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穿[27]
作者:司晨啼晓      更新:2022-04-06 01:32      字数:3434
  米心太子登基为楚王,拟号楚怀王。

  楚怀王乃是谥号。

  秦未统一六国,七国并立之时,前楚怀王带领楚国百姓,走向楚国鼎盛,但由于晚年刚愎自用,利令智昏,又让楚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临死之际又展现大无畏之精神,誓死捍卫楚国国土,让楚人深深感怀,所以楚怀王的‘怀’字也因此而来。

  米心太子拟怀王为号,虽有不妥,可却能因此唤起楚人对秦深深的仇恨,从而凝聚民心和自己的威望。

  此举思央倒不觉得没什么不好,对他们联盟军的确是有利,只是……米心太子的决定,可是没有来找她商量过,不知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从中教授他。

  几乎是第一时间的联想到宋义身上。

  怀王身边她都有派人,应该不会有其他不轨之人,为防万一,思央还是准备好好查一查。

  义军形成两大联盟军已经让窝在咸阳城内的赵高揣揣不安,现在好了,两个还合并到一起,这么一大股强力之军,赵高晚上都睡的不安稳。他在咸阳作威作福,那是因为有强军在外他安枕无忧,就怕那些盟军真的拧在一起,一举攻破咸阳。一觉睡醒他立即传令章邯,务必要将盟军一举剿灭。

  章邯领命,前次败于项羽手下,他认为是奇耻大辱,此次他决心要拿项羽人头。

  于是章邯大军分三路向盟军攻来。

  “几位卿家觉得眼下该如何是好。”刚登基的怀王此刻紧张又激动,只要此次对战秦军他们盟军赢了,那他这个楚王的位置就稳固,等到他日入主咸阳,他就是天下帝王,想到此他就心头激动不已,久久不能平静。

  “秦军分三路攻我们而来,那我们也就分三路迎战。”项羽站出来说。

  怀王赞同颔首又看向思央:“吕卿家觉得呢?”

  思央道:“正如项将军所言,现在不如先分配,如何分三路。”

  南武地势平坦适合车战,巢县地处沼泽,周围森林密布可以隐藏埋伏,衢州三面环山易守难攻。

  最后商议决定,项羽带彭越等人攻衢州,魏王燕王等攻南武,砀军与韩王迎巢县。其余人等护卫怀王。

  怀王没有意义,当即就给几路人马赐酒饯行。

  巢县地势虽不适合大开大合和秦军对敌,可两军对敌也并非只有正面相对,思央早想到制敌之法,倒是项羽在衢州直面章邯,他可不一定就能硬扛过。

  章邯秦军大将,用兵熟练,在项羽手底下吃过亏一定会谨慎应对。

  思央带兵走之时还把宋义给带走。

  让这这个老小人留在怀王身边,等她回来还不知道他又作出什么幺蛾子。

  正摩拳擦掌想要怎么把怀王拉到自己阵营来的宋义,憋屈的跟着出战。

  ·

  再说张良这边。

  他一路顺利的找到韩信和香姬所在的小村落,但却没有找到两人。

  猜测香姬有可能搬离,打听之后,得知她是离开村子,可到底去了哪里无人知道。

  没有找到人,就此回去也不是张良性格,他现在反而很好奇,韩信到底是何等人物,让那位将军如此挂念,他非要见上一见不可,当即就派人去四处打听寻人。

  韩信到底去了哪里呢?

  他来到了阜阳城。

  自从上回被项羽一枪击败,韩信深感被羞辱,本自觉投军无望,无颜回去面见对他一片赤诚的香姬,但从钟离眛的口中得知了砀军,从而分析砀军也不比楚军差。

  韩信自视甚高,项羽看不上他那是项羽没有眼光。既然这样的话,他不如去投砀军,来到阜阳的一路上,他刻意的去打听关于砀军吕雉的消息。

  从别人口述的几次砀军和秦军对战结果中,韩信敏锐的军事洞察力,让他还没见面就了解,砀军的这位吕将军绝对是个帅将之才,能力绝不在项羽之下,甚至连他……,从砀军的对战秦军计策来看,如果是他的话,也会用那等计,他与吕雉所想相合,从这点韩信更高看吕雉一眼。

  只是韩信来的不巧。

  他刚到阜阳,阜阳城内的三路大军已经开拔离开,他又投门无路。

  想要投军倒是可以,可韩信觉得他之才,从小兵坐起,是对他的埋没,一心想得到上层将领的赏识。

  在阜阳城中逗留几日后,真的给韩信找到机会。

  戚姬上回以戚家枪法接近思央不成,反而糊里糊涂的把家传枪法便宜给了樊哙曹参,心中很是闷闷不乐好几天,直到刘邦回来,她担忧思央会不会对刘邦说什么,就对他说是自己自愿把枪法献出去的。

