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节
作者:景之      更新:2023-06-27 23:10      字数:2373
  两岁多的小儿子,已经懂得保护妈妈了。眼眶一热,她今天泪腺有点发达,突然忍不住想哭。可看着一双儿女,母亲的本能,还是让她压住了脆弱,轻声笑了起来,用最温暖阳光的视线,巡视着躺在床上的两个小家伙,最后目光定格在东东的脸上。“好。妈妈等你长大,做妈妈的男神。”“男神是什么?”西西打个呵欠,揉着眼睛,有些困了。可她是一个问题宝宝,如果得不到回答,是不肯睡的。苏小南笑盈盈说:“男神啊,就是有很多姑娘喜欢的人。”“好耶,我也喜欢哥哥,也喜欢妈妈。妈妈也有我。”“乖!”苏小南搔她脑袋,“妈妈有哥哥,也有你。”“西西也有哥哥,有妈妈,还有婆婆。”“嗯,宝贝说得太对了。快睡吧。”苏小南今天有点心绪不宁,就想快点哄睡宝贝,然后独自安静下来思考一下,今天在游戏上的“奇遇”,以及明天要面对的问题。“不嘛!”西西撅起了小嘴巴,“妈妈今天还没有讲故事呢,西西不要睡。”睡前故事,是苏小南每天做的,从怀孕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三年,不管多忙她都尽量坚持,把这件小事当成跟孩子的一种仪式。然而,今天,她脑子有点乱,好半天编不出来……沉吟间,却见东东已经阖上眼皮,睡过去了。她松一口气,找到了最好的借口。“你看,哥哥都睡着了,咱们不能再讲故事了呢,要不然,就会把哥哥吵醒……”西西撑着小脑袋,瞄一眼东东,委屈地扁嘴。“那好吧。妈妈晚安!”“西西晚安。”“嘘——”小丫头做个口型,“小声,别吵醒哥哥。”然后,她乖乖缩下去,躺入了被窝里。很快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西西睡着了。苏小南为孩子掖了掖被子,却见东东的眼皮狠狠眨动了一下。她怔怔的,站在床头,看着“熟睡”的儿子,没有拆穿什么,默默关上灯,退出了房间。孩子在学着自己长大,她也要学会尊重他的思想。~一个人回房,她默了很久,将锁在箱子里的一个丝绒盒子取了出来。坐在床上,她逆着灯光,慢慢地摩挲着。那是一条精致小巧的脚链,正是当初安北城亲自套在她脚上的囚鸾。也是伍少野穷尽三年时间,遍寻不到的囚鸾。当年,她偷偷地把“囚鸾”带走,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是为了它几乎逆天的价值,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要留住什么痕迹的情怀——“安北城。你会找它吗?”☆、第380章,突然一病第380章,突然一病对着囚鸾在灯光下闪烁的光芒,她慢吞吞问。不会有人回答,终究只是过去。她默默将囚鸾放回盒子,却没有再锁回箱子里,而是塞入了枕头下面,用手慢慢抚着……今天晚上,就让她枕着它入眠吧。~然而,枕着囚鸾,等隔天起来,她却顶了两只大黑眼圈。卫生间里,她对着镜子,撸一把脸,想到昨晚的梦,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很奇怪!离开那么久,她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梦到了安北城。不是最帅、最酷时候的安北城,而是最暖的安北城。一个在记忆中似乎定格的画面,这么多年在梦中居然也那样清晰。还是在京都那个公寓的厨房里,暖黄的灯光,冒着热气的锅灶,还有安北城高大的背影……他就那样站在锅台前,细心地为她准备着夜年饭。“安北城——”梦里的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她喊着他的名字上前,如三年前一样,轻轻从背后圈住他的腰,将头贴上去,感受他宽实的后背。真是一个好梦。梦里的他,也是那样暖。“安北城,我在做梦……”做梦的人,有时候是知道在做梦的。确实是一个梦,他没有像记忆中那样,解开她环紧的手腕,笑着让她别调皮,先在外面等着吃饭,而是身体突然一僵,转身就抱紧了她。公寓的厨房干净、明亮、整洁。流理台像镜面一般,似乎可以照见他们的影子。安北城目光深邃而专注,一句话都没有说,低头吻她的脸。热的,暖的,带着他浓重呼吸的吻,从脸颊慢慢晕染开,让她颊边细细的绒毛被撩得有一丝丝的痒,慢慢地,那痒渗入心底,传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忍不住哆嗦……“冷?”他问,然后裹紧她。“不冷,可这是厨房。”她鸵鸟似的低下头,把自己缩在他的怀里。耳朵里听见的,是他的心跳,怦怦作响。不知什么时候乱了节奏,却令人无比踏实,无比安心。“安北城……”她唤他,如同低泣一般嘤咛。也许是太久没有宣泄过的情绪,她像个孩子似的抱紧他,寻找着那一方温暖,全然不记得这只是在梦中,就想多留一会这温存。毕竟,他现在已经有了陆止,有了另外一个女人。他会给她做饭,会给她拥抱,也会吻她,如曾经爱她那样狠狠地爱她……所以,她拼命想留住的,只有那个梦了。“你是要先填肚子,还是要先填饱嘴?”这句话充满晦涩的撩意,苏小南听懂了,双颊不由发烫。“你说呢?”她没有矫情,也不允许自己吵醒这难得的温柔,主动抬头吻上他的唇。厨房这一方天地,是食物的空间。可很快,就变成了两个人的战场。在一阵飘着年夜饭味道的香味中,她被安北城轻放在流理台上,手忙脚乱又急切慌张,最原始最直接地怜惜着彼此……这个梦很长。就像为了弥补她三年的空虚。“……苏小南,你还闹不闹了?”“闹。不闹你……你就会消失不见了。”“傻丫头,我一直在啊。一直在这里。”一直在?一直在那里。苏小南眼眶有酸涩的味道在荡漾。“安北城,梦里的你,真好。”她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可安北城怎么回答的,她却不记得了。最清晰地感知只有他的手,一面拥紧她,一面轻而易举就将她变成了流理台上的一道风景。棉布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她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在他盛满火焰的视线中,浑身泛着红,就那样傻傻的看着他,由着他……“求我。”“不!”“求我!”“不要……”“求我!”“不嘛!”她的声音越来越弱,颤了起来。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