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窝里的小少爷(18)
作者:糖尾帅      更新:2022-02-23 03:27      字数:7605
  时清现在面临着三个选择。

  一:强烈挣扎, 把外面的人都引进来。

  二:不挣扎,爽就行了。

  三:欲拒还迎,假装挣扎但其实故意引着江别余继续。

  这三个选项根本不用想。

  时清这么正直的一个人, 当然选三了。

  于是,在被缚住双眼, 双手手腕又被江别余一手牢牢抓住的情况下, 小少爷仿佛是慌了神,一边不停地在黑暗中踢腾着小腿挣扎, 一边带着止不住的颤音慌乱质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男人磁性低沉,又带着满满压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下一秒,一股热气落到了时家小少爷耳垂上。

  白皙的耳垂几乎是立刻在这样的撩拨下转为了娇艳欲滴的红。

  江别余一双眸子定定的望着被缚住双眼, 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无助在脸上露出惊慌的小少爷, 眼中透露出了极致的温柔。

  如果此刻有人看见他的眼, 定然会觉得这个人疯了。

  因为他的一双眸子里透露出的情绪仿佛是被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望向小少爷,温柔又满含怜惜。

  另一个也在望着小少爷,却布满了占有欲与浓浓的痴狂。

  他轻轻地,在时清耳边又吹了一口气, 看着怀中猎物脸上红晕又深一层, 眼底露出了满意。

  男人的声音又低了一层, 仿佛午夜时的情人低喃私语:

  “清哥儿觉得, 我是什么意思呢?”

  “你身子颤的如此厉害, 是害怕我会伤害你吗?”

  江别余仿佛是觉得这样的时清很可爱,又低低的笑出了声。

  时清能清楚感受到, 男人的修长大手落在了他的背脊上, 仿佛在一根根数着他的脊椎骨一般。

  下手又轻又柔,惹得他痒痒的, 想要动作,整个人又被禁锢住了不能动弹。

  小少爷就这么被蒙着眼,身子微微发颤着,故作凶狠:

  “你敢吗?!”

  “江别余,我看你是被我宠坏了,怕是忘了你刚到本少爷身边的时候是因为什么,那时候的一百鞭子还没把你骨头打软吗!再敢放肆,到时候可就不止一百鞭子了!”

  江别余落在时清脊椎骨上的手顿住。

  他微微垂眼,望向在自己怀里毫无反手之力的小少爷。

  时清许是觉得把他给糊住了,被蒙住眼的脸上又露出了熟悉的骄纵得意出来,冷哼一声:

  “你要是不想死的话,现在给我松开,我还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打死你。”

  “你喜欢鞭子?”

  黑暗中,抱住他的人冷不丁问了一句。

  小少爷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只隐约觉察出了气氛的不对劲,咬了咬唇,没应答。

  他不应答,江别余也不介意。

  男人只慢条斯理的又扯了一条帷幔下来。

  ——撕拉!

  他力气大,那只看重好看的帷幔完全抵抗不住,直接被撕了一条下来。

  江别余就这么心情很好的,慢慢用帷幔将小少爷的双手绑住了。

  他这番举动让本来就处在害怕中的时家小少爷身子又紧绷了一瞬。

  软糯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软弱害怕:“江别余,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江别余!!”

  “别怕。”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绑好了,他还微微俯身,在小少爷唇角落下了一个完全称得上是纯洁的一点。

  “我只是为了腾开手,毕竟你不乖,万一不绑住,趁我找东西的时候跑掉怎么办?”

  小少爷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又想起什么,愤恨的撇过脸:“不准你亲我!”

  江别余的语气近乎宠溺,他甚至伸出手,摸了摸时清的头,安抚道:

  “好,清哥儿不让我亲,我就不亲了。”

  小少爷恨恨的躲开了他的手。

  ——撕拉!

