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作者:作者何缱绻      更新:2023-07-14 00:34      字数:2976
  于是,他动作愈加凶狠,一次次地贯穿她,再也没有温柔,极尽力气在恶狠狠地占有她。如果他有一张血盆大口,就要把此时的她整个吞下,片甲不留。——哪来的前任,哪来的以后的“他”。她必须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身与心,都应是他的。她招架不住他的力气和愈发快的节奏,再也忍不住放开嗓子叫起来,嘤咛着的时候像一只渴水的小猫,低呻着的时候又像是一只吃饱餍足的幼兽。到后来,她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绵软,催情剂一样,引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满世界好像只有他们两人。这个世界上,她只由他主宰,必须由他这样在她身体里律动,她才能发现自己是鲜活的。“你告诉我,你哪来的‘他’,嗯?”他的声音也哑了,动作不停,捏住她的臀,愈发用力,“前任?”他上气不接下气,轻呵着,“以后跟别人做的时候,会想起我这个‘前任’吗?”她承受不住他的力气,抖着腿求饶,“我不跟别人做……”“哦,那是意识到自己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听不到,再说一次。”他凶恶地挺进,撞得她乱颤:“……我,我错了……”“听不到!”又是一次顶入。“对……不……”又是一次。“……对,对不……”一次比一次更凶狠。“对……对……不……”换来的是更为凶狠的贯入。“许嘉川,你他妈简直有病……”她终于忍不住,于余韵中咬牙切齿地喊。他在她后上方嗤笑着:“我怎么了?”“你先停下!”她喊。他便停了。“你……让我道歉,还这样……我怎么把话说全?”她再也没有力气跟他抗争,虚脱地趴在床上。他随她趴下,大手一扬又将她翻了个面。她整张脸都潮红,满眼氤氲,还在絮絮叨叨地骂他。他又心疼又觉得好笑,吻了吻她:“我停了,现在你说。”她的确意识到自己激怒了他:“对不……”然而,话还未说完,又被他吻住。他痞痞地笑:“我就是不让你说。”她咬了口他唇,力道极狠,他顿时吃痛放开她。“咬我,也不让你说。”疼痛还未缓解,他又一次俯身下来吻她,“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蔚蔚,对不起。”她愣了一会儿,“我怎么不信你会这么……”他今晚是真的不打算让她完整地说完一句话了,她话音还未落,他还在她身体里,又开始了。“不信就对了。”他抱着她从床上辗转到地毯,又到餐桌,贴着露台的玻璃,再到椅子上。他肆意地宣泄着,她也在热情地迎合他,发泄着蕴藏两年的爱意,几近癫狂。最后被他顶在墙上,她背靠着墙,实在没了力气,哑着声音边叫边喊:“许嘉川……我好想死啊。”他停了一下,“怎么了?”“想被你就这么弄死。”她咬着他耳朵,低沉暧昧的气息跟着这句□□.裸的话灌入他耳,引得他浑身一抖。……真是个妖精。他的动作愈加凶狠,向上顶弄她,频率愈发地快。“宝贝,那我就弄死你。”这句话,仿佛一句天然的催情剂。她梗着脖子满足地叫了一声,双腿紧紧夹住他,眼睛一翻,头顶的粉色的云全都散去,头顶挨着天,落不到地,被他托举着才得以在这世间安妥。她一直在抽搐,将情潮与余浪吸入骨血与灵魂,彻底没了力气。“喂?”感受到她的抽搐停了,他皱着眉,“……我还没有。”“……你还没有。”她喏喏地重复着,靠在他肩头,像一滩烂泥,很轻地嘤咛着:“那怎么办啊。”第69章 百分百 ...对着镜子做了最后一次, 直到她完全失去力气,叫都叫不出声了, 被他紧紧抱在怀中。身体深处绽放而出的热流和快慰, 如电流一般蔓延至他和她的四肢百骸。他咬着她肩, 吻她耳后的痣, 始终无法满足。余韵结束, 他同她一齐攀高至云巅, 再滑落入人世。一切寂然。镜中的她, 全身上下都是红痕,星星点点,灼目而惊心,艳靡诡谲。她腿抖着,站都站不稳, 被他抱去浴室。