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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是什么意思来着……

  她挫败地叹了口气，又给忘了。

  沈芙嘉端着杯子从她身后经过，见宓茶无精打采地趴着，于是俯身,扫了眼她写的题目。

  “放弃吧。”她道。

  宓茶扭头,“放弃？”

  沈芙嘉用勺子搅动着杯中的速溶咖啡,一边点了点头,“语文英语宓茶你应该没有问题,至于数学——”

  她视线停留在宓茶买的两本教辅上,“高数部分一共只占十分,与其耗费大量精力去拿这几分，不如把高中数学好好巩固。宓茶你高二期末数学好像还没有及格，提升的空间可是有四十呀。”

  她抽走了宓茶桌上的高数教材,将高中必修的课本拉到宓茶面前。

  “放弃那十分的高数，把你本该会的四十分尽可能多拿一些吧。”

  宓茶的语文英语能擦到一班的平均分，只有数学,次次踩着及格线，全靠能力的299帮忙拉分。

  这建议很中肯，宓茶想了想,“那我现在先不写了,寒假的时候再回去找补习班试试看。”

  “嗯。”

  宓茶说着仰头看向了沈芙嘉,“嘉嘉你喝的是什么,咖啡吗。”一股香香的气味一直在她头顶飘来飘去。

  这个角度看宓茶，她像是猫咪仰头求食,脸圆、眼睛也圆，充斥着对食物的渴望。

  她刚洗完了澡，那股牛奶沐浴露的味道愈发浓郁。

  沈芙嘉笑了,她把杯子放下来，“要尝尝么。”

  “谢谢你。”宓茶眼睛亮了起来，她双手捧着沈芙嘉的杯子，低头品尝。

  有点烫，那她小口小口地喝。

  这模样仿佛抱住了瓜子低头啃的仓鼠。沈芙嘉心下微动，宓茶虽然不是特别漂亮的女生，但是属于很招男生喜爱的那一类。

  看起来很乖，还会做饭，最关键——

  她目光又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宓茶胸前，即使脱去了胸罩、穿着宽松的睡裙，那里也依旧傲人。

  对男人来说，这是比漂亮的脸蛋更吸引人的魅力。

  “宓茶有谈男朋友么。”她问。

  宓茶放下了杯子，摇了摇头，“没有。”

  沈芙嘉有点意外，实验班离得远也就罢了，六、七、八三个班的男生都这么乖么。

  “好好学习？”

  宓茶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之前是这么觉得的，但是现在都高中最后一年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试一下。”

  最后一年高三，怀揣着这种想法的人并不少见。

  沈芙嘉伸手揉了揉宓茶软软的头发，笑道，“宓茶长得那么可爱，喜欢你的男生肯定很多。再和同学混熟一点，应该很快就有男生来跟你表白了。”

  被谪仙似的学生会长这么夸，宓茶脸上有点发热，她腼腆地摇了摇头，“我太普通了……”

  她把话题转到沈芙嘉身上，“嘉嘉呢，我之前在八班都听到很多男生夸你好看，嘉嘉你有男朋友吗。”

  “高中还是算了吧，”沈芙嘉从她手里接回咖啡，送到嘴边轻抿一口，“现在没什么比学业更重要的。”

  这句话提醒了宓茶，她扭头四顾，“凌荫还没有回来吗。”

  “她今晚门禁前都不会回来了，”沈芙嘉道，“每次去见男朋友，她都要到门禁才回来。”

  这点一度让柳凌荫周围的人觉得不解。

  柳凌荫是个骄傲的人，在得知她男朋友是被她倒追之后，熟悉她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尤其是沈芙嘉。

