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亲疏的真正区别
作者:心情木      更新:2022-04-28 22:42      字数:2505
  酆泉果然称得上是几人熟悉的人,有这个打头,接下来长孙家的故事,就比听陌生人的故事,多了几分关切。

  木牛说,酆泉的哥哥到了十五岁,按着惯例就娶了妃子,一切都还如常,国王没发觉公良左安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

  直到酆泉的妹妹要出嫁。

  这位长孙公主有自己青梅竹马的伙伴,又有疼爱自己的父王做主,很快就得了称心如意的婚姻。

  可惜好景不长,那位驸马和长孙公主生活没多久,莫名得了急症去了。

  国王心疼自己女儿,就要让长孙公主回王城。

  别人心里怎么打算怎么计较不知道,正当盛年的国王,有意见也不敢明说。

  就有族里的族老,先是和长孙公主说教,说于理不合,于情不堪。

  长孙公主自小就没被人教着看谁脸色,听族老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莫名其妙,没有多理会。

  族老见长孙公主不自觉,只好亲自去和国王说。

  无舍洲这些国家的国王和家主,不管是自己拼杀到那个位置的,还是被人推到那个位置的,都无比精明。

  且上去之后,国王和家主就同气连枝,互相辅佐共生。

  族老这番话国王早就听说过了,在他说给自己女儿之后没多久。

  如今又亲自到自己跟前说,国王回了一句:我活的好好的,自己女儿回家,哪个理不合?哪个情不堪?

  族老闹了个没脸。

  国王的话传出去以后,没谁再明着念叨长孙公主长了短了。

  长孙公主按着亲爹的安排,住回了王城。

  没多久,酆泉的哥哥,国王的长子悄悄和国王说,自己的王妃听娘家人乱说,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回家,对兄弟们的妻子不好什么的,她妇人家没见识,听了别人的话就去撺掇族老,她没恶意的。

  国王深深地看了长子一眼,头一回没有替他圆话。

  长孙公主在家一个人,很是感伤自己故去的夫君,也没心思想别的。

  但是她的长嫂很是关心她过得好不好,偶尔见到她垂泪,就满京城里和人宣扬对她的心疼。

  长孙公主的新闻渐渐多了起来,明着都是亲族对她好的不能再好,但渐渐的,人们就觉着长孙公主真是讨厌!

  一个嫁过的人,在娘家呆着,自己就不觉得多余和不要脸吗?

  这时候,长嫂给她张罗起婚事来。

  长孙公主觉得长嫂热心,自己总推脱不好,就见过几个。

  长孙公主的心越来越凉。

  那些人要么老迈到即将去贵圣湖,家里一堆孩子要吃人;要么长相清奇,多年成亲不得;要么就是娶妻当仆从……

  没多久长孙公主就成了京城最自以为是的人,盛传长孙公主眼高过顶,也不掂量自己什么货色。

  这嫁不出去放家里,真是心烦啊!

  我的女儿,在我自己家,谁心烦了?

  国王很生气,特意颁发了对自己财产的分配王诏。

  其中对长孙公主有特别的安排和分配。

  国王把自己现在的王后还有王妃的子女们,都心里衡量过了,会有谁跑来和自己闹腾,他心里大概有个名单。

  他万万没想到,和他大动干戈的是酆泉的亲哥哥,也就是长孙公主的亲哥哥。

  “嫁出去的女儿还跑回家分财产了?!”

  国王心底一寒,终于想起来挚友公良左安二十多年前和自己说过的话。

  “赶紧把她嫁了,奇遂家一位公子和她挺相配,您做主和她说了,就成了。”

  “奇遂家?那个酒色成性的杂碎?这就是你觉着和自己亲妹妹相衬的人?”

  “爹爹,您年岁大了,难不成要养她一辈子?她这个也挑,那个也不对,直接成亲了就没的说了!”

  “呵呵……奇遂家那个杂碎的亲爹要做仙使了,他和你说可以帮你给族里施压,助你继承王位?”

  “爹爹您这是什么话,我这也是给她着想,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不想想自己……”

  “她自己怎么了,嫁了回人就不是我女儿就不是你妹妹了?你枉为人兄,何况奇遂家的祖宗姓长孙,你为了自己把妹妹许给同族,你!”

  “都出了五服了,爹你也真是死板的……唉,你就惯她吧,都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她!”

  “你去吧,我还活着呢!就算我死了,她还有她哥哥……酆泉呢!”

  “酆泉?您提酆泉做什么,都给出去的人!怎么,一个个陪您孝敬您的时候没有,要遗产了,就都回来了?”

  “我真是糊涂了,把你个畜生当了至宝!”

  酆泉的哥哥还要争辩什么,被国王撵了出去。

  “后来呢?”

  问话的是木耳。

  “后来……你们自己看情境?”

  “不必了,也不想知道后来了。”

  说话的是大花。

  “啊?为什么?你不好奇?”木牛问这话,好奇的是它自己。

  “不好奇,你们要看就看吧,到了锦林喊我,我想睡觉。”说完大花就没了。

  “哎哎……”木牛诧异无比,木耳沉思着没说话。

  “哎哎,伙计,怎么了?我怎么觉着花儿不高兴了?”

  “恩,你觉着的没错。”

  “你看你看,你也觉着了哈,我就说么……可是你知道为啥不?咦?苗儿姐姐也默声了……”

  “我也不知为何,不过定不是因为你……苗儿和花儿共生共息,花儿不开心,苗儿能欢快吗?别打扰她们了,把俍惊国的情境化了吧。”

  “耳朵,你也不看了?那我告诉你后来如何了!”

  “不!”木耳一把捏住了木牛的嘴,同时心念间也隔阻了一下木牛。

  木牛里里外外的挣扎,它是彻底迷茫了,这个说好的好奇心呢?说好的一起八卦呢?

  等它几个趾爪连着身体的各种扭曲表示过,自己不会说“后来”的时候,木耳消了对它的阻隔,放了对它嘴巴的控制。

  “耳朵,我不说、不说,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木牛现在已经不想急着给别人说答案了,它更好奇别人怎么不急着知道答案。

  “不为什么,如果这件事情,知道与否都让知交好友心思郁结,那就不提这件事了。”

  “啊?”木牛听了这解释和没听一样,它根本听不懂。

  “木耳,你能说让我明白的话不?”

  “呵呵……打个比方给你听,笙栎你很爱吃是不是?”木耳把木牛拢到自己身前,用手捏捏它的龙角。

  “恩恩恩!极其爱吃……上次花儿给你那么多,你给我存下些没?”

  “你时不时就扯我耳朵要吃,早就给光了!”木耳笑着捏下它的鼻子。

  “哎,花儿要在听我这么说就给我了……”

  木耳见木牛已经转开心思,忘了追问自己,他也不再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