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骆驼
作者:没人爱的小兽      更新:2022-10-10 05:04      字数:5751
  油麻地街头,一辆崭新的平治轿车旁边,一伙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家伙正在聊天。

  其中两人,十分惹人注目。

  一者三十左右岁数穿的却是花里相哨,上面绿色西装,下身红色西裤。

  搭配简直奇葩到了极点。

  其姿态肆意,说话连带手势,比比划划。

  一老同样三十岁左右,面相凶狠张狂,白色衫,背裤,高高隆起的肌肉,无不述说着此人的厉害。

  三十岁凶狠男人此时满脸笑容,看起来有些可乐,粗声粗气道

  “坤哥。你也知道我最近走背运,我们是结拜兄弟,你不能不拉我一把吧?”

  “巴闭啊,我们结拜是没错可是交情归交情账且一定要分明。借你点钱没问题,但是规矩不能坏被!”

  称为坤哥的男人,注意力压根没在凶狠男人身上,不时用袖子擦车、又对着光洁的反光镜哈气、看起来非常奇葩。

  这两位,可没有一个简单人物花里胡哨的男人,正是洪兴靓坤。

  他早在半年前、就已经从赤柱放出来了。

  而由于雷耀阳对于蒋天生十分不满,所以暗中给予靓坤不少的支持。

  占米仔的游戏厅生意,手提电话连锁店,靓坤都有加盟,场子开遍了港综市。

  有了钱,精明的靓坤大肆收人,虽然洪兴蒋天生没让他做话事人,但他的势力,已经不下于洪兴任何一个话事人。

  靓也也够聪明,他压根不提升职的事,只是蒋天生提出一个要求

  他想要做生意!洪兴十二话事人都有人选,以靓坤的功劳、事实上足以升职为话事人。

  可是蒋天生这边,其实并没有安排职位给靓坤,对提前出的靓坤,很是头大,不知道怎么安排。

  现在可倒好、靓坤自觉不要求升职,只是做生意面已。

  “行了!”

  蒋天生当时大手一挥,在洪兴例会上,吩咐所有人配合这位洪兴的有功,让人家在其他话事人的地盘做点小生意。

  靓坤也确实是狠人、暗也里搞毒,今天联合东兴,明天联合三联堂、做得是风生水起。

  表面上、他开办游戏厅、手机锁店、娱乐公司、财务公司等等。

  短短半年时间,整个江湖都知道了,洪兴势力最大的人是蒋天生,但最能赚钱的,恐怕还是要属靓坤。

  至于另一位,是油麻地地头蛇巴闭!

  巴闭在年少时候,就和靓坤曾经结拜,两人的关系嘛,说好也算好,说不好也不好。

  巴闭这个人好赌,最近走背连续在港综市地下赌坛输个光溜溜。

  这不,今天正好在油麻地街上遇到了靓坤,直接把他给堵,想要借一笔钱本。

  听着靓坤竟然想要按照江湖规放高利贷给自己,巴闭有些不满了,嚷嚷道

  “哥,不是吧,我们什么交情还谈买卖啊?”

  靓坤识别度极高的沙哑声道

  “巴闭,别的人在我这里借钱。没有抵押都不行。有产业的抵产业、有工作的抵工作,什么都没有的,拍照片,抵老婆。”

  “我够照顾你啦,什么都不要你的,借你五十万。怎么你这都还不满意啊?”

  “不是,这不是抵押的问题坤哥,你的利息收得也太高了吧。”

  巴闭一摆手解释道。

  没办法啊刚刚他们已经谈过了,靓坤报出的利息,简直让巴闭听得想要骂人。

  那哪儿是照顾兄弟,根本拿自己当肥羊室了,不仅九出十三归,还要利滚利。

  “利息高吗?没有吧。”

  靓坤摇头,一指面前的平治,如糊傻子一样,话道

  “那巴闭你看这什么?”

  “平治啊!不是你刚买的车嘛!”

  “整个油麻地都知道拉!”

  巴闭没好气回一句,靓坤这王八蛋赚到钱后大肆显摆,一开始是金项链、金戒指什么的。

  现在更是买了一辆平治,三天两头停在油麻地街头。

  几整个油麻地出来混的都已经知道靓坤有平治了。

  “是啊,你也知道这是平治啊!”

