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一百二十一
作者:嫁给我吧枕头君      更新:2022-04-16 12:14      字数:5902
  因为被要求去警局做笔录, 滑雪之行被迫中止了。侦探少年团的孩子们沮丧了只有几秒,很快就习以为常的抛之脑后, 兴奋讨论做完笔录去哪里吃好吃的(鳗鱼饭)。

  然而这辆车上根本没有几个人会配合进警局:d

  不想做笔录人士之一奴良陆生,早早带着高兴未来能与自己和陆生大人的孩子出生后讲的睡前故事素材加一的冰丽混在人流离开了。不想做笔录人士之二贝尔摩德扮演的新出智明,这个女人想到最近多疑到神经质地步的琴酒,拒绝了。不想做笔录人士之三秘密潜入霓虹的fbi,本来就是偷偷潜入怎么可能进霓虹警局的大门,赤井秀一不愧为王牌,在不打扰所有人的情况下悄然无声离开,独留下朱蒂一人想借口拒绝。之不想做笔录之四桑·卡普·奥斯维得,不想继续出镜,且他的身份完全不过关, 去警局就是自投罗网。

  安室透的网。

  他会很高兴拿着网兜住他带去公安的。

  桑认真思考了几秒, 心安理得把笔录丢给了月鲤去做,自己和波鲁那雷夫一起兴奋的逃之夭夭。

  你可能觉得这是欺负,但这能叫欺负吗?

  我们都是鲤阳, 月鲤就是我自己,月鲤去做笔录就是我自己给自己做笔录, 这有什么不对!看着逃跑也义正言辞的背影,月鲤拿着丢给他的背包哭笑不得,心想鲤阳这种生物总是在自己坑自己时做的永远干脆利落。

  “好了小阴阳——小侦探, 麻烦和我警局走一趟。”

  默默把背包里搜出来的狙击瞄准镜与消·音·器塞回去, 松田阵平拿着从背包里掏出来的手铐铐在了月鲤手腕上:“好好交代一下背包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你逃不掉了。”

  呵,区区手铐就想抓住我?是时候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了!月鲤牛气的打了个响指, 手铐应声而开。

  松田阵平差点惊掉嘴里还没来得及点燃的烟。

  啥玩意,这还是声控开锁?来回确定手铐没有被萩做过手脚,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正常手铐后,松田阵平带着震惊没有丝毫犹豫的重新拷住了手腕:“好极了,试图逃逸罪加一等,你准备好进警局牢底坐穿吧。”

  可人家只是个十岁没到的孩子啊

  武装侦探社横滨开锁王,您永远值得信任的教育机构

  松田阵平,一个第一面永远不会被认为是好人的好人

  月鲤扬起脸,眨巴着水汪汪黑眼睛委屈:“干嘛啦小阵平……我做错什么了吗?”

  “就是说啊!鲤阳有没有做错什么,快点把他放开大坏蛋!!”

  步美小朋友很帅气的英雄救美,挡在松田阵平面前叉着腰生气。松田阵平叼着烟晃了晃,想笑:“不是吧,谈恋爱了吗你,这是你小女朋友?”

  “——才、才不是!”

  没等月鲤给出反应,步美红着脸大喊,松田阵平都忍不住因为小女孩儿爆发出的气势战术性后仰,呆木木的眨眼:“鲤阳只是学长啦!我才没、我喜欢的是、是……”

  她偷偷看了一眼身旁,捏起小拳头竭尽全力的大声强:“总之你不要胡说啦!大坏蛋!”

  “噗。”

  漏出一声短促且轻的气音,灰原哀拉下兜帽,没有毛骨悚然的寒意源干扰她,她悄声打趣工藤新一的罪孽深重:“看看你惹的债哦,工藤。”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

  江户川柯南无奈的叹气。

  他才不想要这样的情债,现在的小学生都是怎么回事,也太早熟了吧,他和灰原也就算了壳子里是成年人,为什么你们这些真正的小孩子读一年级的时候就这么开始谈情说爱了!

