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选房子
作者:张大姑娘      更新:2022-04-13 16:52      字数:8136
  年关子底下, 大家都忙活,忙活着等着过年了。

  家家户户开始置办年货了, 宋家今年宽裕一些, 早年的一些东西也置办起来了。

  去买糯米粉,加上红枣, 团成圆子来蒸年糕, 家里人都爱吃, 宋清如要求有点高, “姥姥啊,我们不要红枣, 放成蜜枣吧。”

  “红枣多好吃啊。”

  这红枣都是秋天的鲜枣儿,要趁着秋阳晒干了才好吃, 等着冬天的时候抓一把出来,用温水泡一泡,然后给放到糯米粉里面来蒸, 出来的糕点晶莹剔透。

  咬着一口枣子的地方,都是甜,要是再蘸着白糖吃,颤巍巍的全是米香了。

  要是阔气一点的人家, 等着凉了以后, 用刀切成片儿, 加上油煎一煎, 撒上一点白汤, 粘的人牙齿都要掉下来。

  “姥姥, 那红枣儿皮太硬了,不喜欢吃。”

  红枣泡水了之后,其实是有点甜中微酸的,就是那皮尔也是有点硬,口感不好,但是这味道很多人都喜欢,包括吃粽子里面都放这个。

  那老太自己就笑了,“那给你单独包几个,也不费事儿。”

  最后就去买了一点蜜枣,“给你做了五个,你吃一个,另外四个留着给你煎着吃的。”

  宋清如笑眯眯的点头,自己拿着书就看,一看就是几个小时,自己用起功来,都入迷了。

  你说这样的孩子乖巧一点的,多招人喜欢啊,马上就要考试了,她跟平时一样,平时就一直这么努力,看书都是晚上十一点,早上五点钟,中午最好是睡一会儿的。

  这状态很多人达不到,所以她时间多,看的书就比别人多,一点儿不用别人催着喊着,要不说孩子自己听话,当大人的省下多少心思啊。

  背着书包去考试,那老太也不会去叮嘱她什么好好考试之类的话,她从来都不说,一点压力都不给,只觉得孩子长成这样不容易了。

  考试一下子就是考几天,上个大学不容易,大家都很认真,尤其是这一次考试,结果成绩出来了,人家宋清如第一名。

  法语班二十个人,宋清如是第一名的,这成绩怪好的,自己喜滋滋的骑着自行车回家,摸着口袋里面这学期还没用完的票。

  她自己在家里吃住,学校发的用不了,家里也不要,都是留着自己花的,闻着人家有烤鸭的香味。

  想着晚上不做饭了,请大家出来吃烤鸭才好呢。

  宋清如自己考完了早,就等着宋清林跟宋清婉了,等了三天才回来,这成绩是真好啊,宋清婉玩得多,倒不是第一名,但是也是前几名,宋清林人家专业第一,很用功的。

  “这下子好了,你们考的那么好,就我一个人不是第一命,你们就跟商量好了一样,倒是显得我不用功。”

  其实一样努力,宋清婉跟其他人比较,那就真的是用功了,这家里的学风好。

  “哪里,你这也很好了,看看多不容易啊,都上学好。”

  那老太真的觉得好,孩子发得奖品,都是本子,她自己来回看了几下,都是牛皮本子,好着呢。

  “我请大家去吃烤鸭,有愿意去的跟着我。”

  宋清如趁着大家都在,极为阔绰的说了一句,宋清婉第一个应和。

  吃一顿烤鸭不少钱呢,尤其是家里人多的,大人说不去,孩子就劝着去,最后连带着江长源,都一起去吃了。

  “呦呵,我们今天是吃大户了,尽管吃了,可别回头没钱结账了。”

  江长源自己拿着拐杖,一点一点的坐下,他看着年纪时越发的大了,穿着一身的寿字唐装上衣,下面是黑裤子,极为和蔼可亲。

  看着宋清如坐在那里跟宋清婉说话,白白净净的姑娘,他几乎就想不起来当初还是男孩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又听着宋为民说是考了第一,家里几个孩子都考的好,心里更加满意了,这人啊,自己上进,比什么都强,就怕你不上进,还整天在那里说话,怪膈应人的。

  点了两只鸭子,还有水晶梨儿,再加上几个京菜,“这可真是,下血本了,这都是地道菜。”