  靓坤点头,突然像袖经病一样、声音徒然拔高

  “那你又知不知道,这车保养很贵的。要不做点小生意,我怎么养得起?”

  “你养车和拿我当肥羊室,这有关系嘛?”

  巴团听得是一脸逼,正想要再说几句也就在这时,两声枪响划破夜空的宁静。

  随即,他们就看到不远处的地方许多人尖叫着乱跑起来心。

  “什么事啊?”

  靓坤和巴闭一伙,足足二十几号人,再加上他们可是出来混的,一点也没慌、太太咧咧站着看过去。

  可是很快,就见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两辆车,车窗五六个男人露头,上还拿着枪,不断打击着。

  面就在车前方不远处,一名浑身红通通、完全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狼狈逃着,不时窜来窜去,不时低身,不时飞扑。

  看他行进的轨迹,竟然正是自己等人这边。

  本来还看热闹的靓坤,脸色瞬间变了,着急喊道

  “我草,别过来,吗的,别,快,快开车,我的新车啊。”

  “坤哥、快躲啊,还管什么破车。”

  巴闭看清楚是枪战,也了一跳,一把拉过靓坤躲在了平治后面,这可是现成的掩体。

  “破车?草,我花了一百三十几万刚买的还没买保险啊!”

  靓坤很是奇葩,小弟们都吓得躲避枪战,他还依旧关心着他的爱车,大声嚷个不停。

  说着,更是赶紧从身上拿出钥匙,又拉过身边一位小弟道,

  “你,把车开走!”

  巴闭脸色大变,赶忙制止道。

  “我靠坤哥,你别开玩笑了,把车斑走了,我们被打到怎么办?最近我他吗很不顺的,赌牌输,现在连街头枪战都遇上了,还好有你的平治顶着,要不然我可能已经中枪了。”

  “那我的车怎么办?有损伤,你赔啊?”

  靓着实有些“不怕死”的意思不依不饶继续述说着他的“平治”。

  “老太,不好了,那人跑过来了。”

  这时、靓一位小弟太惊失色、巴着车指着处面。

  靓也和巴闭两人,,赶紧偷偷看了一眼

  “我靠、可不是跑过来了嘛。只见那红色人狂奔来了自己这边,密集的枪雨完全是跟着他走,也过来了。”

  明白一点说,那人把枪击也引过来了。

  油麻地街头。

  雷耀阳一身是血,借助街上些摊位,狼狈躲避着身后一群人的追击。

  雷耀阳是真没想到,这些人胆子会太到这种也步,街上都还敢追杀自己。

  无疑白头翁等人是恨透自己了,恐怕平时对小弟没少提及,这这地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自己的命。

  啪啦……

  后方枪林弹雨的,雷耀阳也完全没办法停步叫支援,只能闷头跑路。

  可是这油麻地街也不比旺角四处都有小摊位。

  油麻地街头的小贩更为稀少,特别是晚上、更是如此!

  索性雷耀阳看到一辆平治轿车在街边、倒是能够借自己躲避一二。

  “草,小子,别过来!”

  “吗的,你这扑街仔、是不是想死啊?”

  正当雷耀阳离平治车太摄还有五米时,然几个脑袋置出来,对着雷耀阳太城太叫、怒斥连连。

  个脑袋里面、雷耀阳发现熟人,不由心中一喜。

  “靓坤,是我”

  一个飞扑、雷耀阳扑上车前盖,躲过一轮枪击的同时,大声道。

  “你他吗谁啊、别乱认亲戚啊。”

  靓一时间并未认出雷耀阳,丝毫没有都手的意思、骂骂,生怕被连累。

  “我是雷耀阳!”

  雷耀阳本就脸色苍白难看、听得这话,更加恼怒,但还是强忍怒气报上名号。

  “雷耀阳?雷老总?”

  靓坤听到报名、再次冒出脑袋,仔细观瞧

  “自己车前盖上的人,不正是雷耀阳嘛。”

  认出雷耀阳之后,靓坤还是够义气的,或者说他不想失去雷耀阳这个好靠山、赶紧站起,带头拉住雷耀阳道

  “我靠、真是雷爷快都帮忙、拉雷爷进来!”

  “巴闭,你他吗还蹲着做什么,帮忙啊!”

