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作者:我是喵      更新:2023-09-24 20:34      字数:7308
  才走出门,走路不看路,然后撞到了疑似罪犯的家伙,并且这个人还和诸伏景光的童年有所关联。

  【早说了……小绘梨应该去买彩票的吧,中奖以后就不用工作了。】是初心想要一份稳定赚钱的工作才来当警察的萩原研二。

  【哈?你这家伙竟然是我们里面的第一个吗,稍微有点不爽。地址?我骑摩托过来。】是口是心非想要过来帮忙的松田阵平。

  【这个女孩,我好像记得……但那个东西是炸弹引爆装置吧?绘梨还是先把他送到附近的警局去吧……】诸伏景光这么回复。

  【哈?】

  松田阵平:【那这样的话,我们可就没资格审讯了啊?】

  诸伏景光:【但比起我自己的事,还是其他人的安危更加重要,拜托了,绘梨。】

  【好的!】

  绘梨立即把人扛起来,骑上小摩托送到了最近的警局,这之后的事情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从警局出来,最先看见的人是降谷零。

  “zero。”

  她扑进他的怀里,脸上满是兴奋:“群里的消息你看到了吗?我捉到人生中的第一个坏人了哦。”

  “看见了。”

  降谷零摸摸她的额头,轻声问:“没受伤吧?”

  “没有。”她笑嘻嘻的:“一开始真的很害怕呢,还好他个子不高,我都用不上zero教我的技巧,一个手刀……”

  她比划了两下,像是张牙舞爪的猫:“就这样,就把他打晕了!”

  “嗯。”

  他像是有点不放心,非得亲自过来好好检查几遍才肯松懈下来,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慢慢往家里走。

  夕阳洒在石板路上,把这一条回家的路照得很长很长。

  那之后,虽然诸伏景光没有正式审讯的资格,但是拜托了警校的教官让他们过去探视,犯人的心理并不强大,精神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交流变得有点困难,但诸伏景光只是见过他一面,就确认了这个人就是杀害了他父母的凶手。

  后来,几个人轮番上阵,又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一直到那边的警察都觉得他们很烦,才撬开了犯人的嘴。

  原来这个人无法接受女儿的意外离世,将一切罪责都怪罪到了诸伏景光父母的身上,所以选择了残忍的报复,这么多年以来也一直在暗中跟踪诸伏景光,还会绑架和他女儿长相相似的小女孩。

  最后,诸伏景光和他说了他女儿最后留给他的话,犯人声泪俱下地认了罪,并和他道了歉。

  “感觉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萦绕在心头这么多年的阴影,竟然就这么顺利地结束了。

  诸伏景光有点茫然,坐在阳台小口喝着酒,对面是他的同学,还有他喜欢的女孩。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交给法官吧。”他笑了一下,忽然很想弹吉他,于是看向她,问她想听什么。

  她已经喝醉了,趴

  在地毯上玩积木游戏,这样的场景、神态都叫人万般熟悉,恍惚间看过去,只感觉和初中时候也没什么区别。

  她像是一颗永恒不变的星星。

  青年慢悠悠的弹唱声响起,她睫毛一颤一颤,看着他笑。

  如果不是其他人还在这里,诸伏景光想,光是这样的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他告白了。

  降谷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hiro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显而易见地越来越开朗,总有一种下一秒就会告白的感觉,但自己的事情还只是稍微有点眉目而已。

  “hiro,来帮帮我吧。”

  “难得听见zero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呢,就这么担心我走在你前面吗?”

  “没错,所以要来帮我吗?”降谷零问。

  “……好吧,作为挚友。”诸伏景光笑了笑,没说自己根本没想好要怎么告白。

  接下来的两个月,几个人齐心协力搜集着关于降谷零父母的一切线索,因为他们是警校生,可以接触到的资料更多了,并且在某些事情上也可以走走后门,事情渐渐浮出水面。

  身为律师的降谷夫妇应该是因为一起案子,卷入了本地两个黑道组织的争斗之中,然后被其中一个残忍地灭了口。

  当年处理案件的警察不知道是太过疏忽,还是收受了贿赂的缘故,将他们草率地定义成了自尽。

  可是现在想要将犯人绳之以法,还缺乏关键的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一切都推断都只是无从佐证的臆想罢了。

  进度卡在这里。

  绘梨有点苦恼,趁着放假又回了一趟家,现在爸爸妈妈就是她的充电站,不管外面怎么变化,爸爸妈妈的脸上始终是活力满满,充满快乐的笑容,每次她回家,他们就会抱抱她,亲亲她,就算泪流满面说一些粗神经的话,也显得非常非常灿烂,像是太阳,不管她说什么都会得到夸赞。

  就连她乱七八糟的样子,他们也觉得颇有美感,不止一次夸赞过这是大艺术家的房间。

  绘梨在床上滚来滚去,感觉有点羞愧,于是打算亲自动手搞一次卫生。

  收拾好了画架,收拾好了小书桌,把散落的各种玩具和洋娃娃也装进玩具箱里……但是搞卫生的时候好像把房间的水汽弄得太多了,她一挪桌子,墙上的那些涂鸦画就零零散散都掉了下来。

  完蛋了。

  这可是zero小时候冒着被黑涩会叔叔暴打的风险,从他房间抢救回来的贵重物品!

