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联姻[ABO]》TXT全集下载_29
作者:风露沁酒      更新:2023-06-21 19:03      字数:35806
  这正是江徵最担忧的地方,他正想问问能不能不打,大家握手言和,就听夜慈热心地出了个新主意:“要不你带着盛霁松来夜北吧,让他入赘,昼南这么大个烂摊子不要也罢。”顾韫:“...虽然他脸皮比常人厚上许多,但我恐怕他不会答应入赘。”夜慈深有同感:“alpha都这样的。”顾韫:“两方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吗?战争不是什么好事。”“这件事,我恐怕决定不了。”夜慈打了个哈欠,似乎困了,但现在是早上10点,顾韫怀疑他是熬夜了。“你最近,没有休息好?”“相反,我是睡得太多。”夜慈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倦色:“但好像怎么都睡不够。”这时,屏幕里响起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顾韫一听就认出对方是谁了——聂炡。飞棘:【聂炡,夜北联盟最高上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夜北人民心中的“战神”,是与君主并肩的存在。聂炡10岁从战场被捡回夜氏皇宫,跟在夜慈身边做了5年贴身护卫,21岁为夜北扩张十一个附属国,四年前,得知未成年的夜慈继承王位,聂炡临时放弃即将攻下的第十二个附属国,赶回国都辅政,彼时夜慈正遭受外戚刁难,聂炡当着众人的面表明立场,夜北上下无敢不服,夜慈才坐稳了王位。】【根据各路小报八卦,聂炡有80%的概率和君主夜慈有无法明言的暧昧之情。】江徵心道可以把概率抹除了,不是“可能”,而是“确定”!这三年,他甚至撞见过几回!如果夜慈再强势一点,聂炡将军就是妥妥的“皇后”了,可惜没有如果,毕竟夜慈只是个omega,天生就压不过人家。聂炡的声音出现时,江徵忽然悟出了夜慈脸色不佳的原因。“他要休息了。”屏幕里出现一张英俊的脸庞,还没等江徵看清,视频通话就被聂炡单方面掐断了。“.......”江徵靠到椅背上,轻叹一口气:“夜北最难搞的就是这位上将了。”飞棘:【有我在,昼南不会输,你不必焦虑。】江徵:“这不是输和赢的问题,只要两边开打,必然会有人牺牲,一想到这里面或多或少有我的推波助澜,我心里就很难受。”飞棘:【大哥回来了。】江徵从书房走出去,还在门口脱大衣的盛霁松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怎么了小徵?”他摸了摸江徵的后背,声音低沉。江徵光脚踩上他的脚背,闷声闷气:“...今天还顺利吗?”盛霁松抱着他慢慢往沙发边挪:“一切都好,再过两日,你可以搬进皇宫里住,这处新房太小了点。”“我并不在乎住哪里。”江徵抬头看他:“只要能和你安安静静过日子,小破屋我都不嫌弃。”盛霁松低头和他接吻,直到把人放到沙发上,才道:“不能再让你吃以前的苦了。”“欧阳氏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正让人清理他们在宫殿里的痕迹,那些金银玉器,会统一进行慈善拍卖,所得资金,将流入各附属国的贫民手中,同时取缔十处这个畸形情报组织,废除omega强征入伍的条例。”江徵知道,盛霁松正在一点一点地收拾着这个烂摊子。“光处理这些事,你都好辛苦。”他忍不住问:“夜北那边是不是又施压了?”盛霁松:“他们抓着之前的事情不放,沿海的附属国都戒严了,不过别担心,有飞棘在,至少不会再惨败。”江徵:“...最好是不打。”盛霁松看他皱着眉头,便猜到他在想什么:“我会拿出求和的诚意,但夜北如果不接受,真要打起来也不用怕,三年前我就在为这一刻做准备,军队和飞棘都不是纸老虎,你别太担心。”他把江徵的眉头给抚平了。然而现实里这道隐患并不是用两根拇指摸一摸就能平复的。其后几日,江徵不断听到风声,趁着昼南内忧未平,夜北虎视眈眈,沿海附属国的士兵朝天鸣枪,隔空示威。指不定哪一天,枪口就对准了昼南。唯一让他心安的点在于,陆执墨还驻扎在昼南境内,只要他的行程没有巨大变动,至少不会大起干戈。但这一日,陆执墨也要回夜北了,离开前,他约顾韫在家中见了一面。“小韫,跟我一起回去吧。”顾韫没想到他还不死心:“连我父亲都同意我留在昼南了。”陆执墨:“顾伯父是被姓盛的骗了,现在昼南内忧外患不绝,你跟他待在一块,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顾韫:“我有能力自保。”“你知道我这次回去接到的任务是什么?”陆执墨扣住顾韫的肩膀:“聂炡让我组织空中轰炸,你以为要炸的是哪里呢?眼前的昼南,很快就要成为一堆废墟了!”飞棘:【我可以干扰夜北的导弹系统,轰炸事实不会成立,放心。】顾韫有了底气:“你我各司其职各谋其政,你不需要对我透露这么重要的机密任务。”“你还不明白吗?!我是在为你好!!我怕你被误伤!!”“...我明白你的心意,谢谢。”他过于理智冷静的回答,简直让陆执墨心碎。“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你就不怕我把你打晕了直接带走吗?”“带上我,你和你的军队就不可能顺利撤出昼南。”顾韫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而且你对我也下不了手。”“......”陆执墨是个典型的儒将,他的拳脚功夫不算出色,胜在脑子好用,计谋出众,才能坐稳少将的位置,他和盛霁松不同,盛霁松真正恨一个人,是会亲自动手捏死的,而陆执墨只会在被气得冒烟时,扔几句狠话,而后再酝酿报复计划。一如顾韫所言,他不可能动手打他。正因为被他一眼看穿,陆少帅有些无奈:“你既然这么了解我,难道看不出来我比盛霁松更适合给你未来吗?”“小韫啊,在你心里,我有没有一刻是赢过他的?”顾韫道:“...这三年,你一直在赢他。”陆执墨眉头舒展,但下一刻,顾韫又说:“这三年里,不管是夜慈还是父亲,都赢过了盛霁松,他们和你一样,愿意站在我的立场上无条件纵容我的任性,我永远对你们心怀感激。”陆执墨:“我并不需要这种人人都有的感激,你对我难道没有独一份的感情吗?”“也许有过一丝苗头,但很快就灭了。”“为什么?!”顾韫:“陆大哥,也许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对我好,是因为我是顾家的独子,是跟你在同一个阶层的人。”“你觉得我爱你,是贪图顾氏的地位和名声?”陆执墨脸上闪过一丝痛色:“小韫,我根本不缺这种东西,我要是真地另有图谋,之前就不会和你疏远十年之久,我之所以重新和你接触,纵然有家中长辈逼迫的缘故,但相处之后我发现你确实变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生死的缘故,你醒来后,整个人都和过去不太一样。”“从前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纨绔少爷,变得愿意去体谅别人的善意和苦心,我想你本性该是如此,从前是我误解了你。我对你好,只是单纯喜欢现在的你。”“我当然知道,就算顾家落魄,我变得身无分文,你也不会嫌弃。但我也可以预见到,如果我一开始就是个身无分文的平民。”顾韫指了指地上的草坪:“跟这些草一样无足轻重,你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连平等沟通的机会你都不会施舍给我。”“你还记得江徵吗?那个死后被你喻为工具的间谍。”陆执墨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扯到这上面:“提他做什么?”顾韫略带失望:“提到他,你是如此不屑,你打从心里看不上他这样的人。”陆执墨:“一个任务失败还死得不光彩的的间谍,凭什么得到我的赏识?”顾韫轻轻摇了摇头:“在你眼里,没有价值的人就不能称之为人,如果一开始我和江徵一样,你一定也觉得我死有余辜,你也会将我视为工具。”陆执墨费解地反问:“你为什么要拿自己跟他比?你跟江徵不一样!”“本质上是一样的。”“你爱的不是这三年的顾韫,你爱的是跟你门当户对的顾韫。”顾韫挪开他的手,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陆执墨第二次被他拒之千里,他苦笑一声:“说来说去,我还是比不过盛霁松。”“小韫啊,你有多爱他,我就会多恨他,日后战场相见,我一定让战机追着他轰,恐怕只有他死了,你才会多看我几眼。”顾韫:“你低估了盛霁松,也高估了你自己,况且夜慈还未松口,你不该萌生这种好战的想法。”陆执墨再次被他轻视,心头妒火烧得狂烈:“夜慈殿下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我只知道,聂炡恨不得立刻吞了昼南。不出意外,我跟盛霁松很快就会在战场相见。”“小韫,我对你,势在必得。”顾韫知道多说无益,起身要走,这时,陆执墨的手机响了起来。大概是因为还在愤怒状态,陆少帅接电话的动作十分粗暴,恨不得把屏幕戳破。然而电话那边才讲了十秒钟,他的脸色就凝重了起来。第84章 正文完结夜里,盛霁松回到家中,告诉江徵:“夜北出事了。”江徵虽然有所预感,却没能从陆执墨口中得到什么消息,他立刻问:“好事还是坏事?”如果是好事,那对昼南而言就是坏事,如果是坏事...江徵也没法高兴。“好坏都没法界定。”盛霁松搂着江徵坐到沙发上:“夜慈在庆典的讲话台上晕倒了。”江徵想来想去,夜北近期的庆典也只有聂鉴生日了,也只有聂鉴生日,夜慈才可能盛装出席这种人多的热闹场合。“他人没事吧?!““我不太清楚具体情况。”盛霁松有点别扭地看向江徵:“这也不是当前最严重的问题,小徵...你知道夜慈的性征吗?““啊?”江徵缓慢地斟酌了一下,才说:“他是omega。