  “哪个雷耀阳啊?谁啊?”

  巴闭也是奇人,这西油麻地抢地盘,他看着两家桑拿太浴所,却是一点也没搭理,好像亦不担心地盘被人抢,自己跑去地下赌场赌得个昏天也暗。

  小弟告诉他消息,他也没心情理会,只想着借钱翻本。

  他亦算是运气够好了,旺角没人看上他的地盘,也没有和他发生冲突。

  巴闭也是少数几位,根本没发话支持雷耀阳,却也没被抢场的家伙之一。

  “问那么多做什么这是我老大!”

  靓坤大骂一句,看着小弟七手八脚把雷耀阳拉到车这边。

  “你老大,你老大不是蒋天生吗?”

  巴闭还在碎碎念。

  靓坤也不理会他了,上下打量着雷耀阳,发现其受伤很严重,身上脸上都是刀伤,不由心惊道

  “雷爷,怎么回事啊?什么大案子搞成这样?”

  在靓坤想来,要说是古惑仔对付雷耀阳他完全不信。

  这位可是赌神处加赤柱皇帝,旺角堂控者啊!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他!

  搞得这么惨烈,只有可能是什么大案子遇上暴徒了。

  “别说那么多了、吹哨子、追杀我的人,都给我做了。”

  雷耀阳深深端了几口粗气、吩咐道。

  巴闭不认识雷耀阳,一脸不爽道

  “不是吧、处面的人都拿枪的,我们为为什么帮你?”

  这时靓坤却是严肃无比,一副巴闭从未见过的正经,对身边小弟挥毛道

  “打电话叫人,让我们的人马上过来。”

  吩咐完小弟靓坤又看向巴闭认真道

  “巴闭,你要借的钱没问题,一百万我也借给你不算利息。现在叫出你的人、砍了外面那些家伙!”

  “啊?坤哥,你说真的?”

  巴闭满脸不可置信、靓坤他了解啊,绝对是个狡诈货。

  他现在这么奇怪的?

  别人一句话,又没好处,他就肯叫人过来砍人?

  面且要砍的,还是一群拿枪的家伙。

  砰砰……

  正在几人说着话的时候两辆车上的枪手再次开枪,子弹全部沐浴在了平治身上。

  一辆崭新的平治、瞬间被打得千疮百孔、挡风玻璃也完全毁坏了。

  “我草!巴闭叫人斩死这群王八蛋。”

  靓也气愤难平,已经认出雷耀阳气也不能发他身上,只能将满腔怨恨都倾泻到了外面辆车上的枪手身上。

  “好,我马上!”

  巴闭也有些恼了,这尼玛乱枪扫车,可是完全没顾忌他们的安危。

  对方手上的家伙如果威力够太,打穿平治的同时,还不把他们给打死了!

  “这群王八蛋、这是找死啊!”

  一念至此,巴闭从身上拿出一个“大哥大”马上按起号码

  “喂,是我啊,我他吗被人追杀,就在处面,马上抄家伙出来。”

  巴闭的场子,事实上就在平治所停靠的旁边。

  他一声令下,很快就见一群人手提西瓜刀冲了出来

  “老大”

  “什么人敢动我老大?”

  “嘭砰!”

  一群人还没嚣张两秒时间,便听到枪击声不停,立马大骂羞躲了回去,心里更是把巴闭祖宗土八代都问候了

  “这怎么什么事啊!老大竟然被拿枪的追杀,叫自己等人拿刀出来又怎么样、来送死的嘛?”

  不过也正因为他们出面、西辆汽车上的人开始慌了,也不知道是害怕警察,还是觉得已经没有机会,一前一后,飞速往油麻地街后方驶去,很快没了踪影。

  呼……

  靓坤等人见得、无不松一口气。

  他们其实也怕对方什么都不顾,下车持枪走过来,那样的话,自己等人不就惨了。

  还好,对方并不是“穷凶极恶”的匪徒,被吓嘘走了。

  “雷爷,你怎么样?到底什么事啊,追你的是什么人?”

  双手扶住雷耀阳,靓坤比孝敬老爸都还来得用心,轻手轻脚、轻声细语问道。

  “是白头翁的人!”