  江别余又撕下一条帷幔,把他的脚踝绑在了一起。

  这下子,时清就是真的插翅难飞了。

  在小少爷看不见的现在,男人站在了榻边,眸子沉沉的望向他那因为之前自己的索求而颜色嫣红的润唇。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帕子。

  这帕子还是时清送给他的,上面绣着一只惟妙惟肖的大肥猫。

  小少爷的品味总是这样的与众不同,人家都是在帕子上绣着梅兰竹菊,花卉山水。

  只有他,喜欢让人在帕子上绣猫儿。

  整个时家,乃至整个鹤城,只有江别余被他送过帕子。

  江别余定定的看着手中帕子。

  它用料很不错,抹在手上也软软的,自从拿到手上,他一次都没有用过,从来都是细心保存在怀中。

  干净,又柔软。

  正是堵嘴的好材料。

  可握着这帕子站在那,江别余却始终没能上前将之塞到时清口中。

  不是不舍。

  是不想。

  他重新将帕子放进了怀中。

  “清哥儿。”

  男人的语气很温柔,仿佛生怕吓坏了小少爷一般:“你知道的,我今日对你做的这些事,足够我死一百次了。”

  “你知道还不将我放开!”

  小少爷恼怒自己被绑住动弹不得,侧躺在床榻上,不甘心的扭动着身子:

  “江别余,你今日到底发什么疯!”

  “是,我是疯了。”

  江别余走在屋中。

  他在这里生活了两年,没人比他更清楚小少爷的各种东西都放在哪里。

  于是,很顺利的,他找到了那个鞭子。

  ——啪!

  鞭子把手上,还缠着一个铃铛。

  随着男人的重重挥鞭,伴随着铃铛声,鞭子响亮的甩在地上。

  时清:【yoyoyoyoyoyoyo~】

  时清:【他好上道,我准备好了,来吧来吧。】

  江别余轻轻地摸过鞭子,语带怀念:“当初,清哥儿便是用这个鞭子打得我啊。”

  打完之后,他便被带回了时家。

  在这儿,看了两年,守了两年,心甘情愿的做时清的一条狗。

  可,他毕竟是人。

  若是没有对时清的非分之想也就罢了,可偏偏他有了。

  他是时清最忠心的狗。

  时清喜欢他的忠心,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自己的宠物产生感情。

  ——啪!

  鞭子又甩在了地上,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传入到了床榻上的时清耳中。

  这是他最喜欢的鞭子,小少爷怎么会听不出来那是什么声响。

  他脸白了,神情惊惧的往后缩了缩。

  声音,也颤的愈发厉害了:

  “江别余,你想做什么?!”

  男人上了前,在小少爷慌乱的往后挣动下,把鞭子的把手递到了他被束缚住的手中。

  “清哥儿,我知晓,今日之事你会很生气,只要你不气,你打我多少鞭子都可以。”

  时清:【……】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

  江别余,把他绑起来,去拿了鞭子。

  然后告诉他,这个鞭子是为了让他来打自己??

  这家伙果然,脑袋坏掉了。

  他恨不得手把手教江别余来一场愉快的床上运动,但偏偏不能崩人设,只能咬牙切齿的狰狞着神色:

  “谁要打你鞭子,你快把我放开!”

  他今日太反常太像一个蛇精病了,小少爷慌的一个劲往后躲,只是这是在床榻上,他再躲还能躲到哪里去。

  他就这么被蒙着眼,努力的踢腾着腿踹人:“你疯了吗!把我绑起来就是为了让我打你?!”

  男人被踢了,他顺势伸出手,握住了小少爷纤细脚踝,手下温柔的,轻轻解开了上面的绳子。

  “是,你现在还不能打我,我知道你生气,你以为我骗你,清哥儿,你别气,我知道错了,但我不会改的。”

  绳子落在了床榻上,小少爷一得到自由,立刻就去踹面前人。

  江别余就坐在那,一动不动的任由他发泄怒意。

  他将鞭子放在一边,不顾时清的挣扎,把人禁锢在了自己怀中。

  一点点的,解开了曾经他解过无数次的衣衫。

  只是这一次,他却不会在到了中衣时便停下了。

  精致华贵的衣衫一件件落在榻上。

  男人的声音低哑,带着痛苦与痴狂:

