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作者:琰阙      更新:2023-06-28 03:41      字数:3173
  她蹙眉:“许小姐,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我是他的未婚妻。”这陆西洲不是今天刚刚结婚,虽然没结成,但如果一定要说未婚妻,也该是时羽。她茫然抬头:“许小姐……”“好了没有?”医生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她。她看了一眼眼前明明跟时羽一模一样却说自己是许南风的女人,迟疑。“我就在手术室外面候着,出了什么问题,我来担。”时羽面色冷然的看着她:“我要求立刻进行手术。”她态度强硬,气场极强。小护士怯怯的收回视线,念及自己也是陆西洲从前的小迷妹,这会儿,确实不该再计较这么多。找人看着这位担保人就好了。她没再说话。转身走进病房:“好了,可以开始手术了。”一切准备就绪,手术室的大门缓缓阖上,上方的灯,亮起。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评论区里大家对剧情的猜测以及各种看法,再此做出统一回复。首先,关于陆西洲,有人说,时羽是陆西洲的真爱,不是的,时羽于陆西洲,是年少时的念念不忘,陆西洲对时羽,是执念,是年少时辗转不得多年后想要弥补这空白的执念,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时羽,因为许南风的撞破,他没办法和时羽亲密,和时羽在一起,总是想起许南风,而在游轮上,他之所以寻找她,想要陪她死,是因为她是他的新娘,是他没到手的念想,可在最后一秒,他还是怀疑了时羽,他对她,并不是完全的相信。反观他对许南风,许南风的出现叫他动摇了生根多年非时羽不可的念头,他一次次为她解围,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姑娘,把她融入自己生活,就算后来他看不清自己的心和许南风分开,也依然对她念念不忘,很多次她不过是一个电话,他都不顾时羽阻拦回去找她,薄情如他,一次一次的害怕自己伤害到许南风,甚至在昏迷前最后一秒,他想的,也依然是许南风,而不是时羽,这足以证明他对许南风的感情。只是多年来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要等时羽回来,这种念头根深蒂固,叫他很难意识到,他对时羽的感情,早在等待的这些年里,没那么浓了。其次,再说许南风,她以为自己是替身,她以为陆西洲对她说的那些狠话都是真的,其实不是的,早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她从时羽的身上跳了出来,在陆西洲眼里,他和时羽,是不一样的存在,陆西洲将她跟时羽分的很清楚,想到她从来不是因为看到时羽的那张脸,而是因为,她是许南风,之所以对她说狠话,是不想她陷进来太深,伤到她,动心,是有的,可能留她在身边的最初原因是因为她像时羽,但后来,不是了,只是陆西洲一直没有意识到。关于许南风再回来,是出于当初陆西洲的救命之恩,她回来,目的只是帮他走出这段最难的时光,并没有想要跟他复合的打算,也没有想要一直留在他身边的打算,我的女主,不是弱鸡,不是爱到没脾气的人,她有自尊的。最后,男主不会变,一直都是陆西洲,但他会慢慢认识到自己的真心,会将过去斩的干干净净,然后站在和女主一般的高度,重新把她赢回来。嗯,说的有点多,还请各位小天使不要介意作者的话痨,喜欢的,就继续支持吧,毕竟,作者长得辣么好看辣么萌。☆、第40章 十年恩怨这场手术, 持续整整四个小时, 从暗夜, 到黎明。陆西洲被推出手术室。时羽迎上去。医生说, 病人暂时抱住了一条命,但还在危险区,有待观察。陆西洲被送进了重症观察病房。时羽跟进去,在床边坐下。陆西洲睡的很沉,尚且处在昏迷状态,也不知何时会醒来。时羽静静的看着他, 借着熹微的天光。他浑身是伤, 满身狼狈。可她有些开心,不管怎样,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陆西洲,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本来不想轻易放过他的。从十年前陆家和时家的这笔帐来看, 她该是也叫他尝尝家破人亡的机会。可到底还是没能忍下心。她没敢告诉陆沉, 她给陆西洲定制的那套婚服,内里材料中添加了防弹材料。倘若不是那身西装,怕是现下躺在这里的, 就是一具干尸。她眼神迷恋的从陆西洲深邃的面部轮廓上一点一点滑过, 最后,伸出手, 指尖停留在他发白的唇瓣。轻捻两下,她叹了一口气, 陆西洲,我这么爱你该怎么办才好?