  江长源很少出来吃,也没人陪着,乍吃这么一顿还挺好吃的,换一换口味了,看着人家师傅在这里片鸭。

  鸭子很少有人吃的,主要是味道不好太腻了,但是你要吃了正宗的北京烤鸭,保管是赛神仙了。

  鸭架人家直接拿下去了,还要做汤喝,宋清如自己卷一个给这个,再卷一个给那个,自己吃不了几口,很会照顾人了。

  “大家吃着好吃,我来年还请,只管放开吃就是了。”

  江长源就笑,吃着差不多了,看着时间,心想还不来,那可真的不能请老丈人吃饭了。

  原来他是等着太红旗呢,太红旗能回家过年的,人家家里远的都不会去,假期不够,他就很方便了,也没有跟着战士一起过年的觉悟,那是大将军要干的事情,自己尽管收拾了东西回家。

  “大家歇口气,我年纪大了,吃多了,要喝点茶水消化一下。”

  大家就热热闹闹的说话,一边到头,也就年根子底下这样热闹,江长源就喜欢这种热闹,他孩子虽然也不少,但是都回不来,就江田野一家子,不来也罢了。

  太红旗早就知道这小富婆要请大家吃烤鸭了,想着赶回来一起吃,到底是没赶上,只能来付钱了,自己来了先去结账,然后才进去。

  穿着一身黑呢子大衣,看着单薄,自己也不觉得冷,里面是一件羊毛衫,下面就是西装裤子,你看看那这打扮,再加上一双蹭亮的黑皮鞋,三分样貌也成了八分。

  先敬罗衫后敬人,宋清如今天是东道主,但是家里最小,挨着门做的,宋为民还在那里跟夏冬梅说着烤鸭如何如何吃,他也是个讲究人,也不嫌弃夏冬梅,问什么都会说。

  这样的男人也是少找了,很多男人,出门在外的,对着自己的糟糠之妻很是嫌弃了,生怕丢了自己面子了。

  但是你在外面行走,家里太太面子是你给的,做错了事情丢人了,你自己维护一句,谁也没有瞧不起的意思,反而是多看你一眼。

  宋清如就感觉凉飕飕一阵风,坐门口一开门第一个感觉到,扭头一看,自己就蹦起来了,给旁边宋清婉吓了一跳,“你吓死人了,有老鼠啊。”

  话说到一半,看见太红旗了,好家伙,可不是一只大老鼠,专门偷姑娘的。

  太红旗自己一把扶住宋清如,“你的腿,腿,不要了啊?”

  都是椅子挨着,碰一下碰到骨头了怎么办啊?

  “我刚回来,听说今天有人请客,就赶紧过来了,省的这一年一次,吃了这次就等着来年了。”

  一边说一边拿着眼睛夹着宋清如,不是一般的促狭。

  “还没吃吧,再来吃一点,再去要一只来,反正我们是不请客的,不心疼。”

  宋清如听着那老太说,自己就要往外走,再去要一只,被太红旗一把拉住了。

  “不吃了,我吃一点你们剩下的就可以了。”

  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但是宋清如要面子,请客生怕家里人不舍得吃,让来让去的不好看,就照着吃不完点,剩下没事,回家还能吃。

  这下好了,看着太红旗拿筷子,自己就去倒水,还给远一点吃不到的给夹过来,不是一般的殷勤小意。

  结果手上突然就是一阵温热,低头一看,桌子底下,太红旗大手就拉着她的手,黑乎乎的,又看着自己的手白生生的,到底是不一样的。

  “你们看,这人大概是想着替我付钱呢,一直拉着我的手。”

  自己一抬胳膊,带着太红旗的手出来,大家都看到了,太红旗都没反应过来,你说这样私底下的小动作,谁拿出来说啊,大家都笑死了。

  太红旗就跟点击了一样,嗖一下拿下去,这么黑的人,一下子脸就红了,低着头不好意思,这可是少见了。

  想说什么,自己到底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江长源还真的没见过孙子是这样的,笑的肚子疼,“别急,怎么着也是红旗付钱,大家可以尽管再吃。”

  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宋清如付钱,他走的时候就让太红旗赶紧来了,来了当然是付钱了,不然老丈人回头心里要记一笔的,不来吃也就算了,以后都不带着你。

  宋清如自己促狭死了,本来就是个促狭的人,现在书年多了,大多时候都是书呆子,这样来一下,可不得了了。

  热热闹闹的吃完一顿饭,别人都是回家等着过年了,只有宋清如,跟着太红旗俩人出去玩了,大家都不问,爱去哪里去哪里。

  回去的时候,那老太就打量着宋清林跟宋清婉,看的俩人发慌。

  宋清林自己微微笑着,“姥姥,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就是问一问你们学校里有没有相好的,有的话给带回来我们也看一看,你看三儿都比你俩来劲。”