  她和柳凌荫不合，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柳凌荫。

  那是个看似骄纵，其实极其要强的女生，她在学习上下的功夫绝对不少。

  柳凌荫平常戴着耳机，但里面根本不是歌曲而是英语电台；

  她装作一副很在意身材的模样，按照家里的营养师配制的食谱严格控制饮食，一天三四个小时泡在健身房、操场上，但这一系列的食谱和运动并非塑性减脂，而是增肌。

  可就是这么个日常生活里都争分夺秒带着负重镯的人，偏偏把大把的时间花在男朋友身上，沈芙嘉不能理解。

  在她看来，高中时期的恋爱无非是青春期的寂寞和躁动，纯属浪费时间的消遣。

  这恐怕也是柳凌荫成绩一直只徘徊在30名前后的原因，她的课余时间一大半都耗在了谈情说爱上面，怎能同全心学习的学生相比。

  那个目中无人的跋扈千金，竟倒是痴情得很。

  思及此，沈芙嘉忍不住又揉了揉宓茶的头，那发丝细软光滑，摸起来像是一匹丝绸。

  “最后一年好好学习，谈恋爱这种事，大学有的是机会。”

  自今天起，她不止把宓茶当做一类可拉拢的势力。

  那一晚的陪伴和白天的一碗粥，让沈芙嘉有了想要结交宓茶为友的心思。

  这出于真心。

  宓茶深以为然，她也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保住一班的位置比较重要。

  正说着话，忽然手机亮了起来。

  宓茶拿起来一看，看完后起身，将桌子上的几本书和笔抱了起来，准备外出。

  “怎么了？”沈芙嘉问她。

  “严煦问我能不能帮她去八楼占一个训练室，她现在还在数学研讨室，过半个小时才能回来。”

  “我们不是被没收武器了吗？”沈芙嘉问，“她现在要训练室干什么。”

  “哦，她说老师是在前天三点的时候说的没收两天，现在已经两天零五个小时了，她刚刚申请法杖通过了。”宓茶看着手机，如是回答。

  沈芙嘉无奈，“她倒是算得清楚。”

  “那为什么要你去占，”她瞥了一眼宓茶的手机，她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现在是晚上八点，训练室最多人用的时候，宓茶去了不一定能占到，还得为了严煦在外面排队候着。

  这种程度的麻烦，就算是朋友也不一定会答应帮忙。

  “正好我也没什么事要忙。”宓茶抱着书笑了下，“在那里也能看书，我先去了。”

  严煦和她们不同。

  她要是考差了，最多被爸爸妈妈骂一顿；但严煦若是拿不到奖学金，会有退学的风险。

  反正都是室友，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情，上下楼都有电梯，她还能顺便活动活动，免得坐久了犯困。

  看着宓茶离去的背影，沈芙嘉若有所思。

  在这个学校里，她确实是一次见到这么愿意吃亏的学生。

  是她狭隘了。

  ……

  沈芙嘉预料的不错，八楼的训练室果然已无空位。

  一班学生不强制上晚自习，晚饭过后、六点开始，4间单人训练室就成了极为抢手的热门区域。

  由于整个下午高三都把训练楼占用了，所以上午和晚自习的时间，训练楼轮到高一高二交错使用。

  因此，下午以后的时间里，若是抢不到这四间训练室，这一天也就再没有了训练机会。

  为了防止恶意占用，八楼的训练室需要刷卡入内，每张一班学生的校园卡一天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限，且同一房号的校园卡不能连续使用两次以上。

  训练室全满，现在是八点零六，如果七点左右有学生进入了训练室，这个点也快出来了。

  宓茶抱着四级词汇表坐在了训练室外走廊的长椅上，一边背单词一边等候。

  暮夏天已黑，但走廊上的白炽灯光亮很甚，足以照亮书页。

  她等了近二十分钟，终于走廊深处的一间训练室门被打开。

  出来的是陆鸳和付芝忆。

  两人本在交谈，一抬头，看见了廊上的宓茶，便止住了声音。

  宓茶当即站起来，跟她们打了声招呼。

  “你来替严煦占位子？”陆鸳问。

  “是的，”宓茶点头之后才愣了一下，“咦，你怎么知道的。”

  “你没带法杖。”

  宓茶没带法杖，自然不是为了她自己而占；沈芙嘉不常麻烦别人，柳凌荫和宓茶关系疏远，只可能是严煦。

  “嗯，严煦还在研讨室，我帮她过来占一个位置。”宓茶目光不住地往她们身后的训练室看去，“那边空了吗。”

  陆鸳侧身，“请便。”

