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质问，赖二狗是以声嘶力竭方式吼出。有时候声量越大，并不代表底气越足。相反，很有可能代表的是信心已然严重动摇。是时候了。秦古小眼中光芒一闪而过。源力高速开始运转。眼一翻，满脸鄙夷。磁性嗓音再现。“骗你”“骗你这种我随手都能打趴，甚至打死的弱鸡，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我可没闲到这种程度。”赖二狗脸色一变。极致痛苦浮现脸庞。甚至比之前被暴揍至骨头大面积断裂的痛，都远远超过。“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成为一名污染者后果居然这么可怕。”“我不要，我不要天天被人打，更不要藏头藏尾想干什么都不可以。”声音发颤。语气惊慌。赖二狗失神喃喃。从其身上伤口处溢出的源力气团，黑源力比例在这一刻，悄然开始大幅下降。秦古笑了。偷偷地笑。绝不会让赖二狗发现。静候了三秒。转脸。一脸正气看向赖二狗，有几分犹豫与怜悯地低声嘀咕。“不想变成这样，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赖二狗眼睛一亮。双手一探。似乎准备抓住秦古的脚。可惜秦古站得较远，无论他怎样拉长手臂，甚至整个人在地面向前挪动，都注定无法完成这一动作。只能眼巴巴焦急恳求。“教我，教我如何才能不变成这样的办法。”“求你了。”“不管之前有什么不敬，求你将我当成一个屁，轻轻放掉吧。”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秦古陡然反问。“以前你当泼皮无赖时，有没有面对过这种危险”赖二狗一怔，下意识摇头。脸上圣洁光芒笼罩，秦古语气激昂地开始忽悠。“那不就是了吗”“继续从事你原本职业，努力当好一名混吃等死，成天偷鸡摸狗的无赖就好。”“虽然这一职业，也有可能成为警备局常客，但好歹胜在无生命危险啊”“是。”“我承认你在危险梦境中看到的污染者很强大，强大到足以令很多人动心。”“可你也不好好想想，他那么强大，在之前付出了多少努力，冒过多少危险才会有现有成就”“不说别的，在他真正实力变得强大起来之前，逃过了多少次猎手的追捕能挺过这种危险的污染者，不说百万分之一，恐怕十万分之一的概率是肯定的。”“加之为了得到这一切，他付出的代价肯定惨重无比，否则怎么可能性格扭曲至，非要以虐杀方式杀害猎物”“你觉得自个有勇气付出这种惨重代价，兼之有逆天运气度过重重危险吗”呆滞。摇头，赖二狗拼命摇头。眼中畏惧之意疯狂加深。简直是畏之如虎。顿了顿。秦古眉梢一挑，神采飞扬地加力忽悠。“所以我说嘛，你好好想想，当无赖泼皮虽然前景不算太好，但胜在安全，胜在自由。”“你看你在当无赖泼皮时，就算危险梦境降临，污染者也懒得理你，任由你安全躲在下水道中。”“猎手也根本不会注意到你，更不会有人来莫名暴揍你一通。”“你没事抢个小朋友，吃个霸王餐，用一身肌肉吓唬一下别人，生活多么美好。”“尽管也不是没有被警员抓捕的可能，但总好过成为一外污染者，被别人名正言顺地打杀吧”“人啊，有野心没啥错。”“但也得掂量一下，自个有没有那命是不”满眼放光。几乎就在几次呼吸间，赖二狗伤口内本已大幅减少的黑源力，瞬间暴降。降至只有十分之一左右比重。并同时感激涕零地大叫。“大人，你可真是聪明。”“谢谢你，给我指点迷津，让我在歧途上重返正途。”“以后我一定”不等他说完。秦古白眼一翻，强行从破绽处出梦。理由很简单。即便赖二狗情况已彻底好转，再无沦落为污染者可能，但这种性格的奇葩，他绝无收其当小弟的任何一丝念头。一点都没有。之所以并未进一步规劝。实在是懒得白费唇舌。歪脖子树怎么扶，都很难重新长直罗。与夏景和张峰不同，这两人都有值得抢救一下的必要。而赖二狗，秦古实在是懒得去抢救。毕竟世界上有各种各样毛病的人挺多，他可没义务，帮他们一个个全部变成好人。一来没时间。二来也没能力。三来他自个都不觉得自个是普遍意义上的好人。又有五十枚金币到账。秦古整个人感觉好到不能再好。心情可以用晴空万里，喜悦莫名来形容。哼着小曲。走出隔间。随口对隔间外两名警员吩咐。“再带赖二狗去检查一下。”“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已彻底恢复了正常。”“不用为他特别安排去处，警备局以后时不时盯着他就好，若不是犯上严重错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保证再过十几年，他源力再强也不会沦落为污染者。”满眼佩服。两名警员古怪应下。“是”佩服归佩服，但他们实在看不透，秦古这吩咐中真实涵义。“秦大人，龙大人请你立刻前往监控室。”不等秦古回应。熟悉的中年警员再度现身，横插了一杠。“什么事”一股淡淡地忧伤在心中滋生。秦古警惕反问。中年警员连连摇头，苦笑回应。“龙大人只是下达了这一命令。”“我哪敢不长眼追问”冲他翻了个白眼，秦古郁闷再问。“好吧，监控室在哪儿”中年警员精神一振，麻利地开始讲解。“它在很显眼的位置上有明确标识，很好辨认。”“你从大厅左侧大门走出，于门口右转，向前直行百米左右，看见一个岔路口，左转，再向前直行，经过两个岔路口，在第三个岔路口时右转，向前直行，于第一岔路口再右转”噼哩叭啦。口若悬河。以时速每十秒百字的速度，口齿清晰，中年警员用时一分钟，终是将他嘴里所说很好辨认的监控室地址说明。转身。秦古一言不发，带着一身寒气地走了。走出大厅。嘴角抽抽。这是报复。绝对是恶心人的报复。如此复杂的路线说明方式。若不是其大脑开发程度显著提升，恐怕只会听得一头雾水。再听三遍也压根听不明白。至于嘛不就是从他手里敲诈了二十多张低阶源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