  笑死,幼儿园见到毛利兰就无师自通了孔雀开屏技能的低情商人说什么呢?

  逃跑的桑·卡普和波鲁那雷夫扶着膝盖一脸逃出生天的庆幸,喘着气看着对方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道到底哪里惹笑。

  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笑。

  总之看着对方激情飞扬的表情,心情也跟着在飞,嘴角也不由自主扬了起来。

  “你滑过雪吗?就让大哥哥来教你怎么花样滑雪像磁石一样牢牢吸走美人的视线!”

  “别小看人了,我徒步滑雪可是在八寒得到了比赛第三名。与之相比只是多了个雪橇怎么可能难得到我,不信要比吗?”

  “比就比!”

  “一赢定父子!”

  两个人越说越激动,当场挡下超贵的taxi指路滑雪场,放言今日势必达成亲子鉴定。

  尚不知自己今晚就要多一个慈父or好大儿,月鲤抱着背包,在波洛咖啡厅安安静静等安室透下班。

  “抱歉啊,离我下班还要一段时间,想吃点什么吗?”

  安室透拿着托盘抱歉的说。

  “你干嘛要道歉哦……又不是安室的错。”

  摇头,月鲤突然想起安室透去远月学园校园祭的时候讨教了不少小技巧,让他想想,那两个学生好像是来自意大利的厨师:“想吃意式咖喱面包。”

  带着一群孩子们(此时的阿笠博士并不知道孩子里还有个22岁法国替身使者)去滑雪,阿笠博士不仅练习滑雪到半夜,还用心准备了其他许多内容。比如预定的滑雪场夜景也很出名,阿笠博士特意准备在滑雪场过夜,第二天再送孩子们回家。

  月鲤与鲤阳两个小孩儿去滑雪自然与家里的大家长千手扉间报备过行程,既然月鲤要为了滑雪一天一夜不在家,千手扉间自然也可以有独属于自己的时间。

  他准备好钓竿鱼饵,找好了野外过夜需要的食物与炊具,惬意安排了属于自己的冬钓放松。所以,接到安室透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小鬼今天要回家时,他十分斯文冷静且稳重的——骂出了声:“……我要杀了那几个蠢货。”

  原来千手先生也会说脏话啊。

  悄悄走神了一秒的安室透回应:“还请您务必不要。”

  千手扉间:“我已经在钓鱼场付了今天与明天的费用,休想我回去照顾麻烦小鬼。”

  安室透:“……好吧,我会帮忙。”

  “好孩子,今天就麻烦你了。”千手扉间欣慰的挂断电话:“顺便一提钓鱼需要安静的环境与平和的心情,不要给我打电话,打了我也不会接!”

  “……”

  就这样,安室透被塞过来了一个小孩。

  这个小孩现在就在他面前,看着他,今晚会在他家过夜。

  安室透弯着腰,越想越凝重:“被我这么打扰,千手先生不会半夜潜进警视厅真的把那两个犯人杀掉泄愤吧?”

  知道邻居曾经是杀人不眨眼忍者的他其实不太能分得清这究竟是玩笑还是真心话,毕竟,就连现代社会的道德法律也约束不了一个想杀人的杀手,更别提对这些根本没有多大感官的古忍者。

  他可是有听过哦,千手先生说出口的所谓暗杀的秘诀。

  【只要杀了所有看到的人,就是一次完美的潜入。】

  也就是说千手先生如果真的动了杀心,他会为了完美暗杀两个犯人毫不犹豫杀害他的同僚!

  “不会,在扉间心里你们估计都没有烤鱼重要。”

  仿佛说到了什么倒胃口的内容,月鲤吐出舌头做出吃到生姜的表情:“但不保证其他人不会这么做。”

  “其他人,你是说还有其他人在参与这件事?”