“盛霁松点点头:“我早就知道,但是夜北民众都以为他们的君主是alpha,对吧?”江徵:“这是有原因的。”盛霁松:“我很愿意—听。”江徵便将自己这三年了解到的信息告诉了他:只有alpha可以继承王位,这是两盟的共识。夜北皇室内部关系错综复杂,夜慈自出生起就遵从其父亲的意思以alpha的身份示人,他自小受尽宠爱,以至于所有人都认定夜慈会取代两位哥哥成为王位的唯一继承人,明枪暗箭也都冲着他来。夜慈12岁那年躲过惊险一劫后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被父亲捧杀,唯一的用处就是给真正的储君挡刀。那时真心待他好的只有17岁的聂灶。“在外人看来,夜慈就是个貌美的“小废物”,然而也就是这个小废物,后来如其父亲所“愿”,踩在两个哥哥的尸体上,继承了皇位。”江徵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语气透露了对夜慈的欣赏:“他上位后,过往那些阻力并未消失,因此性征这件事只能一瞒再瞒,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盛霁松点了点头,印证了他的猜想:“他当众晕厥时,信息素四溢,有鼻子的人都闻得出来那是o的气味,跟a八竿子打不着。”“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关键在于,当时情况混乱,医生诊治的结果不小心流到了媒体手中,现在整个夜北都知道,他们爱戴尊敬的国君伪造性征o装a,还...还怀了孩子。”“!!!”“傍晚时,聂将通过媒体,直接承认了他和夜慈的关系,并表示….”因为过于离谱,盛霁松都有些难以启齿:“表示宝宝的来临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他...将对他们的君主负责。”“?? ? ? ?? ?”空气中无声地响起碎鸡蛋壳的声音,那是江徵三观震碎的绝响。他声音都虚了:“夜慈的身份摆在那儿,他怎么负责啊?我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我也花了十分钟才把这件事消化了。”盛霁松拍了拍江徵的肩膀:“情报科目前只拿到了这些消息,如果你担心夜慈的身体状况,可以直接打个电话问顾教授,作为御用医生,他一定知道得更详细。”江徵让飞棘连上了线,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顾长临的声音明显溢满疲惫,当江徵提及夜慈的事情时,顾教授实在没忍住,隔空骂起来:“聂灶这个欺君罔上的狂徒!!“好了,江徵已经直观地感受到夜北上下此时此刻的情绪了。顾长临连蹦了十几个四字成语把聂烁贬得一无是处,因为声音是外放的,盛霁松也听见了,他暗暗觉得欣慰,原来和聂a比起来,自己还不那么差,莫名有一种在比烂大赛中获胜的小得意。真是干啥啥不行,比烂第一名。顾长临骂够了,话锋一转:“我看你现在待在昼南挺好的,谁知道这件事后续会闹成什么样!“江徵:“那还会打起来吗?“顾长临:“夜慈现在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聂炸要是敢丢下他去整些有的没的,你信不信夜北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我信,我信。”冲着您这喷火的架势,你说夜北百姓要一人捅聂将一刀我都信!顾长临又让顾温把电话交给盛霁松,叮嘱了几句,无非是照顾好顾温,顺便让他抓住时机。这次意外确实给了盛霁松喘息的机会,至少在一年内,夜北都不会有任何大动作。而这一年的空缺,足够盛霁松收回之前在欧阳宏手中失去的六个附属国,到时,南北之间的差异就能拉平,不至于被夜北骑在头上欺负了。顾长临之所以这么替他着想,完全是为了顾温好。而且聂怔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对比之下,盛霁松都不那么讨人嫌了!!确认夜慈的事情还算可控后,江徵才从震惊中慢慢回过味来,这件对夜北而言无法界定好坏的事情对昼南却是实打实的好事。他倒进盛霁松怀里,弯弯眼睛:“聂灶无心战争,陆执墨就拿不到开战的命令,那么所有外部危机都自动解除了。盛霁松看他笑得傻乎乎的,揪了揪他的脸颊:“姓陆的还惦记着你呢?如果是这样,我恐怕不能让他安全撤回夜北。”江徵:“别太过分,他帮了我许多。”"好,听你的,不要他的命。”盛霁松又揉了揉江徵红润的脸颊,心中感叹手感真好,和糯米糍一样软乎乎:“他还敢惦记你,无非是咬定那纸离婚协议。”“小徵,我们再结一次婚吧?”虽然对外隐瞒得很好,但离婚协议确实是生效了,不考虑主观因素,这段联姻确实破裂了。江徵无可无不可,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形式,他抱住盛霁松的腰,贴心地说:“那就小小的办个简单的婚礼,请知情的朋友过来观礼就好。”知情的朋友特指知道他们离婚的那几位。盛霁松似乎不太满意,刚要反对,江徵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肯定想给我最好的,但我不在意那些仪式如果婚礼动静太大,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离婚了?““况且我已经体验过所谓盛大的婚礼了。”盛霁松认真地纠正:“之前的婚礼是给顾媪的,我想给小徵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江徵也纠正他:“给顾温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我真的不在乎那些外在形式,只要你爱我就行了。”盛霁松被他说服了,给顾温的也许是最好的,但最好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他是下意识用顾温的标准去对标江徵的喜好了。“那就在新家的花园里办个小型婚礼吧。”盛霁松盯着江徵敞开的领口:“在此之前,我要先行驶自己的合法权利。混乱与喘息中,江徵挣扎着捞起地上的抱枕砸向趴在自己身上乱啃的某人:“你最近欲求不满得太严重了吧?!今天早上才...唔!““我这三年,禁欲禁得要发疯!”盛霁松挨着不痛不痒的枕头攻击,如狼似虎:“当然要加倍讨回来了!”……早春来临之际,婚礼在新家100平米的花园中正式举行。他们离婚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因此能邀请的宾客也完全被局限了。请柬是江徵写的,除了盛凌和喻嚣,他私心还给季暖寄了一张请柬,他没有以朋友的名义邀请,因为知道这样肯定会被拒绝!他给的理由是希望当日主持离婚的律师今天能再来见证这场婚礼。盛霁松怕季暖不愿意来会惹江徵难过,特意提前和靳流深打了招呼,又偷偷在请柬上盖了个具有强制效力的章,这下请柬完全变了味,不是邀请,而是命令季暖必须来。到了婚礼这天,顾长临夫妇,喻嚣带着盛凌,靳流深牵着满脸不情愿的季暖如约而至。江徵不知道怎么跟季暖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小心翼翼地去接触,希望能博得他对自己的好感,他没法抹除季暖对顾媪的厌恶,也知道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便先向季暖伸出了友好的手:“季律师,我很愿意做omega协会的志愿者,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你的欢迎?“季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你要来当志愿者?你如果是想找新闻媒体来摆拍作秀以此博取民众的爱戴,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对我的敌意太大了,我真的只是想帮忙而已。”江徵不得不搬出自己来“卖惨”:“如果想要omega在昼南获得公平待遇,光废除十处远远不够,我真诚地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协会里失去父母命运完全被动的孩子们,至少不让他们成为第二个江徵。””...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季暖,你信我一回吧。”顾媪摆出一副知错要改的真诚来,季暖斟酌了好一会儿,心道自己总不能拦着顾媪做好事吧!而且这些日子听到的一些新闻也确实是让他对顾媪有了些新认识,这才勉强握住他的手:“希望你能用行动来让我对你改观。”“一定。”江徵会心一笑,要让季暖对自己改观并不难,难的是让他卸下敌意和自己接触,这一步成功了,就是事半功倍。盛凌像只兔子一样蹦踏到江徵面前,喻嚣在后面跟着,手一直虚扶着,生怕他摔了。盛凌的腿恢复速度惊人,现在已经能完全脱离轮椅,只是这孩子到底是被耽误了几年,以至于身高完全停止了增长,只能停留在18岁的179。江徵也怕他摔了,盛凌却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扬着笑脸朗声道:“我祝福你和哥哥。"江徵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谢谢阿凌。”盛凌松开拥抱:“之前那场婚礼我没出席,这次把祝福补上了,这回是真心的。”和四个月前那场婚礼大不相同的是,这次江徵收到了真诚的祝福,“我也祝福你和喻嚣。”他看了看一旁的喻医生,颇有深意地问:“你打算带盛凌回夜北吗?“喻嚣:“最近在帮他弄毕业论文,等答辩结束了,再带他回夜北住一段时间。”“嗯...”