浴缸里, 他打开花洒, 替他们彼此洗净身体, 最后相拥而眠, 直至清晨。十二月底的挪威, 接连下了三四天的雪, 今日的雪尤其大, 铺天飞扬,洋洋洒洒地把满世界氤氲成一副笔触凌乱而生涩的画。他醒来时,她还趴在他胸膛睡得很熟,猫儿似的小脸白里透红, 沉在他臂弯,睡容娇酣。她的肩颈,腰臀,前胸,腿,都是细密的吻痕,是他们昨晚疯狂一夜的证明。他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梦一般。在他印象里,他们还处于分别两年的状态,如今已然赤袒相见,对彼此再也无所保留。他翻身起来,静静地凝视着她。今天他必须要去一趟医院,做好交接手续,明日准备回国。睡意朦胧中,她感到一个力道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自己。她双眼睁忪,看到他温柔的笑脸,她亦笑了笑,埋头在他胸前,又困又累,睡意再次席卷而来。“我要去医院,晚点过来。”他说话时,嗓音拨颤空气,如天外靡靡之音。她双耳嗡嗡作响,依稀听清了,却又听不清似的。再醒来时他已经走了,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他的电话号码,他告知自己要去医院,让她有事的话随时打给他。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下身的酸痛和满身的印记提醒她昨夜不是梦。她几乎没有力气走路,扶着墙强撑着自己去冲了个澡,洗漱干净后准备出去吃点东西。把电暖炉还给july的时候,july一直慈祥地看着她笑。“原来你认识lion。”july说。july又询问她早晨是否吃了药。她听到“药”这个单词,怔住了,昨夜他们并没有做任何措施,她应该去买药。july再出来时,递给她一罐热牛奶,“lion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常在我这里拿牛奶喝。”这一回林蔚没拒绝,她接过牛奶,有了新的打算。*这里几乎没有taxi,医院在峡湾最高处,需要爬几个大长坡上去。小镇人烟稀少,越到高处,房屋都见不到几座。雪色皑皑,还未被完全破坏,林蔚穿着雪地靴一脚一脚地踩上去,厚重的雪能没过她的脚面,脚下的雪被她扬开,又踩实,咯吱咯吱作响。她穿着件厚重的白色羽绒服,走得很小心,生怕自己一个不慎跌倒,便会沿着长坡滚下去。寒风猎猎,雪花飞舞着贴着面颊而来,她冻得鼻子发红,呼吸都要在鼻腔里凝结成冰。不知不觉走到医院门口,还未进去,走出来一个六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男人异国面孔,深蓝色的眼睛对着她的脸转了转,鹰鹫一样,目光极其矍铄锐利。他看了她两秒后,拿起铲子低头在门前铲雪。林蔚打了个招呼,问他lion是否在这里。男人头也没抬,自顾自地铲着雪,回答得很快,他说lion就在楼上。她沿楼梯上到二楼拐角,听到小孩的哭声。循着声音向前,正对着一个诊室。走近了,看到许嘉川半蹲在一个哭闹不止的挪威女孩的身边,用挪威语安抚着女孩。林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看到旁边的护士举着针管,想到他应该是在劝女孩不要怕打针。想到很小的时候,他陪她去医院打针,她哭着闹着喊着怕疼,他任由她掐着他手臂,陪她打完了针。她正想着,看到许嘉川从医袍的口袋里摸出一枚包装精致的巧克力糖果,冲女孩儿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捏起糖果,修长手指沿着糖纸束口处转了圈,利索地剥开后,放在女孩儿的手心。四五岁的孩子最好哄,盯着掌心的糖果和斑斓糖纸顿时止住了哭闹,惶惶地望着他,得到他的肯认后,抽抽噎噎地放入口中,眼睛一亮,破涕为笑。他起身准备出来,回头的一瞬看到她站在门边。他眸色一闪,有些惊喜,虚勾着唇角冲她笑着,关上门出来后问:“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