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二周目end
作者:我是喵      更新:2023-12-30 18:51      字数:7303
  琴酒,黑衣组织最锋利、最忠诚的一把刀。

  谁也无法想象,这把刀会悬挂在组织的顶上。

  那些文件被绘梨上交给了警视厅,但也许是因为规模太过庞大的缘故,她等了很久,也没听见什么动静。

  一直等到美国和英国的介入,日本这边才慢吞吞地开始了行动,这让绘梨觉得讽刺又滑稽。

  “还要为这样的政府效命吗。”

  琴酒问。

  他们等了很久,现在已经是冬天,皑皑白雪覆盖了东京,两个人刚刚完成了一个任务,正在琴酒的安全屋里休息。

  她将文件袋上交给上级之后,琴酒就再也没有带她回过组织的据点,因为那里对他们而言,已经不再安全。

  只是没想到一直等到大雪,政府才有所行动……仿佛在这之前,被害死的人只是自愿牺牲、毫不值得在意的雪片罢了。

  “嗯……我不是为了这样的政府效命。”

  绘梨坐在地毯上,正在慢吞吞地织围巾——休息的时候她不训练,也不擦拭枪械,只有用这个来打发时间了。

  “大哥,既然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那我也、我也和你实话实说吧,当卧底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自己的实力,能够当好一个警察就已经很勉强了……我是被硬塞过来的。”

  她皱着眉,一点一点将缠起来的毛线解开,低着头小声说:“其实……我也没有为政府效命的心情,我完全没有那样的信念感和使命感,只是、只是……既然已经身在其中,我就对这些事情感到无法视而不见。”

  “我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

  整理好毛线团,她看向琴酒,又看看壁炉燃烧着的火焰,因为琴酒的低气压而感到有点不安。

  “但是就像大哥把那些文件交给我,我一定会交给上级一样,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尽力阻止无辜的人死去。”

  “那些人对待下属,还不如工匠对待一件工具。”

  琴酒坐在壁炉旁边,手里拿着一罐乌苏啤酒,语气有点讽刺。

  “拿到至关紧要情报的你,好像并没有获得奖励。”

  “嗯……这个没关系的,我不在意。”

  她蹭过来,把脑袋伏在他的肩膀上,半眯着眼睛看他,像一只猫。

  “我不在乎会不会被奖励,对我来说,得到了大哥的信任,和大哥一起完成了一件正义的、有意义的事情,这就是最好的奖励了。”

  琴酒没说话,只是慢慢又抿了一口酒。

  对于熟练的人而言,织好一条围巾也许只需要两二天,但是对于绘梨来说,时间乘以十倍也许还不太够。

  而想要摧毁黑衣组织,是比织围巾要困难一亿倍的事情。

  那项交易只是一个开始。

  在那之后,琴酒常常给她类似的文件袋,甚至有时候在出发之前,琴酒就会给她详细的信息,让警视厅去把他要暗杀的任务目标救下来。

  当了

  一段时间琴酒和上级之间的传声筒以后,绘梨的功劳很快就累积到上级也无法忽视的地步。()

  她的级别好像涨了很多,派来和她见面的线人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恭敬,但这些对她而言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只是能和大哥做这么厉害的事情,她感觉真的很开心。

  4本作者我是喵提醒您《讨人喜欢的绘梨同学》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雨夜,爱丁堡的窗外,哥特式的建筑在雨的洗刷下变得十分漂亮。

  绘梨被雨声吵得睡不着觉,悄悄爬起来,看见琴酒站在阳台抽烟。

  他站得笔直,面对着夜雨,侧脸上神情依旧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显得冷静镇定,就好像天塌下来也不足为虑。

  每次看见他,不用说话,哪怕只是一个背影,绘梨就会有一种极其笃定的安心感。

  她慢吞吞蹭过去,还来不及说话,琴酒就迅速把烟掐灭了。

  “不睡觉?”他语气显得有点冷。

  “外面下雨了……睡不着。”

  绘梨仰着脑袋看他,又看看窗外的挂饰,“很快就又要圣诞节了。”

  圣诞节相当于西方的春节,在这个日子,家人们都会聚在一起,日本受到西方文化影响深重,在成为卧底之前,绘梨每一年都是和家人一起度过这个节日的。

  “想家?”他问。

  她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摇脑袋,明明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但她的脸依旧圆乎乎的,表情也显得天真,好像还和十几l岁一样。黑泽阵情不自禁地将手搭上她的脸颊,听见她喊他大哥,说今年和大哥一起过也很开心。

  手指颤抖了一下,看见她弯起眼睛,说大哥你笑啦,你笑起来好好看。

  是么。

  他抬头看着窗外,看着沿着窗户慢慢下坠的雨滴,有点陌生地摸了摸唇角。

  “雨停了!”