说起论文,江徵想起来,自己已经休学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根本就没有作为学生的自觉。这时,齐伯走过来说,门口来了一位不愿进门的客人。江徵转身望去,站在花丛外的是陆执墨,他安静地站在那里,明明被阳光眷顾着,整个人却显得阴沉。陆执墨也收到了请柬,只不过这张请柬是盛霁松亲自写的。内容除了邀请之外,难免夹杂了某人炫耀得意之情。他肯来,江徵是真没想到。刚要走过去,忽然被人轻轻拉住了胳膊。“我陪你过去。”盛霁松悄不愣登地走到了他身边。这棵树鼻子倒是灵,江徵和普通朋友聊天时,他站在一旁不打扰,陆执墨一出现,他立刻警觉地凑上来,生怕对方抢走江徵!两人一同走到门口,陆执墨瞥了盛霁松一眼,将手中一个礼盒递给顾温:“是夜慈殿下让我转交的,祝你...二婚快乐。"二婚快乐盛霁松怎么听这四个字怎么别扭!!江徵接过礼物,打开一看,是一份夜慈亲自批准的允许二度联姻的文书,文书旁边,放着一枚5克拉的蓝色宝石,当做贺礼。"替我多谢夜慈。”盛霁松道:“为表诚意,被夜北空军炸毁的海上大桥,昼南将全权负责重建,希望两盟还能互通往来,和平相处。”他伸出了手,陆执墨根本不想理睬,盛霁松也不勉强。胜利者总是宽容的。“你要进来喝杯小酒吗?”江徵邀请道:“今天也有我亲手做的蛋糕。””...不用了小媪,我恐怕会忍不住毁了这场婚礼。“盛霁松:“..........."江徵也不勉强:“好吧。”陆执墨:“下午我就回夜北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江徵淡淡地笑了笑:“—路顺风。”陆执墨苦涩地点了点头。“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这大概是他眼下能送出的最大度的祝福,说完,陆执墨转身离开,背影十分落寞。江徵轻声叹息。这时飞棘的声音响起:【前几天,那个被迫整容成江先生的omega得到了自由,摆脱了工具的命运,这似乎是陆少帅给你的答复。】江徵:“他会遇见更合适更优秀的人。”“婚礼可以开始了!”顾夫人朝这边喊了一声。盛霁松牵起江徵的手,一同步入亲友祝福的目光中。他又给江徵定制了一枚新婚戒。江徵的戒指已经可以塞满一抽屉了,然而盛霁松手上戴着的还是三年前江徵给他戴上的订婚戒。四个月前和“顾媪”结婚他没摘,今天他原本也不想摘,但江徵却拿出一枚新的婚戒,亲手替他摘了这枚旧的。“旧婚戒捆住的是过去的你我,摘了才能重新开始。”无名指的旧戒指褪下时,留下一圈淡淡的印记,江徵把新的戴进去,印记就被新戒指的光芒隐藏了。他微微踞起脚尖,和盛霁松接了个吻,眼中盛放着许多星星:“新婚快乐,盛先生。”盛霁松回吻他:“新婚快乐。”他轻声温柔地唤:“江先生。”在场亲友的祝福是给顾温的。但盛霁松的爱,只给江徵。———end——“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关键在于,当时情况混乱,医生诊治的结果不小心流到了媒体手中,现在整个夜北都知道,他们爱戴尊敬的国君伪造性征o装a,还...还怀了孩子。”“!!!”“傍晚时,聂将通过媒体,直接承认了他和夜慈的关系,并表示….”因为过于离谱,盛霁松都有些难以启齿:“表示宝宝的来临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他...将对他们的君主负责。”“?? ? ? ?? ?”空气中无声地响起碎鸡蛋壳的声音,那是江徵三观震碎的绝响。他声音都虚了:“夜慈的身份摆在那儿,他怎么负责啊?我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我也花了十分钟才把这件事消化了。”盛霁松拍了拍江徵的肩膀:“情报科目前只拿到了这些消息,如果你担心夜慈的身体状况,可以直接打个电话问顾教授,作为御用医生,他一定知道得更详细。”江徵让飞棘连上了线,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顾长临的声音明显溢满疲惫,当江徵提及夜慈的事情时,顾教授实在没忍住,隔空骂起来:“聂灶这个欺君罔上的狂徒!!“好了,江徵已经直观地感受到夜北上下此时此刻的情绪了。顾长临连蹦了十几个四字成语把聂烁贬得一无是处,因为声音是外放的,盛霁松也听见了,他暗暗觉得欣慰,原来和聂a比起来,自己还不那么差,莫名有一种在比烂大赛中获胜的小得意。真是干啥啥不行,比烂第一名。顾长临骂够了,话锋一转:“我看你现在待在昼南挺好的,谁知道这件事后续会闹成什么样!“江徵:“那还会打起来吗?“顾长临:“夜慈现在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聂炸要是敢丢下他去整些有的没的,你信不信夜北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我信,我信。”冲着您这喷火的架势,你说夜北百姓要一人捅聂将一刀我都信!顾长临又让顾温把电话交给盛霁松,叮嘱了几句,无非是照顾好顾温,顺便让他抓住时机。这次意外确实给了盛霁松喘息的机会,至少在一年内,夜北都不会有任何大动作。而这一年的空缺,足够盛霁松收回之前在欧阳宏手中失去的六个附属国,到时,南北之间的差异就能拉平,不至于被夜北骑在头上欺负了。顾长临之所以这么替他着想,完全是为了顾温好。而且聂怔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对比之下,盛霁松都不那么讨人嫌了!!确认夜慈的事情还算可控后,江徵才从震惊中慢慢回过味来,这件对夜北而言无法界定好坏的事情对昼南却是实打实的好事。他倒进盛霁松怀里,弯弯眼睛:“聂灶无心战争,陆执墨就拿不到开战的命令,那么所有外部危机都自动解除了。盛霁松看他笑得傻乎乎的,揪了揪他的脸颊:“姓陆的还惦记着你呢?如果是这样,我恐怕不能让他安全撤回夜北。”江徵:“别太过分,他帮了我许多。”"好,听你的,不要他的命。”盛霁松又揉了揉江徵红润的脸颊,心中感叹手感真好,和糯米糍一样软乎乎:“他还敢惦记你,无非是咬定那纸离婚协议。”“小徵,我们再结一次婚吧?”虽然对外隐瞒得很好,但离婚协议确实是生效了,不考虑主观因素,这段联姻确实破裂了。江徵无可无不可,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形式,他抱住盛霁松的腰,贴心地说:“那就小小的办个简单的婚礼,请知情的朋友过来观礼就好。”知情的朋友特指知道他们离婚的那几位。盛霁松似乎不太满意,刚要反对,江徵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肯定想给我最好的,但我不在意那些仪式如果婚礼动静太大,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离婚了?““况且我已经体验过所谓盛大的婚礼了。”盛霁松认真地纠正:“之前的婚礼是给顾媪的,我想给小徵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江徵也纠正他:“给顾温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我真的不在乎那些外在形式,只要你爱我就行了。”盛霁松被他说服了,给顾温的也许是最好的,但最好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他是下意识用顾温的标准去对标江徵的喜好了。“那就在新家的花园里办个小型婚礼吧。”盛霁松盯着江徵敞开的领口:“在此之前,我要先行驶自己的合法权利。混乱与喘息中,江徵挣扎着捞起地上的抱枕砸向趴在自己身上乱啃的某人:“你最近欲求不满得太严重了吧?!今天早上才...唔!““我这三年,禁欲禁得要发疯!”盛霁松挨着不痛不痒的枕头攻击,如狼似虎:“当然要加倍讨回来了!”……早春来临之际,婚礼在新家100平米的花园中正式举行。他们离婚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因此能邀请的宾客也完全被局限了。请柬是江徵写的,除了盛凌和喻嚣,他私心还给季暖寄了一张请柬,他没有以朋友的名义邀请,因为知道这样肯定会被拒绝!他给的理由是希望当日主持离婚的律师今天能再来见证这场婚礼。盛霁松怕季暖不愿意来会惹江徵难过,特意提前和靳流深打了招呼,又偷偷在请柬上盖了个具有强制效力的章,这下请柬完全变了味,不是邀请,而是命令季暖必须来。到了婚礼这天,顾长临夫妇,喻嚣带着盛凌,靳流深牵着满脸不情愿的季暖如约而至。江徵不知道怎么跟季暖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小心翼翼地去接触,希望能博得他对自己的好感,他没法抹除季暖对顾媪的厌恶,也知道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便先向季暖伸出了友好的手:“季律师,我很愿意做omega协会的志愿者,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你的欢迎?“季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你要来当志愿者?你如果是想找新闻媒体来摆拍作秀以此博取民众的爱戴,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对我的敌意太大了,我真的只是想帮忙而已。”江徵不得不搬出自己来“卖惨”:“如果想要omega在昼南获得公平待遇,光废除十处远远不够,我真诚地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协会里失去父母命运完全被动的孩子们,至少不让他们成为第二个江徵。””...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季暖,你信我一回吧。”