  “谢谢。”宓茶弯了弯眼睛，感谢地笑了一下。

  她从陆鸳身旁擦肩而过，走出不过一步，陆鸳忽然开口，“宓茶，408怎么样。”

  “嗯？”宓茶回头，不解其意，“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今天班主任找我，她说，”陆鸳顿了顿，在她的视线对准了宓茶的眼睛之后，才缓缓开口，“要是你我都愿意，国庆过后你可以转来407。”

  白炽灯下，少女一手揽着法杖一手插兜，法杖往外松松地斜出了三十度，这动作随意，她脸上亦没什么特别表情，但目光认真且诚恳。

  “如今赛制优化，e407需要一个牧师。”

  “你来，我答应e407的每场比赛都以你为中心，不管输赢，你永远是我们组最后一个下场的学生。”

  存活时间记入成绩评分，这份承诺是各自为营的e408所不能给予的。

  在宓茶还愣怔的期间，付芝忆看见了她手上的四级词汇。

  “宓茶，你这次好像就比二班的第一名高了半分。”她扶着脖子活动了一下，“啊……要我说啊，你好不容易从平行班考上来，如果待了两个月就卷铺盖走人，那未免太可惜了一点。

  她露齿一笑，“一颜和秦臻都愿意跟你交换去陪芙嘉。你怎么说？”

  在沈芙嘉拒绝了付芝忆的邀请之后，两人之间的友谊便暂退居于竞争之下。

  她们还是朋友，但绝不会手下留情。

  沈芙嘉想要通过和宓茶默契的配合而进入校队；

  可巧，付芝忆也有这番打算。

  她清楚地明白：论实战能力，她不如沈芙嘉，她必须想点别的办法。

  宓茶正想回答，自走廊外忽地传来了脚步声。

  “陆鸳，”带着冷意的愠声从几人身后响起，“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刻意接近我组成员。”

  宓茶的肩膀倏地被人一扯，她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被带到了来人的身后。

  她懵了下仰头，来的是严煦。

  那张清瘦的脸上覆着一层薄怒，冷冽而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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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座位左边是严煦，右边是沈芙嘉。

  沈芙嘉整个午休都泡在八楼训练室，直到一点才回来冲了个澡，现在身上一股沐浴露的香味，闻起来很好闻。

  宓茶其实想象不到这么温柔娴雅的沈芙嘉要怎么举着剑进攻，在她看来，雅典娜似的沈芙嘉才更适合当牧师。

  当然，她更想不到妩媚漂亮的柳凌荫要怎么扛着重剑砍人，印象里只有体格健硕的男生才会选择重剑。

  今天第一节能力课，八个班的班主任都在场，站在麦克风后的是高三年级主任。

  官方的套话说完之后，今天的会议进入重点。

  “在座的各位是学校的骄傲，更是学校的希望。

  今年将是决定你们未来道路的至关重要的一年，为此，母校将竭尽全力地在这一年里支持你们。”

  带着话筒回音的声音在扇形的演厅里回荡，话音一落，投影仪有了变化。

  “今天起，学校将对你们开放高三专属训练营。每一个小组都将获得一间单独的训练室，这间训练室将陪你和你组员走过高三。”

  ppt上，训练室分布图铺开。

  单人、四人、八人以上的多人训练室以透视图的形式展示在学生面前。

  锦大附中的八座训练楼是占据学校面积最大的建筑。

  六十年代初，学校买下了后山，花费重资将其移平，改建了如今的训练楼。

  “除了训练室，每四个小组还会额外分配一名指导老师，任何事情你们都可以去依赖你们的指导老师。”

  “你们已经是高三了，该学的知识早在前两年就该学完，这一年的能力课我们会把重心放在实战演练上。

  每天下午一点半到两点半，攻科和法科的学生跟之前一样，先去各自的大教室上公共课，这一学年的公共课我们以复习和案例分析为主。

  两点半之后，时间属于训练室，在进训练室之前，你们的指导老师会发布你们当天的训练任务。”

  教导主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目光扫视过全场，这一停顿让注意力分散了的学生们重新将视线集中到她身上。

  待全场安静之后，她才重新开口，“我知道，你们高三了，一个个都是老油条，很多时候觉得老师的话都是废话。”