  “清哥儿,外面有很多人,你只要大喊一声,他们就会立刻冲进来。”

  小少爷被提醒了,一喜,张嘴就要喊。

  江别余却又继续道:“你若是喊了,他们进来瞧见这副场景,定然会立刻救下你,我也不会反抗,会任由他们带我出去,以下犯上,身为仆从,却对主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的下场,最少也是个乱棍打死。”

  他感受到怀中身子僵了僵,手下依旧温柔,唇角还带着一抹苦笑:

  “你知道时老爷和时夫人有多么重视你,到时候没人能挡住我的死。”

  中衣被丢到了地上。

  帷幔因为被撕扯而散漫落下,若隐若现的,仿佛遮住了床榻上情景,又仿佛没遮住。

  只能听见男人沙哑晦涩的声音:

  “我的命,在你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帷幔内,到底还是没再传出声响。

  江别余原本满是暗色的眼眸中随着时清的沉默一点点的露出了亮色。

  他不敢相信,又充满了希冀的望向面前人。

  小少爷还被蒙着眼,自然是不能与他对视的,只那气愤的白皙面容上,到底还是没张开嘴呼救。

  “清哥儿……”

  男人揽住了他,缓缓带着他往下倒去。

  他着迷,而又幸福的握住了小少爷的纤细脚踝。

  此刻,已然不需多说什么了。

  被他碰到了,小少爷身子又颤抖一下,倔强的咬着牙,往后退了退,苍白而又无力的威胁着:

  “你要是真的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叫人打你五百鞭子,打的你血肉模糊叫不出声来,让人把你扔到河里面喂鱼,我还要,我还要用烙铁在你脸上烙上贱奴印记,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江别余充耳不闻,修长大手一路往上。

  小少爷愈发慌了。

  他口中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恶毒:“江别余,你敢,我阉了你!”

  “你若是再敢进

  一步,我便让你见不到明日太阳,我要把你吊死在城墙上,让每个进来的人都能看见你,你死了也别想安宁!”

  只是那软糯声音骂的话再多,却也始终没抬高声音呼救。

  男人不受影响的继续他的动作。

  终于在手落到了禁区时,听到了小少爷忍无可忍的怒声:

  “江别余!!”

  即使蒙着眼,即使双手被缚,他也还是那样的骄傲。

  抬着下巴,带着红晕的脸上满是笃定:

  “你不敢的。”

  “若是不想死,你就给我停下来,我还能不追究。”

  男人的手,却直接落下。

  他看向满脸不可置信随即又一脸空白的小少爷,眼中满是温柔。

  缓缓的,俯下身:

  “清哥儿,你舍不得我死,我知道的。”

  “胡言乱语!”

  小少爷微微喘着,却还是不肯服输,明明身子都在颤了,却还执拗的咬牙道:

  “我恨不得把你这个恶奴扒皮抽筋,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喝你的血!!”

  “那样也好。”

  明明时清说的狠厉,可男人脸上却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微微勾起唇角,语气依旧温柔的仿佛要滴下水来:

  “若是你真的这样做了,那我就能永远留在你身体里,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小少爷愣住,半响说不出话了。

  敌人太过变/态,娇生惯养的他有点应付不来。

  见他不吱声了,江别余也不说话,就继续自己的动作。

  小少爷刚开始还一脸不服输的忍耐着,忍着忍着,实在是忍无可忍,猛地撇过了脸:

  “江别余,你别以为我真的舍不得你死,你不过就是我的一个奴仆罢了,像你这样的,要多少有多少,你再得寸进尺,我立刻喊人了!”

  江别余不说话。

  他遵循着自己的人设,沉默的变/态中。

  帷幔里,便只剩下时清那软软糯糯又带着怒意的声音了。

  “你敢!!”

  “给我放开!!”

  “滚开,滚开啊!”

