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扎了一个长马尾，穿着红色的羊绒大衣，行走的非常快。红灯转绿灯，凉薄的车没动，直至后面的车按起喇叭来，他才回过神来开车。那人行道上一抹红影已经走远。凉薄没停下车，一直到行驶一段路后他才急剧掉头往回走。奚望回到自己所住的小区里，刚走到楼道口，就听到了身后的车喇叭声。她蓦然回头，一眼穿过玻璃看到了凉薄的脸。奚望怔愣，怎么也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他。车门打开，他从车上下来，一直走到她面前。“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声音有些哑。“没多久。”“你住在这里吗？”奚望点点头，“嗯，刚搬来。”“我能去你家坐坐吗？”奚望抬眼与他对视，最后点了点头。进电梯的时候，两个人并排站着，谁也没说一句话。电梯升到5楼停下。她领着他进去。家里很干净，父亲因为回国不适应家里的天气，昨天刚去医院。家里没人。“坐吧。”她去给他倒茶。凉薄望着她的身影，目光扫视了一圈，没发现家里有孩子的东西。“你……孩子呢？”奚望想说那不是她的孩子，但做代理妈妈这件事叫她如何说的出口，更何况她也看新闻了，他要结婚了，跟女朋友都在一起那么久了。“跟他爸爸在国外。”她端着茶水放下，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你怎么在这儿？”“我朋友……住在这儿，正好看见你。”他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奚望微微一笑，“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你。”他端起茶杯，捏紧茶杯，低头喝了一口，没说话。两个人静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奚望的两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心里五味杂平。“这房子是你买的吗？”“嗯。”“你不出国了？”她想了一下说，“只是在a市买了一套房子，不在国外的时候就回来住一段时间。”凉薄又问，“他对你好吗？”“好。”似乎他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奚望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问他，“她呢，你们俩感情好吗？”凉薄放下杯子，回，“好，都要结婚了能不好吗？她很懂事也乖巧。”“那就好。”这不咸不淡的对话实在是枯燥乏味，但两人心里都沉重。时间似乎也编的 漫长了起来。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们已经没话可说了，也许是因为彼此都太清楚现实了。各自都开始了新生活后，都要朝前看了。凉薄一直看她，她却一直低头看自己的手。“奚望。”“嗯？”“你真心喜欢过我吗？”奚望不知道他还问这个有什么意思，看着他的眼神，她嗯了一声，“有过。”“我也是。”凉薄难得对她一笑，“我爱过你。”奚望眼眶微微红了，点点头，“嗯。”“能给我做顿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