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酒宴争执,她不是善茬
作者:箫与笙      更新:2022-04-28 22:06      字数:2723
  陈述依靠在车身旁,拿着车钥匙转圈玩着:“小徒弟,要一起吗?”

  她摇摇头。

  徐浥青走过去,伸手圈起她的肩膀就往后排座位送。她挣扎着,边走边回头看谢祁韫。

  徐浥青才不管,打开车门就把她推上了车,接着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谢祁韫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回首看了姜棠一眼:“待会我们都要喝酒,正好你去了可以送我们回来。”

  她不爽:“谢祁韫,你当我是司机。”

  陈述笑她要习惯,还说谢董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压榨身边人的机会。

  她向前俯身抱着副驾驶座位的椅背:“师父,瞧。我一下子就把你的身价又抬高了。”

  陈述哈哈大笑。

  谢祁韫伸手向后,用力掐她的脸:“姜小棠,你是这皮痒了?”

  陈述打掉他掐姜棠的手:“不准你欺负我徒弟。”

  对于他们的联盟,他不以为然。

  一路上,徐浥青没怎么说话?原本姜棠见他们一同出现,还以为两人破镜重圆了。如此看来,貌似没有。

  她偷瞄了几眼徐浥青,这才注意到她眉眼之间的落寞,像是那枝头的雪花,无力抗争阳光的蚀化。

  为了不给徐浥青心理上造成太大的落差感,她并没有加入谢祁韫与陈述的对话之中。只是在中途的时候,问了下他们今晚要去哪里?

  谢祁韫说:“沈氏举办的酒会。”

  她瞬间不想去了。

  谢祁韫从后视镜看穿她心思:“你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她发倔,不认输:“谁说我想反悔了?”

  沈涛每年都会在A市郊外的占地近千亩的别墅里面举办宴会,全场装扮一新,身着白色衬衫与黑色西裤的服务员俨然将这里当成了走秀地T台,一踏步,一转身,一回眸,均是赏心悦目。

  姜棠身着一条碎花长裙与徐浥青一同步入会场,面对他人的精致装扮,她穿作打扮的单调在自身不羁气质的包装之下显现出浑然天成的清爽与自然,就似院中盛开的海棠花,无传递千里的花香,却不失它本身艳色。

  熟人很多,大家纷纷侧目,她端着香槟微笑面对他们的打量,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曾对她有丝毫影响,她仍旧是那位驰骋A市上层社会多年的富家千金。

  谢祁韫与陈述被沈涛请进了内室,她与徐浥青站在外厅。不多一会,徐浥青也被人叫走了。如今的她,不再是任何一场宴会的宠儿,孤寂下来的她竟也不觉无聊。

  她站在角落里,瞻仰着那些好看的糕点,正打算抬脚去拿吃的,却被栗然拦住了去路:“姜棠。”

  她站在原地,轻飘飘地眼神:“有事?”

  “想不到谢祁韫还会带你来参加酒会?看来,你也不算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栗然对于上次被谢祁韫侮辱一直耿耿于怀,虽然父亲再三严令他不要招惹谢祁韫,可这年轻人的气性哪里管得住?

  姜棠摇了摇手中的香槟,语气不悦:“栗然,我劝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干净?”他重复姜棠的话,对着身旁几人意有所指地笑了笑:“姜棠,你在这里跟谁装纯情呢?你知不知道A大的人都说你甩了何宴舒,被有钱男人包养了。只是,想不到你还有几下子,竟然能把谢祁韫钓到手。”

  她勾唇冷笑:“当然。毕竟谢祁韫不像你们这般,长了一双狗眼。”

  栗然来了火气:“姜棠,你骂谁是狗呢?你以为仗着身后有谢祁韫,我就不敢动你。”

  “栗然,我知道你心就不甘。但这冤有头债有主。你想要泄愤,是不是也该去找正主?”这话若是谢祁韫听见了,会觉得她是推卸责任的一把好手。想他是为了谁?

  谢董唯有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栗然可不吃她这一套,铁了心今日要找姜棠麻烦。就在大家猝不及防之间,端起手中的酒,从姜棠的头上淋了下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要把那晚所受的屈辱,全部奉还给姜棠。他把杯子扔在地上,摊开双手,幸灾乐祸地模样,放大了声音,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啧啧。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姜大小姐。你们说,落魄豪门千金抢夺堂姐未婚夫这一新闻会不会成为一爆点?”

  他身边的几人哄堂而笑。

  如此这般栗然还不解气,招呼身后的两人上前,押住她的双臂。随即对着其中一人示意,那人一脚用力地踢在了姜棠的膝窝处。

  姜棠单膝触底地跪下了。她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却被人死死地钳制住了双臂,压得她起不了身。

  栗然蹲在她面前,掐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头来:“姜棠,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

  偌大的宴会厅变得鸦雀无声,每一双目光都在释放冷漠,交换窃喜。殊不知,她曾经的不可一世早已被碾碎,变成了一粒粒玻璃渣,嵌入了她的骨血。

  所有冷漠的视线都构不成对她的伤害。然而,当她瞥见人群之中的何宴舒。他与他们不一样,他的脸上不是冷漠,是她所不曾见过的嘲讽。

  他居高临下的审视她的狼狈不堪,带出他强行装扮出来的睥睨之态,像是在报复姜明瀚曾经对他的所有嗤之以鼻,更是在笑话她对他的弃之不顾。

  而站在他身旁的沈吟夏,则一脸警惕看着何宴舒,担心他心底对她余情未了,会上前帮忙。

  姜棠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侮辱,最大的侮辱来自曾经为何宴舒奋不顾身的姜棠。她恍若看见在众人不知的角落里,站着眉飞色舞的姜棠,她对何宴舒喜笑颜开。

  用一份不知所谓地勇敢,自以为是的愉悦了整个世界。

  她怎么能这般蠢?

  这时,管家闻讯赶来。让人上前拉开了姜棠身后的两人。她擦掉脸上的红酒,站起身来,眸底的笑容似风雪叠加的冷。

  在大家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她顺手端过一杯酒,砰地一下在旁边的柱子上磕碎了高脚杯,眼疾手快地拉起栗然泼红酒的手抵在柱子上,狠狠地把高脚杯插进了他的手掌。

  全场哗然,没人想到如今的姜棠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当众伤人!

  栗然捂着流血地手,痛的话语打颤,盯着姜棠的目光似要把她吃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姜棠丝毫不畏惧,抬起一脚把栗然踢到在了地上。她拿着磕碎了高脚杯,抵在他的脖间,蹲在他身侧:“栗然,我现在反正一名不文。你若是惹急了我,我可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管家怕姜棠再伤人,叫人上前把她带走。这时,身后传来谢祁韫震怒地声音:“谁敢动?”

  他本在后方的房间里与沈涛几人谈着事情。沈灼突然推门而入说姜棠在前厅与人起了争执。他一刻未曾耽误地赶过来,不曾想还是迟了一步。

  大家不敢再动,纷纷退到一边。谢祁韫走上前去,把姜棠拉起来,抽出荷包里面的手帕亲自给她擦干净脸上的红酒。随后,一脚踩在了栗然受伤的手掌上,顿时他一声惨叫。

  他俨然当栗然不存在,问责的话语指向沈涛:“沈总,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吗?姜小姐是我带来的,不知晚辈是哪里惹了沈总不快,竟让人这般侮辱于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