顾媪摆出一副知错要改的真诚来,季暖斟酌了好一会儿,心道自己总不能拦着顾媪做好事吧!而且这些日子听到的一些新闻也确实是让他对顾媪有了些新认识,这才勉强握住他的手:“希望你能用行动来让我对你改观。”“一定。”江徵会心一笑,要让季暖对自己改观并不难,难的是让他卸下敌意和自己接触,这一步成功了,就是事半功倍。盛凌像只兔子一样蹦踏到江徵面前,喻嚣在后面跟着,手一直虚扶着,生怕他摔了。盛凌的腿恢复速度惊人,现在已经能完全脱离轮椅,只是这孩子到底是被耽误了几年,以至于身高完全停止了增长,只能停留在18岁的179。江徵也怕他摔了,盛凌却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扬着笑脸朗声道:“我祝福你和哥哥。"江徵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谢谢阿凌。”盛凌松开拥抱:“之前那场婚礼我没出席,这次把祝福补上了,这回是真心的。”和四个月前那场婚礼大不相同的是,这次江徵收到了真诚的祝福,“我也祝福你和喻嚣。”他看了看一旁的喻医生,颇有深意地问:“你打算带盛凌回夜北吗?“喻嚣:“最近在帮他弄毕业论文,等答辩结束了,再带他回夜北住一段时间。”“嗯...”说起论文,江徵想起来,自己已经休学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根本就没有作为学生的自觉。这时,齐伯走过来说,门口来了一位不愿进门的客人。江徵转身望去,站在花丛外的是陆执墨,他安静地站在那里,明明被阳光眷顾着,整个人却显得阴沉。陆执墨也收到了请柬,只不过这张请柬是盛霁松亲自写的。内容除了邀请之外,难免夹杂了某人炫耀得意之情。他肯来,江徵是真没想到。刚要走过去,忽然被人轻轻拉住了胳膊。“我陪你过去。”盛霁松悄不愣登地走到了他身边。这棵树鼻子倒是灵,江徵和普通朋友聊天时,他站在一旁不打扰,陆执墨一出现,他立刻警觉地凑上来,生怕对方抢走江徵!两人一同走到门口,陆执墨瞥了盛霁松一眼,将手中一个礼盒递给顾温:“是夜慈殿下让我转交的,祝你...二婚快乐。"二婚快乐盛霁松怎么听这四个字怎么别扭!!江徵接过礼物,打开一看,是一份夜慈亲自批准的允许二度联姻的文书,文书旁边,放着一枚5克拉的蓝色宝石,当做贺礼。"替我多谢夜慈。”盛霁松道:“为表诚意,被夜北空军炸毁的海上大桥,昼南将全权负责重建,希望两盟还能互通往来,和平相处。”他伸出了手,陆执墨根本不想理睬,盛霁松也不勉强。胜利者总是宽容的。“你要进来喝杯小酒吗?”江徵邀请道:“今天也有我亲手做的蛋糕。””...不用了小媪,我恐怕会忍不住毁了这场婚礼。“盛霁松:“..........."江徵也不勉强:“好吧。”陆执墨:“下午我就回夜北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江徵淡淡地笑了笑:“—路顺风。”陆执墨苦涩地点了点头。“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这大概是他眼下能送出的最大度的祝福,说完,陆执墨转身离开,背影十分落寞。江徵轻声叹息。这时飞棘的声音响起:【前几天,那个被迫整容成江先生的omega得到了自由,摆脱了工具的命运,这似乎是陆少帅给你的答复。】江徵:“他会遇见更合适更优秀的人。”“婚礼可以开始了!”顾夫人朝这边喊了一声。盛霁松牵起江徵的手,一同步入亲友祝福的目光中。他又给江徵定制了一枚新婚戒。江徵的戒指已经可以塞满一抽屉了,然而盛霁松手上戴着的还是三年前江徵给他戴上的订婚戒。四个月前和“顾媪”结婚他没摘,今天他原本也不想摘,但江徵却拿出一枚新的婚戒,亲手替他摘了这枚旧的。“旧婚戒捆住的是过去的你我,摘了才能重新开始。”无名指的旧戒指褪下时,留下一圈淡淡的印记,江徵把新的戴进去,印记就被新戒指的光芒隐藏了。他微微踞起脚尖,和盛霁松接了个吻,眼中盛放着许多星星:“新婚快乐,盛先生。”盛霁松回吻他:“新婚快乐。”他轻声温柔地唤:“江先生。”在场亲友的祝福是给顾温的。但盛霁松的爱,只给江徵。———end——“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关键在于,当时情况混乱,医生诊治的结果不小心流到了媒体手中,现在整个夜北都知道,他们爱戴尊敬的国君伪造性征o装a,还...还怀了孩子。”“!!!”“傍晚时,聂将通过媒体,直接承认了他和夜慈的关系,并表示….”因为过于离谱,盛霁松都有些难以启齿:“表示宝宝的来临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他...将对他们的君主负责。”“?? ? ? ?? ?”空气中无声地响起碎鸡蛋壳的声音,那是江徵三观震碎的绝响。他声音都虚了:“夜慈的身份摆在那儿,他怎么负责啊?我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我也花了十分钟才把这件事消化了。”盛霁松拍了拍江徵的肩膀:“情报科目前只拿到了这些消息,如果你担心夜慈的身体状况,可以直接打个电话问顾教授,作为御用医生,他一定知道得更详细。”江徵让飞棘连上了线,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顾长临的声音明显溢满疲惫,当江徵提及夜慈的事情时,顾教授实在没忍住,隔空骂起来:“聂灶这个欺君罔上的狂徒!!“好了,江徵已经直观地感受到夜北上下此时此刻的情绪了。顾长临连蹦了十几个四字成语把聂烁贬得一无是处,因为声音是外放的,盛霁松也听见了,他暗暗觉得欣慰,原来和聂a比起来,自己还不那么差,莫名有一种在比烂大赛中获胜的小得意。真是干啥啥不行,比烂第一名。顾长临骂够了,话锋一转:“我看你现在待在昼南挺好的,谁知道这件事后续会闹成什么样!“江徵:“那还会打起来吗?“顾长临:“夜慈现在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聂炸要是敢丢下他去整些有的没的,你信不信夜北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我信,我信。”冲着您这喷火的架势,你说夜北百姓要一人捅聂将一刀我都信!顾长临又让顾温把电话交给盛霁松,叮嘱了几句,无非是照顾好顾温,顺便让他抓住时机。这次意外确实给了盛霁松喘息的机会,至少在一年内,夜北都不会有任何大动作。而这一年的空缺,足够盛霁松收回之前在欧阳宏手中失去的六个附属国,到时,南北之间的差异就能拉平,不至于被夜北骑在头上欺负了。顾长临之所以这么替他着想,完全是为了顾温好。而且聂怔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对比之下,盛霁松都不那么讨人嫌了!!确认夜慈的事情还算可控后,江徵才从震惊中慢慢回过味来,这件对夜北而言无法界定好坏的事情对昼南却是实打实的好事。他倒进盛霁松怀里,弯弯眼睛:“聂灶无心战争,陆执墨就拿不到开战的命令,那么所有外部危机都自动解除了。盛霁松看他笑得傻乎乎的,揪了揪他的脸颊:“姓陆的还惦记着你呢?如果是这样,我恐怕不能让他安全撤回夜北。”江徵:“别太过分,他帮了我许多。”"好,听你的,不要他的命。”盛霁松又揉了揉江徵红润的脸颊,心中感叹手感真好,和糯米糍一样软乎乎:“他还敢惦记你,无非是咬定那纸离婚协议。”“小徵,我们再结一次婚吧?”虽然对外隐瞒得很好,但离婚协议确实是生效了,不考虑主观因素,这段联姻确实破裂了。江徵无可无不可,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形式,他抱住盛霁松的腰,贴心地说:“那就小小的办个简单的婚礼,请知情的朋友过来观礼就好。”知情的朋友特指知道他们离婚的那几位。盛霁松似乎不太满意,刚要反对,江徵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肯定想给我最好的,但我不在意那些仪式如果婚礼动静太大,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离婚了?““况且我已经体验过所谓盛大的婚礼了。”盛霁松认真地纠正:“之前的婚礼是给顾媪的,我想给小徵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江徵也纠正他:“给顾温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我真的不在乎那些外在形式,只要你爱我就行了。”盛霁松被他说服了,给顾温的也许是最好的,但最好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他是下意识用顾温的标准去对标江徵的喜好了。“那就在新家的花园里办个小型婚礼吧。”盛霁松盯着江徵敞开的领口:“在此之前,我要先行驶自己的合法权利。混乱与喘息中,江徵挣扎着捞起地上的抱枕砸向趴在自己身上乱啃的某人:“你最近欲求不满得太严重了吧?!今天早上才...唔!““我这三年,禁欲禁得要发疯!”盛霁松挨着不痛不痒的枕头攻击,如狼似虎:“当然要加倍讨回来了!”……早春来临之际,婚礼在新家100平米的花园中正式举行。他们离婚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因此能邀请的宾客也完全被局限了。请柬是江徵写的,除了盛凌和喻嚣,他私心还给季暖寄了一张请柬,他没有以朋友的名义邀请,因为知道这样肯定会被拒绝!他给的理由是希望当日主持离婚的律师今天能再来见证这场婚礼。盛霁松怕季暖不愿意来会惹江徵难过,特意提前和靳流深打了招呼,又偷偷在请柬上盖了个具有强制效力的章,这下请柬完全变了味,不是邀请,而是命令季暖必须来。到了婚礼这天,顾长临夫妇,喻嚣带着盛凌,靳流深牵着满脸不情愿的季暖如约而至。