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
作者:栖迟      更新:2023-06-26 05:09      字数:2686
  所以这会子心中倒是有些忐忑了。别什么也没听到,却被发现了!“应该没有吧,若大王发现了你。咱们还能在这儿说话吗?”小柳自己心中都有些虚。阿佩想了想,皱着眉头,觉得不能空口回去,每个交待,便想继续回去窃听。“你疯了吧,你还要去吗?你这是明摆着送死呢!”小柳拽着她的胳膊,有些生气道。要不是平日里头她俩关系算好,怎么会这么关切着她呢。阿佩拂开她道:“你就放心吧,我真的必须要这样做。你是我最好的友人,所以一定要理解我好吗?”小柳很是生气,觉得自己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便随便的摆了摆手,说不管她了,便赌气的转身,一路嘀咕着气极的走了。没了好友的干扰,阿佩总算是得了清净,便重新回到了军机营外,不动声色的屏气凝神听着。“大王,这地形图上皆画着我们的埋伏之人所处之位。”将领指着每一个地区上所标注的符号。外头的人儿怔了怔,想要探脑去瞧,但又怕被发现,便只好努力的倾听着,企图能了解到一些重点。“整个边疆,我们的军营所分散的各个点,分别是这几处。”将领探指而去。仲容恪点了点头,“甚是精细。”将领受宠若惊,被赞赏了便拱手言谢。而一旁的领队阿远则是不屑一顾。前者愤恨的睨了其一眼,不就是在大王身旁多待了点日子么,就得意的忘形了。相信过了不久,大王定然能看到自己的能力的。他心中冷哼了一声,继续讲解着。“而这张,乃是边境的布防图。具体归为我们的人所驻扎之地。”将领点着道。言罢,众人纷纷赞赏,但另一个却出声道:“若是我等能窃取到西谟国内的布防图,就不必这么大费周折了。”此言一出,许多人纷纷恍然大悟。“然,我们要如何去窃取?这比登天还难啊!”“是啊是啊,这个不好做,不好做。”几人皆摇着头,感叹的觉得惋惜着。阿佩将这些全部听了个仔细,想着这就是关键所在了。边疆的地形图与布防图,是最重要的。如果到了他人的手里,想必是不堪设想的。仲容恪微抬豹眸,问道:“西谟国,近日可有什么消息。”“回大王,没什么动静。只是,恐……有诈啊。”一个旁听的人颤颤道。“派人混进去,打探打探。”他阴沉的开口道。那人道了句是,便下去吩咐。恰好,阿佩一个激灵的侧身朝着另一个方向掩之,没被其发现。好险,她顺着心窝。仲容恪面带疲乏,疏懒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尽管提之。”几个将领你看我我看你的,也一时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了。“若再有何事,便再议吧。本王乏了。”他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冷然不已的甩了甩衣袖,踏了出去。此时帐外,已无一人。阿佩早就及时的匆匆离去了。仲容恪的幽深的眸子阴冷了几分,将领纷纷感叹道:“大王如今还是这般的意气风发,大家伙儿又有何惧呢?”“是啊是啊,只要有大王领导着我等,便能够打得一片好江山啊!”众人的将心纷纷上扬。领队阿远正要离去,却被身后之人调侃道:“前几日我可听闻了件事,正是关于我们这阿远兄弟的。”他停顿了步伐。“哦?何事何事?快说说。这阿远兄弟的诽言可不多啊,还是头回听闻。”另一个乃其军好,便帮腔着说道。那将领冷冷的嘲讽笑着,看向那正要离去的他道:“阿远,走的这么快做甚呢。”蓦地,依旧掀开了帘子离去。将领愤恨的目光如炬,咬着牙暗道,等着瞧,早晚收拾你。那名女侍匆匆的回到了洗衣处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小柳虽然心中有气,但见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便也不再兀自气恼着了。趁着此时只有她两人时,问道:“你老实给我交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说。”小柳装作严肃的模样,以棒槌指着审问。阿佩道:“此事,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呀,你是不相信我吗?我同你这般好,又怎会出卖你?”她讶然惊诧道。“不是这个意思,是我真的有苦衷。你要是真同我好,还是不要问了吧。我相信你,真的。”王妃这件事情,怎么可以同任何人讲呢?若是自己倒是可以说出来。小柳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替你保守秘密就是了。”她继续弯着腰锤洗着衣服,自言自语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前段日子我就听说一个侍女犯错,被还是王妃求情给谴走的,不然怕就是如那营妓的下场了。”阿佩听着沉默不语,心不在焉的洗着衣物。仲容恪回到了帐中,没见到任何异象。“王上。”“王上。”姜瑾与含烟同声唤道。她一副清然的模样。“这几日不安定,即便伤好了,也不能出去。”他坐了下来,将一旁木盒子里头的兵器拿出来,仔细的以墨帕擦拭着。“是。”姜瑾讽刺的一笑。她将视线投向那块帕子上,依旧是深深疑问着。在西谟,他还是贼寇首领之时,她就怀疑他的身份。仲容恪,到底是何方人士?难道真是边疆人么?既如此,为何去到西谟,紧接着再次回来,一举坐上了这等高位。在此之前,他又在做什么?还有那块墨帕上头的图腾,到底代表着什么?姜瑾觉得匪夷所思,琢磨不透。还有,还有一样东西,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那便是公主所赐的出宫令牌,还在他的身上。已过了这么久,这样东西,还会在他这里么?因来到边疆,回去的路也不知是何日,她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但此番,她有了可以离去的机会。这出宫令牌,自是要想法子拿回来的。还有方才那侍女,也不知窃听的如何了。现在仲容恪在这里,她没有办法唤她进来。“王妃,怎的这般瞧着本王。”仲容恪眼也未抬的,沉声道。含烟也发现了,但不好提醒。她这样胆大的视线,带着审问与打量,确实不太合礼数。姜瑾闻声,默默的收回了视线,道:“没什么,闲的慌,想些事情便出了神。”她伸手拾起一旁桌案上的糕点,咀嚼了几瞬。“想什么。”他抬眼,停止了擦拭。迫于他的追根问底,她想了想,回之,“嗯,想了许多。比如,脚还没好,手就伤了。如此也太过废人了,这骑术也不知何时才能够学好。”姜瑾拐着弯子。仲容恪冷哼了一声,“心思倒不小。伤成这样,还想学骑术。”她微微一笑,反讽道:“是啊,阿瑾便不应该让王上教我马术的,不然也不会牵扯到这后头诸多之事了。”“你是在怪本王?”他一双黑金的豹眸紧紧凝着她。含烟出来打岔圆场道:“王上,王妃她不是这个意思。”仲容恪阴冷无比的反问,“那王妃此言何意。”姜瑾没有说话,让他自行以为。“本王是太过于放纵你了。”他话落,便唤来了一将士,让他将她带下去,禁在别帐中,不得出去。她任由其带下去,无论含烟如何求情都不能幸免。来到了旧帐,将士没好气的将她丢了进去。姜瑾在其离开后,微笑了一瞬。计划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