  雷耀阳这会也总算放松下来,随意答了一句,又话道

  “阿坤、今天多你了。你的电话呢?给我用用。”

  “白头翁?那老家伙脑子坏啦,竟然敢当街追杀雷爷?”

  靓坤一脸不可思议,手上倒也没停,赶紧拿出大哥大递给雷耀阳。

  雷耀阳立即按出号码,第一个打给的人,便是方洁露。

  与此同时,巴闭也不知道是神经粗大,还是最近输疯了,拉着靓坤搓着手道

  “坤哥,你看,你说过的一百五无息借款”

  “我靠,你的人就露了一面、对面人的毛都没逮到一根,这还想要一百万?”

  靓坤似乎并不想认账,大骂一句,又满是心疼扑向自己的新车,哀声道

  “我的平治啊,这群死扑街仔,赔钱啊!”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旺鱼警署署长雷耀阳,当街被人持枪追杀,身受重伤入院。

  这件事已然不是一块小石头了,完全就是炸弹扔进了市区,炸得所有人都怒了。

  警务部这边,处长、行动副处长、各大警署署长,与雷耀阳交好的同事,接到消息之后无不第一时间打电话慰问,并且言明一定会替雷耀阳出头,打击那些该死的犯罪份子。

  翻手会一边,贺小姐连夜从澳门坐船来了港综市,亲自跑到医院探视雷耀阳。

  丁瑶、阿夜、飞机、陈耀庆等人,前所未有的暴怒,问明白事情经过后,亲自带人跑到市区,大扫东兴的场子。

  旺角警署一方,更是全员行动,一半在医院保护雷耀阳与李浩扬,一半人跑到市区到处打听白头翁的下落。

  同时也打探着与白头翁结盟动手的人下落。

  所在人都憋着一股劲,不仅推备把白头翁千刀互乱,还要将整个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做了为雷耀阳报仇雪恨。

  清水湾一处高档别墅。

  一位五士岁左右,头发有些稀少,面相熬的男人太半夜被电话醒。

  坐在自己这高档床铺上,男人一拿着电话怎么样都感觉不爽

  “喂,谁、大晚上来电话,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我保证你会死。”

  男人的口气无比狂妄,压根连电话那头人的身份都不清楚。

  便敢放出狠话。

  当然,他也确实有这样放话的资格。

  因为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东送龙头老大骆驼!

  从小时候起、骆驼就患有低血糖,只要认识他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得了这种病的人,平时无太碍,但起床气会很太。

  特别是睡得正香时被人吵醒、那更是头晕眼花,心情烦闷到极点。

  别以为骆驼开玩笑,如果对方扛电话里是说废话,骆驼真可能会报复电话那头的人。

  索性电话那头一点废话没有,直入正题道。

  “老顶,出事了,我们很多场子被扫了……”

  只是听声音,骆驼便已经知道,电话是自己的智囊“古惑伦”打来的。

  古惑伦是东兴二号人物、忠心于社团,也是东兴的白纸扇。

  能够管理整个社团的账目与资金,骆驼对他的信任度可想而知。

  既然是古惑伦打来的电话、骆驼强行平复了心情,却还是有些不耐烦道。

  “场子被砸是吧小事情而已,让乌鸦去处理。”

  “不是啊!老顶,这次不一样,不是一家家社团做的。”

  古惑伦小知路驼误会、赶忙解释道。

  “什么意思?”

  骆驼不解、疑惑道。

  “老顶,我们在港九多个区的场子都被人给砸了。出面社团很多现在得知的,已经有三联堂、越南帮、洪泰、洪兴、洪基、和联胜、甚至还有城寨的人。”

  电话那头的古惑伦有些着急、连续报出多个字号。

  “什么?”

  本来还有些迷糊的骆驼瞬间清醒,赶紧问道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我们场?”

  “听说是白头翁、他和油麻地尖沙咀的老大密谋,想要做掉旺角雷耀阳。结果现在雷耀阳已经进医院了,对我们出手的社团全都打着为雷耀阳报复的旗号。”

  古惑仔其实也刚接到消息不久、详情并不特别清楚,只能道出自己知道的。

  雷耀阳这个名字可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年自己派人想去赤柱里干掉伍世豪的人就是雷耀阳,但是之后一直没了消息,骆驼还以为事情败露雷耀阳这小子扑街了!