  绘梨手忙脚乱地去捡那些画,画框年久失修,碰起来感觉摇摇欲坠,她颤抖着小心脏小心翼翼地拎起来,就看见一个信封从画框的背面,慢慢飘落在了地上。

  “欸……?”

  她愣了一下,把信封捡起来,没有贸然拆开,而是拍照发到了调查小群里面。

  【zero,你的信掉出来了(☉o☉)?】

  那些不是降谷零藏的信。

  而是降谷夫妇收集的,关

  于黑道组织的罪证。

  他们卷入这起事件已经很久,在危机的一开始,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把事情的起因和经过,还有那些黑道组织做的事情都收集了起来,藏在了儿子房间墙上、看起来毫不之前的小画框里。

  这些画框是特殊定制,如果不是年久失修,就算拿起来仔细检查,也发现不了特别之处,所以降谷零和之前的黑涩会叔叔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如果不是绘梨这次心血来潮搞大扫除,又因为不熟练,把整个房间弄得满是水汽,这些画也不会摔在地上,给脆弱的画框最后一击。

  有了这些证据,尘封的案件终于又再次启动了调查,当年的组织头目势力已经大不如前,很快就被绳之以法。

  一切顺利得就像是梦一样。

  天气慢慢转凉了,降谷零站在父母的墓地面前,低着头,把事情慢慢说出来,绘梨站在他身边,安静地听着,直到听到最后,zero把功劳都堆到了她身上,不断说她有多好多好,对他来说多么多么重要,把她听得脸都红了。

  “zero要感谢的是自己才对!”

  “如果不是zero当初这么珍惜我的涂鸦,冲回家里把这些画拿出来的话,那些证据,说不定早就被丢进垃圾站销毁了。”

  他看向她,轻轻嗯了一声,牵起她的手,语气很慢,显得非常郑重。

  “关于绘梨的一切,我都很珍惜。”

  “我也是哦。”

  她笑了笑:“我也珍惜关于zero的一切。”

  天上下起小雨,从墓园回家,路上泛着厚重的泥土气味。

  据说雨里面有一种微生物,能够让下过雨的气味变得很好闻,降谷零不太清楚这个说法有没有科学依据,但是自从将父母的死因调查清楚,让凶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以后,他感觉世界和从前都不相同了。

  藏在心里很多年的喜欢,就像雨一样,越下越大,从心底宣泄出来。

  “感觉zero和hiro最近变得怪怪的。”

  便利店外面,绘梨和松田阵平一起啃着冰淇淋,小卷毛听她这么说,立即瞪圆眼睛看过来:“哪里奇怪?”

  那两个胆小鬼终于采取行动了么。

  “就是、就是……”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感觉脸颊有点热:“射击补习的时候,zero会摸我的手指,痒痒的,还喜欢凑到我耳朵边上讲话,感觉脸颊也变得热乎乎的,像是感冒了一样。”

  “哈。”松田阵平看了看她:“那个不叫感冒啊,笨蛋。”

  “……那叫什么?”

  “我哪知道那叫什么。”

  松田阵平才不敢贸然搅合那两个家伙的战局,毕竟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对待这件事情非常认真。

  这是赌上了一辈子幸福的战争。

  他还是不乱说话的好。

  “总之这样很正常,不算奇怪啦。”

  “哦……”她点点头:“所以zero也会摸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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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作者我是喵提醒您最全的《讨人喜欢的绘梨同学》尽在[],域名[(()

  “他摸我干什么啊!你个笨蛋!”

  “哦……那hiro会不会晚上过来,一边弹吉他,一边看着你的眼睛,牵你的手看星星?”

  “不会啊!笨蛋!他们对我做这种事干什么啊!”

  “那为什么要对我做这样的事呢?”

  她小口小口啃着冰淇淋,圆乎乎的脸颊鼓起来。

  “最近一看见他们,就心跳加快,脑袋热乎乎的,感觉他们身上携带了感冒病毒……”

  说到一半,她眼睛忽然瞪圆:“会不会是之前的蟑螂病毒过了潜伏期,开始传染了?”

