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作者:静寂月      更新:2022-04-14 08:02      字数:3435
  “王爷, 痛!”琉月轻呼,一双秋水般的明眸可怜兮兮地看着萧煊。

  “本王一时不察,力气大了些。”萧煊修长的手指松开,用指腹轻轻摩挲琉月小巧的下巴,目光变得灼热了几分,“琉月,这段时日, 本王夜里拥你入眠, 忍得实在辛苦,别让本王再等了,好么?”

  含苞待放的美人, 放在嘴边, 却吃不到,那种煎熬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晓。

  虽然能抱着亲一亲,隔靴搔痒始终比不上鱼水相欢来得痛快。

  大白天提出这种不和谐的要求,琉月瓷白的俏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她长得不差,虽然不是祸水级别的,模样还算标致水灵,身材也是前凸后翘玲珑有致, 怎么说王爷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 和他同床共枕了这么久, 还一直盖着棉被纯睡觉,确实有点不厚道了。

  今日在景福宫里,淑妃娘娘亲自给她点了守宫砂, 验明她依然是处子之身,王爷可是在淑妃娘娘面前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未幸过,很容易让人往歪处想。

  这样明晃晃被自己亲妈摆了一道,还被质疑x功能障碍,实在是很丢面子的好伐!

  为王爷挽尊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一人担下了!

  作出决定,琉月红着脸点点头,羞答答道:“今晚,妾等着王爷来。”

  萧煊心情愉快地捏捏她的脸颊,明知故问道:“等着本王来做什么?”

  琉月的脸更红了,羞得偏过头,“我不理你了。”

  萧煊一手扣着她纤软的腰肢,一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抱过来,放在他肌肉紧实的大腿上,眼里柔光浮动,“本王的一颗心都放在你那儿了,你可不能不理本王。”

  琉月抿唇轻笑,眉眼娇柔地看向他,“真的吗,王爷?”

  “当然是真的。”萧煊在她耳边呵气,嗓音格外的低醇悦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力,让人毫无保留地相信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琉月轻易被他蛊惑住了,乖乖地闭上眼睛,微仰起脸,嫣红饱满的樱唇嘟起,无声诱人。

  萧煊勾起唇角,慢慢靠近,低头含住她的唇,细致亲吻了好一会儿,舌头强势地闯进去,与她纠缠嬉戏。

  琉月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心也不受控制地颤动。

  马车外面是人流如织的大街,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人声如潮,车厢里的男女结束漫长缠绵的深吻,气喘吁吁地拥紧对方。

  萧煊将下巴搁在琉月的肩头上,极力平息着身上的燥热,现在是白天,又是在车上,就算很想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半晌,他目光一抬,不经意地瞥向一边空着的由象牙丝制成的坐垫,眉心忽而一皱,“怎么会有血?你受伤了吗?”

  “啊?什么?”琉月扭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坐垫上沾着一点醒目的血迹,内心窘迫难堪。

  她刚才就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儿,光顾着和王爷打情骂俏,又被他吻的脑袋发晕,也没注意,原来是来了大姨妈。

  那她现在坐在王爷的大腿上,会不会……

  “你怎么了?”萧煊看她神色古怪,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关心地问出口,“来月事了?”

  琉月皱着苦瓜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嗯,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小日子一向不准,没想到现在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从王府大门口到竹云苑要走上一段路,就算乘坐步辇,也要先从马车上下来吧。

  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呢?

  萧煊面上平静无波,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安慰的语气,“没事,你先休息一下。”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晋王府大门前,萧煊掀起帷幔,不急着下车,差人去前院取一件披风过来,又吩咐福安将大门上的五寸红木门槛卸下来。

  福安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按照王爷的吩咐去办了。

  萧煊放下帷幔,车夫扬鞭催马,直接穿过大门,驶入王府里头,最后停在竹云苑院门口。

  萧煊为琉月披上一件鸦青色暗纹披风,抱着她下了马车,一径往内室走。

  琉月躺在松软的被子里,小脸苍白,失了血色,肚子上捂着一个汤婆子,痛得呻吟出声。

  她回来后,先是叫小荷打来热水,简单清洗了一下,然后换上由棉布袋填充草木灰、益母草制成的月事带,两头用细线系在腰间,又换上干爽的衣物,才好受了些。

  古代没有轻薄防漏的姨妈巾,可真够惨的。

  “怎么了,很痛吗?”萧煊坐在床边,大手覆在她的额头,并不烫,“本王叫御医给你瞧瞧。”

  琉月本想咬牙挺过去,但是这次来势凶猛,伴随小腹绞痛,折磨得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有气无力道:“多谢王爷。”

  不一会儿,孟御医背着药箱过来,隔着幔帐为琉月把脉,开了几贴缓解瘀滞疼痛的药,问道:“夫人近来是否吃过寒凉之物?”

