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狗血不外其是呀
作者:心情木      更新:2022-04-28 22:42      字数:2454
  “乌托邦?那是什么?”大花心里的嘀咕不小心在心念间说了出来,木耳率先问道。

  “回去和你说。先听这位算命先生介绍这里是什么情况。”

  虽是这么想的,却不一定那么照着自己预想走的。

  早早出门赶来这边,排队进场、安置,这么大场子的安排,完全就绪已经过午了。

  这会不等大花和木耳细问算命先生,关于这商行怎么就凌驾于官府之上的细节,整个场子的围子已经封闭起来,那个超大型起重机似的木质巨人,已经踏驻原地,静默不动中。

  中心台子上,渐渐升高一座圆台,高出有五丈去。

  那个升降台大花认真看了半天,没发现自己熟悉的装置,想来和那个木质巨人一样,是鲁班大神同源同理。

  圆形升降台有一丈方圆,上面有一架木质机床,大花猜的,因为是织补帝王袍服的现场,那个东西一定是织补的机床吧。

  机床一边端坐着一人,目光清亮,哪儿也不看不瞅的,只看着机床上挂搭的那件衣服。

  大花看着那个人的眼神,专注、凝炼,甚至灌注了感情似的。

  给那个其貌不扬的衣公子,平添了别样的神采。

  “衣公子!衣公子!衣公子!”

  升降台定住不动的刹那,满场里热烈无比的喝喊声此起彼伏起来。

  那位衣公子恍若未闻,半天才侧了一下头,似乎在聆听什么,木耳却发现他侧头只是因为那件衣服,似乎被声音的巨浪掀动地扬了一扬。

  衣公子像看着心动的人被太阳晒着,些微不耐着轻皱了下眉头似的。

  于是衣公子抬起胳膊,朝着旁边摆了摆。

  不管内场、环形地带还是外围的管理人员们,立刻拍着手掌,示意所有人安静。

  也许这种场面不是一回两回,参加的人也都很懂,片刻之后,维护秩序的人员拍掌声渐渐清晰可闻,最后人声不闻,掌声隐没。

  整个场子安静下来,连围子外面五百步以内的地方,都被清理过,很多不买入场券的人,都静默地或坐或站在这场子的周围,等着万一有漏空的白痴可捡。

  大家都是懂行的人呐。

  衣公子又看了这那帝王袍服半晌,才轻轻拿手提起一角,开始仔仔细细地查看。

  “他不像查看,更像欣赏!”木耳在心念间和大花交流道。

  “恩,那件袍服……木耳,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衣无缝?”大花和木耳说着,人吃惊地踮起脚尖。

  要不是人家这边人人都遵循规矩,她可能就爬到架子顶上去了。

  “是有点天衣无缝的意思……你一吃惊就忘了自己的天脉神通了不成?”木耳看着大花努力抻着的脖子和倒挪的两脚,些微嘲笑地提醒她。

  “哦哦,做普通人太久了,呵呵。”大花也自嘲不已,稳定下腿脚和脖子,用眼力看过去。

  那件所谓的帝王袍服并不是金丝银线,也没有镶金嵌玉。

  通身软白,衣领、袖口用不同颜色的线缝制,但是只看到颜色浸染一般的分界,却没有裁剪缝制的痕迹。

  衣襟和后背的部分,似乎绣了花林在上面,却不像绣的也不像画上去、染上去的,而像盛开着的桃李树林分了一部分给这件衣裳。

  那花林隐隐于软白色的轻雾中,恰好和衣服的别处隔开。

  大花和木耳甚至能看到花瓣上花蕊的轻动。

  “这是人织补的?”大花有些不可置信,这个地方的人,鼻梁都有境界划分,会不会是用了术法制作啊。

  “那帝王袍服没有法术痕迹,不是法衣。”木耳也疑惑,所以先一步查探过了,和大花说人家那真的是纯人力所为。

  这简直比自己曾四十呆过的地方,用现代化的机械制作的衣服都高级。

  果然那个时代是最低端的不成?

  “啧啧,这‘帝王袍服’四个字还真是名不虚传!”大花真心称赞,也真心很没见过世面地啧啧称奇。

  没见过世面的感觉不仅是大花自己的,因为她一感叹完,眼角就看到架子一边站着的少年徒弟,偷偷撇了撇嘴。

  “小友称赞的很是,这件帝王袍服本就出自衣公子之手,当年他应了行会行首之请,耗费了整整五年才做好这件袍服,制好之后,就和行首商量过,说他自己买了这件袍服,行首不肯,衣公子很是伤怀良久,至今再没类似衣衫制出。”

  算命先生是个见微知著的人,他徒弟的那些小动作,他不看都知道,一边解释,一边也是给徒弟一个温和做人做事的典范。

  “哇,那意思是,这件帝王袍服,你们这儿只此一件?”

  “应该是,执是洲别处的衣圣各有所长,但是目前为止,整件衣袍做到如此地步的,我还没听说有可比肩的。”

  “那怎么给扯坏了?”木耳看到那位衣公子皱着眉头,心痛不已地找到衣服和袖子衔接处,明显有撕裂痕迹的地方。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一件惨事。”算命先生很是不开心地摇了摇头,表示这件艺术品被损坏的心痛之感。

  大花也觉得不舒服,那件袍服已经不仅仅是艺术品了,更像是那位衣公子心血、心意所融造。

  看看这场子里的数千人众,大家不仅仅是推崇衣公子的技艺,更有对这件袍服莫名的赞许和喜爱。

  这件衣服说一句“万千宠爱于一身”一点也不为过。

  “这件袍服,本是行会行首做了给自己女儿当嫁衣的。跟着那位女公子嫁过去之后,被万般珍惜呵护,只在婚礼当日穿过一次,其余时间,都在专门的袍服间里撑架着。”

  算命先生一边看着衣公子检查撕裂的地方,一边很小声地给大花和木耳讲这番来历。

  “那位女公子嫁的倒是门当户对,公婆也还算好相处……难相处的居然是要白头偕老的那位夫君。那位夫君自小有个表妹,在他家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了情愫,自愿委身做妾,侍奉表哥夫妻俩。”

  说到这里,算命先生无奈一叹,有些不想讲下去了。

  大花也觉得狗血,这男男女女的,不过是女娲当初一个念头,想繁衍一个人种出来,还有各种私心作祟,让人和人之间的交配,做了繁衍的引子。

  也不知道女娲什么心态,对待女人似乎有些莫名的暗恨。

  瞧瞧这无缝天衣的无妄之灾,不就是女人之间厮杀的见证?!

  “是那表妹小妾哭或者装可怜,要这件衣服不成,那个做夫君的就和自己妻子争吵甚至动手,弄坏衣服的吧?!”

  “哎呀,你这弟弟倒是会猜,准准的!”少年徒弟说着还用肩头撞了一下木耳。

  狗血不外其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