  “……都说了没有蟑螂那回事啊!”

  松田阵平没忍住弹了她额头一下:“再说了,就算有那什么蟑螂病毒,也是被咬了的我和zero有吧,你这家伙对我也不‘感冒’啊。”

  “也、也有的。”

  她眼泪汪汪捂着额头,小声说。

  “……哈?”

  松田阵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以后一下子从脸颊红到耳尖,瞪着她:“你这家伙……对我也??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上次。”

  她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上次抱抱的时候,松田同学的腹肌贴着我,那个时候好想戳戳,脸颊也热乎乎的。”

  “你你你你你!”松田阵平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脑袋里回想了一下,那天自己刚刚飙车回来,感觉很热就把外套脱掉了,这家伙看见自己就黏黏糊糊抱上来,吵着要吃冰淇淋。

  看不出来这这家伙还是个小色鬼。

  “那个……不一样啦!”他红着脸,费劲挤出来一句话。

  “为什么不一样?”

  “你对我的感冒是生理性的,对他们两个好歹是出自内心的……吧?”

  看着她迷迷糊糊的表情,松田阵平的语气变得越来越不确定。

  她有点困惑:“发自内心?”

  “对。”

  “嗯……”绘梨啃了一口,思考几秒:“我发自内心地不想感冒。”

  松田阵平:“……彳亍。”

  那两个家伙向萩原请教了100节撩妹课,认认真真地做着循序渐进的计划,搞了半天,结果是在对瞎子抛媚眼。

  绘梨最近在躲着他们走。

  不管是zero那种慢条斯理的接触,轻轻凑在耳边说话的语调,还是hiro温柔的眼神,抚摸头顶的手掌,都让她变得奇怪极了。

  心脏砰砰、脸颊红红,脑袋晕乎乎,像是重感冒的症状。

  她有点苦恼,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办法坦然地和他们抱抱蹭蹭了,晚上也会做奇怪的梦,醒来以后身体热乎乎的,但是什么细节都不记得,只是下意识躲在被子里,要缓好久才敢钻出来,像是悄悄摸摸做了坏事一样。

  她向关系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最亲近的松

  ()  田阵平请教,却得到了这样非常正常的结论,于是她又不死心地在网上搜索了自己的异常症状。

  结果网络上的医生说她没有生病,她大概是喜欢上了对方。

  喜欢……

  但是、但是对象有两个啊!!

  这怎么说都不对劲吧!她还是警察,她怎么能这么道德败坏!

  因此,绘梨下定决心要躲着他们走,把自己邪恶的喜欢掐断在土壤里面,对面的两个看着她每天像是小乌龟一样躲来躲去,也舍不得把她逼得太紧。

  绘梨每天都躲躲藏藏的,感觉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每天都找情感大师萩原研二诉苦。

  萩原研二被三个人同时请教,和女生社交的时间大幅度缩短,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不如直接告白吧。”

  “啊……?”绘梨眼睛瞪得滚远:“告、告白?”

  “对呀。”

  指望那两个胆小鬼提前告白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喜欢就会珍重,太过喜欢,就会小心翼翼,畏手畏脚,生怕一步走不对,就把她推得更远。

  而正相反,眼前的这个家伙连喜欢的含义都不太明白,只是在网上随便问了几句,懵懵懂懂觉醒了和小动物差不多的感情,所以也就胆大包天,连同时向两个人告白这种事,也可以纳入考虑。

  “我已经帮你问过了,他们两个都不介意恋爱哦,所以绘梨只需要找个时间告白,让他们自己挑一个人出来和你恋爱就好。”

  萩原研二顺着她的脑回路讲:“至于剩下的那个,就还和从前一样做好朋友,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好、好有道理!”

  她果然被忽悠成功,完全没想过如果两个人都答应了她的告白,又该怎么收场。

  萩原研二笑了笑,揉揉她的小脑瓜,其实三个人……如果是这三个人的话,家庭应该会很和谐的吧?

  但还不等她买酒回来,借着酒劲向他们告白,让他们随机挑选一个倒霉蛋做自己的男朋友,就到了从警校结业的时候。

  原本要经过漫长的实习期,然后再学习,再实习差不多半年,大家才会被分配到各个警署,但她的同期都优秀得太过bug了。

  降谷零不仅是警校第一,还是全a的传说级成绩,警校第一每一届都有,但全a的成绩前所未有。

  所以他一结业就考了职业组。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专业才能太过优秀,一结业就被爆炸处理科要走了,诸伏景光也被警视厅提前要走,所以老老实实去实习的人只有绘梨和班长两个人。

  实习生活非常忙碌,绘梨应付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很快就把心底的那些小火苗抛到了脑后,三个月以后,实习生涯暂时告一段落,应该回去继续接受培养的她,被提前调到了警视厅。

  她穿着崭新的警官服,有点激动地向上级敬礼,不敢相信身为笨蛋的自己,也能向优秀的他们一样,提前被要过来。

  “谢谢您的赏识……”

  她抹着眼泪,

  像是说获奖感言一样说着自己提前上任的感想,

  上级看了她很久,耐心地听着她迷迷糊糊的话,最后站起来,跑到阳台抽了三根烟。

  “你的成绩怎么样?”