  没想到刘邦听后很是高兴。

  这次迎战章邯三路大军,思央也没忘记他,让刘邦负责运送部分粮草,这种既不用真正的上战场,又是参与的重要一员,刘邦很满意自己的职责。

  韩信也就是这时候投到刘邦跟前。

  戚姬看在城中落魄的跟个乞丐一样的韩信,见他可怜,生了点恻隐之心,施舍了几个制钱给他,又给了他一些吃的。韩信见她衣着体面,并且敏锐的从她和身旁人对话中得知她竟是砀军某位军属的夫人,从中看出机会,他连忙爬起来恳求。

  央不住韩信千请万求,戚姬就带人来见刘邦。

  刘邦把人留下,但他可没那个眼力见从韩信落魄外表看出他才华的内在,就让他在账下当个小兵。

  韩信看出刘邦对他没什么看重,好在他也没看上刘邦,认为其更是个草包,本想一走了之,可又一想,何不借他之力,找机会去求见砀军吕雉,于是他就留下来。

  可怜张良,找了半天的人,竟然早就跑到砀军中,他还留在外奔波。

  但张良也并非一无所获。

  “司徒大人,我们不再继续找了吗?”

  张良沉吟片刻摇摇头:“久寻不到人,不是有意外发生,就是已经投身某家军中,寻已无益。”

  “那现在我们是要先回阜阳吗?”

  “不。”张良指向另一个方向:“去巢县。”

  ·

  接到张良来到的消息,思央刚利用沼泽和森林中的埋伏军,把秦军坑的哭爹喊娘,忙不迭的跑,打了胜仗回来的她就听到这个好消息,身上的血迹都来不及去擦,就去见人。

  黄昏已尽,夕阳挥洒。

  轻快的脚步声响起,站在大帐内的人听到后,转过身来。

  帐帘被从两旁拉开。

  浑身浴血的年轻将军从外走来,金色的夕阳是落在她身上,就像是给她整个人镀了层光晕,修长的身影如出鞘宝剑,隐隐透着一股睥睨之态。

  “张司徒!”

  这声呼唤让张良回过神来,反应过来后他心中有些赧色,他刚才竟是……注视将军愣住了心神,想及此出,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那一晚惊鸿一瞥。

  压下心头浮动,张良收敛了脸上神情,上前见礼。

  “张良有负将军所托,有愧将军。”凑近来闻到思央身上的浓郁的血腥味,张良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她上下。

  “没有找到韩信,也怪不得张司徒。”一听他这话开口,思央就明白情况,反来安慰:“一路舟车劳顿,张司徒也辛苦了。”

  闻言张良停下打量她的目光,笑了笑好奇问道:“将军怎么知道是张良没有找到韩信,而非是韩信不随张良回来。”

  思央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血迹,从身上抽出一块锦帕,细细擦了擦,状似自顾自道:“这些都是别人的血。”

  “将军虽有以一敌百之力,但战场刀剑无眼,还是需要多加小心。”张良看着她擦净身上血迹,的确没有受伤后说。

  丢下帕子,思央以手撑脸,双眸带笑看他:“没想到张司徒,这么关心本将军,实在叫我有些受宠若惊。”

  张良撇开视线,语气转淡:“将军万金之躯,且关乎天下局势,张良自然是关切的。”

  “是吗。”思央挑了挑眉梢,话头一转:“张司徒刚才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你没找到韩信是吗?”

  张良还以为她忽略了这个问题。

  她站起身来。

  “自然是因为,我相信张司徒出马,一定不会有人能拒绝掉你。”思央踱步走近,笑对他说:“……除非那个人你根本没有见到。”

  张良后退半步,抬头与她那双清眸对上,稍息敛下眼睑:“将军言重,张良愧不敢当。”

  思央淡声轻语:“你是张良,有何不敢当。”

  一句话,竟是让张良所有的言语巧辩都分崩瓦解,他定定望着她的,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言语,来描述此时内心的感受,总而言之就是深有触动。

  他张良天文地理无一不知,行军谋略无一不晓,纵观天下局势,更是了然于心。

  如他这等人,自有一股傲气在身,却并不看轻天下人。

  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寻。

  从不曾有过此想法的他,今日却被触动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恍然而悟,张良微微一笑,在思央的注视下,他又后退一步,而后双臂展开,双手端起,对思央深深一个作辑。

  “你这是做什么?”思央迷惑的眨了了眼睛。

  “谢过将军,如此深知张良,张良铭感五内。”

  这样啊……

  思央顺势抬手扶起他,眼睛一转:“若张司徒真心感谢,那不如就……以身相许!”

  张良:“…………”他要收回刚才‘铭感五内’。

  作者有话要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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