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作者:扁平竹      更新:2023-07-02 12:58      字数:2222
  迟盏更疑惑了:“那你为什么会借住在他家?”林稚被她问住,沉默良久:“很复杂,我以后再给你讲。”迟盏虽然好奇,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那行吧。”林稚莫名松了一口气。知道他们每天都是这个点放学,大铁门是开着的。园艺师在修剪枯枝,看到林稚了,和她打招呼:“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啊。”林稚笑了笑:“刘叔下午好。”他取了帽子,扇了会风,看着迟盏:“你同学吗?”林稚点头:“对。”“一起学习的吧。”迟盏挑唇,和他问好:“刘叔好,我是来找宋衍的。”刘叔扇风的手停下,似乎有些愣住:“来找少爷?”他用大拇指蹭了蹭头顶,面带为难的看着林稚:“这……”林稚轻声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宋衍追求者多,从初中开始,就有给他写情书送礼物的。甚至还有不少偷偷跟着他一起回家的。他似乎很厌恶这种行为,每每脸色都很不好看,让家里的保安把她们撵出去。所以刘叔怕这次也和上次一样。不过听了林稚的话以后,便安了心。这个小姑娘听话,而且少爷对她,好像和对别人不同。上次听宋如说,林稚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变态了,少爷居然答应每天等她一起回家。明明这种事情让家里的司机去做就行了。毫无怨言的等一两个小时,再坐公交车回家。这怎么看都不简单。刘叔笑道:“少爷就在楼上呢,这也快到饭点了,你们赶紧上去,还能蹭一顿饭。”迟盏一听能蹭饭,急忙拉着林稚往里走。还不忘回头和他说一句:“刘叔再见。”从刚进来的那一刻,她的惊叹声就没停下过。她爸爸是做布匹生意的,家里本身也算有钱,不过和宋衍家比起来,还是差的远。北城本来就是寸土寸金的位置,更何况是这个地段了。听说这片儿的建筑,历史都久远的很。有价无市的那种。“看来宋衍他家来头还挺大。”迟盏边走边四处打量,角落那里站立着一个机器人,眼睛上的光,极慢的熄灭,又极慢的睁开。“哇,这是什么,看上去好高科技。”她刚想过去摸一下,林稚拦住她,摇了摇头:“宋衍不喜欢别人乱碰他的东西。”迟盏悻悻的收回手:“好吧。”林稚觉得这样贸然带着迟盏上去找他不太好:“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吧。”手机才刚拿出来,前方传来脚步声。宋衍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空了的水杯,单手插在裤兜里,浅灰色的上衣。应该是刚睡了一觉,才醒。额前的头发有些乱。他看着迟盏和林稚。四周静默片刻,迟盏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走过去:“你好,我今天是来和你好帅……呸,我是宋衍……呸。”平时本来就见不到宋衍几次,每次都是在学校,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宋衍穿便服的样子。林稚替她开口:“她今天做了件让你误会的事,所以想和你道歉。”宋衍只抬了下眼睫,看着迟盏。片刻:“你是?”迟盏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第14章说清楚了来龙去脉以后,林稚和迟盏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我是特地来和你说清楚的。”迟盏勾了下手指,面带歉意,“我今天太莽撞了,我是想请你帮我补课,不是像她们……要和你告白。”“没事。”仍旧是一副淡漠的神情。迟盏顿时觉得,可能真的是她多想了,宋衍非但没有怪她,反而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她刚想继续说些什么,手机就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人的名字,神色变的有些难看:“我出去接个电话。”林稚点点头:“好。”迟盏出去没多久就苦着一张脸回来了:“林稚,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林稚起身:“我送你。”她送迟盏去车站以后,回来的时候正好天气阴了下来。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有雨。再往后,就该下雪了。吃过饭以后,林稚回了小楼。在阳台压腿开韧带,做晚功。虽然请了假,可是功课还是没敢落下。想考上州舞,她只有加倍的努力。---离期末考越来越近,气温更是降的厉害。清早的北城,空气中都带着凉意。林稚围上围巾出门,伸手在嘴边哈了口气。然后把围巾往上拉,挡住下巴。冷风一阵一阵的吹着,树枝都被吹动。出门前,林稚和宋衍碰上。他里面穿了件白色卫衣,外面套的是一中的冬季校服。拉链没拉。一中校纪严,学生只要在校,除非特殊日子,一律都要穿校服。林稚怕冷,鼻梁都被这冷风给吹红了。路边枯萎的花草都打上了一层薄霜,路也不好走,容易打滑。林稚看到宋衍了,和他打招呼:“早上好。”说话时,嘴边有白气呵出。宋衍沉默片刻,点头:“早上好。”今天他出乎意料的戴上了眼镜,黑色边框的。他的眉骨轮廓有些硬冷,中和以后,斯文温柔了许多。家里是有司机的,宋如说林稚每天挤公交上下学太麻烦,说给她配一辆,反正她的车多。林稚给拒绝了,本身借住在他们家已经给他们带来很多的麻烦了。宋衍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坐公交车上下学了,因为两人的作息时间差不多,就算不是同时出门,也总能在公交车站遇上。宋如今天回了家,身上穿着酒红色的睡袍,站在阳台冲他们笑:“两个小可爱,早上好呀。”林稚礼貌的冲她笑了一下,回道:“宋阿姨早上好。”宋衍脸色微变,似乎很不喜欢小可爱这个称呼。冷着一张脸出去。林稚说:“宋阿姨,那我们先走了。”宋如笑盈盈的点头:“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啊。”从这儿出去,需要走一段不长不短的路,道路两边的梧桐树叶子已经掉完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有的枝桠上还带着白色的薄霜。林稚把手揣在外套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