  “江别余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没一会儿,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便转化为了虚弱的喘声。

  一边喘,还一边不放弃的念: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唔!!江别余!!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江别……唔!”

  只是无论他喊得再怎么凶残,却也没提高声音大喊一句,好引来外面的人进来真的杀了这个胆敢以下犯上的仆从。

  之后,小少爷那软糯凶狠的奶猫狂怒便只剩下了支离破碎,调不成调,句不成句了。

  外间,女娘们都坐在廊下烤火,一边烤火,一边借着暖做着针线。

  有女娘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郁闷的托住下巴,抱怨道:“真不知道清哥儿为什么这么喜欢江别余那个大个子,凶死了,我连看他一眼都觉得腿软,清哥儿却这么喜欢,连喝酒都要和他一起喝。”

  她旁边坐着的女娘性子稳重温婉,正穿针引线,听到她说这话,笑了一声:

  “你刚来不久,不知道也正常,江别余虽长得凶,却忠心的很,这两年清哥儿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刺杀,都是江别余替他挡的,他人虽凶,平日里却沉默寡言不多言语的,只有在清哥儿遇到危险了,才会出手。”

  “也怨不得清哥儿喜欢他,这样的忠仆,哪个主子不爱的。”

  女娘们都附和了几句,又凑在一起顺着这个话题开始说江别余这个忠仆对外有多么凶残,对着她们清哥儿却忠顺的比猫儿还乖。

  雪又下了起来,一些雪花顺着风飘到了廊下,却始终没能进到门里窗户里。

  一个女娘不放心的起身,看了看时清屋子的门和窗户,见关的严严实实,不会让寒风吹进去吹到他们的小少爷才放下了心。

  刚准备离开,却仿佛听到了一声脆弱带着哭腔的哽咽。

  “嗯?”

  她疑惑的站住脚,奇怪的左右看看。

  “瑶儿,你做什么呢?可别吵到清哥儿了,他喝酒最不爱听人吵闹的。”

  廊下有女娘站起来远远的提醒她。

  女娘应了一声,提着裙摆走了过来:“诶,来了。”

  她们一起在廊下做针线,倒是不觉得冷,反而大家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很放松。

  只是让女娘们觉得疑惑的是,今日清哥儿喝酒的时长也太久了吧。

  但时清的脾气性格满府人都知晓,他说不让打扰,她们也不敢去询问。

  再加上屋内还有个江别余在。

  虽说大家都知晓江别余对清哥儿忠心耿耿,可这人实在是吓人,女娘们个个面上不显露,其实心底都怕他的紧。

  平日里远远看见了都是小心避开着走的,现在他也在屋子里,她们自然不敢进去询问。

  于是,等到大雪停下的时候,也没人敢进屋去看看里面情景。

  直到听到里面的重重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清脆的很,像是花瓶倒了。

  ——砰!

  这声音太过响亮,女娘们不放心,派了一个人到了门口,软声问着:“清哥儿?出什么事了吗?”

  里面静了静,才传来小少爷带有怒意的声音:“无事,我教训人罢了,我不传,你们谁也别进来。”

  “是。”

  女娘隔着门福了福身子,转身回到了廊下。

  “清哥儿仿佛在教训江别余呢。”

  “啊?真的?清哥儿一向最喜欢他,怎么会教训他?”

  这女娘摇摇头:“我也不知晓,只听出清哥儿很生气,气的嗓子都好像哑了。”

  女娘们听了,都软软的讨论起来:

  “那恐怕是真的很气了,那声响又是怎么回事?是江别余被踹到了吗?”

  “可是打他了?清哥儿还从未在府中亲手打过人,不会真的打江别余了吧?”

  “也不知他是犯了什么过错,清哥儿那样宽容的人,竟也会教训人。”

  “我倒是觉得清哥儿许是只吓唬吓唬他,清哥儿平日里懒得很,吃个橘子都要人递到嘴边的,怎么会亲手打人。”

  这句话女娘们都觉得有理,纷纷笑了起来。

  ——啪!