  “别的课我不管、也管不了你们，但是能力课，一定、必须要听从指导老师的安排。”

  “锦大是培养军人的地方，不论你们以后考不考锦大，但你们现在是锦大附中的学生，只要还在锦大附中一年，我就要求你们必须有着军人的素质。一切行动听从指导老师的指示，决不允许擅自行动！”

  宓茶正认真听着，忽然边上传来一声短促的“阿嚏”。

  她扭头，看见沈芙嘉正捂着嘴巴，鼻尖有些泛红。

  “会长，你感冒还没有好吗？”她小声问。

  沈芙嘉摇了摇头，“后面的空调吹得我有点头晕。”

  宓茶仰着头朝上看去，就见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正对着沈芙嘉。

  考虑到会场人多，这里的空调开得很足，绑在出风口上的两条红缎带被风吹得抽搐一般飞舞。

  “去医务室吗？”顾忌着讲话的老师，她压低了声音问。

  “不用了，一会儿出去就会好的。”沈芙嘉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

  “那一会儿我拿到法杖之后，帮你看看好吗？”宓茶又问。

  难得她这个牧师能派上一点用场。

  一味拒绝显得太过强硬，沈芙嘉遂答应了下来，“那一会儿我要是还不舒服就来找你。”

  “好。”

  “对了宓茶，”沈芙嘉忽然抬手，将手覆在了宓茶的右手手背上，偏过了头看向了她。

  “我今天选座位的时候没有和你坐在一起，你没有不高兴吧。”

  那双漂亮而清澈的美眸紧紧注视着宓茶脸上的神情，不放过一丝变化，给人以被重视的滋味。

  宓茶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怎么会，你也有你的朋友啊。”她们虽然是室友，可还认识不过一天的时间，换作是她也会选择自己之前的好朋友。

  “那就好，”沈芙嘉松了口气，面上有了笑容，“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她右边的柳凌荫低下了头，拿出了蓝牙耳机塞进了左耳。

  论段位高低、论婊气程度，她确实不比沈芙嘉。

  学校的女生，有些觉得沈芙嘉人品好，很容易相处；有些则一看到沈芙嘉就觉得白莲味儿冲天。

  柳凌荫是后者。

  她烦透了沈芙嘉，却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和沈芙嘉碰在一起。

  在男生眼里她俩是要好的姐妹，而女生们都知道，柳凌荫和沈芙嘉关系极其恶劣。

  要不是顾忌着同学的最后一点体面，柳凌荫真想撕了沈芙嘉那一头飘来飘去的头发。

  原因无他，她的男朋友跟她说过：

  沈芙嘉走过的路有一股香味，他在食堂打饭的时候排在沈芙嘉后面，不用低头都能闻到沈芙嘉头发上香香的味道。

  为了这件事，柳凌荫气得差点和男朋友分手。

  什么叫沈芙嘉走过的路都有一股香味？

  怎么着，沈芙嘉鞋底灌了香水呗？再往鞋跟那儿扎个洞，走一步滴一滴香水？

  漏尿了是吧。

  虽然沈芙嘉看起来一点化妆品都不碰，但柳凌荫知道，她的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身体乳都是从市面上买过来之后，自己再加料调的。

  高二的时候她去过沈芙嘉的寝室，一闻沈芙嘉的沐浴露就知道，那绝不是它本来的味道。

  这女人惯会玩这种心机。

  面上立个乖乖女、素颜女神的人设，私底下作妖的地方比谁都多。

  柳凌荫最恶心沈芙嘉这一点。

  沈芙嘉注意到了柳凌荫戴耳机的动作，她唇角勾了勾，一整场讲座都牵着宓茶的手不放。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柳凌荫必定会在人际关系中处于劣势。

