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若君疯狂的表情,经纪人也很无奈：“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恨他还爱他。若君，你将他看太重,会影响到自己的途。”

  “你帮帮我,杰森。”

  经纪人叹气：“也不知这一年柯以农吃了激素还大丸,他变化太大了，偏偏说他造假都不可能。”如别的，还能说运营团队的功劳,可唱功下苦功夫硬生生练出来的,没黑。

  张若君抓着皮，他站起来：“我知道！所以我没有要和他比实。”

  “我要和他比人气！”

  深吸了一口气，他继续说：“这些年的乐坛你也看到了，就像一滩死水，也就最近《唱作人》推出了几个五六年活跃过的歌手。

  “柯以农他有什么？没有资源,没有人气,所在的公司都快倒闭，这恰恰我们的机会。”

  张若君看着自己的经纪人,仿佛为了说服他,又或要说服自己，他再一次强调：“他没那么快红。有实的人难道很少吗？还不淹没在人海中？”

  经纪人苦笑着摇：“柯以农的情况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张若君的声音一下尖锐，近乎咆哮。

  经纪人像看着不懂事的孩子：“和他一样唱好的,有几个和他一样好看？唱好，又好看的,有几个和他一样声线特别？假设这世界上真的有，有几个能自己动手为自己定制歌曲？

  “更不用说他的人设，不，那不人设。他本人就最好的吸粉利器！”

  经纪人丢下最后一根稻草：“没有明显短板,市场稀缺又没有代餐，这就他的优势。”猛龙过江，怎么拦？

  张若君的脸一下灰败了。

  看他这样，经纪人也不忍：“如你非要试试，那么眼有两个选择。”

  “谁？”

  “第一个人，就负责管理艺人的那位，我们的上司。他手里有很多资源和人脉，要他愿意，你随可以冲一冲顶级流量。但……你可以付出他索要的代价吗？”

  张若君表情微变：“另一个选择呢？”

  “另一个就当资助你的赵先生。”经纪人说。

  “赵先生不业内人士，但他背景深，资本雄厚，他一个电，就比过你跑断腿。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你，但当资助你就往死里罪柯以农，敌人的敌人就朋友。”

  “我选这个。”

  《我真明星》综艺直播间。

  屏幕里四个嘉宾都已谢幕，千不舍万不舍，直播还到了结束的候。

  “不要啊，我才点进来没多久……”网友们哀嚎着，恨不嗨三天三夜，但他们又不能将手伸进屏幕里，掐着主持人不让他说出结束的。

  “今天直播到此为止，谢谢大家的陪伴和支持！”主持人应清对着镜微弯腰，然后再一次介绍了节目的金主爸爸‘炫彩洗衣『液』’，直播也就到此为止。

  画面一闪，嘉宾们就不见了，屏幕里出现谢谢观看的字样。后面跟着综艺工作组员的名单和部分后勤人员名单。

  “……三就过去了？”网友们还沉浸在快乐中，不愿自拔，“我明明还能再十首，不，一百首歌！”

  “楼上谦虚了吧，我能到天荒地！柯以农这样的宝贝我为什么才发现？错过一个亿！”

  “咳，实不相瞒，作为‘谷米’，我也才发现偶像这么宝藏。”

  相比起那些对柯以农毫不了解的观众，他们这一波人才震惊好么？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难不参加了什么大师培训班，现在顺利毕业可以出来复仇打脸了？

  “仅仅因为脸粉上他的我简直没有内涵，我哥哥最『迷』人的地方难道不他的歌声？”新入的颜党自我检讨，“当然，颜值也很重要，属于锦上添花。”

  “我宣布，我就他的事业粉了！”

  目光转至后台，陶然激动地抓着安以农的手臂，他的眼睛发亮，语速加快：“你还说你不会唱歌？”

  这叫不会唱歌，那乐坛九的人都要羞愧而死。

  “今天之，谁会觉我还能唱？”安以农摇摇，盯着陶然道，“事在人为。”

  陶然一愣，他总觉这特意对自己说的。陶然握着自己戴着手表的手腕，那下面藏着几条丑陋的疤痕。

  “柯哥。”卷『毛』的金哲也过来和他问好，脸上笑容灿烂，真看不出之还敌视状态。

  至于赖卿，倒没有这么能屈能伸，但也没有上来和他正面怼。

  他们都知道，这一日之后，‘柯以农’不他们可以拿来利用造势的工具人了。

  娱乐圈这个地方一向捧高踩低‘阶级’分明，如今还罪他，不愚蠢就准备退圈无所谓了。

  安以农全程微笑，似乎和谁都关系不错，但真的加上他x信的却有几个造型师、化妆师，还有一个主持人。

  “手臂怎么样了？”陶然声问，他注意到安以农偶尔还『露』出吃痛的表情，不过摄像机一扫过来，他就收起，也就没人发现。

  “一会儿去诊所看看。”安以农也声说。原主不像他，没有专门锻炼过，身体比较脆。他还看了看左右，更声了：“我准备走员工通道，悄悄走。”

