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对未知的期待，不足以压制住心里的恐惧。

  听到温眠声音里的小哭腔，顾燃心都碎了，他抱着她，“咱们慢慢的，好不好？”

  温眠偏了下头，没有说话，其实是默认了。

  他们谈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了。

  “乖。”顾燃吻着她的眼睛，嗓音带着几分暗哑，“不怕，不怕。”

  他很温柔，但是还没怎么样，温眠身子忍不住瑟缩，“……我害怕。”

  顾燃额头上都出了一层汗，奈何小姑娘这幅模样，他不忍心。

  “唔……”温眠声音含含糊糊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害怕。”

  顾燃只好起了身，他将她抱在怀里，耐心地哄着，“对不起，对不起。”

  温眠缩在他的怀里，情绪突然上来了，开始小声地抽泣起来。

  人在面对未知的事情时，总是会有紧张、恐惧情绪，更何况这种事情。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温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像有个闸门被打开，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顾燃都吓坏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怎么了？嗯？”他一边用手指给她擦眼泪，一边把她抱紧，低低地道：“别哭了，好不好？”

  纵使外人面前多狂妄不羁，但是她的一滴眼泪就能让他手足无措。

  温眠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呜呜哇哇地哭着，还打了个小哭嗝，“顾燃，我害怕……”

  “好好好，咱们不来了。”他为她擦眼泪，“我不欺负你了。”

  温眠窝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的不对劲，身体一僵，“那……那你怎么办？”

  她还带着鼻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确实是内疚的。

  她都愿意了，现在又反悔，难受的是他。

  “没事。”顾燃都不舍得太大声，哄着她，“一会儿我去冲个凉水澡。”

  温眠顿时更加内疚了。

  大冬天，还让他洗凉水澡，她太没心没肺了吧？

  想到这里，温眠的手挪了挪，抖了几抖，“我……我帮你吧。”

  顾燃僵住。

  “眠眠。”他嗓音暗哑，一双深眸看着她，“你……”

  温眠别过头，都不敢看他，嗓音像猫儿一样，“怎么了？”

  顾燃静静地望着她，顿了一会儿，“好。”

  结束后。

  温眠侧躺在床上，顾燃揽住她的腰。

  小姑娘安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失神模样。

  “怎么了？”顾燃亲了亲她的头发，嗓音低低沉沉地问。

  温眠沉默了一会儿，“没怎么呀。”

  其实她是在做心理建设。

  真到了那一步……应该也不会很可怕吧？

  反正早晚都要经历那一步的。

  现在不敢，现在害怕，那以后呢？

  “别想太多。”顾燃声音很温柔，还是哄她的语气，“咱们慢慢来。”

  温眠软软地嗯了一声。

  顾燃抚了抚她的头发，“乖，睡吧。”

  “好呀。”

  但是温眠背对着顾燃，一直没睡着。

  顾燃闭着眼睛，似睡不睡时，就感觉到小姑娘转了过来，搂住他的脖子。

  接着，她主动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