  学校里是这样，班级里是这样，如今同处一室，在她离开e408之前，沈芙嘉要让柳凌荫在寝室里也待不痛快。

  她做人，向来奉行睚眦必报。

  ……

  讲座散后，班主任领着众人去了“高三专属训练室”。

  说是高三专属，其实他们高一高二就开始用了，但因为要优先高三，加上人多房少，所以每人一周也只能轮到两三次课。

  而从高三起，每周一到周六的下午这个地方都属于他们。

  众人现在进入的是四人训练室，房间长三十米、宽十五，四周覆有保护层，保证房间不会因为能力而受损。

  墙壁上装有触摸屏，可以自行拟定训练对手，选定之后，训练室时时生成3d模拟人物，进行虚拟演练。

  宓茶跟在严煦后面，训练室门牌号和寝室相同，为408。

  左边是407，陆鸳先她们一步进去。

  陆鸳进了门，她身后的队友冲着宓茶这边挥了挥手，“芙嘉，一会儿下课你是要加练还是跟我们一起去e栋的咖啡厅？”

  说话的是付芝忆，一个比较活跃的姑娘。

  她和沈芙嘉同为轻剑士，在小团体里和沈芙嘉的关系也最好。

  “看我们组的情况吧。”沈芙嘉留了余地，跟407的几人挥了挥手告别，“我先进去咯，训练加油。”

  两组就此别过，各自开始了训练。

  今天是第一天，学生用具提前被后勤老师们放在了训练室内，宓茶甫一进入，第一眼便被地上一把一米多长的巨剑吸引了目光。

  那剑通体橙红，中间有一道黑色的纹路，剑身霸道地拦在路上，恍惚是一道岩浆斩断了房间。

  柳凌荫上前，弯腰拾剑。

  那剑身几乎和她的腰一样宽，可她捡起来后竟轻巧如挥树枝一般。

  重剑旁边摆着的是沈芙嘉的轻剑，剑身碧蓝，澄澈通明，宛若晴日下的浅海。

  是一把漂亮的剑，但并不昂贵。

  上好的武器会刻有铭文，如柳凌荫手里的那把巨剑，剑柄底部烙有剑名和铸成日期。

  当然，一群高中生也没有几个人会用那么贵的武器，大多是像沈芙嘉这般，在学生价位里选一把合意的。

  再一旁，严煦的用具就有些相形见绌了。

  她的法杖还是高一入校时，学校统一订购的木质用具。

  使用两年后，法杖底部的木头因为磨损和受潮而发黑，中央的法石也只微弱地撑出一点荧光。

  一个小小宿舍，在各人的武器上就能看出眼下能力者们的状态。

  有如豪横如柳凌荫者，有如行中庸的沈芙嘉，也有依旧挣扎的穷苦学生。

  中低级的能力者们因为资历尚浅，大多还需要依赖器具才能发挥出自己的能力，只有段位较高的能力者才能随心所欲，由念而发。

  对于高中生们来说，武器是必须品，如写字用笔。

  没有武器，她们便没法使出一点能力，赛场上失去了武器和血条耗尽无异。

  宓茶拿到了自己的法杖，这一根法杖还是爸爸为了庆祝她进入高三特地买的，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实物。

  这是根通体银白的法杖，和宓茶的个头齐平，法杖顶部悬着一颗椭长的法石，质地类似水晶，削有十八面，横截面为传统的正六边形。

  考虑到女儿手不能提、跑两步就喘的体力，宓父选的这根法杖极细极轻。

  握杆部分只有严煦法杖的一半粗细，配合着它银白的色泽，显得十分轻盈。

  每天仅两个半小时的实操课，几人倍感珍惜，武器到手之后就开始了热身。

  “那个……”宓茶看着跃跃欲试的三人，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老师不是说让我们今天在训练室一起看班上同学的信息，然后小组讨论么……”

  她说得轻，老师说今天是组员之间的交流会，可大家看起来像是进了单人训练室一样，马不停蹄地准备各自开练。

  “那些资料我已经全部了解了。”严煦率先离开，她找了个小角落，调出了投影壁靶，开始测试攻击强度数值。

  “是啊，”柳凌荫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活动了下手脚，一边答道，“反正现在班上的都是老同学，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不知道的，你手上那些资料卡上也没有写。没必要浪费时间。”

  沈芙嘉离她不远，也冲宓茶笑了笑，“班上的同学我们基本都了解了，宓茶你看就行。”

  “但是，老师说了……”宓茶刚想说话，房间另一头严煦举着法杖，赫然有火箭从身后浮起，直冲墙壁上的投影靶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