  小荷在一旁答道:“夫人自打上回流了鼻血之后,吃了很多绿豆羹,除此之外,每日进一碗冰酪。”

  “夫人体寒,冰凉的吃食还是忌口的好。”孟御医嘱咐几句,退下去开药了。

  萧煊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握着她微凉的手,本想呵斥几句,但是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心疼了,话音又软下来,“以后要记住,少吃些寒凉的东西,腹痛折磨的是自个儿的身子,可没人帮你受着。”

  “我记下了,王爷。”琉月掀开眼皮,看到萧煊还穿着早上进宫的那件袍子,上面洇了几点血迹,亏得衣袍的颜色暗,不仔细看就不大瞧的出来。

  “王爷,您去换件衣裳吧。我等会喝了药就没事了。”琉月挺受感动,经血自古以来都被看做污秽之物,很受忌讳,王爷却从始至终连嫌弃的眼神都没一个,对她好的真是没的说。

  萧煊点头,“你先歇着,本王过会儿再来看你。”

  一盏茶之后,小荷熬好药端来,伺候琉月喝下。

  孟御医医术高超,开的药药效很好,热热的中药喝下去,腹痛顿时缓解了不少。

  晚上,萧煊过来竹云苑歇息,躺在拔步床上,从背后抱着琉月,温热的手掌放在琉月的小腹上,“这样会不会好些?”

  “嗯,舒服多了。”琉月突然感受到那种喷涌而出的感觉,立刻绷紧了身子,防止侧漏。

  萧煊的小腹突然被那软弹的挺翘磨了一下,急蹿上来一股热流,缓了缓方咬牙切齿道:“几日才好?”

  琉月如何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声音轻的像蚊子哼哼,“得五六日呢。”

  萧煊“唔”了一声,“以前也痛吗?”

  “只有前两日会痛,后来就好些。”

  “哦。回头叫孟御医给你开方子调理一下。”

  琉月的手往后伸,滑进他的衣衫里,有心帮他纾解一下,却被他捉住手,丢了回来。

  “别乱动。”萧煊亲亲她的秀发,清雅的兰花香气萦绕在鼻尖,心绪稍宁,“快些睡,等你好了再说。”

  琉月咸鱼了几日,身上也快干净了,在床上躺到发霉,带小荷出去散散心。

  还未走到花园,听到前方一棵绒花树下,几个丫鬟扎堆聚在一起聊天。

  正在说话的是沈侍妾的贴身婢女香巧,“你们不知道吧,那天夜里,马厩房里的一个马夫,名叫冯三的,趁夜摸进韩侍妾的屋子里,不知道与她干了什么不知廉耻的勾当,后来被人打出来,附近的好些人都听到他的惨叫声了。”

  另一个粉衫丫鬟张大嘴巴,惊讶道:“真有这事?那个冯三,该不会是韩侍妾的相好的吧?”

  香巧讥笑道:“可不是吗?只怕王爷蒙在鼓里,被韩侍妾给迷惑住了。”

  又一人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韩侍妾看着良善,没想到内里竟是这种人。”

  几人说完,正要散了往回走。

  “站住!”小荷走过去,呵斥道,“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在背后编排主子!”

  香巧和那几人一看到小荷身后的琉月,吓了一跳,连忙福身,“奴婢见过夫人。”

  琉月扶了扶头上的发髻,“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是谁让你们空口白牙在背后乱嚼舌根?指出来,其他人我不追究。”

  这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还拿出来炒冷饭,真是吃饱了撑的。

  三人成虎,若不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日后说不准还会有更臭的脏水往她身上泼。

  她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粗使丫头了,得让她们知道,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人站出来,“回夫人,是香巧,是她挑的头。”

  琉月似乎早有所料,目光冷冷的落在香巧身上,“王爷亲口说过,那日去我屋子里的人,只有王爷一个。你若有所怀疑,就同我去前院,找王爷当面问个清楚。”

  香巧可没那个胆子,去前院碰钉子,就凭王爷宠爱韩氏那股热乎劲儿,还不活剥了她,谁叫沈侍妾不受宠呢。当即跪下道:“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编排主子,奴婢自己掌嘴,以后再不敢了。”

  琉月经这糟心事一闹,没了散步的兴致,转身往竹云苑走,撂下一句:“罚香巧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你们几个看着她,跪够时辰才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会有的。

  别捉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