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
作者:侧耳听风      更新:2023-07-07 02:15      字数:2314
  “你见过如此细皮嫩肉的龟奴么?”看着她,元极显然不同意。“谁说龟奴不能细皮嫩肉了?正因为细皮嫩肉,没准儿还能客串个小倌儿赚赚外快呢。正好这里有水果和点心,我进去,查看一下情况。”秦栀觉得十分可行,这本就是个下九流之地,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她又不会武功,很合理。她的论调让元极无言以对,“很危险。若是你真的露出了马脚,会被当场杀了。我也来不及去救你,而且、、、”“而且你也不会去救我。”秦栀立即代替他说了,他什么样的人她还不了解么。元极顿了顿,“去吧。”脸色变冷,显然是不高兴了。秦栀微微撇嘴,转身将那小几上新鲜的水果以及糕点重新摆放了一下,看起来和新的一样。秦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为了行走方便,这衣服料子普通,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将随身携带的香囊摘下来,如果那屋有药师的话,带着这个东西会露馅的。端起托盘,秦栀看了一眼一直在盯着她的元极,随后她便离开了房间。没有直接去隔壁,反而在走廊里转了一圈才走向那房间。做这种事,她的心态很平和,只要没有那些没有毛的冷血动物,怎样她都不会慌。元极站在隔壁房间,很容易能听得到隔壁的动静,秦栀进去了,表现的很好。她说话时的那个语调,和这花楼里的龟奴一模一样,油滑谄媚,一看就是打小混迹底层。薄唇微扬,如果按照天分来说,她很适合天机甲。若是给她个机会,她能成为优秀的间。半晌后,听到秦栀离开的声音,很完美,她没有被怀疑。秦栀顺着走廊走到了楼梯,然后又转了回来,她做的可以说是很完美了,不慌不乱。走进来,秦栀轻轻的关上房门,若有似无的舒了一口气。将托盘放在小几上,收回香囊,她一步步的走到墙边,脸色有些奇怪。“怎么了?可是,看出了些什么。”她这个脸色,不太对。“一共九个人,有四个是玄衡阁的人。根据座位,我能知道谁是头目。”双臂环胸,秦栀一边说道。“然后呢?”元极看着她,她显然还有话。举起自己的右手,秦栀看着,一边说道:“她摸我的手。”眸子在瞬间变冷,元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还做什么了?”他并没有听到,因为某些肢体接触,他听不到。眨眨眼,秦栀挣脱自己的手,“还能做什么,就是摸我的手罢了。不过,我觉得挺奇怪的,她明显是个女人啊。左拥右抱,不像做戏,但我穿着男装,她又对我下手,这个人,大概是个双。”“女人。”玄衡阁中的女人不在少数,但若说是头目的话,除了药师,就再也没见过了。“绝对是女人,我不会认错。”关于自己的眼力,秦栀还是很自信的。“什么是双?”她说的话,有一些元极并不懂。愈发的,他认为她藏有很多秘密。“双就是,对男女两性皆会产生情爱和性欲的人,是性取向的一种,较为常见。只不过,在这个年代,在女人身上发生,一般来说都会隐藏起来,不会无所顾忌的表现出来。所以,这个女人的身份,不只是一个小头目那么简单。因为只有身在高位,才敢这么肆无忌惮。”所以,她现在很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地位和萧四禾在天机甲的地位差不多。看着她,元极没有言语,只是那眼神儿很奇怪。“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问题么?”看他不言语,秦栀问道。“你知道的,还真多。”即便真的是看书,但书上也应该不会有这些东西吧。“别管这些,反正我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大头。要是有勇气,今儿就把她拿下。”秦栀扬起下颌,虽说很冒险,但可以一试。入鬓的眉扬起,元极缓缓抬手罩在了她的额头上,“这么疯狂。”打开他的手,秦栀双臂环胸,转身靠着墙壁,她盯着一处,“是有点疯狂,毕竟咱们现在属于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知道就好。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玄衡阁的旧主在前年被鹰机暗杀,之后内部更换,许多元老都被撤了。新的势力,尚未查清。”元极看着她,算是给她解释如今玄衡阁到底是什么样的。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只不过,这杀对方的主子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这人一死,内部重新洗牌,之前所了解的瞬间瓦解,还得重新调查,反而找麻烦。”这个不明智。“可趁乱时,总是能做很多其他时间做不到的事情。”元极微微摇头,事情都有两面性。看着他,秦栀最后点头,“好吧,还是你说得对。”又听了一会儿,两人发觉那床上的人开始要醒了。“走。”元极抓住她的手腕,随后快步的走到门口。“你先走,我等等。”走出房门,秦栀甩开他的手,示意他先走。最后看了她一眼,元极便转身离开了。站在门口,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秦栀才缓步顺着走廊走过去。两侧的雅间依旧热闹的不得了,一间雅间的房门开着,里面的客人正在和姑娘们赌骰子。输了的脱衣服,有个姑娘已经只剩下肚兜和内裤了。不由得摇头,这些人真是会玩儿,在玩乐这上面,古人和今人,其实都达到了同一个高度和层面。就在这时,秦栀猛地听到身后有房门打开的声音,她后退两步,佯装是从面前这雅间退出来的,然后才回头看过去。那间房的人出来了,四个人,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另一个身形高挑纤细,穿着男装,姿态风流,但明显是个女人。四个人走过来,秦栀站在门边给让路,路过她时,那个女人停下脚步。她比秦栀高一些,看着她时也不由得低头,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随后她抬手在她脸上轻佻的摸了一把,“这楼子合爷的心意,不管是姑娘还是小倌儿,都长得秀色可餐。”秦栀低着头,一副想躲又不敢躲的样子。调戏了一番,那女子和那三个男人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尽管她是个女人,可是那走路的姿势可完全不像,并非刻意伪装,而是天生如此。确信他们下了楼,秦栀才缓缓的往下走,她刚刚又看了看那个女人,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回到雅间,那三个人都在,萧四禾在喝酒,老朱站在那儿,元极则还坐在距离萧四禾最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