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吉赛尔曾和张素商说过, 他的舞蹈在常人看来不错，至少技巧方面很强，但在细节方面瑕疵不少, 如果让尼金斯基瞧见, 他大概会被挑成马蜂窝。

  他现在就基础属『性』有余, 精细度不足。

  张素商：我能怎么办？我的舞蹈老师和练又没和我一起穿过来, 没有他的精准总指导、严厉要求，技术稀里糊涂就糙嘛。

  本来人家不专业舞者，只滑冰的。

  如今有尼大编舞啊呸他亲爱的编舞尼金斯基既愿意指点他, 张素商自乐得听从。

  后他就被一瘸一拐的尼金斯基整的一瘸一拐。

  不说张素商扭脚, 而他在从180斤瘦到130斤后, 终于再次出现肌肉酸痛，现场的米沙、卢卡斯等人看得嘴都抽的, 只觉得尼金斯基过于严格, 张素商却觉得还好。

  他以前在国家队训练的时候，常常出现这种肌肉酸痛的状态，有时候累的很心跳还会飚上198，对运动员来说，大强度运动永远日常。

  像米沙和卢卡斯、娜斯佳和安菲萨这四在他下不没叫过苦，但张素商都只嘴上哄哄，后就继续下狠，毕竟他几的训练强度连他在少年组的一半都没有, 都大人, 抱怨啥？

  尼金斯基让张素商找回国家队的感觉。

  就这味儿, 来吧，尽情的对我高标准严要求，我已经懈怠很久。

  张素商的真实想法很朴素, 他在穿越前虽没在赛场上蹦出过四周跳，但那伤病和发育共同导致的结果，说一句时运不济行，但他在训练里，还有把4t、4f和4lz都尝试过的，3a更练得滚瓜烂熟。

  按他那位前花滑之王的爸爸的说法就——如果你真的没有滑冰的天赋，我顶多带你上冰玩玩，而不会将你送到赛场上，但一运动员能否走到顶峰，不仅看天赋，看你自己否刻苦，还有运气，运气在竞技行业里其实很重要，如果你没滑出，别沮丧，人生除滑冰还有很多其他有趣的事。

  张素商不缺天赋，而从他能在青年组时期能把自己练到骨折来看，他不缺努力，只可惜他与世界级赛事的领奖台的缘分在20世纪。

  而在穿越后，张素商尽可能的以穿越前的标准要求自己，只将跳跃能力恢复到跳3lz的程度，3a和四周跳的成功率都不行，后者由于冰刀质量不够，一旦尝试就会导致冰刀断裂，而前者的失败，张素商得承认这自身的不足。

  尼金斯基一在巅峰期能够跳起来后双|足|交击12下才落地的神人，哪怕放在后世，他足以攀爬到世界顶峰的天才，而他的训练、严厉对张素商来说就及时雨。

  等这一天训练结束的时候，张素商看着怀表，按着腕数一下，175，可以可以，好久没这训练质量。

  而奥洛夫和吉赛尔看张素商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怪，吉赛尔惊叹道：“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如你一样跟上他的训练。”

  张素商表示：“还好，我当初减肥的时候一度进行高强度训练。”

  他坐好，拿出一木球在小腿、大腿上滚，此球他从蒋静湖那里『摸』来的按摩球，由伍超人同志亲打磨。

  训练结束以后不进行理疗按摩的话，第二天的酸痛感可以让人哭出来，张素商试过。

  其他人大多都自己找根棒子滚滚肌肉，像娜斯佳还拿擀面杖擀过自己，最后大家还默认伍夜明那边的按摩球最好。

  伍夜明：……我把专利卖商店，你自己去买吧。

  练完体能，还有舞蹈，众所周知，技巧难练，但不练不出来，但身段里的那种韵味、对节目的理解和领悟，就一种水磨工夫，要人舍得花心力去钻，最后达成和故事合二为一的视觉效果。

  夸张吗？

  张素商他爸在役时就这么干的，他的当时极少数能从裁判里拿到高表演分的亚洲运动员，表演水平被业界默认为世界第一。

  不吃苦不成角。

  从这一天开始，张素商天天高高兴兴的去和尼金斯基训练，把国内的舆论争斗、生活中的小苦恼全部抛之脑后，只专注的提升自己。

  奥洛夫感叹：“他和尼金斯基算绝配，他两会磨出一套好节目的。”

  吉拉和罗慕拉一在这里学舞，一在这里授舞蹈，两人对尼金斯基现在的状态都感触颇深。

  原本大家都以为尼金斯基一辈子就那样，谁知道他还有站起来的时候。

  知道尼金斯基下定决心重新开始工作的时候，罗慕拉还偷偷哭半宿，之后就做一大串工香肠，亲自送到蒋静湖的宿舍里，甚至还在张素商的建议下，扯块红布，俄语在上面写“感谢神医救我宝贝”。

  尼金斯基就罗慕拉的宝贝，没『毛』病。

  蒋静湖怎么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出生到现在收到的第一块病人感恩的红布居俄语版的，他哭笑不得，拒绝香肠，只留下红布。

  他还和伍夜明、李源开玩笑说：“我爹出生的时候，我那一块闹饥荒，家里只能喝粥，没钱买布料做襁褓，最后只好拿病人送的这种红布做襁褓和小衣服，现在那襁褓和小衣还存在我『奶』『奶』箱子里呢。”

  李源：“你家这样的红布得有多少啊？”

  蒋静湖挠：“不多，反没牌匾多，我家从曾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在收牌匾，到我爹这一辈都放不下，又不好意拿去砍柴烧，最后就存到我曾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四合院里。”