这场昏迷的时间并不久,许是心有所挂,拼着一口气,又或是心有不甘,咽不下一口气。总而言之,当天中午,一天日头最为明媚热烈的时候,陆西洲缓缓睁开了眼。眼前光秃秃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被罩以及鼻尖的消毒水味儿,让他断定,这里是医院。浑身的疼痛无比清晰的告诉他,他活下来了。他微微扭了脖子,向下,便看到一个脑袋,趴在床边。脑袋的主人有一头发质偏硬的黑发,根根利落分明,穿红裙,尽管是睡着,浑身亦拼凑出一股凛然气场。是时羽。这世上除了她,没有人会有这样的气场。可为什么是她?他想看到的人,不是她。这点,是他在刚刚醒来睁开眼的那一瞬,发现的。那一瞬,意识尚未清醒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在想什么?他希望,守在他病床前的这人,是许南风。也许从他在走廊里忽然想清楚的那一刻起,时羽这个人,就已经失去了在他心里的位置。尽管他不敢相信,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真相。时羽她,对他动了杀心。明明是最为亲近的枕边人,却辛辛苦苦的谋了这场局,想要送他如黄泉。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很想问问她,是不是从回来的那刻起,她对他所有的感情,都只为爆炸那一瞬。可他发不出声音来,嗓子干涩的如同快要冒烟。唯一的字音,便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咿咿呀呀的单音节,粗嘎难听。在寂静的空气里,突兀的要命。可就是再这么一点细微的声响,吵醒了正在睡眠状态的时羽。她缓缓坐起身来,一双眼茫然的看着他。四目相对。不过短短几秒,时羽眼底如同大雾一般的茫然,散了去,只留下深潭般的平静。她看着他,唇角带笑:“醒了?”陆西洲没说话。时羽也不恼,到了杯水,插了吸管,送到他嘴边:“喝水。”陆西洲别过了头。眼底的抗拒,清清楚楚。时羽一愣,转瞬,却又轻笑出声:“难道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是有几句。她这人,贯会拿捏他的软肋。半晌,他不甘不愿的扭过头来,沉默的就着她的手,喝完一整杯水。喉咙的干涩,有所缓解。时羽放下水杯,重新坐在他面前,姿态慵懒:“有什么话想问我就问吧。”短暂的沉默。病房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清楚。陆西洲说话尚且有些费力,底气不足,却不难听出,嗓音里含了希冀,他问她:“那天,那场爆炸,是不是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时羽漫不经心的打断:“是我。”陆西洲眸光骤然一闪,呼吸变的急促。刚刚动完手术,他的身体无比虚弱,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刺激。他的面色一瞬间白的没了血色。时羽睥睨着他,越是看他这幅摸样,她心底便愈是有着一种畅快的淋漓。她刻意忽略了内心最深处的那一丝丝痛意,假装它不存在。她伸手轻抚陆西洲的胸口:“这么激动做什么?别再把捡回来的这条小命给丢了。”她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他这条贱命在她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明明昨日还是挚爱的人,明明昨日才许下一生白头的诺言,可转身,她风轻云淡的拿了一把刀插进他胸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陆西洲几乎痛到喘不上气来,所有曾对她的深爱,都化作千斤重的铁,压在他心上,提醒着他的可笑。他眉间紧紧皱了起来,足足缓了有半刻的功夫,才将涌上喉间翻涌的气血,用力的压下去。“好了?”时羽收了手。陆西洲一双眼没了希冀,只余下满目的沉黑,一瞬不瞬的锁住她,低喘道:“这次你突然回到我身边,就是为了这件事?”“没错,所有的逢场作戏,都只是为了,杀了你。”她挑了眼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陆西洲,你可真蠢,心甘情愿的钻进我设的圈套。”“那不是蠢,是爱。”“爱?”时羽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敛了去,几乎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你也配提这个字?”“为什么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