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讶然，回头叫来夏初：“昨晚是你在外间守夜的，可曾见过有人来？”

  夏初摇头：“不曾见过呀。”

  “你是不是偷懒睡觉了？”

  “怎么可能不困嘛。”夏初吐了吐舌头，“出什么事了吗？”

  黄莺也不接，就看向姜宁。

  姜宁说：“没什么。两个孩子起了吗？”

  “小殿下们起得早，在皇长孙院里玩呢。等主子梳洗好，奴婢便让小蛮带他们过来。”

  “知道了。”

  姜宁这才放心去梳洗，更衣。

  回娘家也不必穿戴什么正式的礼服，一切都以舒适温暖为宜。但毕竟是逢年过节的喜庆日子，她平日里那些素净的衣裳是不大合适的。

  黄莺为她挑了一身锦红色的裙袄，外面罩着红色绣牡丹纹镶狐毛的大红色斗篷。

  她难得穿这般艳丽，衬她一张俏脸越发如初雪般娇美动人。

  连文赞也一本正经的赞美：“娘亲真好看。”

  令姿跳：“我也要穿的娘亲一样！”

  黄莺笑道：“正好年前相府送来几套衣裳，其中有一套红色的小袄子，正适合小郡主穿。”

  春来忙去取来衣裳，给令姿换上。

  令姿对着镜子照了照，十分满意，拉着娘亲的手，站在雪地中，犹如一对雪娃娃。

  李廷谦过来问安。

  姜宁问他昨晚几时睡，早起吃了些什么，穿的暖不暖，又问他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相府玩。

  李廷谦摇头：“皇祖母要去上香，让我陪着一道去。”

  “哦，那你穿暖一点。你们几个跟着好生伺候，热了别着急脱衣服，外面风大，容易着凉。”姜宁自信叮嘱跟着他的几个太监宫女。

  皇后此人虽歹毒，但对唯一的亲孙子还是很疼爱的，不至于对他如何。

  看着小谦走向门口的背影，姜宁叫住他。

  “小谦，”

  “小婶婶还有什么事吗？”李廷谦回头。

  “你陪你皇祖母上香，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吧。”

  “过来，我跟你说话。”

  “喔。”

  李廷谦乖乖回到她面前。

  “我让人在宫里等着，等你回来后，接你去相府。”姜宁把他脖子上的毛领理了理，笑着说，“晚上咱们一起放焰火玩。”

  李廷谦的眼睛亮了亮，使劲点头：“嗯！”

  “好了，去吧。”

  “谢谢小婶婶！”

  李廷谦朝外跑去，脚步也快乐了许多。

  姜宁叫着叮嘱：“记住了，外面的东西别随便吃，想吃什么回来小婶婶给你做！”

  “我记住啦！”

  小少年欢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竟是已经跑远了。

  姜宁笑道：“小孩子就是腿脚快，”

  黄莺笑道：“主子对皇长孙殿下是真的疼爱。”

  “他把李泓远当爹，把我当娘，我不疼他，谁疼他？”

  “能有主子这样的婶婶，是皇长孙殿下的幸事。”

  “别拍马屁了，准备走吧。”

  姜宁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走出清漪院。

  令姿叫道：“爹爹！”

  李泓远正迎面走来。

  令姿扑过去。

  李泓远把她抱起来，笑着蹭蹭她的脸颊：“令姿今儿穿的可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