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一席 压轴的烤羊腿、大轴的茶叶
作者:星陨落      更新:2023-06-26 23:46      字数:7263
  吃席那天,山海阁的方桌变成圆桌,一桌可以坐十二个人。

  椅子也变成单独的,十分方便。

  山海阁内一共摆了六桌,其中一桌归汉朝人,其余五桌都是秦朝的。

  而秦朝的五桌,又分公子、公主和朝臣们。

  嬴政坐在上首,坐在他下首的人为扶苏,之后是其他子女。

  除了胡亥,嬴政还有几十个子女,两桌都坐不下,三桌才勉强。

  可以说,这场宴席,嬴政把自己的子女们全都带过来。

  鉴于这是胡亥的丧席,不管是秦朝人,还是汉朝人,都面带抑制不住的喜色。

  如此别具一格的丧席,相信胡亥泉下有知,也会感动。

  既然是席,饭菜的种类自然不能少。

  鉴于饱腹感,食客们平时只能点一两样好吃的,可是今天日子特殊,大家可以敞开了肚皮吃。

  最先上的是羊肉串,有辣椒和孜然两种口味,可以让大家先垫垫肚子。

  羊肉串每串的分量都不多,刚好可以让大家开胃。

  之后是馒头和米饭。

  跟馒头和米饭一块送过来的还有麻婆豆腐、鱼香肉丝、青椒肉丝、西红柿炒鸡蛋等炒菜。

  除此之外,四喜丸子也是必不可少的。

  这些菜无论是就馒头还是白米饭,口感都是一等一的好。

  更别说今天听史诗的意思,还有一道压轴菜。

  压轴菜是一道烧烤——烤羊腿。

  只见快要半米长的羊腿被穿起来,在烧烤架上空自动翻转,均匀炙烤,史诗还用小刷子在烤羊腿身上刷着各种秘制酱料,像是蜂蜜水、葱姜蒜水等。

  随着酱料入味,羊腿被烤熟,羊腿整体颜色由浅变深,独属于碳火烧烤的香味传开,直让大家食指大动,胃口大开,心里对烤羊腿期待不已。

  “父皇,烤羊腿的味道好香,山海阁的食物比咱们自己做的好吃多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公子馋的流口水道,之前他已经吃了不少饭菜,可是现在闻着烤羊腿的味道,他觉得自己还能吃。

  秦汉的烹饪方式就有烧烤,可是就像他们说的,他们弄出来的总是没有山海阁的好吃。

  嬴政知道,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调味料的原因。

  他们秦朝的调味料远不如山海阁来的丰富,没有足够的调味料压下并去除肉里面的腥味,让他们自己做出来的食物总是不如人意。

  眼看烤羊腿的颜色从原本的肉色,变成成熟后的金黄蜜色,烤熟以后,羊腿的体积缩水,最外层的深褐色表皮被烤干,随着划出来的刀痕裂开乍起,周围被撒满孜然、芝麻等香料,让烤羊腿的味道更加浓郁。

  等到里面的肉也熟了以后,史诗就把烤羊腿取下,放到大盘子里让时修先给秦始皇那桌送过去,之后继续烤制剩下的羊腿。

  没多久,各桌的烤羊腿全部到位,鉴于它的体型,直接成为席面上当之无愧的c位。

  烤羊腿端上桌的时候,羊腿身上的油脂还在滋滋作响,混合着孜然香气,味道越发香喷浓郁。

  等到其他人的烤羊腿上桌,嬴政这边的烤羊腿温度已经稍微冷却,可以开始食用了。

  扶苏率先用刀子片下烤羊腿的第一口,而后恭敬递给嬴政,“父皇先用。”

  一个小盘子里只有一片羊腿肉,因为扶苏片的薄,正片肉都只是表皮,表皮被孜然、芝麻裹满,鉴于有食客吃不了辣,史诗就没在烤羊腿上撒辣椒,而是给了客人们辣椒碟,他们要是想吃辣,可以自己蘸。