江徵不知道怎么跟季暖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小心翼翼地去接触,希望能博得他对自己的好感,他没法抹除季暖对顾媪的厌恶,也知道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便先向季暖伸出了友好的手:“季律师,我很愿意做omega协会的志愿者,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你的欢迎?“季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你要来当志愿者?你如果是想找新闻媒体来摆拍作秀以此博取民众的爱戴,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对我的敌意太大了,我真的只是想帮忙而已。”江徵不得不搬出自己来“卖惨”:“如果想要omega在昼南获得公平待遇,光废除十处远远不够,我真诚地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协会里失去父母命运完全被动的孩子们,至少不让他们成为第二个江徵。””...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季暖,你信我一回吧。”顾媪摆出一副知错要改的真诚来,季暖斟酌了好一会儿,心道自己总不能拦着顾媪做好事吧!而且这些日子听到的一些新闻也确实是让他对顾媪有了些新认识,这才勉强握住他的手:“希望你能用行动来让我对你改观。”“一定。”江徵会心一笑,要让季暖对自己改观并不难,难的是让他卸下敌意和自己接触,这一步成功了,就是事半功倍。盛凌像只兔子一样蹦踏到江徵面前,喻嚣在后面跟着,手一直虚扶着,生怕他摔了。盛凌的腿恢复速度惊人,现在已经能完全脱离轮椅,只是这孩子到底是被耽误了几年,以至于身高完全停止了增长,只能停留在18岁的179。江徵也怕他摔了,盛凌却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扬着笑脸朗声道:“我祝福你和哥哥。"江徵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谢谢阿凌。”盛凌松开拥抱:“之前那场婚礼我没出席,这次把祝福补上了,这回是真心的。”和四个月前那场婚礼大不相同的是,这次江徵收到了真诚的祝福,“我也祝福你和喻嚣。”他看了看一旁的喻医生,颇有深意地问:“你打算带盛凌回夜北吗?“喻嚣:“最近在帮他弄毕业论文,等答辩结束了,再带他回夜北住一段时间。”“嗯...”说起论文,江徵想起来,自己已经休学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根本就没有作为学生的自觉。这时,齐伯走过来说,门口来了一位不愿进门的客人。江徵转身望去,站在花丛外的是陆执墨,他安静地站在那里,明明被阳光眷顾着,整个人却显得阴沉。陆执墨也收到了请柬,只不过这张请柬是盛霁松亲自写的。内容除了邀请之外,难免夹杂了某人炫耀得意之情。他肯来,江徵是真没想到。刚要走过去,忽然被人轻轻拉住了胳膊。“我陪你过去。”盛霁松悄不愣登地走到了他身边。这棵树鼻子倒是灵,江徵和普通朋友聊天时,他站在一旁不打扰,陆执墨一出现,他立刻警觉地凑上来,生怕对方抢走江徵!两人一同走到门口,陆执墨瞥了盛霁松一眼,将手中一个礼盒递给顾温:“是夜慈殿下让我转交的,祝你...二婚快乐。"二婚快乐盛霁松怎么听这四个字怎么别扭!!江徵接过礼物,打开一看,是一份夜慈亲自批准的允许二度联姻的文书,文书旁边,放着一枚5克拉的蓝色宝石,当做贺礼。"替我多谢夜慈。”盛霁松道:“为表诚意,被夜北空军炸毁的海上大桥,昼南将全权负责重建,希望两盟还能互通往来,和平相处。”他伸出了手,陆执墨根本不想理睬,盛霁松也不勉强。胜利者总是宽容的。“你要进来喝杯小酒吗?”江徵邀请道:“今天也有我亲手做的蛋糕。””...不用了小媪,我恐怕会忍不住毁了这场婚礼。“盛霁松:“..........."江徵也不勉强:“好吧。”陆执墨:“下午我就回夜北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江徵淡淡地笑了笑:“—路顺风。”陆执墨苦涩地点了点头。“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这大概是他眼下能送出的最大度的祝福,说完,陆执墨转身离开,背影十分落寞。江徵轻声叹息。这时飞棘的声音响起:【前几天,那个被迫整容成江先生的omega得到了自由,摆脱了工具的命运,这似乎是陆少帅给你的答复。】江徵:“他会遇见更合适更优秀的人。”“婚礼可以开始了!”顾夫人朝这边喊了一声。盛霁松牵起江徵的手,一同步入亲友祝福的目光中。他又给江徵定制了一枚新婚戒。江徵的戒指已经可以塞满一抽屉了,然而盛霁松手上戴着的还是三年前江徵给他戴上的订婚戒。四个月前和“顾媪”结婚他没摘,今天他原本也不想摘,但江徵却拿出一枚新的婚戒,亲手替他摘了这枚旧的。“旧婚戒捆住的是过去的你我,摘了才能重新开始。”无名指的旧戒指褪下时,留下一圈淡淡的印记,江徵把新的戴进去,印记就被新戒指的光芒隐藏了。他微微踞起脚尖,和盛霁松接了个吻,眼中盛放着许多星星:“新婚快乐,盛先生。”盛霁松回吻他:“新婚快乐。”他轻声温柔地唤:“江先生。”在场亲友的祝福是给顾温的。但盛霁松的爱,只给江徵。———end——“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关键在于,当时情况混乱,医生诊治的结果不小心流到了媒体手中,现在整个夜北都知道,他们爱戴尊敬的国君伪造性征o装a,还...还怀了孩子。”“!!!”“傍晚时,聂将通过媒体,直接承认了他和夜慈的关系,并表示….”因为过于离谱,盛霁松都有些难以启齿:“表示宝宝的来临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他...将对他们的君主负责。”“?? ? ? ?? ?”空气中无声地响起碎鸡蛋壳的声音,那是江徵三观震碎的绝响。他声音都虚了:“夜慈的身份摆在那儿,他怎么负责啊?我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我也花了十分钟才把这件事消化了。”盛霁松拍了拍江徵的肩膀:“情报科目前只拿到了这些消息,如果你担心夜慈的身体状况,可以直接打个电话问顾教授,作为御用医生,他一定知道得更详细。”江徵让飞棘连上了线,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顾长临的声音明显溢满疲惫,当江徵提及夜慈的事情时,顾教授实在没忍住,隔空骂起来:“聂灶这个欺君罔上的狂徒!!“好了,江徵已经直观地感受到夜北上下此时此刻的情绪了。顾长临连蹦了十几个四字成语把聂烁贬得一无是处,因为声音是外放的,盛霁松也听见了,他暗暗觉得欣慰,原来和聂a比起来,自己还不那么差,莫名有一种在比烂大赛中获胜的小得意。真是干啥啥不行,比烂第一名。顾长临骂够了,话锋一转:“我看你现在待在昼南挺好的,谁知道这件事后续会闹成什么样!“江徵:“那还会打起来吗?“顾长临:“夜慈现在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聂炸要是敢丢下他去整些有的没的,你信不信夜北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我信,我信。”冲着您这喷火的架势,你说夜北百姓要一人捅聂将一刀我都信!顾长临又让顾温把电话交给盛霁松,叮嘱了几句,无非是照顾好顾温,顺便让他抓住时机。这次意外确实给了盛霁松喘息的机会,至少在一年内,夜北都不会有任何大动作。而这一年的空缺,足够盛霁松收回之前在欧阳宏手中失去的六个附属国,到时,南北之间的差异就能拉平,不至于被夜北骑在头上欺负了。顾长临之所以这么替他着想,完全是为了顾温好。而且聂怔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对比之下,盛霁松都不那么讨人嫌了!!确认夜慈的事情还算可控后,江徵才从震惊中慢慢回过味来,这件对夜北而言无法界定好坏的事情对昼南却是实打实的好事。他倒进盛霁松怀里,弯弯眼睛:“聂灶无心战争,陆执墨就拿不到开战的命令,那么所有外部危机都自动解除了。盛霁松看他笑得傻乎乎的,揪了揪他的脸颊:“姓陆的还惦记着你呢?如果是这样,我恐怕不能让他安全撤回夜北。”江徵:“别太过分,他帮了我许多。”"好,听你的,不要他的命。”盛霁松又揉了揉江徵红润的脸颊,心中感叹手感真好,和糯米糍一样软乎乎:“他还敢惦记你,无非是咬定那纸离婚协议。”“小徵,我们再结一次婚吧?”虽然对外隐瞒得很好,但离婚协议确实是生效了,不考虑主观因素,这段联姻确实破裂了。江徵无可无不可,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形式,他抱住盛霁松的腰,贴心地说:“那就小小的办个简单的婚礼,请知情的朋友过来观礼就好。”知情的朋友特指知道他们离婚的那几位。盛霁松似乎不太满意,刚要反对,江徵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肯定想给我最好的,但我不在意那些仪式如果婚礼动静太大,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离婚了?““况且我已经体验过所谓盛大的婚礼了。”盛霁松认真地纠正:“之前的婚礼是给顾媪的,我想给小徵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江徵也纠正他:“给顾温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我真的不在乎那些外在形式,只要你爱我就行了。”