  宋清婉自己没说话,直接就走了,看样子是没有的,宋清林走不了,最后吭哧了一句没有。

  其实哪里没有,宋清婉人家也有追的,宋清林人家喜欢的女孩子更多了,都长得好看,成绩又好,而且家里是当地的,人家无论是外地的还是当地的都喜欢,家里条件还勉强吧,人家宋为民现在还是去税务局工作了。

  这多好的事情啊,江长源帮着递一句话儿事情,这个忙还是愿意帮的,本来就是早晚的事儿。

  人家太红旗跟宋清如去故宫了,这刚下了一场大雪,有脚面子那么厚实,路上都是扫出来两人走的小道路,这时候大家都是自己带着扫把扫雪的。

  扫自己家里门口那一块,邻居之间你要是不扫,那就你们家里这块儿不好看,路过的人都要笑话的。

  这时候人少,雪后天气冷,北风吹着冷雪沫子,胡乱的迷人眼睛。

  宋清如穿着一个大棉袄,站在太红旗高挺的身高面前,像是个孩子一样玉润。

  看着就不是很般配,女的孩子气一样,路过的时候,人家看门的还多看一眼。

  这时候刚吃了午饭,人都懒洋洋的,刚好是一天里没风的时候,抓着一把葵花籽出来,看着墙根子底下,看着明晃晃的日头,也是一种享受。

  裹紧了自己的老棉袄,遇到亲近的老朋友,问候几句,真是快活似神仙了。

  俩人也不着急,太红旗来的次数多,听得戏文特多,这时候口才懂倒是少有的好。

  不仅仅自己在这里讲解,还会加上一些老百姓的口头野史,很有意思了。

  这时候的宫墙还是原来的宫墙,斑驳的像是要蜕皮一样,有的地方脱落下来了,就漏出里面大地色一样的打底。

  琉璃瓦也格外的闪眼睛,宋清如非常喜欢这里,她自己走到宫殿门口,其实一直以为皇宫很大,一人一个院子,得宠的更了不起了。

  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很大了,里面的房子是有点吝啬的,尤其是从门缝里扒拉着看的时候,里面感觉铺面的凉气,到底是多少年没人住了,怪吓人的。

  这大概又不知道是哪一个后妃的寝宫,里面一层层的帷幔,带着沉重的昏暗,再往床里面就看不清楚了,还有一个靠窗户的塌,上面放着小桌子跟瓜果,宋清如猜想那一定是假的。

  地面看着是黑色的,一看就很凉快了,她弄不清楚是青砖还是墨石。

  太红旗在那里跟着他一起看,俩人就跟当贼的一样,宋清如虽然看着里面的摆设少了,不知道是是被抢走了了还是后来转移了,但是其中富贵可见一般。

  宋清如很有感慨了,“你知道吗?小时候做梦老是想着当妃子,想着天下都是我的。”

  太红旗知道她是满族后裔,要不是大清没了好多年,兴许还真的就是在这里有个一席之地了。

  满族家的姑娘,大多数混的好的都去选妃了,他自己抬起手来拍了拍她脑袋,“醒醒吧,大清亡了多少年了,还后妃,歇着吧。”

  太红旗想,可不就是歇着了,他家里可没有皇位要继承的,到时候别为了这个闹别扭。

  宋清如板着一张笑脸,离着太红旗远一点儿,这才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哟,那可真的是委屈我了呢,到时候砸在你手上了。”

  说完就跑,太红旗不敢追,“别怕,我不打你,你别摔了。”

  这里面就这俩人,一闹腾起来大概鬼看了都羡慕了。

  最后太红旗自己不知道从哪个口袋里面套出来一条围脖,好家伙,是护狐狸毛的,黑色的,那毛根根立着,摸上去光滑柔软,不一样的光泽。

  “这个是秋天做出来的,正好是肥的时候,看看这毛发多顺溜啊。”

  “哪里来的啊,我可真的是成皇妃了,看看还有貂皮围脖呢,可算是过了一下富贵日子。”

  她自己摸着脖子上的,正正好的宽松,不喜欢太紧的,她觉得自己是有喉结的,穿衣服人家不紧,她自己就不能有东西束缚脖子那里,也是神奇了。

  太红旗一打量,这还真的是了,看看的确是贵气了不少,要是白的就更好看了。

  “这个是一个战友的,家里是东北,家里生怕冻着他了,给邮寄过来了,他觉得娘们兮兮的不要,给我买过来了。”

  等着年后回去了,太红旗就喊东北的战友吃饭,“你们家貂皮多不多啊?”

