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作者:关大刀      更新:2023-07-10 05:42      字数:3597
  他喜欢被她这样研究,被她这样玩弄。这样想着,那些旖旎的场景就在脑海里飞啊飞的,怪酥麻麻的。然后,他感觉到有6双眼睛直愣愣的注视着他。宿舍里的女生,都把床上的杂物清理好了,乖乖的站在那里,等钟教官的指示。而钟教官,背着手站在那里,眼睛里意味不明的光芒闪啊闪的,嘴角挂着似笑非笑,意味难明的神情。她们有些忐忑的又看了看床上,床单上确实只有被子跟枕头了啊,莫非哪里还有什么没收么?钟策回过神来,换上淡然的神情,说道,现在,我就教大家,怎么把被子叠好。说着,他走到齐湘的床前,把她叠得还算整齐,但是鼓鼓泡泡的被子抖了开来。她们学校统一发放的被子跟床单,都是蓝色格子布的,也都是纯棉质地,但是明显的没有部队里的被子那么容易叠成豆腐块。不过这也难不到钟教官,就是以后那种太空棉的被子,他也能给你叠得有棱有角出来,何况现在的被子,都是实实在在的棉花被呢。大家围在教官的周围,看他边示范,边听他讲解要点,等钟教官叠完之后,就把被子打散,叫大家都开始练习。每个人都乖乖的在自己的床边开始练习叠被子,钟教官就守在他小媳妇儿的床边,看着她认认真真的小身板在床边弄那床被子,心里开满了桃花。当然这个技术活没那么好掌握,钟教官来来回回到处看了看,又指点了她们一下,只能嘱咐她们平时多练习。因为之后,会经常性的进行内务检查。随后,他又指导大家,宿舍里,桌子上,柜子里,还有架子上,床底下,所有所有物品的摆放和要求。一番折腾下,宿舍里简直换了个样,看着顿时干净整洁多了。不过事还没完呢,轮到打扫卫生了。那可不是拿个扫把,把地扫干净就成了。所有的死角,窗户,甚至地面,得给我拖得干干净净,拿帕子、用洗衣粉和刷子刷,也得把污渍都擦抹干净,要做到倒头就可以在地上睡觉的程度。大家虽然忙碌劳累,可谁也不敢有怨言。她们宿舍的门敞开着,来来往往都是络绎不绝打水换水的同学,一派热火朝天、如火如荼的劳动光景。加上大boss李队在学校辅导员的陪同下,到宿舍里一一视察,想到他傍晚黑起个脸的下马威,顿时再娇气的同学都不娇气了。大家弯腰撅背,弓腰驼背,爬上趴下,誓要让宿舍面貌焕新颜。钟教官舍不得他的小媳妇儿,乘着做指导示范的功夫,帮他小媳妇儿把她床下给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这下媳妇儿就不用趴在地上去抹床底下的灰尘了。这一折腾,就折腾到了9点半,总算收拾得差不多了,大boss李队虽然不满意,但是也首肯了大家的转变,鼓励大家再接再厉,迎接下来的突击检查考验。大boss跟陪同的领导们走后,剩下教官们在宿舍里做最后的监督。钟策想了想,对齐湘说:“你跟我到活动中心,我给你一把尺子,方便你们练习叠被子。你是寝室长,平时多带她们练练,内务检查的时候,可别拖了后腿。”“是,教官。” 齐湘眼睛亮闪闪的说道。嘿嘿,她家教官很会找机会嘛。这次军训,教官们就住在学校的活动中心。这一来一去,不就是他们俩见缝插针地独处时光么。她的心里,有很多话要跟他说啊,正愁没机会呢。第100章 番外前世(04)哎呦, 感觉摔到了地上,脑子还有点晕。他发了一会呆,翻身坐起, 四处打量, 这是什么地方?一条蜿蜒的泥巴小路, 路两边, 是大片的田地, 有绿油油的迎风招展的水稻, 有长得高高的玉米地, 还有一垄一垄青翠碧绿的菜地。他身旁不远处,有一辆摔倒的自行车, 绿色的车身,绿色的邮政大包, 把泥巴土路边的小花小草都压歪了一片。他再低头看看自己,哟呵,一身绿色的邮政服。揉揉脸,手腕上的木头珠子传来暗沉沉的幽幽木香,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左手上戴着的那块表, 根本不是他之前自己手上的那一块。这表,样式很古老, 跟他小时候看到的那些手表差不多。他抬头望天, 陷入沉思。天空瓦蓝瓦蓝的, 飘着几朵悠闲的白云, 空气非常的清新干净。可是他为什么会成为一个邮差呢?穿越?重生?他站起来,走了几步,腿脚好好的,哪里还有一点瘸?正思索间,脚下好像踩到了一个东西,他低下头,挪开脚一看,惊呆了。小木马,雕刻了一半的小木马,之前他刚从坑里丢下来的小木马!他紧皱着眉头,摩挲着下巴,分析着这一系列事情的蛛丝马迹。腿不瘸了,那说明这个身体已经不是之前他自己的身体了可是小木马呢?手上的木头串子呢?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主世界的物质构成啊。他走到自行车边,将倒地的自行车扶起来,架好。邮政包鼓鼓囊囊的,他打开,伸手从里面取出一叠信,看了看邮戳。这样一看日期,他顿时懵逼了,1977,04,14。