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作者:林盎司      更新:2023-06-22 12:52      字数:4457
  “不做,柏拉图,今后也不做,秋名山的路今天下午早都被封了,你忘了?”江默宸点头,“我是忘了,忘了你现在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我说什么,你都闭嘴听话。”燕清池呵呵,他把手机往江默宸眼前一扬,“睁大眼睛看看几点了吧江影帝,24点已过,一天已经结束,你的权限作废,想要我乖乖的闭嘴听话,等下一次吧。”江默宸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挣扎道:“谁和你说过了零点就作废的。”“不然呢?”燕清池问他,“你还打算滥用私权一辈子啊,选一个吧,要么零点作废,要么以后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江默宸无语,他就知道,只要解放了燕清池的嘴,全世界的道理都得跟他姓。“你要么想想,你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帮你的?”江默宸友善道。燕清池摇头,十分欠打的回他,“真可惜,没有了呢。”“和你对戏,教你拍戏的一些知识,也不需要吗?”燕清池笑眯眯的,“不需要,我找苏暖。”“你说什么?”江默宸简直不敢相信,“你放着我不找,你找苏暖?她自己还有一堆演技上的问题需要提高呢,你找她?”“是啊。”“你再说一遍。”燕清池忍不住笑了起来。江默宸被他气的简直没有办法,“我再问你一遍,你找谁?”“找你,找你。”燕清池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多厉害啊,长得帅,业务能力好,还懂得因材施教,不找你找谁啊。”“这还差不多。”江默宸说完,才意识到,他们之前明明说的不是这个,他似乎不知不觉被燕清池带的跑题了,江默宸无奈,“松手。”燕清池立马松手,佯装无辜的看着他。“你可真是……”江默宸想了想,“阴险狡诈。”燕清池被他这“阴险狡诈”四个字说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知道什么叫阴险狡诈吗?”江默宸扬眉。“等下次你给我说谢谢的时候,我就要让你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只能说好好好棒棒棒,亲爱的你说的对。”“你死心吧。”江默宸毫不留情的敲破他的幻想,“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的。”“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过两天,我就顺手帮了你呢。”江默宸轻笑,“不会有这么一天的。”“等着吧。”燕清池自信满满,“到时候你就好好听我的话吧。”江默宸实在不想和他废话,一把把人推倒在床,“你还是做梦比较快。”燕清池“哼”了一声,往旁边滚了滚,钻进了被窝。“去刷牙。”江默宸见他这一副准备要睡的样子,只好出口催促。燕清池懒得动,“只是一晚上,不会那么快有蛀牙的。”“你刚刚怎么说的。”“我反悔了呀。”“你是小孩吗?这种事情还反悔?”“是的江爸爸,”燕清池眨着眼睛看他,“我还是个宝宝呢。”心力交瘁的江爸爸:……江默宸扶额,伸手把燕清池从被窝拉了起来,“走,爸爸陪你一起刷牙。”大概是因为江默宸之前的举动,纪思兴在第二天拍戏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再故意刁难燕清池,燕清池稍稍松了口气,进入孟落的情绪,在不动声色中试图引诱周放去杀其他人。等到这场戏拍完,燕清池的室外戏就差不多结束了,孟落的戏份本身不多,大部分还都是在室内,室外的戏本身就没有几场。不过江默宸他们还有几场室外戏,故此,燕清池依旧是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导演给其他人讲戏,一边将重点记在自己的脑子里。拍到第八天的时候,剧组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燕清池看着廖思博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一时有些惊讶,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廖思博没有看见他,直接走向了江默宸,江默宸这会儿正在休息,冷不防被人叫了一声,有些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冷漠道:“你来做什么?”第36章廖思博被他这一句噎了一下,可又不打算和他吵,只能道,“借一步说话。”江默宸见他面色严肃,想着自己晾了他这么久,也是时候说清了,便站起了身,带着他走向了不远处的停车场。江默宸拉开了自己的保姆车,坐了进去,“说吧,你来做什么?”廖思博也坐了进去,关了门,问他,“江默宸,你是真打算和我绝交是吗?我这一阵儿打电话你也不接,发微信你也不回,你真要为了一个男人,抛弃我们俩从小到大的友谊吗?”江默宸冷笑,“你还记得我们俩是从小长大的啊,我还以为你觉得你和元明煦才是从小长大的呢。”“你这话什么意思?”廖思博有点慌。“什么意思?”江默宸反问他,“见燕清池之前,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这是我的配偶,大家见了面客气点。结果呢,你直接当场发难,什么话难听说什么,廖思博,你今年28了,不是8岁,你不知道你那些话说出来的后果吗?也就是他本身性格坚强,换个软弱一点的,当场被你那么说,估计直接就要离开,呆都呆不下去。”“可我不是给他道歉了吗?”“你道歉是因为他赢了你,你没有办法。如果他没有赢你,或者他没有和你玩桌球,你还会给他道歉吗?”廖思博没有说话。江默宸冷哼一声,“所以,你的道歉只不过是因为你输了而已。不是因为你意识到了你说的话对别人造成的伤害,更不是因为你意识到了,你身为我的朋友,不应该也不能够这么说我的伴侣。你只是因为你输了,迫不得已罢了。”廖思博咬了咬牙,抬头看他,“对,你说的都对。可是我凭什么要给他道歉,我又不喜欢他,我就是看不顺眼他不行吗?我以前不喜欢谁看不顺眼谁,你也没为此和我翻脸啊,怎么到他这儿就特殊了。”“那能一样吗!他和我扯了证,其他人和我扯了证吗!”“问题就出现这里,他和其他人一样,本身都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都和我们是陌生人,只不过因为你和他扯了证,可是你们也只是扯了证,你又不喜欢他,何必这么维护他。”“廖思博你是傻逼吗?”江默宸实在是有些搞不懂他的脑回路,难得骂了句脏话,“结婚证是随便扯的吗?我们俩既然领了证,就是夫妻,你不知道夫妻是什么意思吗?