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节
作者:莫风流      更新:2023-07-14 09:26      字数:3301
  “好的,王爷!”杜九言笑着,开了门对外面的小捕快喊道:“帮我将他放下来,我要带他去见齐大人。”啸捕头应是,将窦岸放下来。杜九言很亲切地拉着窦岸,道:“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晚上我请客。”“啊?”窦岸一脸莫名其妙,不理解杜九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杜九言冲着他笑了笑,“嘘,我这人呢,什么都没有人,就是钱多而已。”“你、”窦岸哭笑不得,“您太幽默了。”三个人一起到齐代青的房间里。齐代青一脸奇怪,“这是……做什么?”“他什么都告诉我了。”杜九言拍了拍窦岸的肩膀,语气赞赏,“我也答应要保护他,所以,带他来和大人说一声。”齐代青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下午,窦岸在齐代青办公的房间睡了一觉,等到晚上,他依旧被带到牢房中,但待遇却要比原来好很多,有地龙有柔软的被子还有床,吃的也是热菜热饭。但是窦岸睡的并不踏实,连着两夜都做了同样一个梦,梦里面有人拿着长长的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使劲拉扯。第三夜,他的房间外出现了脚步声,随即,一封信从门缝里投了进来。窦岸起身,猛然大叫一声,打开了门。就看到门外有个人影一晃而过。“快来人啊。”那个人影跑的更快,但不过三五步,忽然有人从斜楞里跳出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随即又有两人出现,一个摁住他,一个卸掉了下巴。“陈营!”杜九言问道:“你这回的差事办的不怎么样啊。”陈营说不了话,死死盯着杜九言。“果然是你,”齐代青也穿的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人群中,陈营忽然明白过来,他中了圈套。对方分明在等他。“吊起来!”齐代青道。陈营被吊在审讯室内,跛子将他的下巴接上,齐代青喝道:“说,谁指使你的。”“大人说什么我不明白。”陈营道:“我只是也里巡逻,不晓得你们为什么要抓我。”齐代青要说话,杜九言道:“知道我什么时候怀疑你的吗?”陈营蹙眉。……“府衙的陈营被抓了。”有人推门进来,正在看书的人将书放下来,微惊,“没想到他查到陈营了?”因为王氏案子,杜九言顺藤摸瓜,一下子抓了三四个人了。“还真是聪明,将计就计守株待兔的本事,让人刮目相看。”看书的人凝眉道:“陈营都知道什么,招了没有?”来人回道:“陈营知道的也不多,就算招人了,也无妨。”“那就让她占点便宜吧。”看书的人道:“让她觉得案子没有白忙活,来来去去总要给点甜头。”“是!”进来的人道:“抓四个或者十个都没什么用。”“就是可惜了,虽不算损兵折将,可到底少了些人。”读书的人道:“暂时放一放,这一次的脚本我还要再润色一番,毕竟是最后一次,精彩些才好。”“是,若再让人去,恐怕也是第二个陈营。”“你也回去歇着吧,这些日子都不在,肯定也积压了不少事。”来人含笑道:“多是无趣的事啊。”说着,便走了。看书的人依旧看书,外面却并不安静,叽叽喳喳的聊天说话声,很是热闹。他放了书,摆了棋盘,双手博弈兴致颇高。第493章 拼凑人物(二)“哎呀,王爷!”杜九言盯着第四次摔地上的纸鸢,“您这水平不行啊!”桂王恼火的很,“等着,本王就没有不行的时候。”他说完,指着乔墨道:“赶紧跑啊,跑快点。”乔墨拿着纸鸢努力跑的快一点,杜九言靠着树干,一转头看见方丈过来,忙挥着手,道:“方丈,要放纸鸢吗?”“三位施主,今日好雅兴啊,来法华寺放纸鸢。”方丈笑着道。杜九言叹气,“方丈,我最近很郁闷啊,总有刁民想要害我。”“要不,老衲给你诵经一段,你听一听,了却心中苦闷?”方丈道。杜九言笑道:“您这份力气留着,等我哪日去了,您给我超度。”“老衲可活不了那么久。”方丈道。桂王的纸鸢扎的头重脚轻,第六次掉下来后,他回来他立在杜九言的身侧,看着跛子飞的极高的纸鸢,很不服气,“他做的什么鬼东西。”“王爷,我怎么听到了来自您灵魂深处,嫉妒的呐喊?”杜九言道。