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作者:瑾余      更新:2023-07-13 02:21      字数:4762
  可当沈夏时看着他,她的目光柔软,笑容十分甜蜜,扁起嘴轻声说:“我饿了。”沐则朝她走过去,姑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她拉起沐则的袖子:“想吃今天早上的粥。”沐则握住她不安份的手,说得温柔:“不吃那个,带你吃更好吃的。”“可我想吃。”沈夏时隐约记得自己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早饭了,久到她都有些不记得母亲给自己煮粥剥鸡蛋的模样了。而今天早上的沐则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潜藏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抽丝剥茧,即将要破壳而出。沐则不是头一个陪她吃早饭的人,也不是头一个照顾她的人,可他的体贴和温柔却是头一份,她喜欢。“你说过随我的。”沈夏时歪着头看他,说话的声音很软,就像是一片棉絮在沐则心头挠啊挠。他觉得自己的生死都被她掌握了。沐则的手臂将她圈进怀里,几乎沉沦的语气:“都听你的。”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涉及破案和辩论这方面的写得不专业,敬请谅解!emmmm…知道大家想看甜甜甜,宠宠宠,我能告诉大家,都会安排!第16章 chapter 16沈夏时这个人,武能打架撕逼,文能舌战群雄,演起戏来活像是影后上身,没想到柔起来还温软似水。姜昕瞅着沈夏时对沐则笑起来那神情,真觉得像冬日里太阳底下的一块糖,甜得快融化了。从大学到现在,追求她的男人不计其数,不过沈夏时从来都是一副皈依我佛的性冷淡模样,你瞧着她妖妖娆娆时常不正经的样子,实则她是个好姑娘。生活规律,酷爱养生,偶尔去健身房健身,闲着没事就去陪母亲说说话,每个月发工资还请杨谨和姜昕吃饭,对待工作那也是极为认真负责的。姜昕和杨谨曾一度担心沈夏时会不会孤独终老。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越是优秀的人越是孤独,沈夏时孤不孤独他们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很确定,沈夏时值得被人爱!作为她的朋友,姜昕和杨谨不确定沐则是否真的适合沈夏时,很明显这两个人的脾气都不好,仿佛一言不合就得干架。法庭里的人几乎都走了,剩下槐江19部的兄弟和沈夏时的两位朋友,而沈夏时和沐则俩人仿佛胶在了一起分不开,大家看得起劲,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沈夏时几乎溺毙在沐则温柔的怀里,她推不开,只能从他怀里扬起头:“沐则,我们先出去吧,我还得去换衣服呢。”姑娘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氤氲的眼眸中色彩斑斓艳丽,她静静的看着他,眼里完全都是沐则的面容,这让他内心的满足感膨胀弥漫,仿佛因为沈夏时的存在,他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和细胞都鲜活起来。沐则的手掌从她柔顺的发丝上抚过,低沉的声音十分悦耳:“我就在外面等你。”他带领一帮兄弟出去,出门之前忍不住回头看去,沈夏时三人已经从法庭的另一道门出去。姜昕和沈夏时在同一间更衣室,侧过头看去,沈夏时正在穿衣服,不得不说她是天生的尤物,身材火爆简直令人血脉喷张,姜昕看得一呆,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沈夏时看她:“你是想问我和沐则?”“啊…是。”她思考了一会儿,将沐则带来的大衣穿上后说道:“目前来看,他对我挺好的。”沈夏时拉开门就要出去,姜昕好奇追问:“你们会在一起吗?”“这个,我不知道。”沈夏时没有说假话,也没有自作多情的以为沐则会为她神魂颠倒,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他从未向她坦白过心意。像沐则那样的男人,也许早就见多了漂亮的女人,尝过了无数种甜蜜的口味,她对他说或许是一时的新鲜。沈夏时虽然有一个人渣父亲,但她也没有绝望到不相信爱情,这世界上有滥情的人自然也有从一而终的人,她不会一竿子打死一片人,更不会矫情的封闭自己的心,要死要活的麻痹自己这世间没有真爱。爱情仍然是美好,沈夏时也真心期盼着。不过沐则这个人她看不透,如今俩人的关系的确很亲密,沈夏时甚至怀疑沐则是不是把她当做了一个新宠。