所以说现在是在1977年,那个他出生没几年的那个年代?他又接连看了好几封信,没错,确实是1977年的4月。那些收信的地址,什么公社呀大队呀,无一不显示着他穿越到了40年前。突然他瞳孔一缩,发现自己的手串上面的一颗珠子上,有一个小绿点在闪烁着。仔细一看,手串上有一个长方形的小图标,一长一短的闪一闪的,好像手机在显示充电的图标一样。而那颗珠子的底部,出现了一圈淡淡的绿色的纹路。他好奇的拨弄着那颗珠子,来回的仔细的观察着。突然脑子里一片清灵,好像导入数据一样,被塞进了一些信息。他现在是个22岁的小伙子,叫钟遇,是南和县灵溪镇的一名邮差,每天要骑着自行车,到十里八乡把手上的信件送完。看看手表,这才上午11点,这附近正好有一个村子里,他有几封信和定的几本书刊要送。既来之,则安之。虽然不知道自己以一种科学无法理解的方式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是脑子里被导入数据之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就先把事情做好。有过近十年的卧底生涯,他的耐心一向是非常好的,遇事很能沉得住气。何况,事物的发展规律,总是要在行动中,才能根据种种线索,摸清归纳。他拍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邮件,骑上自行车,就直奔土路前方的九大队而去。路上所见的人不多,偶尔遇见一两个人,都是一脸朴实的站在一边,等他过去,毕竟这条路不宽。而他们的穿着,都是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好些地方都打着补巴,看得出生活条件十分的艰辛。等他到了村子里,把几封邮件送一送,都得到了主人客气的道谢。有一个热情的大娘,还招呼着他在院坝里喝碗水。他正好口干得不行,也不扭捏,放好自行车进了院坝,接过大娘的土陶大碗咕嘟咕嘟地喝起来。井水甜甜的,沁沁凉,水质甘冽回甜,比得上矿泉水了。而大娘家那个看起来十八、九岁,正在剁猪草的大闺女,抿着嘴偷偷的打量他,一边害羞又一边发笑。跟他的视线对撞后,大姑娘一甩又黑又长、油光发亮的大辫子,害羞的跑了。过了一会,大姑娘端着一盆水又出现了,她把水盆放在院坝里的青石条上,对着大娘耳语了一下,又害羞的跑掉了。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尴尬,喝了水放下碗道了谢,就要离开。大娘说道:“小伙子,你的脸花了,洗把脸再走吧。”说着转身往屋里走去,说:“大娘去给你拿张干净毛巾。”这家人很淳朴,想着这些吃商品粮的要讲究些,没把铁丝上那些都洗薄洗破了的毛巾给他用。他摸摸脸,有点不好意思,心想肯定是刚才摔地上的时候,擦花了。不过现在的人生活艰难,哪能让别人拿张新毛巾给他用啊,于是他趁大娘进屋,赶紧走到盆子边,用双手捧起水,洗了几把脸,最后拿手抹了一下。青石条外面有条小沟,他将水倒了,把盆子拿到院坝靠墙的洗脸架子上,那里正好悬了一面圆圆的镜子,他顺便照了照,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个啥模样。沁着水珠的脸已经看不到污渍,不过他还是吃了一惊。这个钟遇的脸,可是跟他本人年轻时相差不大。大眼,高鼻,脸显瘦,却棱角分明,眉毛又黑又挺又长,整张脸看起来英气又正气。真是奇了怪了,这里面有什么巧合,还是有什么关联?他习惯性的思考着,这时候大娘终于从堂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张雪白的新毛巾。“欸,你怎么洗了,啊,那就擦干吧。”大娘边走过来边递毛巾。他咧嘴笑笑:“谢谢大娘,不用了,我洗好了,这样正凉快呢。”说话间,他不忘余光瞄了眼镜子,咳,脸上浮起了一个小小浅浅圆圆的酒窝,跟他本人的一样。跟大娘道别后,骑上车他往回赶,脑子里千头万绪,隐隐的要抓住一个思路,却又理不出来。这种心吊吊的感觉不太好受,他也没心思继续去其他大队送信了。晌午时间了,回镇上把午饭解决了,再观察一下钟遇的工作生活环境,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年轻的身体,身上没有残疾,体力非常的好。九大队到灵溪镇有十多二十公里的路程,有一部分还是硬硬的起伏不平的土坷拉路,可是他硬是不到半个小时就给骑回去了。镇上正是逢集日,虽是晌午了,长长小小的街道上,人也还不少。他往镇南边的邮电所骑去,绿色基调的邮电所门口,人来人往的,还挺热闹。但是钟策瞳孔猛地一缩,一眼看到一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