盛霁松被他说服了,给顾温的也许是最好的,但最好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他是下意识用顾温的标准去对标江徵的喜好了。“那就在新家的花园里办个小型婚礼吧。”盛霁松盯着江徵敞开的领口:“在此之前,我要先行驶自己的合法权利。混乱与喘息中,江徵挣扎着捞起地上的抱枕砸向趴在自己身上乱啃的某人:“你最近欲求不满得太严重了吧?!今天早上才...唔!““我这三年,禁欲禁得要发疯!”盛霁松挨着不痛不痒的枕头攻击,如狼似虎:“当然要加倍讨回来了!”……早春来临之际,婚礼在新家100平米的花园中正式举行。他们离婚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因此能邀请的宾客也完全被局限了。请柬是江徵写的,除了盛凌和喻嚣,他私心还给季暖寄了一张请柬,他没有以朋友的名义邀请,因为知道这样肯定会被拒绝!他给的理由是希望当日主持离婚的律师今天能再来见证这场婚礼。盛霁松怕季暖不愿意来会惹江徵难过,特意提前和靳流深打了招呼,又偷偷在请柬上盖了个具有强制效力的章,这下请柬完全变了味,不是邀请,而是命令季暖必须来。到了婚礼这天,顾长临夫妇,喻嚣带着盛凌,靳流深牵着满脸不情愿的季暖如约而至。江徵不知道怎么跟季暖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小心翼翼地去接触,希望能博得他对自己的好感,他没法抹除季暖对顾媪的厌恶,也知道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便先向季暖伸出了友好的手:“季律师,我很愿意做omega协会的志愿者,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你的欢迎?“季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你要来当志愿者?你如果是想找新闻媒体来摆拍作秀以此博取民众的爱戴,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对我的敌意太大了,我真的只是想帮忙而已。”江徵不得不搬出自己来“卖惨”:“如果想要omega在昼南获得公平待遇,光废除十处远远不够,我真诚地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协会里失去父母命运完全被动的孩子们,至少不让他们成为第二个江徵。””...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季暖,你信我一回吧。”顾媪摆出一副知错要改的真诚来,季暖斟酌了好一会儿,心道自己总不能拦着顾媪做好事吧!而且这些日子听到的一些新闻也确实是让他对顾媪有了些新认识,这才勉强握住他的手:“希望你能用行动来让我对你改观。”“一定。”江徵会心一笑,要让季暖对自己改观并不难,难的是让他卸下敌意和自己接触,这一步成功了,就是事半功倍。盛凌像只兔子一样蹦踏到江徵面前,喻嚣在后面跟着,手一直虚扶着,生怕他摔了。盛凌的腿恢复速度惊人,现在已经能完全脱离轮椅,只是这孩子到底是被耽误了几年,以至于身高完全停止了增长,只能停留在18岁的179。江徵也怕他摔了,盛凌却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扬着笑脸朗声道:“我祝福你和哥哥。"江徵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谢谢阿凌。”盛凌松开拥抱:“之前那场婚礼我没出席,这次把祝福补上了,这回是真心的。”和四个月前那场婚礼大不相同的是,这次江徵收到了真诚的祝福,“我也祝福你和喻嚣。”他看了看一旁的喻医生,颇有深意地问:“你打算带盛凌回夜北吗?“喻嚣:“最近在帮他弄毕业论文,等答辩结束了,再带他回夜北住一段时间。”“嗯...”说起论文,江徵想起来,自己已经休学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根本就没有作为学生的自觉。这时,齐伯走过来说,门口来了一位不愿进门的客人。江徵转身望去,站在花丛外的是陆执墨,他安静地站在那里,明明被阳光眷顾着,整个人却显得阴沉。陆执墨也收到了请柬,只不过这张请柬是盛霁松亲自写的。内容除了邀请之外,难免夹杂了某人炫耀得意之情。他肯来,江徵是真没想到。刚要走过去,忽然被人轻轻拉住了胳膊。“我陪你过去。”盛霁松悄不愣登地走到了他身边。这棵树鼻子倒是灵,江徵和普通朋友聊天时,他站在一旁不打扰,陆执墨一出现,他立刻警觉地凑上来,生怕对方抢走江徵!两人一同走到门口,陆执墨瞥了盛霁松一眼,将手中一个礼盒递给顾温:“是夜慈殿下让我转交的,祝你...二婚快乐。"二婚快乐盛霁松怎么听这四个字怎么别扭!!江徵接过礼物,打开一看,是一份夜慈亲自批准的允许二度联姻的文书,文书旁边,放着一枚5克拉的蓝色宝石,当做贺礼。"替我多谢夜慈。”盛霁松道:“为表诚意,被夜北空军炸毁的海上大桥,昼南将全权负责重建,希望两盟还能互通往来,和平相处。”他伸出了手,陆执墨根本不想理睬,盛霁松也不勉强。胜利者总是宽容的。“你要进来喝杯小酒吗?”江徵邀请道:“今天也有我亲手做的蛋糕。””...不用了小媪,我恐怕会忍不住毁了这场婚礼。“盛霁松:“..........."江徵也不勉强:“好吧。”陆执墨:“下午我就回夜北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江徵淡淡地笑了笑:“—路顺风。”陆执墨苦涩地点了点头。“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这大概是他眼下能送出的最大度的祝福,说完,陆执墨转身离开,背影十分落寞。江徵轻声叹息。这时飞棘的声音响起:【前几天,那个被迫整容成江先生的omega得到了自由,摆脱了工具的命运,这似乎是陆少帅给你的答复。】江徵:“他会遇见更合适更优秀的人。”“婚礼可以开始了!”顾夫人朝这边喊了一声。盛霁松牵起江徵的手,一同步入亲友祝福的目光中。他又给江徵定制了一枚新婚戒。江徵的戒指已经可以塞满一抽屉了,然而盛霁松手上戴着的还是三年前江徵给他戴上的订婚戒。四个月前和“顾媪”结婚他没摘,今天他原本也不想摘,但江徵却拿出一枚新的婚戒,亲手替他摘了这枚旧的。“旧婚戒捆住的是过去的你我,摘了才能重新开始。”无名指的旧戒指褪下时,留下一圈淡淡的印记,江徵把新的戴进去,印记就被新戒指的光芒隐藏了。他微微踞起脚尖,和盛霁松接了个吻,眼中盛放着许多星星:“新婚快乐,盛先生。”盛霁松回吻他:“新婚快乐。”他轻声温柔地唤:“江先生。”在场亲友的祝福是给顾温的。但盛霁松的爱,只给江徵。———end——“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关键在于,当时情况混乱,医生诊治的结果不小心流到了媒体手中,现在整个夜北都知道,他们爱戴尊敬的国君伪造性征o装a,还...还怀了孩子。”“!!!”“傍晚时,聂将通过媒体,直接承认了他和夜慈的关系,并表示….”因为过于离谱,盛霁松都有些难以启齿:“表示宝宝的来临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他...将对他们的君主负责。”“?? ? ? ?? ?”空气中无声地响起碎鸡蛋壳的声音,那是江徵三观震碎的绝响。他声音都虚了:“夜慈的身份摆在那儿,他怎么负责啊?我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我也花了十分钟才把这件事消化了。”盛霁松拍了拍江徵的肩膀:“情报科目前只拿到了这些消息,如果你担心夜慈的身体状况,可以直接打个电话问顾教授,作为御用医生,他一定知道得更详细。”江徵让飞棘连上了线,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顾长临的声音明显溢满疲惫,当江徵提及夜慈的事情时,顾教授实在没忍住,隔空骂起来:“聂灶这个欺君罔上的狂徒!!“好了,江徵已经直观地感受到夜北上下此时此刻的情绪了。顾长临连蹦了十几个四字成语把聂烁贬得一无是处,因为声音是外放的,盛霁松也听见了,他暗暗觉得欣慰,原来和聂a比起来,自己还不那么差,莫名有一种在比烂大赛中获胜的小得意。真是干啥啥不行,比烂第一名。顾长临骂够了,话锋一转:“我看你现在待在昼南挺好的,谁知道这件事后续会闹成什么样!“江徵:“那还会打起来吗?“顾长临:“夜慈现在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聂炸要是敢丢下他去整些有的没的,你信不信夜北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我信,我信。”冲着您这喷火的架势,你说夜北百姓要一人捅聂将一刀我都信!顾长临又让顾温把电话交给盛霁松,叮嘱了几句,无非是照顾好顾温,顺便让他抓住时机。这次意外确实给了盛霁松喘息的机会,至少在一年内,夜北都不会有任何大动作。而这一年的空缺,足够盛霁松收回之前在欧阳宏手中失去的六个附属国,到时,南北之间的差异就能拉平,不至于被夜北骑在头上欺负了。顾长临之所以这么替他着想,完全是为了顾温好。而且聂怔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对比之下,盛霁松都不那么讨人嫌了!!确认夜慈的事情还算可控后,江徵才从震惊中慢慢回过味来,这件对夜北而言无法界定好坏的事情对昼南却是实打实的好事。他倒进盛霁松怀里,弯弯眼睛:“聂灶无心战争,陆执墨就拿不到开战的命令,那么所有外部危机都自动解除了。盛霁松看他笑得傻乎乎的,揪了揪他的脸颊:“姓陆的还惦记着你呢?