  她手里拿着机票,蹦蹦跳跳跑在前面——自从听见今年最后一个任务是去西西里过新年,她脸上的笑容就一直都没停下来过。

  “大哥,你说哥哥们还记得我吗?”

  她一件一件数着礼物,就连那个负责遛狗的男生也没落下,黑泽阵在后面听着,看着她的笑颜,安安静静拉着行李箱。

  “阿阵阿阵,欧洲好小呀。”

  飞机很快就落了地,自从进入西西里的地界,她又开始叫他阿阵了。

  这次来接机的是二哥,他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袖口很闪,还做了发型,很像是杂志上会出现的顶级男模。

  “好久不见,我的小甜心。”

  二哥带了一大捧向日葵,一见面就给了她大大的拥抱,然后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接着看了一眼黑泽阵,略显冷淡地点头打了个招呼。

  黑泽阵没理他。

  绘梨笑笑,一只手扯着这个,一只手扯着那个,把他们都塞进了车子里面。

  开车的是一个大胡子大肚腩叔叔,鬓角已经有了白发,但开车很快,也很稳,下车之前,他摘下帽子给她行了个礼。

  绘梨觉得非常新鲜,像个真正

  ()  的小淑女那样,她被亲吻了手背。

  西西里,绘梨真的很喜欢这里,每次回到这里,就好像回到了家一样,在踏进客厅的一瞬间,漂泊感和疲惫感就魔法般地一扫而空了。

  她挨个和哥哥们拥抱,接着又是嫂子们和侄子侄女,吃过丰盛的晚餐,就打开行李箱介绍自己的礼物。

  大人和小孩围坐在一起,就好像岁岁年年一直这样,从来没有分开。

  圣诞节,吃了非常美味的圣诞大餐,和侄女们一起做了火鸡,卖相不太好,味道也很差劲,但被哥哥们吃光了,阿阵也吃了几l口,大约真的是很难吃,后来他一直在喝酒。

  晚上去外面放烟花,阿阵不喜欢仙女棒,但硬塞过去的话,他也会冷着脸好好举在手里,就是脸色太冷了,看起来烟花都没这么暖和了。

  合照的时候阿阵站在旁边,长长的银发扎在后面,衣服被侄子侄女们弄乱了,皱巴巴的,不像平时那样一丝不苟,脸色臭臭,看起来像个不大的少年。

  回到这个家,阿阵好像变得温暖、放松了很多,竟然也开始和哥哥们斗嘴了。

  新年的第一天,大哥把蛋糕扣在阿阵脸上,说早就看你这臭崽子很不爽了,阿阵摸了摸脸上的蛋糕,拿起桌上另外一个扔了回去。

  结果就是都没有蛋糕吃了。

  侄子侄女们哭得很伤心,尤其是露卡,她是二哥的孩子,年纪还不大,正是嘴馋的时候,没吃到蛋糕气愤极了,夜里写了小卡片塞进房间里,上面写着:讨厌你。

  阿阵冷着脸把卡片丢进了垃圾桶。

  绘梨这时候差不多快要睡着了,在床上看见他丢东西,慢吞吞爬下去,把卡片捡了回来,看见上面的字笑了笑,一边塞进抽屉里,一边看向黑泽阵。

  “小的时候,我也写过这样的卡片,上面写着讨厌阿阵。”

  话脱口而出,黑泽阵倏地抬眸看她,像是一只猛兽盯住了观察已久的猎物,又像是一个干旱的人终于得到了梦寐已久的雨露,像是一个……终于快要碰到心爱糖果罐的孩子。

  那个糖果罐被放在很高、很高的地方,记忆里不爱讲话的小男孩爬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在高处踮起脚,以生命为代价,获得了去触碰的资格。

  绘梨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有点害怕,低下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

  难道是一直扮演虚假的身份……脑子里也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困惑间,脸颊被捧起来。

  很轻、很轻的吻落在额头,他没说话,只是和她十指紧扣,然后慢慢吻她。

  视野被银发占据,绘梨感到心潮澎湃,不能自持,她抬眸看向他,相视间,泪水夺满眼眶。

  “我一定忘掉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她在日记里这么写,对哥哥们也这么说,甚至会觉得脑子里那些偶尔出现的不属于她的幻觉是真的,认为那些她脱口而出的话是本应如此。

  但是她太笨了,笨到开始完全没办法分辨现实和

  幻想的区别(),笨到甚至没办法分辨清楚≈hellip;≈hellip;那些从心底里蔓延而上的4[((),叫她感到陌生的情绪叫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

  她找不到答案,于是变得非常焦躁不安,连觉也睡不安稳。

  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哥哥们就爆发了。

  凌晨二点半,听见楼下有争吵声。

  绘梨悄悄爬起来,把耳朵贴到门后面听,可惜隔音太好了,她对意大利语又不精通,完全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大概知道是阿阵和哥哥们在吵架。

  是因为她吗?