  安室透回忆了组织最近的行动,已经决定了待会儿去卫生间发短信吩咐风见去查一查:“乖乖坐在这里等咖喱面包哦,不准乱跑乱和别人说话,包里是作业吗?要不就在这里写吧。”

  “没有作业!”

  “那你这背包?”

  “——这是某个想去玩的坏家伙丢给我的罪证!”

  不说还好,一说就又想起这个背包的碍事。不能交给别人,因为里面有枪,不能交给别人,可抱起来贼硌手。月鲤嘟起嘴,吹开面前滑下来的一缕黑发:“我也想去滑雪啊……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走,果然还在生气么?该怎么办好啊安室……”

  “朋友之间没有隔夜仇,更何况你们是比朋友、比家人更亲密的关系。我想他一定也想与你和好,只是在闹别扭吧。”

  他们居然也会闹矛盾。

  安室透安慰着,心底大惊。但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人类本来就是一种会自己与自己闹别扭、自己怨恨自己的奇怪生物。

  “我去给你做咖喱面包……诶?”

  他惊讶看向不让他离开的月鲤。

  怎么了吗?

  难道说,鲤阳在撒娇吗?安室透眼中闪过笑意:哎呀呀,真可爱呢。

  “安室,你的手好热。”

  月鲤紧紧握住安室透的手:“你是不是在发烧?”

  “……诶??”

  安室透并没有自己在发烧的意识。

  他茫然的被推出店外,左手还被一个小孩儿牵着,忧虑的模样仿佛他才是那个要担心会走丢的小孩。

  面对安室透的‘没事我还可以’发言,榎本梓露出不赞同的眼神:“安室先生,你平时总是劝别人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怎么到了自己就要带病坚持工作呢?今天就早点下班吧,放心好了店里有我在!”

  “就是就是。”

  月鲤站在榎本梓阵营连连点头,小脸一板,横眉竖眼:“不能以身作则,以后教坏我怎么办!”

  安室透垂死挣扎:“可是梓小姐你一个人——”

  “没事的安室先生。”

  榎本梓弯起手臂鼓并不存在的肌肉;“在安室先生来这里工作前我不也是好好坚持下来了吗?请相信我的能力,我会加油的!”

  安室透恍恍惚惚坐上了车。

  月鲤坐后座上,自觉系好安全带:“出发!布丁肋骨!”

  “不·要·这·么·喊·我,可以吗?”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安室透露出威胁的波本笑容,顿了顿:“所以……要去哪里?”

  “医院!”

  “不,没必要。”安室透发动车开出停车场:“只是发烧,回去吃点药就行了没必要再去医院一趟……”

  不等他说完月鲤已经掏出了背包里的仿真炸·弹,拉开车窗,纯善:“去医院,否则我就把这玩意儿丢出去。”

  就算是假炸·弹,丢出去也会引起马路上的骚动与混乱。

  安室透:“……”

  安室透忍辱负重的选择了调头。

  “我理解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趁着年轻拼命工作的想法,但像你这样、已经达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我认为你该去找心理医生进行心理上的压力疏导!你很长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吧?”

  安室透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耳边还回响着老医生痛心疾首的声音:“你的身体已经很疲劳了,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惨白的灯光,墙壁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远处的走道里爆发出若有若无的痛哭声。

  生与死的离别总叫人唏嘘。

  “……哪里能休息啊。”

  他嘟囔着,手撑住了额头胳膊撑在膝盖上,也会觉得累的深深呼气将视野陷入黑暗之中。

  属于小孩儿的脚步声传来。

  被按在这里等小孩儿去买药回来,安室透有些不明白小孩儿为什么对生病看医生十分在意。被当做玻璃瓷器一样的对待安室透差点以为自己其实得的是绝症。

  “你回来啦。”

  安室透抬起脸,就像是自己主动送上去摸摸一样,正好撞上小孩儿伸出来的手掌心上。

  他眨眨眼。

  小孩儿眨眨眼。

  浅金色的发丝很软,顺贴的蹭着掌心。

  “安室是想被我摸摸头安慰吗?嗯,我明白,我明白的,我生病的时候,也很喜欢和哥哥姐姐贴贴。”