如果是这样,我恐怕不能让他安全撤回夜北。”江徵:“别太过分,他帮了我许多。”"好,听你的,不要他的命。”盛霁松又揉了揉江徵红润的脸颊,心中感叹手感真好,和糯米糍一样软乎乎:“他还敢惦记你,无非是咬定那纸离婚协议。”“小徵,我们再结一次婚吧?”虽然对外隐瞒得很好,但离婚协议确实是生效了,不考虑主观因素,这段联姻确实破裂了。江徵无可无不可,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形式,他抱住盛霁松的腰,贴心地说:“那就小小的办个简单的婚礼,请知情的朋友过来观礼就好。”知情的朋友特指知道他们离婚的那几位。盛霁松似乎不太满意,刚要反对,江徵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肯定想给我最好的,但我不在意那些仪式如果婚礼动静太大,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离婚了?““况且我已经体验过所谓盛大的婚礼了。”盛霁松认真地纠正:“之前的婚礼是给顾媪的,我想给小徵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江徵也纠正他:“给顾温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我真的不在乎那些外在形式,只要你爱我就行了。”盛霁松被他说服了,给顾温的也许是最好的,但最好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他是下意识用顾温的标准去对标江徵的喜好了。“那就在新家的花园里办个小型婚礼吧。”盛霁松盯着江徵敞开的领口:“在此之前,我要先行驶自己的合法权利。混乱与喘息中,江徵挣扎着捞起地上的抱枕砸向趴在自己身上乱啃的某人:“你最近欲求不满得太严重了吧?!今天早上才...唔!““我这三年,禁欲禁得要发疯!”盛霁松挨着不痛不痒的枕头攻击,如狼似虎:“当然要加倍讨回来了!”……早春来临之际,婚礼在新家100平米的花园中正式举行。他们离婚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因此能邀请的宾客也完全被局限了。请柬是江徵写的,除了盛凌和喻嚣,他私心还给季暖寄了一张请柬,他没有以朋友的名义邀请,因为知道这样肯定会被拒绝!他给的理由是希望当日主持离婚的律师今天能再来见证这场婚礼。盛霁松怕季暖不愿意来会惹江徵难过,特意提前和靳流深打了招呼,又偷偷在请柬上盖了个具有强制效力的章,这下请柬完全变了味,不是邀请,而是命令季暖必须来。到了婚礼这天,顾长临夫妇,喻嚣带着盛凌,靳流深牵着满脸不情愿的季暖如约而至。江徵不知道怎么跟季暖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小心翼翼地去接触,希望能博得他对自己的好感,他没法抹除季暖对顾媪的厌恶,也知道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便先向季暖伸出了友好的手:“季律师,我很愿意做omega协会的志愿者,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你的欢迎?“季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你要来当志愿者?你如果是想找新闻媒体来摆拍作秀以此博取民众的爱戴,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对我的敌意太大了,我真的只是想帮忙而已。”江徵不得不搬出自己来“卖惨”:“如果想要omega在昼南获得公平待遇,光废除十处远远不够,我真诚地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协会里失去父母命运完全被动的孩子们,至少不让他们成为第二个江徵。””...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季暖,你信我一回吧。”顾媪摆出一副知错要改的真诚来,季暖斟酌了好一会儿,心道自己总不能拦着顾媪做好事吧!而且这些日子听到的一些新闻也确实是让他对顾媪有了些新认识,这才勉强握住他的手:“希望你能用行动来让我对你改观。”“一定。”江徵会心一笑,要让季暖对自己改观并不难,难的是让他卸下敌意和自己接触,这一步成功了,就是事半功倍。盛凌像只兔子一样蹦踏到江徵面前,喻嚣在后面跟着,手一直虚扶着,生怕他摔了。盛凌的腿恢复速度惊人,现在已经能完全脱离轮椅,只是这孩子到底是被耽误了几年,以至于身高完全停止了增长,只能停留在18岁的179。江徵也怕他摔了,盛凌却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扬着笑脸朗声道:“我祝福你和哥哥。"江徵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谢谢阿凌。”盛凌松开拥抱:“之前那场婚礼我没出席,这次把祝福补上了,这回是真心的。”和四个月前那场婚礼大不相同的是,这次江徵收到了真诚的祝福,“我也祝福你和喻嚣。”他看了看一旁的喻医生,颇有深意地问:“你打算带盛凌回夜北吗?“喻嚣:“最近在帮他弄毕业论文,等答辩结束了,再带他回夜北住一段时间。”“嗯...”说起论文,江徵想起来,自己已经休学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根本就没有作为学生的自觉。这时,齐伯走过来说,门口来了一位不愿进门的客人。江徵转身望去,站在花丛外的是陆执墨,他安静地站在那里,明明被阳光眷顾着,整个人却显得阴沉。陆执墨也收到了请柬,只不过这张请柬是盛霁松亲自写的。内容除了邀请之外,难免夹杂了某人炫耀得意之情。他肯来,江徵是真没想到。刚要走过去,忽然被人轻轻拉住了胳膊。“我陪你过去。”盛霁松悄不愣登地走到了他身边。这棵树鼻子倒是灵,江徵和普通朋友聊天时,他站在一旁不打扰,陆执墨一出现,他立刻警觉地凑上来,生怕对方抢走江徵!两人一同走到门口,陆执墨瞥了盛霁松一眼,将手中一个礼盒递给顾温:“是夜慈殿下让我转交的,祝你...二婚快乐。"二婚快乐盛霁松怎么听这四个字怎么别扭!!江徵接过礼物,打开一看,是一份夜慈亲自批准的允许二度联姻的文书,文书旁边,放着一枚5克拉的蓝色宝石,当做贺礼。"替我多谢夜慈。”盛霁松道:“为表诚意,被夜北空军炸毁的海上大桥,昼南将全权负责重建,希望两盟还能互通往来,和平相处。”他伸出了手,陆执墨根本不想理睬,盛霁松也不勉强。胜利者总是宽容的。“你要进来喝杯小酒吗?”江徵邀请道:“今天也有我亲手做的蛋糕。””...不用了小媪,我恐怕会忍不住毁了这场婚礼。“盛霁松:“..........."江徵也不勉强:“好吧。”陆执墨:“下午我就回夜北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江徵淡淡地笑了笑:“—路顺风。”陆执墨苦涩地点了点头。“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这大概是他眼下能送出的最大度的祝福,说完,陆执墨转身离开,背影十分落寞。江徵轻声叹息。这时飞棘的声音响起:【前几天,那个被迫整容成江先生的omega得到了自由,摆脱了工具的命运,这似乎是陆少帅给你的答复。】江徵:“他会遇见更合适更优秀的人。”“婚礼可以开始了!”顾夫人朝这边喊了一声。盛霁松牵起江徵的手,一同步入亲友祝福的目光中。他又给江徵定制了一枚新婚戒。江徵的戒指已经可以塞满一抽屉了,然而盛霁松手上戴着的还是三年前江徵给他戴上的订婚戒。四个月前和“顾媪”结婚他没摘,今天他原本也不想摘,但江徵却拿出一枚新的婚戒,亲手替他摘了这枚旧的。“旧婚戒捆住的是过去的你我,摘了才能重新开始。”无名指的旧戒指褪下时,留下一圈淡淡的印记,江徵把新的戴进去,印记就被新戒指的光芒隐藏了。他微微踞起脚尖,和盛霁松接了个吻,眼中盛放着许多星星:“新婚快乐,盛先生。”盛霁松回吻他:“新婚快乐。”他轻声温柔地唤:“江先生。”在场亲友的祝福是给顾温的。但盛霁松的爱,只给江徵。———end——“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关键在于,当时情况混乱,医生诊治的结果不小心流到了媒体手中,现在整个夜北都知道,他们爱戴尊敬的国君伪造性征o装a,还...还怀了孩子。”“!!!”“傍晚时,聂将通过媒体,直接承认了他和夜慈的关系,并表示….”因为过于离谱,盛霁松都有些难以启齿:“表示宝宝的来临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他...将对他们的君主负责。”“?? ? ? ?? ?”空气中无声地响起碎鸡蛋壳的声音,那是江徵三观震碎的绝响。他声音都虚了:“夜慈的身份摆在那儿,他怎么负责啊?我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我也花了十分钟才把这件事消化了。”盛霁松拍了拍江徵的肩膀:“情报科目前只拿到了这些消息,如果你担心夜慈的身体状况,可以直接打个电话问顾教授,作为御用医生,他一定知道得更详细。”江徵让飞棘连上了线,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顾长临的声音明显溢满疲惫,当江徵提及夜慈的事情时,顾教授实在没忍住,隔空骂起来:“聂灶这个欺君罔上的狂徒!!“好了,江徵已经直观地感受到夜北上下此时此刻的情绪了。顾长临连蹦了十几个四字成语把聂烁贬得一无是处,因为声音是外放的,盛霁松也听见了,他暗暗觉得欣慰,原来和聂a比起来,自己还不那么差,莫名有一种在比烂大赛中获胜的小得意。