她不认为自己可以能跟这样的男人抗衡,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对方兴许真的会要她的命。所以不管沐则对她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沈夏时都愿意去扮演好他给的角色,直到他厌倦她为之。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沈夏时一向能坦然的接受,是她先招惹人家的,理当一力承担后果。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她的确得好好想想如何让沐则对她早些失去兴趣。沈夏时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慕柔,她正在镜子面前补口红,肩上披着安博贺的外套,姣好的身材和优雅迷人的面孔。虽然已经不是二十几岁的姑娘了,但她的优雅像是酒,时间越久越是甘淳,这样的女人的确很容易得到男人的欢心。她比沈夏时大十岁,十五年前和安博贺在一起的时候不过才十八岁,别人的十八岁是花一样的年纪,最好的青春年华,最华丽的诗篇,而慕柔却用来勾引有有妇之夫。沈夏时至今都记得当年的慕柔是怎样登堂入室的,她稚嫩的脸上满是不符合年纪的心机与妩媚,耀武扬威的坐在沈夏时面前,轻言细语的说着最恶毒的话:“你和你妈都是贱蹄子!都该死!”八岁的沈夏时用尽浑身的力气打了她一巴掌,正巧被安博贺看见,而慕柔这个上一秒还嚣张跋扈的女人,下一秒就柔弱的躺在她父亲的怀里哭着求他不要怪罪她。慕柔是那般的委屈,而打人后的沈夏时又是那般倔强冰冷,多么鲜明的对比,一个是温柔大气的女人,一个是恶毒不懂事的女儿,是个男人都要为慕柔沦陷了。也因此,安博贺对慕柔的疼惜和歉意越渐深厚,对沈夏时母女的悔恨也慢慢耗尽,直到最后榨干了沈夏时母亲最后一丝活下去的信念沈夏时不止一次的想,这样狗血电视剧里面的情节竟然真的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可等到它真的发生了,你就无法再把它当做狗血,无法再随意玩笑几句置之脑后。因为这是一个家庭,一个原本温暖的,充满爱的家庭,可它却因为一个女人自以为是的爱情闯入破坏。然后这个家变得支离破碎,曾经互相深爱的人深深痛恨着对方,每一分每一秒都盼着对方去死的心情,大概是别人体会不到的。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就站在自己面前。慕柔在镜子里看她一眼,弯起嘴角笑笑:“别这么看着我,我才不想来看你呢,是你爸爸非要拉着我来,他到现在都还以为我们能和平相处呢。”沈夏时打开水龙头洗手,她洗得很仔细,安静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冰冷,不过慕柔见多了她这副模样,丝毫不放在心上。她靠近镜子理了理头发,漫不经心说着:“听说你经常去墓地看你妈啊,下次去替我问声好啊。”这就是慕柔,她丝毫不顾及自己给别人带去了怎样的痛苦,完完全全抛之脑后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美好的东西,再提起时甚至能轻描淡写的调侃两句,仿佛自己根本没有害过任何人。沈夏时关掉水龙头把自己的双手烘干,转过身,她猛的抓住慕柔的头发,用力将她的脸按在洗漱台上,慕柔尖叫着挣扎:“沈夏时!你要干什么!”“啊~我妈妈昨晚托梦给我,说最近心情不好,我寻思着得打你一顿出气吧。”沈夏时靠近她,白嫩的手指滑过慕柔保养得十分好的脸蛋上,这个女人永远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被沈夏时打过好几次了,一点不安份。不仅如此,还贱皮子一般的上赶着往上凑,往往说不上几句话沈夏时就开打,每每都换来安博贺的痛骂,沈夏时明白,这是慕柔的手段,想长长久久的获得安博贺的怜爱和愧疚。沈夏时懒得解释,怪她渣爹识人不清,不过这送上门的贱女人,不打白不打。纤细的手看似柔弱,实则用力的掐住慕柔的脖子,沈夏时将慕柔的身子拧过来,掐着她的脖子送到了水龙头下面。“你要干什么!”慕柔脸色苍白的瞪着她。沈夏时温柔的笑笑,空闲的手放在水龙头上:“帮你提神醒脑啊。”水龙头打开,白色的水柱浇灌在慕柔脸上,她的呼吸渐渐被水流堵住,想要说话,嘴里也被灌进了无数的水,呛得她狠狠咳嗽。慕柔半个身体被沈夏时禁锢在洗漱台上,双腿无处安放,几乎是难耐且诡异的弯曲着身体,沈夏时察觉她想要反抗,狠狠的踹了她几脚:“我生气的时候你就给我安份点,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的!”