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惨？”

  “尸骨无存，马革裹尸都是轻的，一般来说都不是寻常死法，且死前也要孤苦一生，漂泊流浪。”苏落看着李季打量自己的眼神，大约是知道李季在寻摸什么，便又道，“所以我们族里的人大多活不长，年过三十便是长寿的了，至其二十年岁已是不易。”

  “不要看我如今光鲜的很，下场可不定呢，仿若昙花一现，生死不如寥寥几许。”

  “那你还同人算命，现下还摆摊算命！”李季惊的向后一仰，刘禅意在身后扶了他一把。

  “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这是我的天资和上天赐予的能力，不用岂不白费，有时候我还觉得很好玩呢，最好的年华里活过了最肆意的一生，而不是鄙薄的为了活着、为了世俗草草一生，已致虚度光阴，想想就很潇洒不是吗。”苏落冲着李季眨了眨眼，很大方的笑了几声。

  “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句话是这么用的？”李季一脸狐疑的神色，“不过姐姐你的眼界和境界很高啊，细细寻思，你这话也很有道理，那……传闻中的改天换命、易容消忆也是真的？”

  王爵也凑近了身子，半掩着面容神秘的问道：“这么悬乎的吗？”

  苏落的身子向前挪了挪，道：“我这可不是寻常的易容，堪称整个换脸好吗，我不仅能消除人的记忆，还能置换人的记忆，也就是跟移魂差不多了，再者说，你要真羡慕顾公子的命格和气运，我也可以偷摸给你俩换了，这事儿我手熟，门儿清。”

  “昔日有个女子，为了嫁给心爱之人，不惜放弃自己的身份和面容，改头换面，彻底成为另一个人。”

  刘禅意饶是不解的问道：“为了嫁给心爱之人还需得改头换面么？”

  苏落道：“刘公子一看就鲜少在意民间传闻和坊间八卦。”

  王爵道：“他连话本子都不看的好么。”

  顾安猛不丁的缓缓开口道：“父母世仇、爱而不得、假身替嫁亦或是权力下的谋略，皆有不正之目的罢了。”

  刘禅意惊奇的看向顾安：“顾兄，你竟知道？”

  顾安笑了笑，笑意似有些说不出的微凉，轻声道：“小蝶从前好去茶楼听书，也喜欢看话本，我还时常给她讲。”

  刘禅意恍然大悟道：“这样啊，看嫂子平日多看诗词和习字练琴，原来之前也爱看这些。”

  顾安轻声应了一句：“是啊。”

  李季哼哼道：“我家娘子倒是本性不移，近日还非要缠着我给她写话本子呢，因着有个写书人写着写着突然没了后文，我娘子急得不行，偏要我续写给她看，她又说了一堆想要什么样的结局，跟我讲了好些，我同她说，你既有想要的结局了，自个儿这么想就完了，她偏不，说感觉不一样的，我正愁闷着呢，写完没一会儿，她变了心意，写完没一会儿，又变了心意，我那稿子都写了一摞了。”

  王爵拿了块糕点嚼着，点头道：“从前她还让我跟我爹写过呢，我爹没空，我又写不出那些个缠绵悱恻来，就罢了，她可是逮着你了。”

  顾安又想起应蝶以前也是让他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