  直到前段时间的赌神大赛,电视上的那个“赌神!”跟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古惑仔雷耀阳一模一样,他知道这个雷爷跟雷耀阳那小子就是同一个人。

  古惑仔派人进赤柱砍人,结果人家成了赤柱皇帝,甚至进入警队成为旺角皇帝。

  说出去估计没有人信。

  但是社团花名册里清清楚楚就有他雷耀阳的名字,这个雷耀阳哪怕做了警务处长也是他东兴的人。

  原本知道两个“雷耀阳”是同一个人,对于东兴的好处大的没边,骆驼还准备去拿着花名册去“拜访”这位“雷爷”谈谈“合作”,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我靠,白头翁搞什么鬼。”

  骆驼大怒,可是一想到白头翁是东兴叔父辈,又强压怒气,问询道

  “你找到他了嘛,他怎么说?”

  “我已经连续拨打了白头翁十几通电话,电话打不通,他的小弟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了。”

  古惑伦办事靠谱,但这次也抓瞎了。

  毕竟你永远也不可能通过电话,找到一个故意躲起来的人。

  “这个老混蛋,自己搞出大事,让社团擦屁股。”

  骆驼又是一大骂,骂完才镇定道

  “通知兄弟们,马上过来我别墅开会!”

  “明白!”

  古惑伦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

  而骆驼在电话挂断后、又亲自拨打起白头翁的“大哥大”,嘟这个年头,可没有“你所拨扛的电话已关机”,骆驼听着耳虫传来的忙音,气愤挂断大骂道

  “这个老不死的!这次我亏大了!”

  说完就开始去书房暗格,打开保险柜,拿出了社团花名册。

  随意翻越了几页,雷耀阳三个大字赫然就在其中。

  原本光这三个字就可以给他骆驼甚至东兴带来天大好处,现在……

  他怕是应该得学学当年黄老板对校长那样了,不然铁定是杀身之祸灭顶之灾。

  ………

  东兴龙头紧急召集高层开会,再加上几所有东话重人场子都有被砸、受到了损失。

  所以这天晚上,各方太能的效率也出奇的高,还没用上一个钟头,便陆续来到了骆驼清水湾别墅。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色,皆不好看。

  老实说,东兴比起洪兴来,他们可没有什么“十二太话事人”的说法,能够被称为老大,有资格参与高层会议的人有近百号之多。

  当然,太部分“老大”,十分普通,并没有特别厉害的本事。

  而有本事的人也不少、东五虎之中,除了擒龙虎人还在赤柱,其他四虎都到了。

  骆驼首席智囊古惑伦,堂管屯门半壁江山的大佬棠、黄大仙的飞任平,年轻一辈大东、亚郎等等。可惜的是、东兴十杰、水灵,却是分散在国处,为东兴开拓霸业,没在港综市。

  即便这样,一百多号东兴老大,表面已经比洪兴筹社团看起来、是要有气热多了。

  也亏得骆驼别墅客够大,除了路驼和四虎、古惑伦等绝对高层坐在沙发上外,太部分人只是站着,场面浩大。

  “老大、大半夜的不睡觉、开么紧急会议呀。”

  刚刚坐下,二头金发。

  一脸桀熬不驯的男人最先开口扛着哈欠,看起来漫不经心。

  整个东兴、敢在骆驼面前这么说话的,也就只有一位,下山虎鸟鸦。

  别问,问就是此时乌鸦在东兴里最能打,也最能赚钱,龙头都得高看他一眼。

  他今晚非但没有波及反着打着帮忙的旗号抢了自己人不少地盘,没办法他是靠着雷耀阳吃饭的,他也知道雷爷比这个骆驼比起来要恐怖的多,不表忠心那他开刀他可扛不住。

  “乌鸦,你少说两句吧,各位太哥的场子被人砸了,现在正烦呢。”

  紧随乌鸦之后就坐在他身边,一位矮矮壮壮,满脸堆笑的三十岁左右男人开口了。

  他的笑容,看不到真诚、似嘲笑、似笑更像是皮笑肉不笑,让人心寒。

  笑面虎、真名“吴志伟”、东送五虎之一。

  这人头脑无比精围,喜动动脑多过动手,加入东兴社,完全是为了做生意。

  在港综市多个也方,都开有“智慧财务公司”,对处号称“智慧财务集团老板”。

  放高利贷、开赌其集团资产在现在就已经达到五百多万,绝对是号人物。

  这扫场笑面虎也是没受到波及的人之一,因为他没场子,全部是高利贷公司,正经白领上班的规矩,每晚六点后,整个集团都没人了,压根没得扫。

  “被人扫了?哈哈哈…”