别人当着你爸的面骂你妈,你爸能让他四肢健全的离开吗?别说什么你爸和你妈是青梅竹马,我们俩没有感情,都是一样的,都是从民政局领的证,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懂吗?”廖思博愣了下,没有说话。“你那天说了那么多,无非是觉得他不是元明煦,觉得我不该娶他,觉得我曾经喜欢元明煦,所以应该娶元明煦对吧?”“难道不是吗?”“当然不是。”江默宸冷声道,“没有什么感情是必须,我是喜欢过他,暗示过他,甚至也明示过他,可是他不接受,他喜欢周以行,他甚至为了周以行放弃了我给他介绍的角色,直接去了国外。那我为什么还要死守在原地,等他回来呢?”他看着廖思博,“我为什么要结婚?因为我不想把不该有的心思,放在不该放的人身上。结了婚,就有了家庭,有了责任和义务,也就可以把一直看着他的目光收回来,放到其他人身上。所以,你骂燕清池做什么?你骂他有什么用?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自作主张,他只是出现在了天时地利时期的人和,即使不是他,也会有其他人。你要是真的想骂,也该骂我不是吗?”“况且,”江默宸继续道,“你凭什么骂人?我自己的婚事,我爸妈都同意了,你为什么不同意?就因为我和燕清池结婚,我放弃了元明煦吗?廖思博,我才是你从小到大的朋友吧,即使你觉得元明煦也是朋友,但论起亲疏,我才应该是那个你会偏袒的人吧。”廖思博张了张嘴,努力替自己辩解,“你和明煦都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喜欢他,他也值得你喜欢,我希望你们俩能在一起,这样,他也会快乐一点。”“所以我的快乐与否,就并不重要了,是吗?”“当然不是。”“可是你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就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明白,你既然喜欢他,怎么会突然和其他人结婚,还是一个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的人,我觉得这有些草率,我怕你日后后悔,那个时候,对你和明煦都不好。”“我不会后悔。”江默宸肯定道,“我既然决定和他结婚,就考虑过一切后果,我不会后悔。”“万一呢?”“那就等到那天再说,在事情没发生前,一切的万一都是枉然。”“那个时候就晚了。”“那也不用你着急,我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承担,我们俩要是能一直在一起,那是最好,要是真出什么事,那也到时候再说,没道理现在瞎想。”“可是那个时候,你可能就没法和明煦在一起了。”“那又如何?即使现在,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廖思博怔住了,“你说认真的。”“从我和燕清池领证的那一刹,我就不可能和元明煦在一起了,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出轨,我的家族也不允许我在道德上蒙羞。如果我们俩的婚姻有一天出现了问题,那问题也一定不可能是因我而起,你明白吗!”廖思博没再说话了,他看着江默宸,良久,才终于干涩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明煦回来了,明天下午的飞机,他知道你在这里拍戏,特意选择了这里做终点站,他希望,你可以去接他。”江默宸有些没想到,“他不是应该再过两个月才回来吗?”“我不知道,不过我猜测和你结婚有关。”廖思博看着江默宸,“你明天有时间吗?”“没有。”江默宸平静道。“那你能腾出一点时间来吗?”“不能。”“你明知道……”“我不知道。”江默宸打断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回来,也不想专门请假去接他一趟,廖思博,以后他的事情,你不用专门来告诉我,与我无关。”“你怎么这么冷漠!”江默宸轻笑,“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向来不就是这么冷漠的一个人。”廖思博看着他,没有再说话了,是啊,江默宸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温柔却冷漠。除了与自己相关的人事物,其他时候,都只是冷眼旁观着,不带个人喜恶。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有一天,元明煦也会成他冷眼旁观的人。廖思博有些懵,又有些难受。他一直都知道江默宸喜欢元明煦,他也知道自己隐约对元明煦有些喜欢,可是他从未想过插足他们,对他而言,江默宸是他的朋友,和他自小一起长大,他永远也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所以他愿意促成江默宸和元明煦,他觉得他们俩在一起就很好。可是现在,元明煦那边有一个一直喜欢的周以行不说,就连江默宸也有了新的牵绊,廖思博突然觉得,自己努力想让他们在一起的念头,是那么的可怜又可笑。江默宸见他不说话了,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静了一会儿,安静而认真的开口,“我们俩认识也十几二十年了吧,小学一年级就认识了,虽然性格什么的不同,但是到底是互相包容着长大的。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我才会这么生气,我不希望,也不想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不求你喜欢他,但是你即使不喜欢他,也不要在人前表现出来,太伤人了,你明白吗?”廖思博点头。“你一会儿去和他好好道个歉,这事就算揭过,下次见面,你要是能好好和他说话,你就来,不能的话,你和我提前说一声,我们就不去了,省的大家见面难堪。”“你不用这样,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再给他难堪了,我那天是喝了酒,心里也有气,也想不明白,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这样了,所以才口不择言。”“那你可真是够口不择言的。”廖思博一笑,“他也不遑多让啊,还以为是个软柿子,结果也是个狠角色,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掷地有声,有理有据,我当时都有点被唬住了。”江默宸闻言,倒是有些同感,“那是,对他而言,全天下的道理大概都和他姓,平日里和你说话都要怼的你无话可说,更何况是他还在理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