  “不知道啊,我多少年不在家了砸了,你想要啊?”

  说完纳闷的看着太红旗,“不至于吧,就北京这天气,哪里就用的着这个了,我们那边最北边的才用。”

  太红旗很是正经的说了一句,“这哪儿能一样呢,你自己身体好,大冬天一床被子就好了,人家身体一般的,还不是冷哈哈的不能过。”

  “你给我打听一下吧,看看有没有,我要白色的一身,长的那种到脚脖子的。”

  人家那兄弟就瞪大了眼睛,呦呵,真阔气啊,貂皮这东西,尤其是白水貂,那可值钱了,“你这是给谁的白,还白色的,别不是给你女朋友的吧。”

  自己啧啧几声,“那可不便宜啊,你想好了,一身怎么也得好几个水貂,要我说,你要真想买啊,买个短的,这样子一样穿着好看。”

  “没事,就要个长的,她腿也不好,不能受凉了,都成了类风湿了,一吹风了就难受。”

  给那人酸的眉头都皱起来了,给家里写信去了,太红旗有钱呢,一点儿也不差这点,他自己平时钱是真的不少。

  那人嘴巴也紧,也不说,直到又是一年冬天到了,跟太红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不过人家手艺不行,只给了皮子,你得请人家师傅做好了才行呢。

  “兄弟,你信得过我,我也不给你客套,家里人听说你要的,专门去深山里弄得,都是新皮子给你硝好的,这毛发你看看,全身雪白,一点儿杂色都没有,好着呢,穿上了绝对暖和。”

  太红旗翻看了一下,的确是好皮子了,上手感觉就很棒,自己也高兴,拉着人吃了一顿饭,给了钱就去请师傅做了。

  人家师傅得照着身材来做,太红旗自己不说话,半天掏出来一个照片,就这样的,你看看我俩站在一起,比我矮这么一头。

  师傅翻一个白眼,心想我是千里眼,还是照妖镜啊,这年头做衣服都要有这个本事,不过你师傅还是你师父,自己一比量,再对照着太红旗,心里就有个尺寸了。

  看着这皮子是真好啊,多少年没做过这个了,“我给你节省一点做吧,这皮子难得,剩下的你们还能做个手套什么的,看着如何啊?”

  太红旗就笑,“这是去年的照片,今年大概又长高了一点儿,也不是很多,您呀,不用省料子,尽管按着好看的来做。”

  “要俏一点,跟人家以前皇宫里头的妃子一样的,那就更好看了,奢华一点。”

  给师傅差点没吓死,这才几年过去啊,看着太红旗提起来这个词就有后遗症,还皇妃一样,“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这里还有样子,你看着不放心就挑一个。”

  老师傅也是经年的人了,当初都有样本儿的,都是自己画出来的衣服样子,一册一册的,就有一本是皮子的,藏的好,跟命根子一样。

  这时候再拿出来,就显得很珍贵了,里面的东西既体面又排场,看着现在的衣服,就朴素的不行了。

  他自己很是认真的看一看,那师傅自己笑了笑就去算比例了,想着大男人来看这个,看的还起劲儿的少见。

  最后还是照着好看的来了,太红旗自己就走了,付了定金,还嘱咐人家别省料子,心想你不是喜欢奢华一点,那就给你奢华一点。

  这时候的师傅用心,一件衣裳做好几天,边边角角给你收拾的妥妥帖帖,不给你一点儿线头什么的,绝对不会说今天穿着,明天开缝儿的事情。

  宋清如这算计着什么时候毕业呢,78届大学生也都有了,这两代都是最难得的,都说是金77,银78,上个大学不容易,两届的录取率就没有超过白百分之十,77届就是宋清如这一届,还不到五个点,很激烈了。

  她自己考试成绩就是最优秀的,因为大学的英语很多都是从二十六个字母开始学的,一点点零基础,本来就很艰难,要是学外语,就更少了。

  宋清如这时候就很有优势了,她自己会英语,有基础,现在学的是法语,当然要容易一些,当初为什么说好,也有不好呢。

  就是因为学的时间段不一样,学语种多了很好,这时候人们还念叨着总理会多国语言,说出来就让人羡慕。

  只一个问题,她容易错乱,尤其是学的深入了,这写东西英语法语自己就混了,反映能力不一样。

  她有时候说法语,第一个反映在头脑里面的就是英语,形成了一种学习障碍,一时半会转变不过来,她没办法,只能硬来。

  自己硬学啊,那么长的课文,那么多单词,自己苦哈哈的就开始背,背的滚瓜烂熟的,这样子写作文的时候,就是自己不会写,第一时间也能照着人家的写。

  单词那些东西,背了就忘记了,她自己就苦熬着的,早上五点钟起来,无论打雷下雨,实在是累了才晚起来一会儿。

  难道自己不觉得累吗?