  一下又一下顺着发顶的弧度向下抚摸,月鲤自觉自己善解人意:“安室好乖好乖,有听话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呢。”

  安室透:“……承认吧,你其实把我当做了哈罗。”

  “啧——即使你是病人我也要说,不要太感觉自我良好哦安室,你才比不上哈罗的毛发。”

  “但哈罗的毛是我打理的。”

  “好了话题结束。”

  两只手用力拍上安室透的脸颊,月鲤挤着巧克力君让他嘟起嘴:“我们回家吧。”

  瞪大的下垂眼带着几分萌感眨了眨,浮出几丝无可奈何:“好。”

  ※※※

  被注视中,安室透再一次感觉自己其实不是发烧,而是得了绝症。

  他被盯着吃了药,被拿着毯子裹紧,如果不是他再三强调生态钟并非一天就能改善,自己习惯了每天只睡三小时,现在睡着了夜晚只会清醒着开始与熬夜说hi,他会被月鲤拿着绳子绑在床上……

  “好无聊。”

  安室透试图去摸自己的手机,被剪刀无情打上了手背。

  他沮丧的趴在被炉的桌面上,双眼放空:“我好无聊。”

  暗示。

  剪纸盒子玩的月鲤,发现什么的举起手中的纸盒子,与安室透的脸放在同一水平线:“颜色居然是一样诶……嘻嘻。”

  嘻嘻什么啊嘻嘻,安室透耷拉下眼皮:“好没礼貌的小孩,把手放下去,不然大哥哥打你屁股。”

  月鲤歪头,很缺德的开始在纸盒子上画安室。

  “好无聊。”

  安室透又继续哼哼,被炉下的脚去踢小孩儿的腿:“快点给我反应,我说了好无聊。”

  “好吧好吧。为了幼稚的安室,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千万要冷静。”

  安室透撇嘴:“如果是说今天的公交劫持案,详细经过我已经从风见那了解过了。真胡来啊居然拿着玩具枪与劫匪对峙,如果劫匪不是今天这种笨蛋你想过后果吗?”

  “与其担心我们还不如担心劫匪们死的不清不楚呢……”

  月鲤说:“就像死在监狱里的稻森然。”

  “……稻森然死后,有异能特务科派人来调查过你。”

  作为一个爱国公安,安室透对异能特务科这个无视法律的部门可以说积怨已久了,连说起这个名字,都带着一种阴阳怪气的强调:“为什么会有一群蠢货以为他们不配合我们办案我们就会配合他们办案达到目的?异能力者哦,好厉害呢,鼻孔看天最后不也是灰溜溜走了,哈。”

  话语里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安室透对于异能特务科的感官就像警察对于公安的感官,不合,相看生厌。

  “哼,无非以为又出了一个杀人侦探吧。”月鲤皱皱鼻子烦心的说,如果不是自己出口有几率因为月读大神的神力影响成为咒杀,他还真想破口大骂一句‘糟心高层怎么不去死’:“不说这种扫兴的事情,我要说的是其他事。”

  其他事,安室透扭了扭,扭出一个舒适的姿势,慢吞吞:“——好,我会冷静。”

  “那你坐好。”

  安室透顺从瘫成桌边一滩化掉的糖人:“坐好了。”

  月鲤:“我今天见到了赤井秀一。”

  摸枪抽枪装弹上膛,丢掉毯子身体比大脑还要更快做出反应。冷酷的表情握着枪蓄势待发,安室透冷笑,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好极了,他在哪儿。”

  我这就去给他一枪。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不讲武德趁我不备自动更新了全部应用……

  现在的app好不适应啊_(:3」∠)_

  ps:去参加了亲戚家的婚礼,对我这种社恐来讲,仅仅不到半天的过程已经耗尽了我一年的力量,且更加恐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