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乔装改扮(二)
作者:朱门秦      更新:2022-04-26 21:47      字数:2536
  这三个儿子日后和老爹的怨恨愈来愈深,后来就断了往来,老卡尔撒手人寰时,他们也没有一个回来参加葬礼,对此马卡尔福斯夫人痛心疾首。

  如今,约翰和路易斯已经过世,约翰留下了一个儿子,又是一个没有联系福斯,

  路易斯没有后代。

  三儿子德怀特还健在,他比爱丽丝大两岁。

  “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锡拉国议会有一派政党的领袖,叫格雷格安德森。”罗伯特问。

  李耀回道:“听说过,好像是锡拉国的政坛新星。”

  莎拉疑惑地看着父亲,她也没听老爹提起过这个人。

  罗伯特翻到一页,指着一位少年和德怀特的照片,“这个少年就是格雷格安德森,这是他年少的时候。”

  罗伯特轻叹一声,“格雷格安德森其实是德怀特福斯的儿子,他本应该姓福斯的,但是,因为他们父子对福斯家族以及对你爷爷的仇恨,他改姓母亲的姓了,彻底断绝了和福斯家族的关系。”

  莎拉福斯捧起相册,仔细看了看那位格雷格安德森。

  就面相而言,这个少年是福斯家的人。

  格雷格安德森是锡拉政坛激进派的代表人物,他猛烈攻击锡拉国现政府,骂他们无能又怯懦,如果他当政,他绝不会允许锡拉大陆被那么多小国蚕食。

  格雷格安德森的主张,在锡拉国内部得到越来越多的认可。

  罗伯特说这些,意味深长。

  如果爱丽丝离世,即使她有遗嘱,将后事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是,这么多潜在的福斯家族的后人,没准那个就会冒出来争夺财产。

  从法律上来说,一切皆有可能。

  罗伯特赠送了一套两本《博斯湖畔》给李耀,李耀深表感谢,他对充满人生智慧的文章一直都喜爱有加。

  回去的路上。

  莎拉问李耀:“你感觉这一趟行程你有收获吗?”

  李耀点头,“有收获,而且不小,罗伯特是真正睿智的人,看得明白,分得清楚,却不在红尘里。”

  李耀的评价,让莎拉福斯在心里重新审视了一番罗伯特。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亲近的人就越难客观准确地评价他。

  罗伯特这位父亲是处世智慧的集大成者。

  李耀忍不住问:“莎拉,你父亲对你在福斯家族中扮演的角色是如何评价的?”

  莎拉想了想,“罗伯特不赞成我深度参与家族事务,因为牵涉的实在太多,但我当初只是出于本能,想帮助爱丽丝,她一个人应付这么大一摊子,太辛苦了。谁知道一来二去,我竟然陷在其中不能自拔了,现在爱丽丝不可能离开我了。”

  李耀看看莎拉年轻又不简单的样子,“有人恨你吧,你抢了他们的饭碗?”

  莎拉理直气壮,“不恨是不可能的,谁愿意恨就让他去恨吧。”

  福斯庄园。

  李耀,不,应该叫司机杰克,趁着工作便利,来到福斯庄园的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太大了,停一两百辆车不成问题。

  李耀看到了新开出来的两个库房,他们都安装了铁门,上了锁,门口还新装了监控。

  以前,整个地下室只在两个大门口装了监控,里面的其他地方没有监控。

  现在装石膏像的两个库房都在监控范围内。

  据说有一年连续多天下大雨。

  赛马没地方训练,驯马师曾经牵着赛马在地下室里慢跑,因为地面太硬,不适合赛马,他们只能慢跑。

  李耀出了地下室,沿着庄园大楼向侧面走。

  侧后方有一排马舍,马舍在后面是一个标准的赛马场。

  李耀没有走到马舍里面,看见有人在马厍门口讲话,他就站住了,站在墙角处观察。

  马舍门前的好像是比利和他的小儿子安迪,还有两个驯马师。

  福斯家族的马舍,现在至少有五匹现役赛马,它们都是锡拉国赫赫有名的名马,驯养它们需要投入很大一笔钱,当然这个钱对福斯家族来说不算大钱。

  驯马师牵着一匹红马和一匹黑马进入赛马场。

  赛马是锡拉大陆的传统,福斯家族保留了这个传统。

  墨丘国和赤土几乎没有这个传统,所以也没多少人去关注赛马。

  比利和安迪都穿着马靴和马裤,他们等待驯马师将两匹马安顿好。

  在驯马师的帮助下,比利和安迪跳上了马背,坐在了精致的马鞍里。

  看样子父子俩要来一次赛马。

  两匹马冲出去。

  红色的赛马驮着比利在前面领先,安迪的性格是跟谁都不能认输。

  他在后面打马紧追。

  比利看起来没用全力,他只是想陪儿子跑一跑,过过骑马的瘾。

  黑马追近了红马,就在两匹马交错的时候,安迪因为太心急,进入弯道时,被从马上甩了出去。

  远处,安迪的母亲谢丽尔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

  比利勒停了红马,他跳下马,飞跑到躺地上的安迪身边。

  安迪闭着眼睛,比利摸了摸,有呼吸。

  “孩子,你的骨头断了吗?”比利急切地问。

  安迪没有回答。

  这时,李耀跑过去帮忙。

  比利警惕地问:“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李耀说:“我是新来的司机,我叫杰克。”

  李耀检查了安迪的脉搏呼吸心跳,好像没什么大碍。

  安迪只是被吓到了,他从没有从飞奔的马背上摔下来过,好在赛马场的场地不那么硬。

  谢丽尔也跑了过来,“安迪,安迪!”她急切地呼叫。

  安迪慢慢睁开眼睛,刚才那一刻他晕了过去,多半是被吓的。

  “夫人,安迪应该没事的。”李耀安慰到。

  谢丽尔拍拍胸口,她的呼吸还很急促。

  比利扶起安迪,让他坐起上半身。

  安迪眨眨眼睛,“我刚才怎么了?怎么会坐在地上?”

  比利和谢丽尔被安迪这句话吓傻了,他们以为这个儿子的脑子被摔坏了。

  其实他只是晕过去了,对刚才的事情没有记忆。

  李耀扶起安迪,让他试着走两步,看看有没有哪里摔坏了。

  在比利和李耀的搀扶下,安迪走了几步,连说没事,自己能走。

  两个人松开手,安迪走了几步,身子不是很稳定。

  驯马师建议,还是送安迪去医院检查检查,没有问题一切都好,有了问题也要早发现。

  二十几分钟以后,救护车来了。

  比利和谢丽尔还有一位驯马师都跟着上了救护车,救护车拉着他们奔天海市的医院去了。

  傍晚时,他们回来了,经检查安迪没有大碍,休养几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