  回来以后,上级示意她坐下,先是了解了一会她的情况,又开始问她的家庭、感情生活,她有什么就答什么,脸颊圆圆的,眼睛刚刚哭过,所以还泛着微微的红。

  “齐木警官。”

  上级又点起一根烟,别开眼,脸上有点困惑,又有些不忍心。

  “我们调查的一个组织出现了缺口,需要一个卧底,我们接到上级的通知,上面指名要你过去。”

  “卧、卧底?”她吓得直接跳起来:“我我我我我,我去卧底吗?”

  她去卧底的话,不到半天就会凭本事暴露吧!

  “是的,这是命令。”

  本来警视厅已经有了人选,也已经对他进行了长达三个月的培训,但是上级却忽然要求换人,而且她的成绩并不出色,见面以后,发现这孩子也并不是适合卧底的性格。

  但不管怎样,命令是需要被绝对服从的。

  绘梨脱掉了刚刚穿上不久的警官服,身上的物品都被收走,手里被塞了很多资料,开车的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向她介绍她的身份背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和保持联络的方式。

  车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涌过,每个人都过着普通而又平凡的一天,一个刚上任、没有经过任何培训的警官小姐开始了自己的卧底生涯。

  她仔仔细细记下重要信息,直到车内陷入沉默,司机问她记住了吗,她条件反射地回答自己记住了,但大脑恍恍惚惚,好像有一段电波飞驰而过,她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给爸爸妈妈打一个电话。

  “我,我来卧底了。那我的家人和朋友……你们要怎么说?”她小声问。

  “放心,我们会处理妥当。”司机显得极其不近人情:“记住,卧底之后,你就不再是你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你身边人的安全着想,你不再会收到他们的消息,就算在街头相遇,也请当做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哦。”她楞楞地消化着这些可怕的话。

  卧底意味着什么,绘梨其实没有多少实感,但手机被收走,身上全都是不属于自己的物品,下车以后,又自己一个人走了很久,一直到上级指示的地点,坐在昏暗的小房间里面,感受着周围寂静的一切,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没有办法回家了。

  一种巨大的恐慌感攥住了她的心脏,很快,屋子外面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来人脚步很慢,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散步,又给人一种极其可怕的压迫感,仿佛一切事情都尽在他掌控之中。

  档案里说,这是一个可以毫不犹豫杀死任何人、没有软肋和感情的杀手,现如今这个人正朝自己走来。

  绘梨不知道上级为什么要派她来执行这样的任务,她很清楚自己的本领,别说欺瞒和卧底了,光

  是在这样的人手底下活下来,就已经是个天大的难题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得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后背发凉,绘梨在心里背诵着自己这个身份的所有信息,力求不要一眼就被看穿,警视厅给的人设不太符合她原本的性格,要如何伪装成那个并不存在的女孩,这对她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

  大脑每一根弦都紧紧绷着,她快速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强迫自己把一切都忘掉,沉浸在虚假的人设里。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来。

  她的呼吸下意识停顿,看见一只冷白、修长,漂亮到晃眼的手把门推开,接着是长长的银发,男人穿着白西装,背着光,明明是冷酷的银发杀手,但他却给人一种前来迎接自己新娘的错觉。

  他抬手打开灯,冷翡翠似的眼眸打量她。

  绘梨不明白他在审视什么。

  是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吗?要发现她的卧底身份了吗?

  她大脑里胡乱想着可怕的事,在这样的目光下发起抖来,满心恐惧,只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

  直到她眼睛里浸满泪水,鼓起勇气抬起头和他对视,银发杀手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知道你的任务吗?”

  她摇着头,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

  “我只知道,要协助您接近任务目标,但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

  他随意应了一声,然后走过来,戴上黑色手套,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脸,像是在评估她是否合格。

  绘梨看向他,像是人设里非常渴望地位的女生那样,对他露出讨好的模样,希望他能选中自己,让她获得这份在组织内晋升的机会。

  “扮演好你的角色。”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慵懒,用带着手套的手随意轻拍两下她的脸颊,意味轻佻。

  “我的小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