  众人：……

  后来蒋静湖还去看一眼张素商和尼金斯基怎么工作的，又和吉赛尔聊聊，最后揣着小心脏默默的回来。

  尼金斯基对张素商严厉，张素商对尼金斯基龟『毛』，蒋静湖对编舞不解，都看出来这两人在工作时互相折磨的关系。

  张素商的龟『毛』体现在方方面面，他先对音乐百般挑剔，觉得尼金斯基的衔接不够圆滑，拉着人听五十多张古典乐唱片，最后才从某张冷到几乎没人听、后世无的唱片里截出一段风声。

  张素商这么说的：“我觉得宇宙里就该有这样的声音。”

  其实他只觉得这段声音和后世流行过一阵的“星球之声”相似，他才决定这一段的。

  虽真空之中不能传递声音，但每星球都有磁场，而太阳风与磁场作时，就会产生电磁波和机械波，之后通过仪器将之转换成人类可以听的声波即可。

  地球妈妈的声音不算特别动听，真放到比赛里对裁判耳朵不友好，但唱片里的声音本来不完全还原地球声音，仅仅一段有相似之处的风声，那种一听就让人觉得苍凉的北风。

  尼金斯基不懂真空传声之类的知识的，他只听张素商和伍夜明聊天的时候，听他说地球之外肯定有气层，气层内部一定有风声，对科学并不解的艺术家尼金斯基就决定：这创意好，就这！

  不仅音乐，张素商还对尼金斯基的动作编排提出诸多疑问和质疑，包括这地方为啥做旋转，那里做跳跃会不会来不及，这段步法希望再华丽一点……

  这要一常的情志病才开始恢复没多久，而且没好全的人的话，早被他『逼』得再去喝『药』，但尼金斯基看起来居还挺享受，因为张素商不仅会提要求，还会哄人。

  但凡尼金斯基做得好，他还人带糖和巧克力，在工作结束的时候，他随将牛『奶』、巧克力之类的往尼金斯基身边一放，坐他旁边说：“今天辛苦，你在第二段步法的编排真精彩，下班后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

  尼金斯基一边感到自己被人肯定的喜悦，一边很不好意的说：“我要减肥，抱歉，不能和你去。”

  九年不练舞，舞神身上早就有赘肉，肌肉在长期不运动里消失，但现在他希望恢复体形，甚至开始和儿一起参加每日晨训，饮食控制起来。

  张素商：“没关系啦，等你减完我再聚餐一样哒，你吃不吃羊肉？我到时候可以涮羊肉。”

  被人许下一未来才能实现的约定其实美好的，因为这代表对方想和你长期做朋友。

  尼金斯基：“吃。”

  蒋静湖算发现，张素商的社交能力不仅能对付医闹，对付病患本身很有一套。

  而张素商又很擅长在生活中寻找小说题材的一人，所以等到《飞行员》的新一期开始，疯癫少米菲已经恢复到准备复习一年就去读中学。

  话接上回，在米菲的哥哥尼古拉冲回来，告诉有人中枪后，凯瑟琳娜就问怎么回事，尼古拉没有回答，只含含糊糊的说“总有外国人会过来”，又感谢照顾自己的妹妹。

  一聊起米菲这命途多舛的姑娘，凯瑟琳娜眼中没有怜悯，只说：“似乎总有人能通过暴力和侵|犯来伤害我，神还说我有罪。”

  尼古拉苦笑：“啊，我就曾经做过买赎罪券的蠢事，学习唯主义后，我才明白自己对妹妹造成二次伤害，谢谢你带走出房间，带晒太阳。”

  凯瑟琳娜：“可能告诉无罪的人，只有你，那张赎罪券后来被你扔，但米菲心里的赎罪券，需要你去处理。”

  听到凯瑟琳娜的劝说，尼古拉鼓起勇气和妹妹聊聊，两人抱着痛哭一场，之后米菲就开始恢复常饮食、在阳光下运动，不再苍白虚弱，而捡起书本，想要重归人生轨。

  与此同时，凯瑟琳娜开始考驾照，被发现具备惊人的驾驶天赋，之后被尼古拉带着与米菲一起去『射』|击俱乐部玩的时候，又展现出『射』|击天赋，的『性』格冷静理『性』，而且面对反『射』着光泽的金属器械敢于上，很快就搞清楚这些东西的结构，甚至能在维修工人工作时去搭把。

  成长得飞快，不仅在大学里成绩优异，校外生活丰富有趣，而这一切源于八小时工作制，八小时工作，八小时休息，八小时属于工农阶级自己。

  没有人可以工作的社会，没法养活自己和儿，没有八小时工作制，没法在学业和工作外发掘出自己的兴趣和天赋。

  随着凯瑟琳娜活得越来越精彩，《飞行员》看着爽起来，而男主角尼古拉，对这位坚强善良的士产生心动。

  由于作者本人对感情戏有点苦，所以他写的男主尼古拉表现自己情感的方式，就他主角缝补破掉的外套。

  张素商：男主和米菲出身裁缝家庭，都会做针线活。

  缝纫算历届小说男主里比较罕见的特长，在张素商之前，估计没谁会写男主做针线活，《西游记》里唐僧悟空缝虎皮裙那段不算，咱大圣又不主。

  不知情人士看到这一段时，只当秋卡先生想写一设定新奇的男主角，阿列克谢看到这一段时却忍不住笑出声，他转对张素商喊道：“秋卡，你的表演服设计图做出来吗？”

  在厨房里煮汤的张素商不回的喊：“短节目那套做好，你多买点亮钻和珠子，我一定要在奥运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