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作者:林陌宸      更新:2022-05-01 15:29      字数:3953
  “那念旭凤的实力,不在白宸之下,更何况他与白宸一般,表现出来的实力,从来不是真正的实力。”

  “往往就是在你们觉得他就是这般之后,他还能再出后招,再次压制住你。”

  岳勇苦笑着:“若不是念旭凤避世不出,那四榜之上的首魁,可是轮不到那齐敏啊!”

  神秘人不甘心的继续问道:“难道就不能杀了他?”

  岳勇看着自己身边那柄闵戾,摇摇头:“以我现在的实力,可是难上加难!”

  神秘人心有不甘,可是却又无可奈何,那念旭凤如此厉害,只怕是动不得了。

  京城城外,有一人策马疾驰而来,可是那一身尘土,着实叫人分辨不出是谁,以至于那守门的将士,看着那块令牌,都是疑惑再三。

  直到那阴柔的声音传来,几人才是慌忙放行。而那一脸风尘仆仆的人,正是从四海城狼狈逃窜出来的颜清。

  颜清这时候的脸色,可以说是十分难看,回到鸿胪寺洗洗身子,那一身衣袍,直接丢了出去。

  鸿胪寺的弟子哪儿见过大师傅这般动气,都是躲得远远的,丝毫不敢触霉头。

  颜清看着手里那柄流云扇,是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宸王身份,禀报上去,好让皇上现在就派兵,镇杀了那四海城。

  一想到当日之耻,颜清就是感觉胸口闷得不行,恨不得找个人好好发泄一般

  只是那颜清也不是那出尔反尔之人,当时名震一时的风雪扇,可不是这等小人之辈。

  可是这口气,叫他怎能咽的下去!

  颜清一拳头重重的砸在案板上,须臾片刻,还是松开了拳头。

  既然白宸从自己这儿知晓了宸王的消息,自己也不算是没有收获啊!

  至少现在的自己,也算是有了宸王这一张底牌,若是有什么变故,宸王,或许还有用。

  颜清脸上的愤怒,转变为了微笑,只是那微笑,怎么看,都像是充满了算计。

  现如今,就看看,到底谁能走到最后!

  四海城内,群英宴到访的人,基本上走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一人,依然悠哉悠哉的喝着酒,那一柄古朴的扇子,总是挂在腰间。

  “喂,我说,你是还要喝多少时日?我这儿可快供不起了啊!”白宸打着趣儿说道,看着眼前那一碗碗喝酒的人。

  曾圆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巴,拿起扇子给自己扇风:“你这四海城的酒,就是香啊!”

  “少贫!当我不知道,你是来挖我人儿的!”白宸义正言辞的看着那曾圆,自己每日送这么多酒来,可不是怕了这人来抢么。

  “诶,江湖之事,怎么能叫枪呢?把你那乖徒儿借我几日,又不是不还你!”曾圆心里难得对一小辈儿起了兴趣。

  何奈,被白宸捷足先登了!

  白宸急忙摆手:“得了啊!这酒给你喝这么些时日了,可别说我对不起你!”

  曾圆啧啧嘴,还是点点头,继续喝起了酒。

  看着曾圆那豪饮的模样,白宸也是馋了,拿起一碗酒刚想喝一口,却是被曾圆抢了去。

  “你!”白宸还想说些什么,曾圆却是哈哈大笑,将那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真是小气!

  白宸走的时候还在这么想。

  真是小气!

  曾圆看着那一脸不爽的白宸,心里嘀咕道。

  晚上,曾圆也是载着那黄昏暮色,一人孤单单地走在那小道儿上,依稀还能听见那曾圆哼着小曲。心情大好。

  谭鄞看着那远去的身影,不免感叹,倒是许久不见他这幅开心的模样了。

  但是一旁的人影极速闪过,谭鄞脑海里顿时一惊,急忙躲闪,那一道气流就劈了过来。

  “撒够气了没?”谭鄞无奈,自家媳妇儿,又不能打不能骂,只能躲。

  徐雯那柳叶眉里满是怒火:“要是放在过去,我也就算了,如今还弄上门来了,怎么,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你的桃花债,凭什么让我心烦!”

  徐雯越说越气,竟是直接再次挥舞双袖,长袖舞,对着谭鄞再次出手。

  谭鄞哪儿敢还手,急忙躲闪着,可是那袖口打在身上,倒是痛得很,谭鄞痛的龇牙咧嘴,徐闻却还是觉得不解气,继续挥舞着。

  没办法,自己惹的祸,自己抗。谭鄞内心欲哭无泪,但是还是集中精神,躲闪着徐雯的进攻。

  南宫宸的房间内,谭韵儿此时也是一脸焦急的看着那郎中,郎中正看着床上那病号。

  南宫宸现在,还是躺在床上,努力装作一副生病的样子,只是那四海城的郎中,愣是把了南宫宸的脉良久,还是艰难抉择出一个决定。

  “洛小兄弟,并无大碍啊!”

  谭韵儿瞪大了双眼,一只握着南宫宸的手一下子减少了力度。

  “什么?并无大碍?”

  南宫宸努力咳嗽出声来,还给郎中使眼色,可是那郎中自然是无视掉了,继续点点头:“按照洛小兄弟的脉搏来看,生龙活虎的很啊!”