  嬴政就是一个能吃辣的,他夹起那片烤羊腿,把烤羊腿在通红的辣椒碟中一蘸,随后送入口中。

  瞬间烤羊腿本身的焦香酥脆,以及辣椒的呛人,全都被嬴政品尝到。

  只一瞬间,嬴政眼眶就微红起来,他低估了辣椒的辣味。

  “烤羊腿味道不错,你们也都尝尝。”咽下第一口后,嬴政道。

  只一口,他整个口腔都变得火辣灼痛,不过虽然痛苦,可却吃的十分过瘾,让人吃了还想吃,欲罢不能。

  蘸了辣椒的烤羊腿味道变得霸道,不蘸辣椒,则可以品味到烤羊腿本身的焦香,以及外酥里嫩。

  扶苏不是很能吃辣,就就着烤羊腿本身的味道品味,烤羊腿肉质细腻紧实,嚼之生香,搭配着酥脆的表皮,特别适合大快朵颐。

  不过烤羊腿也不是没有缺点,那就是吃多了容易口干,有些噎得慌。

  就在这时,史诗让时修送过来了一样东西。

  “最后一样来了。”

  压轴指的是倒数第二出场,倒数第一个出场,则叫大轴。

  出场的大轴并不是一道菜,而是一杯水。

  大家吃烤羊腿吃的正尽兴,难免口干,这杯水直解他们燃眉之急。

  谁知这一杯水入腹,他们先前吃烤羊腿还有些干的感觉,登时变得滋润。

  肚子更不用说,其中不乏有人吃撑了,肚子有些涨,一杯水下肚,整个人当即舒服不少。

  “店主,此水为何物?”嬴政见杯中水颜色澄净明黄,宛若碧波,初尝味道有些怪怪的,可是并不难喝。

  倒不如说,习惯了这个味道,会越来越想喝。

  问着嬴政又喝了一杯,腹中的不适果然更加缓解。

  “这是茶水,是后世十分兴盛的一种饮品,有消食、解腻的作用,也可提神醒脑,缓解疲劳。”史诗道。

  当然,山海阁的茶水,主要是用来消食和解腻的。

  消食以后,食客们可以吃更多的食物。

  “茶水味道淡香,似花非花,味道很奇特,有些描述不上来。”吕雉尝了一口茶水道。

  因为史诗给大家上的是茶汤,没有带茶叶,茶叶本身的涩味淡去,只留淡香。

  毕竟大家是第一次喝茶,味道太冲不好。

  不知是不是中华血脉问题,尽管这是大家第一次喝茶水,却全都爱上了这个味道,就连年纪最小的刘据也不例外。

  “茶是不是巴蜀那边的?朕记得巴蜀那边的人喜欢喝茶。”嬴政问史诗。

  “对,秦朝时期,茶叶的确是小众饮品,汉朝时出名,后兴于唐朝,盛于宋朝。”

  茶秦汉时期就已经有了,但喝的人都不是很多,不像唐宋,茶已经走进千家万户。

  “明朝、唐朝、宋朝……汉后面得多少个朝代啊。”刘邦忍不住嘀咕道。

  嬴政看了刘邦一眼,觉得自己比刘邦更有说这话的资格。

  要知道他当初可是想着秦朝能够千秋万代的,现在回想起来,只能让人发笑。

  有了茶,缓解烤羊腿带来的干涩,两者搭配到一起,茶水滋润,让人越吃越多,越吃越香。

  等最后,烤羊腿已经被各桌吃的七七八八,大家尽心满意足。

  像嬴政的几个小公子和公主,更是捧着肚子,一脸餍足。

  “好了,吃的差不多,朕也该说正事了。”嬴政环视道。

  听嬴政这么说,秦朝人身体全都紧绷起来,哪怕肚子还撑着,也丝毫不敢怠慢。

  嬴政没有看向臣子,而是看向自己的子女们,他的血脉,除却胡亥,今天全在这里了。

  “朕准备今天过后,把你们送出咸阳,去外出历练。”嬴政看着自己的一群子女沉声道。

  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等处理完胡亥的事,就着手办。

  因为他在胡亥一事上,看到了自己子嗣们身上深深的不足。

  “父皇,你想把我们送去哪啊?”公子公主们有些紧张道。

  “边关和地方。”嬴政道,“你们都选一个吧。”