  当然累,宋清如自己有时候也觉得熬不下去,可是想想自己正好是奋斗的时候,而学习是她最好的安身立命的东西,现在学好了,到时候毕业才有好工作,靠着这技能才能挑工作。

  现在的努力,是为了以后不那么辛苦,自己咬咬牙,搭上这四年的辛苦,换来以后幸福悠闲一生,值了。

  她背单词也忘,都是平凡人,哪里就能不忘呢,但是你忘了还是次数不够多,要来回看,来回学习复习才可以。

  一遍一遍的,自己就没有烦恼过,这样成绩不好才怪,不是那么过目不忘,只是努力而已。

  成绩一出来,人家又是第一名,老师都乐呵呵的,自己教的学生,这是最优秀的,老师是法国留学回来的,给宋清如嘱咐,“你这样的以后毕业了是有大用处的,要好好努力,不要浪费了时间,我送你几盘磁带,你带回去练习,好好纠正发音,最后就看发音了。”

  老师是真的喜欢这样的学生,自己的资料都给宋清如看,要她寒假别耽误了,语言就是一个常用常新的东西,一个月不看,张口就有点涩了。

  太红旗那边还没放假呢,今年有事情耽误了,主要是要分房子了,这都两年了,也差不多该收拾好了,那房子可是真的洋气了,他老早就盯上了。

  “你看看喜欢哪里的,我去跑,让人家分给我们。”

  太红旗想着着以后结婚了,都要在部队里面了,得看看宋清如的意见,按照他的意思,中间楼层最好了,但是宋清如腿不好,一层也可以。

  宋清如也没见过,但是她对于看房子表现出来了极大地热情,趁着黑就跟太红旗偷偷的去看了,上面说了,不允许来看房子,不允挑三拣四,实在不行的话,就抓阄,拿到哪一个就是哪一个。

  要不说太红旗人壮路子野,跟孙子用不完的坏主意,自己早就来扒拉着看。

  想想就是心里面热乎啊,自己的房子,还要想着以后结婚,他跟宋清如相处都很好了,你说他自己每天在部队里见不到人,都是宋清如自己一趟趟跑的。

  这么多年了,人家说什么的都有是,睡在一起什么的。也不容易,不然哪个人愿意等你这么多年,外面的人那么多,长得好看的献殷勤的多了去了。

  只要宋清如开口,点个头,这早上送饭的,晚上回来接送的都多,可是你看她从来是独来独往,周末休息也不跟同学一起玩儿,就是来看太红旗了。

  人家都说是死心塌地,这部队里面的出去,都是捧着媳妇的,到了太红旗这里好了,人家还捧着他。

  去看房子,跟人家打好招呼了,宋清如一看就很满意了,“这房子现在出钱,以后是谁的啊?”

  “这个房子就是认购了,现在集资出钱,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好不好要啊?”

  “不大好弄,大家都想要,毕竟在这里单着也不是办法,都想着把家里老婆孩子接过来,部队给安排工作,孩子也能上学了。”

  这时候很多人都是异地分居的,一个是职位不够,还有就是职位够了,来了也没办法,吃什么住什么啊。

  不够现在待遇好了,鼓励你带着家属来,家属楼没看见一栋一栋的开始建设了。

  而且还有风声说了,以后家属随军,愿意工作的,部队就安排工作了,不愿意工作的,就跟着累也能养得起,每月给一定的生活费,加上逢年过节的米面粮油,饿不死就是了。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为了军人考虑好了,为军人服务,现在就是越来越重视这一块,不然为什么大家都想着当兵呢?

  太红旗主要是看着宋清如身体不大好,这要是上班,一般的话累了怎么办,他心里是不愿意宋清如去上班的,很辛苦不说,来回折腾,这地方又偏僻一些,少不得不能每天在一起。

  说不定就是分开的,他在部队里面,然后宋清如自己工作,还是只能休息的时候见面,不大愿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