  绘梨皱着眉,有点担心,听了好久,慢慢蜷缩在地板上睡着了。

  她不知道那一架究竟是谁吵赢了,但阿阵接下来几l天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没过两天,绘梨又坐上了前往东京的飞机。

  东京也是她的家,这里有她的爸爸妈妈,可惜她现在是卧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绘梨静静凝视着窗外的云朵,黑泽阵坐在她的身边,安静地看着她。

  后来,绘梨继续当起了传声筒,情报获取的速度太快,就连上级都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已经被策反了,zero也一直给她发邮箱信息,但可惜阿阵管得太严,她完全没机会和zero当面交谈。

  琴酒时时刻刻都把她带在身边。

  但作为一个很知道自己能耐的小废物,绘梨一直都没敢做什么事情去添乱,只是乖乖在旁边待着,出于无聊,为了打发时间,她又捡起那一条没织完的围巾。

  灰蓝色的,很衬阿阵的颜色。

  他穿这个颜色的风衣最好看,他很高,所以要织得长一些,他对衣食住行都非常非常挑剔,所以要仔仔细细认真地织,不能把它织丑了。

  黑泽阵并不知道这条围巾是织给谁的。

  大多数时候坐在旁边开着电脑处理各种各样的信息,少数时候会拎着酒杯,坐得远远的看她,在极少数的雨雪交加的夜晚,他会站在阳台,沉默地看着外面的世界,灰暗的一切。

  织围巾是一件熟能生巧的事情,她的围巾好像越来越好看了。

  摧毁黑衣组织好像也没有想象中这么难,在琴酒的帮助下,绘梨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级别,拥有调度很多人的权利。

  在很平常的一天,东京郊外燃起很大的火光,与此同时,美国的一家报纸……很老很老的报纸,刊登了黑衣组织的相关信息。

  接着,就像雪片那样,漫天的报纸飞了出来,塞满了政府的信箱,塞满了人们的眼球。

  就是这样平常的一天,冬雪初融,泥土里钻出嫩芽,在一片生机勃勃的春色里,绘梨的卧底生涯结束了。

  她受到了很多表彰,没有人怀疑她的情报是从何而来,当初的上级笑眯眯地说自己有眼光,绘梨看着这一切,只感觉隔着一层玻璃。

  她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忘记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于是用最快的速度应付完了同事,然后赶回了家。

  ()  沿着长长的雪路往前走,就是她的家。

  爸爸妈妈在家里等她。

  她已经是个合格的大人了,在外面游历了一圈回来,爸爸妈妈依旧把她当成小孩。

  抱着她亲亲她,给她温暖的体温,抚摸她的脑袋,给她投喂各种神奇小点心。

  啃着饼干,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和zero坐在一起,抬眸看,hiro推门进来,手里提着新鲜的关东煮。

  但这次是四个人。

  “绘梨爱吃的那家已经关门了哦。”

  好久不见,hiro脸上已经有了小胡茬,弯腰换鞋,眉眼温柔。

  绘梨好久没有看见他了,有点贪恋地盯着他的脸看,诸伏景光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脸颊:“抱歉,过来得太着急,忘记刮胡子了。”

  “嘁。”

  松田阵平走在后面,叼着没点燃的烟,只是过个嘴瘾。

  他好像和读警校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说是这么说,但来得太急还带了关东煮是么?有够心机的啊你。”

  “好了好了。”萩原笑眯眯地搭上他的肩膀,“小阵平不要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嘛,这样弄得空手过来的我们很笨蛋欸。”

  “哈?谁说我是空手了。”

  松田阵平切了一声,表情有点小骄傲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到她面前摊开。

  绘梨低头看,是一串皮卡丘的钥匙扣。

  “说好的啦,买了房子要给你留钥匙,嘛……你这家伙还记得吧?我可是在港区买了房哦——大名鼎鼎的港区……”

  “这种事不要一直拿出来说吧,zero会嫉妒的。”

  “哈——”一直没说话的降谷零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开口:“我嫉妒这种事情做什么,我的薪水又不是……话说松田你哪来这么高的薪水?”

  “秘密啦、秘密——欸,你怎么哭了?”

  听见哭鼻子的动静,四个人一齐看着她,就好像在读警校的时候那样,松田阵平用力搓搓她的脑袋,笑起来:“哭什么啊?这么开心的日子,我们绘梨可不能哭哦。”

  “我、我就是……”她钻进松田阵平的怀里,呜咽着嗅他的味道:“我就是太开心……嗝、松田你也用香水了么?”

  “是哦,有家伙说这是男人成熟的标志来着。”

  松田阵平笑笑,把她按怀里,“味道如何?”

