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
作者:耿灿灿      更新:2023-06-22 07:39      字数:2399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怕她第一次,受不住太猛烈的欢爱。枝兮并没有这个担忧。她凑在不寿的耳旁,柔声说:“王上要的越凶,我得到的就越多。你等我的好消息。”不寿怔怔地看着她入殿的身影,说:“我等你。”……宫殿门关上。殿内只点半边烛灯。枝兮轻挪步子往前而去,试探地喊:“有人吗?”屏风后。殷非双手枕在脑后,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他听到她的脚步声,而后是她的叫唤声。软绵绵的,猫叫似的,听得人心头痒痒,想要将其揉捏搓揉。今日去后宫寻她的事,他没有想太多。本就是他的女人,他要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过去嫌女人麻烦,现在也一样,只是如今心情好,恰好又想起她来。他想捉弄她。想逗她。想看她哭。他觉得她能让自己轻松起来。殷非起身,从袖里拿出藏了半个月的肚兜扔到一旁。是时候换条新的了。他从屏风后走出来,望见她正左顾右盼,净白的脸蛋画了梅花妆,漂亮美艳,灵气逼人。殷非咳了咳。枝兮回过头,望见是他,眸里闪过一刹那的惊讶,随即伏地:“拜见王上。”殷非一愣。他本以为她见着他,会傻乎乎地问,王上呢,怎么会是你这个太监在此。其实他是想瞧她如何惊慌失措的。“什么时候知道的?”她跪着没敢起身,声音细细软软:“其实,那日在梅林见着王上,便报了万分之一的希望,心想若是王上,该多好,但转念一想,梅林的王上太过温柔,不像传闻里那样高高在上,所以只得以为是太监。”温柔么?那日不是还嫌他凶吗?这会子又巴巴地说起好话来听了。枝兮微微抬头,余光瞥见他袍角边缘翻滚的江涛,挨得近,几乎贴在她额间。她声音清亮,继续道:“上天眷顾,竟让我万分之一的希望成真了。”拍马屁。殷非凝视她,而后从玄鸟花枝的广袖下露出一只手,“起来。”她搭上他的手,刚要起身,一使劲,扶了个空,是他将手收了回去。枝兮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双目含泪,怔怔地望着他。殷非咽了咽。是了,就是这个神情。他训她:“你胆子真大,竟敢亵渎国君。”她果然像他想象中那样露出担惊受怕的表情:“王……王上……嫔妾知错了……可嫔妾那日所言……句句为真……并非有意亵渎王上……”真不知道她是蠢还是精。暂且当成蠢吧。殷非往前一步,弯下腰,两人面对面,他嗅到她身上熟悉的迷情香,猛地一怔,不由地攫住她的下巴,问:“你以为今日孤召你前来,是要作何?”她害怕极了,一双桃花似的眼睛眨啊眨,嘴唇几乎咬出痕迹,却还是大着胆子说:“和……和嫔妾共赴巫山云雨……”女子娇嫩的面庞,雪白的肌肤,天真藏媚的神情,无一不在向人发出邀请。邀请人狠狠蹂躏她。殷非喉头一耸。他清楚地知道此刻身体里涌出的兴奋,不是因为驯兽抑或是杀人,而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求。他明明知道今日自己准备作什么,却还是想要逗她。“孤为何要与你共赴巫山云雨?”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因为我美。”殷非一噎。不可否认,她确实美,就刚才往后宫那么一扫,无一人能比得上她。无论姿容,还是仪态,她都美艳不可方物。她一双细白小手伸过去,轻轻抓住他的袍角,“王上,嫔妾已经准备好了,您准备好了吗?”真是……放肆……殷非面无表情瞪她一眼。片刻后。他挥袖往外而去,抛出句:“跟过来。”冰天雪地,红梅傲然。殷非余光一瞥,她软绵的身体挨着他的,手紧紧攥住他宽袍一角,亦步亦趋地跟随他的脚步。他往雪里踏一步,她便立即跟着踏过去。他回眸睨她,她讨喜地笑了笑,娇娇地唤他:“王上。”听得他酥酥麻麻,也不知道怎么发出的这声音,又嗲又腻,明明最是他厌恶的那种,从她嘴里一出,却让他觉得心旷神怡。殷非哼一声。两人来到梅林,殷非长身玉立,姿态挺拔,冷冷道:“就在这。”她好奇问:“在这做什么?”殷非吐出两个字:“野合。”他望见她低下头,粉嫩的小耳朵透红,竟是害羞了。她嘴唇颤颤的,欲言又止。殷非饶有兴趣地凑过去,以为她会哭着求他不要,却没想到她竟说:“王上,这可是你说的,事后不许训嫔妾亵渎国君。”殷非一把抱起她抵在树上。她期待地看着他,唤得更起劲:“王上……”“不知廉耻。”他冷漠丢下一句话。数秒后。殷非深深埋进美人温柔乡。衣裳尽松,他每多吻她一次,欲望便多增一分。她身上的迷情香比上次的要浓,几乎闻得他理智全无。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像一条不小心跳到岸上的鱼,艰难地张着嘴,身子扭来扭去,试图寻找到最舒适的着力点。殷非擒住她:“别动。”他找不准地。她娇软地趴在他肩头,问他:“王上,要嫔妾帮您吗?”话音落,恰逢他开窍,弄得她惊呼一声,殷非重新含住她的唇,问:“刚才你说什么?”她连忙改口说:“嫔妾想问……能不能叫出声?”他用实际行动回答她。她的声音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起先是闷闷几声,而后嘤嘤咬牙,再是尖叫颤抖,最后成了呜呜哭声。不寿的担心,很有道理。殷非的勇猛,非一般人能承受。枝兮一边哭一边仰着细白脖颈,眸光快速闪过不易察觉的欢愉。爽快呀。他埋头奋进,回眸望见她脸上泪痕斑驳,问她:“你哭什么?”她不理他,只是哭泣。殷非难得关心他人感受,得不到答案,不满地停下来。她不哭了,脸却更红,糯糯道:“因为嫔妾受不住。”殷非神清气爽,面上端得冷峻眉眼:“你自己求来的恩宠,受不住也给孤受着。”她糯糯道:“嗓子快要叫哑了。”殷非:“那就闭嘴。”“忍不住嘛。”他重新投入,稳稳地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哭咽声都堵住。殷非初尝男女之欢,甚觉美妙,从前他对于这种事并不感兴趣,但也不排斥,只是想要顺其自然,等什么时候他想要了,再去做也不迟。但没有什么能盖过征战杀敌的快感。他不喜欢在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除了折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