  听嬴政这么说,公子、公主们知道这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他们纷纷思索自己未来的去路。

  “父皇,儿臣想去边关。”

  “儿臣想去地方……”

  没一会儿,公子、公主们纷纷想好去路道,没一个抵触拒绝。

  就连扶苏也不例外,“父皇,儿臣愿前往边关。”

  嬴政看了扶苏一眼,“你留下,你要留在咸阳,专门负责你的弟弟妹妹们。”

  “至于你们,离开咸阳后,要多注意安危,朕身为始皇帝,都遭遇过多次暗杀,你们很有可能也……”后面的话,嬴政有些说不下去,尽管他性格铁血,可对于自己的骨肉,却很疼爱,平时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赏给他们。

  现在,他们离开咸阳,说不定会遇到危险,万一他们抗不过去怎么办?嬴政是君王,也是一个父亲,做下这个决定,心里不是不痛。

  “父皇,我们不怕,我们宁愿轰轰烈烈的死,也不愿意窝窝囊囊的生。”难道刺杀比被胡亥杀死还要来的窝囊吗。

  “没错父皇,我们是父皇的子嗣,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公子高道,历史上,他为了保全家人,自愿为父皇嬴政殉葬,并不乏勇气。

  现在他们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反正再差也不可能比落在胡亥手中更差了。

  面对他们的勇敢,嬴政心里难受又欣慰,他举起手中杯,“好,今天朕在此为你们践行,期待吾之子女们凯旋。”

  “期待诸公子、公主凯旋。”秦朝朝臣们道。

  他们这才明白,嬴政今天把子女们全都带上的原因,这是他们一大家子最后的聚会了。

  这场聚会散后,他们将各奔东西,等再团聚,已经不知是多久以后了。

  说完,众人饮尽杯中茶。

  刘邦等汉朝人回神,刘邦唏嘘,“没想到始皇帝会这么舍得。”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两个子女,而是几十个子女啊。

  “因为对始皇和秦朝来说,已经没有比现在更差的了。”张良垂眸道。

  另一个世界,嬴政的所有子女全都被胡亥屠戮一空,现在他们分散出去,说不定反而能保全。

  当然张良也知道嬴政不可能真对子女们撒手不管,肯定会派人暗中保护,希望那些刺客有点脑子,别一头撞上去。

  还有另一个世界的他,应该不至于没脑子。

  “扶苏,以后你弟弟妹妹的情况就交给你了。”嬴政对扶苏道。

  “是,父皇,儿臣一定不负所望。”扶苏应道,心头沉甸甸的,他知道父皇让他留下,是为了以防万一。

  还有弟弟妹妹们,外面非常危险,他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我们相信大哥。”嬴政其他子女看着扶苏泪眼汪汪道。

  可以说除了胡亥那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其他弟弟妹妹都对扶苏这个大哥很信服,正因为如此,身为异类的胡亥,才没有让他们之间产生隔阂。

  “大哥,我们不怕离开咸阳,可是我们怕以后吃不上山海阁的饭菜,大哥你能不能帮帮我们?”扶苏手边的公主拽着扶苏的衣袖跟扶苏这个大哥咬耳朵撒娇道。

  就像她说的,他们不怕离开咸阳,可是怕吃不到山海阁的饭菜。

  就算他们都有厨子,味道也不如山海阁来的原汁原味。

  “这样,你们今后要是干的好,大哥就向父皇请命,赏赐给你们好不好?”扶苏想了一下道。

  “只能这样了,我们一定好好干!”他们也知道时时吃到山海阁的饭菜不可能,换成奖励,他们变得更有干劲了。

  想到这里,他们继续吃东西,心里极为的珍惜。

  嬴政没有再吃别的食物,而是不停的喝茶,愣是把喝茶弄成喝酒的架势。

  除了山海阁的几桌席面,咸阳城王宫内也摆了好几桌子,都是嬴政的后妃们,山海阁不停的有饭菜送出来,直到最后,给她们带来公子、公主们离开咸阳的消息。

  身为母亲的她们,对此只想痛哭。

  “都怪该死的胡亥,若不是胡亥,我儿也不会外出吃苦。”