  “很呛鼻子。”她如实点评道。

  “那是烟味啦,笨蛋。”

  五个人吃了很慢很慢的一餐饭,互相说着彼此的经历,绘梨更多的时候一个人在听,因为她掉了好多好多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到晚上,哭累了,她洗过热水澡,出来就看见zero等在她的房间。

  两个人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谁先有动作,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抱在一起了。

  就像小时候那样,两只小动物贴在一起,挤在小小的床上,看着彼此的眼

  睛。()

  小的时候会谈天说地胡言乱语,但现在,他们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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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谷零的眼睛是紫灰色的,在夜晚,会发出比星空更流丽的光,绘梨总是舍不得移开眼睛。

  直到他温热的手掌搭上来。

  “睡吧。”

  降谷零没有问她是如何获得那些情报,也没有问她以后的安排,更没有问她组织和警视厅的任何事情,就好像他们只是单纯地、一眨眼就从小孩子长大了那样。

  他轻轻盖住她的眼睛,对她说他在这里,请她安心睡觉。

  她下意识看了看阳台,小时候泥土婆婆结出来的大大棒棒糖,好像一直留在那里,留在她的心里,直到现在,结出了更大、更甜蜜的果实。

  睡了很长,很好的一觉。

  降谷零大概是帮她处理了很多事情,起来以后,绘梨完全不用再应付警视厅的同事们了,甚至连工作都不用处理。

  她当起了无所事事的一只小米虫,总是一个人在东京街头乱逛,然后总会偶遇到他们四个。

  这次是松田阵平。

  这家伙开着机车飙到她身边,摘下头盔的那瞬间,头发扬起来,脸上带着少年感满满的笑,好看得像是在发光。

  街上的人都看着他,绘梨感觉脸颊有点热——这家伙自己是警察,竟然还超速驾驶。

  “走啦走啦。”

  她被拦腰提溜起来,晒到了很好很暖的太阳,眯着眼睛趴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很幸福。

  接着一起吃了冰淇淋,她有点困惑,记忆里,好像昨天才刚刚开春,怎么今天就到了盛夏。

  太阳高挂,像是一个喷火的热球,气温高得吓人,绘梨低头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短袖。

  什么时候到了夏天呢?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松田阵平往她的脑袋上扣了一顶黄色渔夫帽,摸着下巴仔细将她打量了一番。

  “这样果然完全还是个小学生呢,长高了么?你这家伙……”

  在她气鼓鼓看过来的时候,松田阵平笑了笑,做了一个一眯眯的手势。

  “好啦好啦,长高了……一厘米?”

  她气得追着松田打,松田在前面笑,回头看她,还要骂她是小短腿,她气得脸颊通红,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感觉脑袋有点晕。

  眼前红通通一片,好像是血。

  耳朵轰鸣,看见松田阵平跑到她身边,神色焦急地把她抱起来,按住她的脑袋,叫她不要去想。

  啊,不要去想……不能去想,不能去想什么呢?

  她不知道,呆呆地看着他的脸,抬起手指去抹他的脸颊。

  “你的脸上……”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着抖:“脸上都是血,全部都是血。”

  那些血好像越抹越多了。

  绘梨慢吞吞地去摸自己的心脏,好像看见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再握住了枪……

  那只手好眼熟……是

  ()  谁的?

  呼吸间,世界都变得摇摇欲坠,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想起来了那只手的主人。

  是她不能忘记的人……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要忘记的人。他有着很长很漂亮的银发,言语和笑容都很少,穿蓝灰色风衣的样子特别好看,她的怀里,抱着要送给他的礼物,那是一条织了很久很久的围巾。

  他握着她的手,说她离光明的前路只差一步,让她杀了他。

  他是谁?

  “绘梨,绘梨?别想了……都已经过去了,没有血,你看,这里只有小草和小花,用力呼吸、深呼吸,闻到了吗?是花的香气。”

  她听话地闭上眼,用力闻,却只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手腕扭曲起来,她看见自己站在漂亮的安全屋里,想和阿阵一起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

  阿阵轻轻念了念这几l个字,然后笑起来。

  接着,听见二声枪响,血液溅射在她的脸上,染红了她的脸,染红了长长的银发,也染红了怀里那一抹蓝灰色。

  那是她还没有送出去的围巾,和一封长长的情书一起,被血液淹没在了她的怀里。

  “绘梨……吃药好不好?我们吃药……把这些事情全都忘记……”

  全部都忘掉吗?

  眼泪掉下来,混杂一片红色里,像是在下雨。

  记忆里,那也是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

  她抱着阿阵走了很久很久,想求人救救他,摔倒了很多很多次,终于看见了亮着的车灯。

  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下来,看见阿阵的尸体,露出很可怕很可怕的笑容,说她是击杀了最后boss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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