桂王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嫉妒他?他哪里如我?”“诶?线怎么断了啊。”杜九言指着纸鸢道:“好不容易放上去的,一会儿要是我们走了纸鸢掉下来,岂不是便宜了方丈大师,白得一个好纸鸢。”方丈愕然,哈哈失笑,“放心,老衲若捡到了,定然替施主好好收藏。”“拉不住了,剪断了自在。”跛子看着已经消失的纸鸢,和杜九言道:“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做什么?”杜九言摇头看着方丈,“大师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要不然下棋?”“说到棋,”桂王道:“本王想到和荆先生还有个残局,不如今日去了了。”方丈道:“如果王爷是准备收拾残局,那老衲和王爷一起。”“我也很有兴趣。”杜九言道:“大师您领路,今儿我们跟着您混。”方丈哭笑不得,“老衲忽然觉得年轻了数十岁。”“数十岁可能不够。”杜九言道:“您这年轻,至少再年纪四十岁才能和我们一起玩儿啊。”方丈笑了,四个人穿过法华寺去了九流竹园。虽天气还是冷,但是竹园里还一派春意盎然,他们说说笑笑一路走着,动静不小,引着在竹林中读书的学子们纷纷出来,见是他们忙上前来行礼。“你们先生回来了吗?”方丈问道。“昨天回来的。”学生道:“大师您这时间赶的很巧啊。”方丈笑着颔首。杜九言打量着竹园,敲了敲竹子,踢了踢土,桂王问道:“做什么?”“找竹笋,”杜九言道:“显然还没有长出来。”桂王白了她一眼,“没出息。”到了竹园外,就有两个小书童迎了过来,“王爷,方丈……”一点都不生疏的行礼,“先生昨晚睡的迟了,这会儿刚起呢,我先给各位贵客沏茶,贵客歇歇脚,先生这就过来。”“不碍事,我们在亭子里喝茶也是不错的。”方丈笑着去了亭子里。亭子四面挂着厚厚的帘子,小书童提着两个炉子来,炉子上烧着热水,小书童动作娴熟地沏茶,一会儿工夫茶香四溢。“这什么茶?”杜九言端着茶,闻了闻,辨识不出,小书童道:“是竹叶呢。春日里阳光正好新叶最嫩的时候,和着露珠摘下来的。”“杜先生喝喝看,虽不如老君眉细腻,但却有种粗犷的口感。”小书童也就十三四岁,生的白白净净,笑起来很亲和童真。但说的话却一点不像个十来岁孩子说的,她含笑道:“这个粗犷二字说的极好。不过,九流竹园如此清新雅致,到和这口感有些不相符了。”“先生第二次来,第一次坐在这里喝茶,所以有所不知。这竹园看着雅致,但其实也是外表看上去而已,来这里的客人什么人都有,先生说雅致不如粗犷舒服,客来寻的就是个舒服。”“所以,我们早舍了雅致,投在了粗犷的门下了。”小书童的话刚落,帘子微动,荆涯冲走了进来,拱手道:“平日话不多的,倒是今日几位贵客来,他像是个八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句雅致,一句粗犷的……还不快去做事。”荆崖冲无奈地道。小书童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跑了。大家都起了身和荆崖冲行礼,杜九言打量着对方,他穿着一件竹叶青的道袍,长髯雪白散着花白的头发,徐徐走来仙风道骨眉目和蔼慈爱,她和大家一起拱手,目光含笑。“王爷过年好。”荆崖冲含笑道:“又是新的一年,王爷今日来是不是打算将残局了了呢?”“本来没这个打算,但方丈大师催着我来,我正好无事,就来了。”桂王道。荆崖冲冲着方丈拱手,“一定是大师在王爷手中吃了亏,现在也想看老夫吃点亏吧。”“阿弥陀佛,红尘事看破不说破!”方丈含笑道。荆崖冲又转头和杜九言道:“昨日回来就听小书童说过,杜先生年后来过这里找人,小书童也没有帮上忙,实在是抱歉。”“不知道,找到没有?”杜九言道:“找到了,尸体就埋在法华寺的后山,小书童没有帮上忙,但是树顶的乌鸦给我们引路了。”荆崖冲叹气,“这天下恶徒太多,实在令人悲愤惋惜啊。”“生生死死,都是世人难逃的宿命啊。”方丈道:“案子已破,我们不谈此事?”杜九言道:“听方丈大师的。”“好,”荆崖冲又看着跛子,“这位是……”跛子道:“无名,荆先生不用关注在下!”“无名,也是名啊!”荆崖冲道:“各位,请坐!”“清荣,将王爷留在这里的棋图取来。”过了一刻,书童取了棋盘和棋子,又将当年桂王和荆崖冲没有下完的棋图拿过来,照着样子重新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