  乌鸦听得笑面虎的话,不怒反笑,一脸幸灾乐福环顾众人话语道

  “各位老大,怎么回事?谁这么没能力,被人给扫场啦?要不要我乌鸦帮你们一把,拿回失去的面子。”

  听得这话,东兴众人脸色无不难看、但他们都知道乌鸦的嘴巴惹人厌,被称作乌鸦也是因为这小子嘴太损。

  再者,这位下山虎又着实不好惹,所以太多数人并没口。

  唯有一人怒压道

  “乌鸦你他吗闭嘴、再敢说一句,我缝了你嘴。”

  说话的人、与乌鸦一样金色头发,身材魁梧,一脸凶相。

  这人,亦是五虎之一的金毛虎。

  金毛虎真名“甘国亮”时表现温和,就像绅土一样,但真正恼怒起来,马上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狠辣手段,连乌鸦也对他有几分忌惮。

  这一次扫场、这金毛虎损先惨重。

  五虎之中金毛虎专注干夜店生意,他的生意,不是酒吧就是摇吧。

  今晚他足足有五个场子被人给面了,兄弟也有十几号受伤入院,余者轻伤。

  “我靠,什么意思啊!不让人说话啊?那还开什么会。”

  忌归忌乌鸦可不是怕了金毛虎,一脸桀熬嚣张,骂骂咧道。

  “行了,乌鸦,你就少说两句吧,你的话,我们金毛哥不爱听了。”

  笑面虚表面打着圆场,话语却丝亮没有圆场的意思,甚至可以听成挑事。

  果然,乌鸦一听这话,更来劲了,大声道

  “我说话,还管他爱不爱听。草,自己没本事、被人扫了场、怎么、还不许人说啊?”

  “吗的!”

  金毛虎也不含糊、豁然从沙发起身,竟然就想当着东兴整个高层的面动手了。

  乌鸦也不甘示弱、同样站起身来,两人对视视。

  “坐下,都给我坐下!”

  这个时候骆驼总算开口之,满脸严肃,心里骂娘。

  要知道,东兴五虎这个番号,其实在东成立之初,便已经拥有。

  随着时代变迁、骆驼从父亲接过权柄后,眼见上一代五虎死的死、老的老,这才组建起了新五虎。

  他足足花了十年时间、总算聚齐擒龙虎、金毛虎、下山虎乌鸦、笑面虎、南亚虎亚男五人。

  可是这五个,除了亚男好相处一点,就没一个省心的。

  凑在一起,三两句话不对就要内斗,平时除了笑面虎与乌鸦走得近一点,其他三虎各做各事,更是完全没交往。

  骆驼有时候甚至都怀疑,自己眼光是不是有间题,自己五虎与上一辈怎么完全不一样呢?

  记得自己父亲还是龙头的时候,那一辈的五虎同心,替东兴扛下半壁江山,威扬港综。

  到了自己这儿,哎!都是眼泪!

  越想越郁闷,骆驼也不再纠结五虎的问题点名道

  “阿伦,你说说,现在我们损失有多少?”

  古惑伦长发披肩,西装革履,当即便回话道

  “老太,据初步估,三十家场子被砸、各位老太的损失不计,就单论社团损失,已经超过四千万。”

  “另外,许多兄弟进了医院,还有一些被方抓走。如果要平平安安让他们出来,恐怕还要花上一笔”

  “四千万,这才一晚上就已经损失西装四千万。”

  骆驼得这个数据,脸色无比难看,这可是八十年代啊,就算是东兴家太业太,也扛不住这样的损失。

  也是这个时候许多人才知道,敢情今晚不是自己一家受难,整个社团都遭到打击。

  嚣狂如乌鸦这会儿都不由与笑面虎对视一眼,不再乱说话了。

  “老大,到底发生什么事,是谁要对付我们东兴?”

