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39
作者:喜了      更新:2023-06-23 05:19      字数:2287
  元庆自是不服气,“他妈把老们当猴儿耍了”肖肖摇摇头“算了,西山日落,我这不过也是想给前小半生一个交代,既然注定窝囊,耻辱点也好,起码后边儿我得警醒警醒今后该往那条道儿上走,才不会窝囊一辈子。”这就是肖肖深得人心的另一面,你以为他是个冲动的少年不,肖肖能退能进,有时候你甚至见得到他身上漫出来点沧桑,都不知道哪儿铸成的。肖肖的性情其实很缓懒,干起架来是凶狠,赢了不甚喜,输了也不甚忧。感觉,他其实就是左右都找不到一个兴奋点,飙车、斗狠、疯闹,一切少年觉得新鲜的刺激,肖肖是去经历。却始终达不到一个非常满意的振奋感所以,肖肖这次“听话”,“听家里人安排”,换换环境,再找找看。元庆打算倒车。肖肖拦了下,“看看。”“咋了,”“这块儿有事儿。瞧瞧半天车都不挪动。”肖肖食指一划,“绕坡儿上去,要看得见秦迹他们的车。”元庆依言开走。看上去,也像他们已离开了这一看,肖肖更兴味儿了,他没想错,这女的是事儿多。看这阵势。估摸着她在临州时也是一团麻,看看,为她,杨煜秦迹他们号来了多少人喧闹的夜市好像一下子安静一半,一些食客纷纷避让,此起彼伏车熄火、关合车门的声音,下来的,全是军装孩子,他们中不乏曾经那次冲击五炮校门的、球场上冷漠注视她被球砸的关漫明显感觉冬灰紧绷起来这种情绪确实在冬灰身上少见,毕竟,这是她的最初,见到这群孩子,冬灰有种瞬间被“打回原形”之感,虽说她曾经的“苟且过日”多半也有装精的成分,但是,至始至终“默默无闻处在五炮的最底层”不假,堪受种种冷眼甚至欺辱不假,这些,可以不用在意,但是,也忘不了关漫起了身,如常叫老板把刚儿叫他去热的牛奶拿来,弯腰递给她,“冬灰,这事儿你想有个什么样的结果。”无需过多话。事儿已经到跟前了,关漫简洁明了地只想看顾她的感受。冬灰低下头去,“我只想默默无闻地离开,像没有回来过,不伤害任何人”对关漫。她能说心里话,关漫单手扶着她的肩头按了按,“好。你慢慢喝这牛奶,一会儿我们就能走,还是坐火车回去。”冬灰头还低着。点点,完全信他。关漫,慢慢起了身,转过身,就站在她身前。完全挡住了人的视线,意思就是,谁也别想靠近她,甚至,看见她男孩们才下车呀,就往前走这几步的功夫,“呜”是军警防爆车特有的威慑警笛声,浩浩汤汤开过来,足有一个警备连的阵势关漫怎么可能没有防备,该说。太有警觉性了你知道,小步的事给了关漫多深切的戒备心,既然说来临州,这里毕竟是冬灰“渊源较深”的地方,怎么可能不防着有像这样的突发事件发生错不得啊,小步的教训,叫关漫防备心愈重愈紧,关漫只告诉自己,世上没有后悔药,一步错不得秦迹走近。他们确实见不到冬灰的面目了,只见她坐在男人身后,低着头,单手捧着一杯热牛奶秦迹也没多看关漫,他稍歪头,现出微笑,“冬灰,好久不见,”冬灰自是不会应答,秦迹不过伸出一手,手里,一只手机,“冬灰,算我们求求你,给小弥打个电话吧。你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了,不会不知道小弥现在有多想念你,哪怕只是听听你的声音只打一个电话,说明,至少你还没忘了他”言辞恳切。男孩儿手抬着,关漫与他直接是面对面。看得见,那里面这才真正慢慢隐藏不住,渐渐溢出来的疯狂说是“为小弥”,其实临州警备司的正司黄集亲率人马脚步疾谨走过来,连黄集都是一身防暴正装。严阵以待,看见关漫,也不忙喊,只是沉敬一点头,关漫这才转头,弯腰从一旁把冬灰的军大衣拿过来披在她身上,然后抱起,始终不叫人见到她的模样见状,秦迹眼神确有一刺“冬灰”不顾一切上前就要拦“秦迹”杨煜跑过来,一手还举着电话,抱拦住了要往上冲的秦迹,急急低声,“我跟小弥通过电话了,他叫咱们别找她”秦迹此时好像根本听不进去,根本也不在乎杨煜手里捏着的电话里,小弥还在不在线,秦迹依旧举着手机,眼神渐露痴狂,“冬灰,打给电话呀你就这么无声无息不见,你知道他有多想念你么”杨煜也发觉出些不对劲,“秦迹”秦迹猛然挣脱开他,指着他手里的手机,终是爆发出来,“他说别找就不找他一直霸占着冬灰。对她又不好完全是他把冬灰吓走了如今他一拍屁股寻着他的伟大前程走了,他从来不缺下一个冬灰那么伺候他,他当然不在乎”又指着已经被抱着远走了的冬灰,秦迹眼睛都红了,“她那么弱小。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成弥他珍惜过吗他害她坐牢,害她背井离乡,害她现在都不敢在临州呆冬灰成弥已经走了这里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你回来呀。这里,毕竟是你的家呀”杨煜早已愣怔得没有办法,“秦迹,你疯了”秦迹捏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情绪好像渐渐缓下来,眼神却越来越冷,“没疯,就是心里难受。冬灰如果不是因为他,会一直呆在五炮吧,都说是冬灰逼走了成弥,都瞎了么,是他叫冬灰再也不想回来了”是的,秦迹一直关注着冬灰的美好,她任劳任怨,总是那么尽心地做着任何人叫她做的任何事。她少言寡语,却,眼睛里总藏有对这个世界无穷的好感,即使都在欺负她,她也没说沮丧,她依旧在她的小世界活得积极乐观,是成弥桎梏了她,霸住她,理所当然好像冬灰就是他的所有物,秦迹忘不了,曾经,就为一箱口香糖,他都计较着不叫冬灰收自己的钱凭什么呀,既然霸住她,你就对她好呀,可看看事实,他是如何在伤害她,他不要她了,还弄得她坐了牢,更之后,音讯全无世上的至上美好,怨不得只昙花一现,重点是,没人珍惜呀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