  陶然的经纪人就要过来，已经在路上，陶然却说：“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安以农愣了下，摇摇：“两个人一起去太显眼。”

  直播停止，而官方还没有出剪辑版的候，那些大手已经进入埋苦干模式。

  一个个视频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某些热门的论坛、网站，视频封面不坐在钢琴面优雅矜贵的王子，就站在台上勾着金边的人影。

  美丽，后神秘。

  《我真明星》柯以农的搜索量开始大幅度上升。

  那些音乐网站也被频繁问询，有没有柯以农两首歌的高清音频版。这都被歌声吸引过来的。

  因为唱了一首慢摇滚，在摇滚这个圈子里他爆了。之后第二首的伤感情歌也吸引了一众be爱好。

  因为《我行我秀》之的捆绑炒作，知道‘柯以农’的都知道他因为‘不会唱歌、无能艺人’被《我行我秀》拒绝。

  网友很好奇，‘柯以农’这叫做不会唱歌，那么能唱歌的明星导师什么样的？

  “说选拔新人歌手的，可却看到四个流量艺人的粉丝在那控场炒作美颜，更无人唱歌。呵呵，原来这就‘会唱歌’的明星导师啊。挂着羊卖狗肉，不如改名叫《f4表演秀》咯？”

  “排提示，该唱功仅粉丝可见，非粉勿入。”

  曾经做下的孽这候反噬回来，观众不但质疑《我行我秀》节目组的眼光，还质疑明星导师的能。

  《我行我秀》的总导演气坏了，明星导师气坏了，明星导师的粉丝气坏了。

  尤其张若君的粉丝，谁让他们蒸煮以‘柯以农’的助理呢？‘柯以农’一日不‘死’，他们蒸煮就要背负‘背主’这名声一日。

  “我绝不允许这个人继续吸我们哥哥的血！”

  在张若君最极端的那些粉丝眼中，‘柯以农’就一直打压他们爱豆，扒着他们爱豆吸血的大反派。他们不在维护自己的爱豆，更在维护正。

  张若君的粉丝犹如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分出几股，分工合作，到处压‘柯以农’。

  他们吐槽安以农唱的摇滚‘聒噪’，那首悲伤情歌则‘哗众取宠’，然后揣测他消失一年去整了容。

  这些言论直接看过《我真明星》的观众惹『毛』，他们不关歌手之间的事，但这些人不该质疑他们欣赏音乐的眼光。

  “《我行我秀》做几期了？唱过哪些歌？可曾上过学？认五线谱？现找的什么营销？”

  同摇滚爱好加入其中。

  这些年大批流量歌手专供的低质量舞曲占领市场，摇滚爱好等了多少年，才等到这么一个能唱摇滚、会唱摇滚的年轻艺人？

  这候，谁动柯以农，谁就动他们的精神食粮。

  随着网络上战火越烧越旺，实派歌手的粉丝也感觉到了一‘狼来了’的紧迫：同行冤家。

  好在柯以农的声音和演唱都很独特，和其他歌手的线路都不同，他自己又有创作能，所以大多数歌手还持欢迎的态度。

  “他们不欢迎也不行，流行乐坛已经很久没有出这么有实的新人了，《唱作人》里那些全五六年的流行歌手。这个圈子要再不出几个能承上启下的，那就真要死了。”陶然坐在车上翻看视频下的评论。

  他现在正赶往机场，边上他的经纪人。

  “我看也就一般般。”经纪人说着言不由衷的酸，这一场综艺就柯以农一个人的狂欢，其他谁也甭想盖过他的风。

  经纪人还给陶然买过热搜，然而陶然的题早已经被压看不见了。经纪人为陶然感到难过，这可能他告别这个圈子的最后一次『露』面。

  “你不知道，你没看过他的现场。”陶然的眼睛闪闪发亮，声音也温柔了几分。

  “你要看过，哪儿还看下这些视频？他……黑暗也无法遮挡的星辰。”这糟糕黑暗的环境，也休想遮住他的光芒。

  经纪人以为自己看错，可再看，分明从陶然的眼中看出狂热。

  这才一块儿待了一天半，怎么会？

  “不行，和赵先生说一声才行。”经纪人暗自思量，并且发去短信，报告了这件事。

  然而那边久久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