  骂归骂,可是等她们收拾好心情了,知道这对公子、公主们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外面的世界宽广,出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就是她们,没了孩子们陪伴,在这后宫的日子更加难捱。

  却不想,等到吃席结束,公子、公主们回来,纷纷去找他们的母妃,“母妃,父皇说了,你们要是愿意,可以跟我们一块离开。”

  “真的?你们父皇真这么说?”后妃们心里别提多惊喜。

  “是,父皇说我们还年幼,需要母亲帮衬,让你们帮我们。”公子、公主们点头道。

  要说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莫过于母亲。

  虽然嬴政自己母亲不行,可不会一杆子打死所有母亲,他给自己的儿女们安排了许多人手,可是真正会把他们放在心上的,还得是他们的母亲。

  当然嬴政并不强制她们跟随子女们离开,一切都按照她们自己的意愿来。

  谁知最后,不光有子女的后妃想跟着子女们出去,就是没有子女的后妃们,也想趁机出去。

  嬴政:“……”

  “父皇,有些庶母和弟弟妹妹们关系好,虽然彼此没有血缘关系,感情却很深厚。”扶苏低头,硬着头皮向嬴政禀报道。

  “别说了,她们想去就让她们跟着去吧,就算她们以后不回来也没什么。”嬴政道,毕竟他自胡亥这个最小的儿子出生后,已经多年不去后宫,后宫早就成了摆设。

  扶苏以为嬴政说的是反话,小心翼翼的抬眸,却发现自己父皇并未生气,这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她们跟去也好,这样朕就不用再费心操心你弟弟妹妹那边的情况,可以留有更多精力批竹简。”嬴政看着自己每天都要批阅的竹简,深深的叹息道。

  扶苏懂了,他父皇的精力不允许他操心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了。

  “去山海阁给我买茶水来。”嬴政支使长子。

  胡亥宴席过后,烤羊腿虽然好吃,却不宜多吃,可是茶水不一样,自从喝过茶水,嬴政等人越来越爱喝。

  因为茶水可以提神醒脑,尤其是嬴政,搭配茶水,可以让他节省更多的时间去批阅竹简。

  这天,嬴政过去山海阁,给吕雉带去一个消息,经过墨家人的努力,瓷器做出来了。

  吕雉很高兴,对吕媭道:“等瓷器弄好以后,就把瓷器给元儿送过去。”

  总之不管什么好东西,都得有女儿一份,对此刘邦早就见怪不怪了。

  反正吕媭是他小姨子,到时候瓷器做出来,怎么也少不了他的。

  瓷器的事并没有在众人心里掀起波澜,直到刘病已再次到来。

  卫子夫的注意力当即被转移,看着刘病已担忧道:“病已,你这几天怎么没过来?”

  自从胡亥丧宴过后,刘病已已经几天没来山海阁了。

  “回曾祖母,我那边遇到点事情,是这样,新帝被废了。”刘病已低头道。

  “新帝,刘贺?被废了?”刘彻不敢置信,他前不久才听说那个孙子登基为帝,结果转眼那个孙子的皇位就没了。

  “他当了多少天的皇帝?”刘彻疑惑。

  “二十七天。”

  还不足一个月,刘彻嘴角抽搐,“什么原因?”

  “说是荒淫无度,不保社稷。”刘病已也不知道刘贺具体的为人,只能按官方的说法回答。

  刘彻皱眉,再也忍不住,“你去把霍光给我找来,朕要知道具体情况!”

  刘弗陵死了也就算了,刘贺那么短时间被废,是不是霍光心存私心?