她当然想杀死慕柔,不过这样就显得太无趣了,得慢慢的折磨她。年幼的沈夏时有多么委屈,如今的沈夏时就有多么强大,如果她的存在让慕柔感到害怕和不安,她很乐意欣赏对方的这份不安。十分钟之后,慕柔已经趋近恍惚状态,刚才还剧烈挣扎的手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沈夏时冷笑着将她扔在地上,她趴在地板上一阵干呕,继而又开始剧烈咳嗽,看起来是被憋得不行。慕柔上半身几乎湿透,她甚至有些不敢看沈夏时,狼狈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力气匮乏,被水龙头冲得脑子都有些不清晰,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本以为沈夏时不会再动手了,可没有料到她一把抓起了她的头发,高高提起后再狠狠的撞向冰凉的地板。砰砰砰花容月貌的脸与地板零距离接触,地板上冰凉的触感以及蚀骨的疼痛都直击着慕柔的每个感官。尖锐的声音响在洗手间,每一次的撞击都带着沈夏时的恨意,慕柔只觉得一次比一次更疼,哪个女人不看重自己的脸蛋呢?况且是美貌如慕柔,这张脸用了无数保养品才没有出现一丝皱纹,眼下却被沈夏时强行按住撞在地上。她甚至疼得没有力气喊救命,只能小声的呜咽哭泣着,沈夏时听到她的哭声反而更加烦躁了,抓住她的头发狠狠按在地上:“这就受不了了?”“不要,求…求求你。”慕柔的脸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好几处破了皮流了血,嘴里也包着血,这张脸上再找不到刚才的嚣张劲,眼里满是祈求和害怕。沈夏时微微一笑:“你不是挺嚣张的嘛,来,再嚣张一个给我看看。”“不…我不敢了…”慕柔在沈夏时眼里看到趋近冰窟一般冷冽,至少在这一刻,她是十分害怕的。当年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真的长大了,以往沈夏时打她,最重也是踹几脚,还没有哪一次像这样让慕柔深深恐惧着被剥夺性命。沈夏时居高临下的欣赏着慕柔的狼狈,她嘴角的笑容简直与电影里恶毒的坏女人如出一辙,甚至更恶劣几分,可是总有人打破这美妙的时刻,而这个人毫无意外都是安博贺。他扒开看热闹的人群进来站进来,瞪着眼前这一幕,吼她:“沈夏时,你干了什么!”安博贺原本是在外头等慕柔出来,许久不见她的踪影,走近洗手间一看,许多人围在女洗手间外头不敢进去,里头时不时还传来一声无力的求救。等他冲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了,而那个罪魁祸首竟然还笑得那么灿烂!他向来知道这个女儿蛮不讲理且歹毒不已,没想到她已经到了如斯地步。沈夏时看着安博贺微笑,漂亮的手将慕柔的头重重扔在地上,十分轻松的语气说着:“打人啊。”她的模样就像一个恶劣的小孩,脸上尽是沾沾喜气的表情,把安博贺气得直哆嗦,他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沈夏时更高兴了。见她还笑得出来,安博贺抡起拳头就要打来,还没碰到沈夏时,屁股上就挨了一脚,控制不住的向前倒去。沐则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棒球棍,棍子被他痞气十足的扛在了肩上,男人嘴里叼着烟,大摇大摆的从外头走进来。他把沈夏时紧紧护在怀里,醇厚的嗓音冰冷无情:“谁敢动她一下,老子跟他拼命!”第17章女洗手间发生这一幕,绝无仅有。安博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作为澄阳检察院的检察长,他时刻保持着自己稳重且老成的模样,向来对别人都是笑语相迎,就算面对棘手的人或者事物也能很好的解决。但是现在,他这老脸算是完完全全的挂不住了。安博贺扶着墙站稳后看向面前的两人,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问沈夏时:“他是谁!?”沈夏时冷笑:“关你什么事?”“沈夏时,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窜对外人打你父亲!”他几乎是对沈夏时咆哮着说话的,这一刻的安博贺忘了自己是检察长,忘了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心里盛满了滔天的怒气,只想在沈夏时这里找回一些做父亲的尊颜。很可惜的是,他要是有一点良知,要是对沈夏时好一些,沐则也不会这么对他,他识人不清就罢了,还一次两次的对沈夏时恶语相向,哪里有一点做父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