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图穷
作者:又说丰年      更新:2022-05-11 05:29      字数:2318
  因为答应了汤米要试礼服,云墨提前进京了,她没敢惊动小姨夫,自己乖乖买了一张机票。

  沈洋原本约好了来机场接她,谁知刚下飞机就接到了沈洋的电话,说学校临时有事,接不了她,让她自己回家。

  云墨刚打好车又接到沈洋的电话,说是家里炖着汤,让云墨先过去帮忙关一下火。

  云墨觉得有点奇怪,沈洋哪里是会炖汤的人?还忘记关火?

  念头一转还是去一趟吧,反正也不远。

  云墨和沈洋本来就有对方家里的钥匙,云墨直接用钥匙开了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

  “啪”云墨打开了玄关的灯,云墨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玄关处、客厅里,到处都摆满了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绣球花。

  沈洋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站在鲜花烂漫的客厅里,在光影交错的瞬间向云墨伸出手来,他微微颔首,单膝下跪说:“墨墨,你愿意嫁给我吗?”

  …………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沈洋将云墨抵在沙发里,两人呼吸微乱。

  沈洋突然将云墨打横抱,转身往卧室走去,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沈洋顿了一下,没有理会。

  谁知那电话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没完没了的响个不停……

  云墨忍不住轻笑出声,沈洋将脸埋在云墨的颈间,胸膛剧烈起伏着。

  片刻后居然忍不住也笑了,他有点无奈地整了整衣襟,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居然传来苟烟波的声音:“喂,洋哥……”

  沈洋去阳台打完电话,吻了吻云墨的额头,留下了一句:“等我。”就急着要出门。

  外面雪已近化完了,但依旧挡不住料峭的春寒,云墨亲手给沈洋系上围巾,嘱咐他慢点开车。

  沈洋到达的时候苟烟波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桌上的烟缸里满满的全是烟头。

  苟烟波神态萎靡,和沈洋满面春风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沈洋将外套搭在椅背上,目光从桌上的烟缸里扫过,皱了皱眉。

  “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是事情,就是想找洋哥聊一聊,”苟烟波搓了搓手,示意服务员过来,“喝什么?”

  沈洋看了服务员一眼,飞快地说:“花果茶吧,稍微快点,我还要赶着回去呢!”最后这句,他是对苟烟波说的。

  苟烟波笑了:“洋哥,这是在养生吗?”

  沈洋也笑了笑:“你嫂子管得严,什么事?”

  苟烟波挥了挥手,慢条斯理地说:“洋哥做什么这么着急?又不是着急洞房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沈洋眼角闪过一丝笑意,“什么事情?烟波,你快点说。”

  “怎么急成这样,看来还没得手啊。”苟烟波笑道。

  “还不是怪你,好端端的让你给搅黄了……”沈洋斜睨了苟烟波一眼,有点不耐烦,“快说。”

  服务员进来上茶,氤氲的茶气在包房里散开,空气中弥漫着花果茶的的清香。

  苟烟波端起茶壶先给沈洋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地端到嘴边抿了一小口,身体往椅背上一靠,才又开了口:“听说你们要定婚了。”

  沈洋觉得莫名其妙,但看苟烟波的表情也不好再催,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真好啊,”苟烟波叹了一口气,“云墨胸口上有颗红色的胎记,你看到了吗?”

  沈洋陡然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苟烟波:“你什么意思?”

  苟烟波嘴角一扬:“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

  似乎并没有感受到沈洋的怒意,苟烟波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坏笑着又说:“你可要温柔一点,她没什么经验,耳朵尤其敏感,别说吹口气,就是说句话都要打颤……”

  “别说了,”沈洋沉下脸来:“如果你想说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是万般体贴的。”

  “未婚妻?她真的愿意嫁给你吗?”苟烟波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眉毛挑了一挑。

  沈洋语气冰冷:“是的,她刚刚接受了我的求婚。”

  “那又怎么样?你们还是不可能。”苟烟波语气尖锐,目光里尽是挑衅。

  沈洋顿了片刻,突然笑了:“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然后他没再理会苟烟波的诧异,风度翩翩地站起身来,拿起外套往桌上放了两张纸币:“烟波,祝福我们吧。”

  他看了一眼苟烟波,转身欲走,目光居然有些悲悯。

  苟烟波“啪”地一声,往往桌子上扔了一叠文件,懒洋洋地说:“洋哥,不急这一会儿,先看了再说吧。”

  沈洋神情专注地看着文件,越看脸色越白,厚厚的文件里全是沈洋和苟烟波合作项目的数据和成果。

  多项数据甚至是绝密的,而且大多数都还没有最终成型,按照正常程序连苟烟波都不应该知道。

  沈洋很快看完了,一扬手又把文件扔回桌上,目光沉静的盯着苟烟波:“你到底想干什么?”

  苟烟波坐直了身体,迎接着沈洋的目光:“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洋哥,你在防着我啊。”

  “是的,事实证明我防对了。”沈洋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里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没有剽窃,二没有违法犯罪。你拿着这一堆数据,最多也就是让项目流|产,最终我们两败俱伤,你什么也得不到。何必呢?”

  沈洋顿了一下,片刻后又心平气和问:“是因为墨墨吗?”

  苟烟波点了点头,眼底蔓延出哀伤的神情,许久后像是在对沈洋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能没有她。”

  “我就知道,”沈洋深吸一口气,“墨墨知道吗?”

  苟烟波摇头。

  苟烟波说得没有错,沈洋的确是在防着他。

  但这不是仅仅是因为云墨,而是沈洋的职业敏感,他的确会和合作方坦诚相见,但这并不妨碍他为自己留有后手。

  毕竟现在学术造假对任何学者来说都是致命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意不可无啊。

  但苟烟波还是棋高一筹,不知道从哪里打通了关节,居然拿到了沈洋那么多的项目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