  霍去病皱眉,也生怕自己弟弟晚节不保,想见霍光这个弟弟一面。

  “皇上您别为难病已了,霍光乃辅政大臣,哪是病已说见就见的。”卫子夫忍不住皱眉道,不愿让刘彻给刘病已更多压力。

  “朕只是怕情况越来越糟。”刘彻扶额,感到头疼道。

  “儿孙勉力而为。”刘病已应下道。

  就在刘病已离去,一道身影和他擦肩而过,对方看着刘病已的背影迟疑,转眼眼眸直接睁大,因为刘病已居然消失不见了。

  这骇人的一幕,如何不让对方心惊胆战。

  “来新的客人了。”史诗第一时间知道道。

  “陛,陛下,臣太史令司马迁,见过陛下。”来人看到刘彻,诚惶诚恐道。

  “司马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刘彻凝眸。

  “这,臣也不知。”司马迁也迷茫啊。

  “客人,不知想吃点什么?”史诗赶紧迎上去道。

  刘彻这才回神,这里是山海阁,并不是他说了算。

  “这里是食肆吗,给我杯水就好。”司马迁心惊胆战,坐立不安道。

  “好的,一壶茶水一金。”史诗道。

  “……好贵。”就算司马迁不缺钱,也觉得一金一壶水价格昂贵。

  可是陛下当前,司马迁不敢多耽搁,赶紧给史诗掏钱。

  刘彻的目光一直没从司马迁身上移开,他很疑惑司马迁为什么会出现在山海阁。

  到目前为止,出现在山海阁的人,都是青史留名之辈,不是说司马迁没有这个资格,而是跟他们比起来,司马迁的身份未免太低。

  至于刘病已现在的身份,还不如司马迁,则被刘彻无视掉,毕竟那是他的后世子孙,那能一样吗。

  “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司马迁被刘彻盯得头皮发麻道,要是可能,他并不愿意距离当今帝王如此之近。

  “这个地方很特殊,朕不希望你把这地方的存在说出去。”刘彻对司马迁道。

  “是,陛下,臣遵旨。”司马迁道,虽然他不知道陛下的意思吧,可是不妨碍他遵旨。

  说到底,司马迁只是小人物而已,刘彻只看了司马迁一会儿就不再看。

  倒是司马迁,时修奉上茶水以后,司马迁听到山海阁食客们的身份,心里的震惊一波多过一波,以至于心神麻木。

  他很想大声说一句,秦始皇早就死了,秦朝也灭了,别说秦朝人了,就是高祖和高皇后也没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是司马迁不敢,因为不能在君王面前大声喧哗。

  “扶苏公子,吾有一事请教。”为了验证其他食客们的身份,司马迁决定主动出击。

  “这位大人请说。”扶苏语气温和道。

  司马迁心头一松,觉得这位公子的性格和传闻中的扶苏公子还挺对得上,不过他心里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抱着十分严谨的态度询问扶苏秦朝的事。

  关于秦朝,对于汉武帝时期的司马迁来说,已经有点远了,许多事情都淹没在历史中,但是架不住司马迁有史官的志向,平时没少收集资料。

  所以越跟扶苏交谈,司马迁心里就越吃惊。

  他偷偷去看嬴政,那个集暴政和雄才大略于一体的秦始皇,奇怪,明明不是他们汉朝的帝王,他居然不敢直视天颜。

  “你在干什么?”突然,刘邦绕道司马迁身后,猛地抓住司马迁的手,他手中用力,就见司马迁手中掉下一支笔来。

  “高,高祖陛下,小臣见秦资料心痒难耐,想要记录下来,还请高祖陛下恕罪。”司马迁很轻易就对上刘邦的身份道。

  “切,记就记,干嘛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刘邦嘀咕道。

  司马迁强颜欢笑,还能说什么,要知道高祖的脾气可不好。

  弄清楚后,刘邦就不再管司马迁,却不知司马迁落在他们身上的眸光,越发灼热。

  这些要真是活生生的历史人物,那他岂不是捡到宝了!

  “客人,茶凉了就不好了。”时修提醒司马迁道。

  “哦,好,我这就喝。”司马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要知道一壶茶水一金呢,不能浪费。

  等尝到茶水的滋味,司马迁道:“这水的味道真新奇,看来确实值这个价。”

  就在这时,刘病已回来了,不仅如此,他身后还带着一个人。

  回来的刘病已面色很是古怪,他身后的人看着他们直皱眉。

  “病已,他是谁?”刘彻挑眉问道。

  “我怎么感觉对方有些熟悉。”霍去病摩挲下巴道。

  却不知对方对他们也有同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