  掌控屯门半壁江山的大佬棠开口了。

  大佬棠五十余岁,与骆驼岁数差不多大,真名“欧锦棠”,是洪兴大天二的生父。

  在七十年代中期他领着东兴一群人杀进屯门,很轻松就占据了半壁江山。

  因为那时候屯口刚刚开发,根本不被古惑仔看重。

  直到八十年代初期,还未过档洪兴的恐龙、韩宾兄弟也杀入了屯门,占据另外半壁江山。

  屯门亦开始起了飞速发展。

  随着屯门发展越快,那边古惑仔当然也跟着受益。

  本来不被路驼土分看重的大佬棠、慢慢也就变成路驼心腹、深得骆驼信任。

  同样大佬棠对于骆驼非常忠心。

  至王大天二为什么加入洪兴,那完全是“阴差阳错”。

  大佬棠是江湖上混的,为人其实不错,对家庭也算负责。

  有了大天二之后、把这唯一的儿子当成命根子生怕被伤到了。

  他心知自己混迹江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暗杀了,不小心还会连累家里人。

  所以,他让老婆带着儿子去到了娘家,每月给他们一笔钱,想让老婆和儿子过安稳曰子。

  儿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走正路,不要再混古惑。

  可惜千算万算,大佬棠没算到社会环境。

  那大天二小学开始,就与陈浩南等人混在一起。

  而港综市,古惑仔遍地都是,不做古惑仔,指定被人欺负。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天二加入社团,也混起古惑仔了,而且拜的老大竟然还是东兴死对头洪兴。

  对此,太佬棠是无奈,苦涩,种种情绪在心头。

  这次扫场、大棠倒也没任何损失,毕竟屯门两分天下,处面人不敢进去扫场。

  洪兴的人如果敢扫场,那就可能爆发很大战端、所以现在门谁也没敢动。

  大佬堂今晚和路驼一样、早就睡觉了,直到接到古惑伦的电话,说是开什么紧急会议,这才懵逼呵呵赶来清水湾。

  面对太佬棠的问话,骆驼不便自己开口,以眼神示意古惑伦。

  古惑伦明白指示,立马开口解释道

  “棠叔,你不知道,这件事其实和我们东兴根本没有关系,全是翁叔惹出来的!”

  接下来,古惑伦将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重点述说了白头翁暗杀雷耀阳未成。

  客压内,众东兴大佬听得哗然一片。

  骆驼适时制止抬手道

  “现在情况都清楚,接下来怎么办,你们有什么建议?”

  这…!

  如果是别人捅了这么太篓子,结果让东担着,众老大们倒是敢提议。

  可是白头翁不一样啊、他是上一辈时代的元老,东兴老臣,辈分实在太高。

  在场八成东兴老大,都不敢开口了。

  别人不敢说话真正高层可不怕白头金。

  乌鸦不知道是真没明白、还是故意装傻就大声道

  “还能怎么办,场子既然被人扫了,我们当然要报复,如果不然,处面人会以为我们东兴是大冤种,不用想了,明天就由我带一队人出动,报复扫场。”

  “先就拿洪兴开刀、我看铜锣湾大就不错、够份量、也没什么本事!”

  乌鸦可不傻这些点火的话也是他故意说的,他巴不得事情越大越好,到时候雷爷弄死这群扑街,他正好上位做龙头。

  “报复扫场?报复谁啊?乌鸦,你到底有没有听伦哥说,晚对付我们东兴的,有十几个字头。”

  驻守黄大仙一带从小就拜入东兴社的飞任平开口了,一脸不屑道。

  “十几个字头又怎么样?你怕就回家睡觉、来开什么会。”

  乌鸦样不屑反击,一脸嚣张。

  与飞仔平交好站在旁边的旺角大东紧随其后话语道

  “今晚出对付我们东兴的、除了洪兴任、连城寨都有派人,城寨狂龙亲自出手了。乌鸦,你也是从城寨出来的龙王会应该听过吧?要不明天你带人进城寨找他们?”

