磨，寒冬酷暑，为每日生计奔波劳碌，短短几十年时光，终究日复一日。

  婧曦摇摇头，对纪云禾这个选择并不看好，撑着下巴，美眸流转间带着清冷的声音响起，“或者，我给你第三条路，炼化你体内的妖力，成为上仙。”

  纪云禾有些不敢相信，她知道自己选择的这两条路都意味着什么。

  她开始细想面前的天尊从一出场震慑顺德的时候，那种不惧仙师府力量的气势。加上她开始拉拢她和雪三月，第一个目的就是瓦解万花谷的力量，其次再是其他。她这么做就是为了剪除仙师府所有的力量。

  这样想来，和她的目的也算不谋而合。

  想通了关窍后，纪云禾开始猜测道，“天尊想纪云禾成为您手里的刀，对抗仙师府？”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很好。”婧曦赞赏的看着纪云禾，下一秒直接消失在座位上，转而站在了纪云禾身后，威严的气息压着纪云禾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放心，本尊并不是那等食言而肥的小人，一切出于你自愿，只要你能挫败仙师府，本尊还你自由，届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婧曦先把大饼给纪云禾画好，从她踏进天一海阁的开始，她就在也无法全身而退。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婧曦发现纪云禾身上有着大女主气运。这就意味着与她作对的人就不会有好下场，如果能好好利用，那绝对是可以撼动天师府的一把利器。

  “你的时间不多了，是苟延残喘的活还是禁锢在万花谷成为寒冢下的一员，这并不难选。”婧曦循循善诱，如一只狐狸正诱惑着善良不知人事的路人，而纪云禾却在简单思忖后就做下决定，

  “好，我答应。”

  “成交！”婧曦勾起了唇角，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和纪云禾哪双灿若星辰的眼眸正好相对。

  纪云禾承受的痛苦显然比雪三月要来的多，她所承受的可比洗筋伐髓来的多，等婧曦收手后，纪云禾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若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恐怕谁都会认为她已经是死人。

  婧曦把昏迷不醒的纪云禾扔进了天池里，虽然比不上长意泡澡的氤氲灵泉，但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恢复身体了。

  玉指在空中轻点，天池里开出多多莲花，将纪云禾团团围住，并不断地向她干枯的体内输送灵力，本来还脸色苍白如纸的她瞬间脸上有了红润，气色相比之前绝对好了太多，身上除了被血色染红的衣袍，整个人开始有了正翻天覆地额的变化。

  感应到有人造访，最后看了一眼天池里的纪云禾，丢下汤圆为其护法，婧曦转身就回了大殿。

  来人正是汝钧，是特意向婧曦求修炼之术，婧曦也没有吝啬，询问了他先前的修炼之术，又探查了他的神魂，才发现他之前的修炼方式有误，且都是顺德央求宁清传授，与他有害无益，抑制了他的灵脉，所以才未曾突破。

  婧曦直接把一本修炼秘籍打入汝钧眉心，开始加以引导，加上他天资聪颖，很快就理解了其中奥秘。

  不仅如此，婧曦又找来仙草替汝钧稳定神魂，功力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神魂也变得强大无比。

  就连他身边的雷泽和飞廉神君也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汝钧所修炼的仙法和已赴鸿蒙的天帝有异曲同工之妙，若完全参透领悟，来日不可限量，更有可能比先天帝走的更远。

  汝钧知道婧曦对他如此精细培养，心中大为感动和敬佩，和雷泽、飞廉二神君商量好，等收回了自己的权利，她定会厚封婧曦，享受万民香火供养。

  婧曦:！！！我真的会谢！

  婧曦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教导汝钧和指导纪云禾的身上，以至于某个人终于在氤氲灵泉里待不住了。直接跑出来找婧曦，在看到她被纪云禾和汝钧缠着时，一双好看的眼眸里盛满了怒火，甚至还不时有蓝光闪现。

  “咦~大尾巴鱼！”纪云禾第一个发现长意，对他的印象还挺留在他那条好看的尾巴上，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出口了。

  可她的心直口快，却更惹得长意不快。

  长意对霸占婧曦的人很不爽，尤其是纪云禾对他出言不逊还给她乱起绰号直接惹恼了他。怒火中烧的他手中缓缓凝聚出冰棱，下一秒就朝着纪云禾面门而去。

  对方一言不合就出手简直吓住了纪云禾，呆呆的忘了出手格挡。眼看着冰凌就要把自己扎个窟窿，就在她爱上眼睛等待死亡时，却并没有发现有痛苦传来，耳边依稀还听见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垂首间就看到地面碎裂的冰凌正散发着寒气。

  纪云禾就知道这一击，必定是婧曦替他拦下的，鲛人擅水系法术，对敌时更是运用的炉火纯青，想来她刚刚是没有机会逃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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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宝子们五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