  屋内,江别余站在一地的花瓶碎片中,丝毫不反抗的任由小少爷一鞭子挥向他。

  只是也不知道是时清体力不支,还是别的,那鞭子没落在他身上,倒是只落在了地上。

  他已经摘了蒙眼的帷幔,一双漂亮眸子里还隐约闪着泪光,眼尾也发红着,声音都因为之前的哭喊沙哑不已:

  “江别余,除了起初的一百鞭,我时清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折辱我!”

  男人沉默不言,喉结上下滚动,缓缓动了动身子,膝盖落地,跪在了一地碎片中。

  花瓶碎片就在那,他这么一跪下去,腿上立刻有地方沁出鲜红出来。

  显然是被碎片割伤了。

  ——啪!

  小少爷又是一鞭子过去。

  只是依旧没打在他身上。

  时清哑着声音,还带着一些鼻音:“你给我说话!”

  “不是折辱。”

  江别余抬眼,毫不闪避的与时清四目相对,磁性声音沉着:

  “我倾慕你。”

  小少爷顿时瞪圆了眼。

  他太过震惊了,刚才还能勉强撑住的气势立刻散了个干净,结结巴巴的重复了一遍:“你、你倾慕我?”

  随即他又很快反应过来:“呸!你个低贱仆从,居然还敢倾慕我!!本少爷看你是不要命了!”

  显然,他是忘了,一开始是他先要人当自己的娈宠。

  又是他完全不避讳的亲了人的脸颊。

  最后,还是他,每日拉着江别余朝夕相对,各种撩拨,该做的不该做的,除了最后一步,都纵容着对方做了个干净。

  男人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

  他早就看出来了,时清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喜新厌旧,占有欲强,偏又理直气壮的很,做了一切,还觉得自己什么没做。

  他没有指责时清,只微微暗着眼,望着面前胡乱套上衣衫,却因为不熟练而露出肩上红印的小少爷。

  “我知晓,我配不上。”

  他这副知错的态度让时清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甩了甩手上的鞭子,冷哼一声:

  “知道错了就好,你说说,我要怎么罚你。”

  他故意露出嫌弃的神情,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个下人,也敢说倾慕我,还敢对我做出此等……嘶!”

  小少爷动了动身子,碰到了痛处,顿时脸色又青青白白下来,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见江别余正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顿时怒意上头,指着他骂:

  “你还敢看!还不是你!!给我自己滚去领板子!”

  江别余顺从的站起身。

  一步一步走到了时清面前。

  伴随着小少爷渐渐露出怯意的神色,他张张嘴,微微握拳:

  “别忘了我。”

  他做出这么多,就是不想让时清忘了他。

  如今他以下犯上,恐怕就算是他真的战死沙场。

  这辈子,他的清哥儿恐怕也忘不掉他了吧。

  说完这句话,男人便立刻转身出去,大步的好似落荒而逃,一下也不敢回头。

  仿佛生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叮!江别余排斥度:6/100】

  时清等着他走了,叫了女娘来,没去解释为什么她们出去了一趟屋里就乱成了一团,连帷幔都被弄成了这样,只自己沐浴更衣。

  等到晚间,小少爷又一脸生气的叫江别余上前伺候时,才有下人小心翼翼的上前禀报。

  江别余自己领了五十板子后,就出府了。

  至今未归。

  小少爷气的又把刚刚复原的屋子砸了个透彻。

  浑然不知,在他砸屋子时,那离开的男人正在竹林里,悄悄地看着他。

  确定他无事后,江别余这才转身离开。

  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个绣了猫儿的帕子。

  他微微垂眼,抿了抿唇。

  时清虽将他当做宠物,却不可否认对他一直很好。

  他……的确是个人渣。

  但,他绝不后悔。

  而他也浑然不知,自己刚刚转身,时清便在因为他发作而吓得跪了一地的女娘小厮中转过头,望向了那个背影。

  【啧,看他那失落的小样子,诶,统统,我可真是个人渣。】

  【嘻嘻嘻嘻但是我不后悔。】

  做人渣,多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