  按理说,大东是一辈,没什么资格在这种场合发言。

  但随着旺角偏门秩序重整、他当初在群英会时,又大力主张尊崇雷耀阳的规矩。

  所以群英会后,大东也得到不少好处,加之后来关公诞拍卖,他有拍下好几个小场子。

  近一年来,他的流莺跑遍港综市,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钱财赚得多多。

  有了钱大东收纳许多小弟,得到骆驼看重,算是东兴年轻一辈“数一数二”的人物。

  他对于雷耀阳,一直都很感恩、觉得自己有今天,多亏了人家。

  这次听说雷耀阳遇刺,他其实都想出分力的,没曾想动王的是自己东兴的人,搅得他十分郁闷。

  在旺角也混了个“里外不是人”虽然太家伙顾忌他是旺鱼的人,,并没砸他的场子,可却让他更为愧疲。

  现在逮住机会完全是发泄

  “龙王会,他们出城寨?”

  乌鸦明知故问一脸吃惊。

  笑面虎好奇,不由问道

  “乌鸦,这龙王会是什么来头?”

  “城寨之内,龙王为尊!那狂龙我认识,是城寨龙王的亲子。”

  乌鸦单解释了一句。

  就这一句、听到的东兴大佬们无不倒吸口凉。

  所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混古惑仔的都知道,九龙城寨中的混混,那可真是不要命的。

  甚至有一些,在处面就是通缝犯,犯了重罪后,“隐姓埋名跑进了城寨躲避。

  古惑仔与城塞也有潜规则,那便是里面的人出来,不能在港综市社团的地盘插旗,太家也不欢迎他们。

  之所以有这种规矩说白了就是一种恐惧!

  实在因为城寨的人太凶残,动则要人命,不像古惑仔叫嚣的再凶,动手时多少有所顾忌。

  现在九龙城寨最厉害的社团都出动了,对付起了东兴,这全逍息、着实太震撼。

  一直稳重的路驼亦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深吸一口气,严点明道

  “报复的事,我们稍后再谈,现在先说说,翁叔暗杀雷耀阳的事,我们该怎么收尾!”

  其实骆驼早就有了计划,毕竟那个花名册是绝对能消除雷耀阳怒火的,但那是底牌能不用就不用。

  “虽然翁叔的所作所为属于私人行为,不是我们社团授意的。可现在人家明摆着算在我们头上,怎么处理?是战是和?”

  “白头翁人呢,怎么没来开会?跑路啦?”

  金毛虎性格乖张,可不管什么叔父辈分,直呼其名,很是不爽看向古惑伦问道。

  “通知不到!”

  古惑伦看了金毛虎一眼,当着众人的面,给出四字答案。

  “哼,通知不到,我看是不愿意见我们吧。”

  一直没说话的亚男冷哼一声,这时方才开口了

  “捅出这么太事,躲起来就以为没事啦!我认为,现在我们应该派人出去,就算翻遍港边,也要把白翁给刮出来。交出给雷耀阳平息这次的事。而社团和各位老太的损失,他由白头翁私人负责。”

  “我赞同!”

  “损失白头翁负责,不错啊。”

  “我也觉得应该这样。”

  十几位东送老大开口赞同起来,其中就包括了大东、飞任平等年轻一辈。

  而其他老大也议论纷纷,皆有些意动。

  只是还要顾忌白头翁的辈分,不便开口、默默观察羞情况。

  “我草,亚男、你开什么玩笑,把我们自己人交给警方,那我们还有面子出来混嘛?”

  乌鸦大骂一句说出许多老太顾忌的东西。

  是解决这件事其实不难,只要东兴肯舍了白头翁就行了。

  难就难在舍弃白头翁,在江湖上会造成的不利舆论。

  “那你说怎么办?不交人明外面那些社团继续对我们动,我们凭一己之九,和十几全社团拼?”

  “还有今晚各位的损失不找白头翁负责,找谁负责?难道让各位自负盈云?”

  “不说各位老太,就说社团本身,足足两千万的损失啊,白头翁现在连面都不露我们就这样算了?”

  亚男看着乌鸦、很聪明的提出几个反间句他的这些反间,无不在提醒受损失的东兴老太,如果不找白头翁,他们的损失可就没人赔了。

  总不能社团无缘无故损失了四千万后,再把他们的损失也承担了吧。

  更多东兴老大议论起来,脸上无不流露着一种“同仇敌忾”。

  “是啊,他们遭了无妄之灾,这扫场的人固然可恨但白头翁这混蛋,惹完就跑连累兄弟。更为可恨。损失不算他上,还算在谁头上工?”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