  谭韵儿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那冰若寒霜的表情让南宫宸哆嗦起来。

  南宫宸努力抬起自己那受了伤的地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谭韵儿。

  只是这副模样,在谭韵儿眼里,就变了味儿。

  就好像是在说,这伤口,忒小了。

  那可怜的眼神,就成了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谭韵儿身边的银龙枪开始微微颤抖,南宫宸身子一震,那轻功急速运转起来。

  像是那四处逃窜的兔子一样。

  谭韵儿握紧长枪,明晃晃的枪对着南宫宸就是冲了过去:“你竟然耍我!”

  南宫宸现在是有嘴说不清,你要是一开始不追着我打,我能这样受伤?不受伤我能装病吗?

  可是谭韵儿现在,很明显不想听自己解释。

  所以四海城的诸多弟子,再一次看到了那种你追我赶的珍贵画面。

  晋国,无名山内。

  那重伤的人,总算是能开口说些话了,只是那话语里,总是带着苍凉。

  老者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功力尽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忧愁发闹,也是少了些许啊!”

  那人点点头,可是难免忧伤:“就算如此,失去一件曾经习以为常的事物,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是无法接受。”

  老者还想安慰几句,可是被身后那老婆子瞪眼给瞪怕了,只能缩着脖子,一副妻管严的模样。

  晋国某地内,却是乌云蔽日,丝毫没有晴朗的气息,氛围极度低沉,似乎有什么惊天大事要发生一般。

  而在那不知名的暗处,一群人却是聚集在一起。没有人看清楚他们的面貌,但是他们腰间那明晃晃的刀剑,成了暗处唯一的光亮。

  他们皆是面纱遮住了脸,叫人看不清楚,一模一样的暗色服饰,那左肩之上,印着一枚九瓣海棠。

  猩红如血。

  “轰隆。”

  在那电闪雷鸣之后,大雨倾盆落下,那一群人却像是感知不到雨水的冰冷一般,站在原地。

  他们手里还握着一份卷轴,随着雨势渐渐大了起来,他们手里握着的纸卷很快被雨水浸湿。

  “都记清楚了么?”

  无言,但是纷纷点头。

  “出发!”

  下一秒,那群人消失在原地,只有那缓缓飘落的纸卷,一点点被浸湿,依稀还能分辨得出的,只有上面一位身着白衣的陌上公子,以及一个极为模糊的“司”字。

  晋国君主这些时日来,倒是多了些许烦恼,当时那诸侯纷战,总算是在大敌当前的时候,同仇敌忾了起来。

  自己费尽心思联合起来的诸人,现如今,倒是有些想各自为王的意图了。

  思然说不明显但是自己那些大臣整日的奏折,从里到外都是在说着一件事。

  自己一人执掌晋国,未免太过劳累。

  什么劳累,怕是担心自己逐渐稳固政权,那他们就再无翻身之地罢了!

  晋国君主面带笑容的看着这些奏折,那名字他一一记得,可是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时间来处理内乱!

  总得磨好刀,再一一杀了那些对于这晋国君主之位有着觊觎之心的人!

  那奏折,被一一烧毁,他甚至都懒得驳回,就让他们,抓耳挠腮去吧!让他们多费尽心思猜去吧!

  相比于晋国君主的愁苦,那晋国太子司徒傅玄的生活,倒是悠闲自在得很。

  毕竟自己的婆娘问题都解决了,还能有什么烦恼?能有的,就只剩那让人感觉枯燥的朝政罢了。

  说是朝政,不如是给自己那老父亲打工!

  整日的奏折,除却那只需要准或不准的,其余的,都是一股脑的扔给了自己,这倒好,自己成了那整日掉头发的!

  司徒傅玄这样心里想着,手里的笔挥舞的越来越快,逐渐成了龙飞凤舞的模样,看着那渐渐连自己都认不全的字迹,司徒傅玄也是无所谓。

  想必那些臣子,早在奏折递上来的时候,心里就想好了怎么弄,自己还需要这么费心干什么?

  司徒傅玄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干脆奏折一丢,不写了。

  看着那天气阴沉,司徒傅玄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放下手里的笔,出去散散心。

  只是走出这书香浓郁的房间,能看到的,却是普普通通的田家景色。

  这里也算是司徒傅玄的一处世外桃源,与世隔绝,不染世尘。

  看着那微微细雨,渐渐滴落,遂演变成那暴雨倾盆。

  司徒傅玄还来不及欣赏,却发现不远处传来惨叫声。

  那声音!

  司徒傅玄一下子听到这是自己亲兵的惨叫声,可是这里人烟稀少,究竟会有谁知道这地方?

  还敢杀自己的人!

  司徒傅玄的愤怒仅仅维持了片刻,那亲兵的队长却是一身血渍的跑了过来。

  还不待那司徒傅玄去扶,那人就重重的倒在地上,溅起三尺泥水。

  “殿下,快…跑!”那人拼了命喊出这句话,就断绝了生机。

  司徒傅玄一下子看见眼前那漆黑一片的树林,似乎是有人头攒动。

  来不及思索司徒傅玄转身就跑,可是这动静,也是吸引来了那群人的目光,一下子就找到了目标。

  众人追逐着,那司徒傅玄虽说不喜武,但是也是在父亲的强迫之下,学了些轻功防身。

  司徒傅玄现在心里只有一句话,父皇,你算的真是准啊!

  后面一群人倒是穷追不舍,司徒傅玄看着那千篇一律的衣服,一时之间也认不出来,这究竟是哪波人马,只能扭头继续逃窜。

  与此同时,晋国某大臣的房间里,却是有一个神秘人,一袭青衣,那玲珑身段,着实令人遐想,可是眼前的人,却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吓得几乎都要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