真是干啥啥不行,比烂第一名。顾长临骂够了,话锋一转:“我看你现在待在昼南挺好的,谁知道这件事后续会闹成什么样!“江徵:“那还会打起来吗?“顾长临:“夜慈现在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聂炸要是敢丢下他去整些有的没的,你信不信夜北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我信,我信。”冲着您这喷火的架势,你说夜北百姓要一人捅聂将一刀我都信!顾长临又让顾温把电话交给盛霁松,叮嘱了几句,无非是照顾好顾温,顺便让他抓住时机。这次意外确实给了盛霁松喘息的机会,至少在一年内,夜北都不会有任何大动作。而这一年的空缺,足够盛霁松收回之前在欧阳宏手中失去的六个附属国,到时,南北之间的差异就能拉平,不至于被夜北骑在头上欺负了。顾长临之所以这么替他着想,完全是为了顾温好。而且聂怔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对比之下,盛霁松都不那么讨人嫌了!!确认夜慈的事情还算可控后,江徵才从震惊中慢慢回过味来,这件对夜北而言无法界定好坏的事情对昼南却是实打实的好事。他倒进盛霁松怀里,弯弯眼睛:“聂灶无心战争,陆执墨就拿不到开战的命令,那么所有外部危机都自动解除了。盛霁松看他笑得傻乎乎的,揪了揪他的脸颊:“姓陆的还惦记着你呢?如果是这样,我恐怕不能让他安全撤回夜北。”江徵:“别太过分,他帮了我许多。”"好,听你的,不要他的命。”盛霁松又揉了揉江徵红润的脸颊,心中感叹手感真好,和糯米糍一样软乎乎:“他还敢惦记你,无非是咬定那纸离婚协议。”“小徵,我们再结一次婚吧?”虽然对外隐瞒得很好,但离婚协议确实是生效了,不考虑主观因素,这段联姻确实破裂了。江徵无可无不可,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形式,他抱住盛霁松的腰,贴心地说:“那就小小的办个简单的婚礼,请知情的朋友过来观礼就好。”知情的朋友特指知道他们离婚的那几位。盛霁松似乎不太满意,刚要反对,江徵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肯定想给我最好的,但我不在意那些仪式如果婚礼动静太大,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离婚了?““况且我已经体验过所谓盛大的婚礼了。”盛霁松认真地纠正:“之前的婚礼是给顾媪的,我想给小徵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江徵也纠正他:“给顾温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我真的不在乎那些外在形式,只要你爱我就行了。”盛霁松被他说服了,给顾温的也许是最好的,但最好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他是下意识用顾温的标准去对标江徵的喜好了。“那就在新家的花园里办个小型婚礼吧。”盛霁松盯着江徵敞开的领口:“在此之前,我要先行驶自己的合法权利。混乱与喘息中,江徵挣扎着捞起地上的抱枕砸向趴在自己身上乱啃的某人:“你最近欲求不满得太严重了吧?!今天早上才...唔!““我这三年,禁欲禁得要发疯!”盛霁松挨着不痛不痒的枕头攻击,如狼似虎:“当然要加倍讨回来了!”……早春来临之际,婚礼在新家100平米的花园中正式举行。他们离婚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因此能邀请的宾客也完全被局限了。请柬是江徵写的,除了盛凌和喻嚣,他私心还给季暖寄了一张请柬,他没有以朋友的名义邀请,因为知道这样肯定会被拒绝!他给的理由是希望当日主持离婚的律师今天能再来见证这场婚礼。盛霁松怕季暖不愿意来会惹江徵难过,特意提前和靳流深打了招呼,又偷偷在请柬上盖了个具有强制效力的章,这下请柬完全变了味,不是邀请,而是命令季暖必须来。到了婚礼这天,顾长临夫妇,喻嚣带着盛凌,靳流深牵着满脸不情愿的季暖如约而至。江徵不知道怎么跟季暖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小心翼翼地去接触,希望能博得他对自己的好感,他没法抹除季暖对顾媪的厌恶,也知道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便先向季暖伸出了友好的手:“季律师,我很愿意做omega协会的志愿者,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你的欢迎?“季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你要来当志愿者?你如果是想找新闻媒体来摆拍作秀以此博取民众的爱戴,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对我的敌意太大了,我真的只是想帮忙而已。”江徵不得不搬出自己来“卖惨”:“如果想要omega在昼南获得公平待遇,光废除十处远远不够,我真诚地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协会里失去父母命运完全被动的孩子们,至少不让他们成为第二个江徵。””...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季暖,你信我一回吧。”顾媪摆出一副知错要改的真诚来,季暖斟酌了好一会儿,心道自己总不能拦着顾媪做好事吧!而且这些日子听到的一些新闻也确实是让他对顾媪有了些新认识,这才勉强握住他的手:“希望你能用行动来让我对你改观。”“一定。”江徵会心一笑,要让季暖对自己改观并不难,难的是让他卸下敌意和自己接触,这一步成功了,就是事半功倍。盛凌像只兔子一样蹦踏到江徵面前,喻嚣在后面跟着,手一直虚扶着,生怕他摔了。盛凌的腿恢复速度惊人,现在已经能完全脱离轮椅,只是这孩子到底是被耽误了几年,以至于身高完全停止了增长,只能停留在18岁的179。江徵也怕他摔了,盛凌却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扬着笑脸朗声道:“我祝福你和哥哥。"江徵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谢谢阿凌。”盛凌松开拥抱:“之前那场婚礼我没出席,这次把祝福补上了,这回是真心的。”和四个月前那场婚礼大不相同的是,这次江徵收到了真诚的祝福,“我也祝福你和喻嚣。”他看了看一旁的喻医生,颇有深意地问:“你打算带盛凌回夜北吗?“喻嚣:“最近在帮他弄毕业论文,等答辩结束了,再带他回夜北住一段时间。”“嗯...”说起论文,江徵想起来,自己已经休学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根本就没有作为学生的自觉。这时,齐伯走过来说,门口来了一位不愿进门的客人。江徵转身望去,站在花丛外的是陆执墨,他安静地站在那里,明明被阳光眷顾着,整个人却显得阴沉。陆执墨也收到了请柬,只不过这张请柬是盛霁松亲自写的。内容除了邀请之外,难免夹杂了某人炫耀得意之情。他肯来,江徵是真没想到。刚要走过去,忽然被人轻轻拉住了胳膊。“我陪你过去。”盛霁松悄不愣登地走到了他身边。这棵树鼻子倒是灵,江徵和普通朋友聊天时,他站在一旁不打扰,陆执墨一出现,他立刻警觉地凑上来,生怕对方抢走江徵!两人一同走到门口,陆执墨瞥了盛霁松一眼,将手中一个礼盒递给顾温:“是夜慈殿下让我转交的,祝你...二婚快乐。"二婚快乐盛霁松怎么听这四个字怎么别扭!!江徵接过礼物,打开一看,是一份夜慈亲自批准的允许二度联姻的文书,文书旁边,放着一枚5克拉的蓝色宝石,当做贺礼。"替我多谢夜慈。”盛霁松道:“为表诚意,被夜北空军炸毁的海上大桥,昼南将全权负责重建,希望两盟还能互通往来,和平相处。”他伸出了手,陆执墨根本不想理睬,盛霁松也不勉强。胜利者总是宽容的。“你要进来喝杯小酒吗?”江徵邀请道:“今天也有我亲手做的蛋糕。””...不用了小媪,我恐怕会忍不住毁了这场婚礼。“盛霁松:“..........."江徵也不勉强:“好吧。”陆执墨:“下午我就回夜北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江徵淡淡地笑了笑:“—路顺风。”陆执墨苦涩地点了点头。“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这大概是他眼下能送出的最大度的祝福,说完,陆执墨转身离开,背影十分落寞。江徵轻声叹息。这时飞棘的声音响起:【前几天,那个被迫整容成江先生的omega得到了自由,摆脱了工具的命运,这似乎是陆少帅给你的答复。】江徵:“他会遇见更合适更优秀的人。”“婚礼可以开始了!”顾夫人朝这边喊了一声。盛霁松牵起江徵的手,一同步入亲友祝福的目光中。他又给江徵定制了一枚新婚戒。江徵的戒指已经可以塞满一抽屉了,然而盛霁松手上戴着的还是三年前江徵给他戴上的订婚戒。四个月前和“顾媪”结婚他没摘,今天他原本也不想摘,但江徵却拿出一枚新的婚戒,亲手替他摘了这枚旧的。“旧婚戒捆住的是过去的你我,摘了才能重新开始。”无名指的旧戒指褪下时,留下一圈淡淡的印记,江徵把新的戴进去,印记就被新戒指的光芒隐藏了。他微微踞起脚尖,和盛霁松接了个吻,眼中盛放着许多星星:“新婚快乐,盛先生。”盛霁松回吻他:“新婚快乐。”他轻声温柔地唤:“江先生。”在场亲友的祝福是给顾温的。但盛霁松的爱,只给江徵。———end——“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关键在于,当时情况混乱,医生诊治的结果不小心流到了媒体手中,现在整个夜北都知道,他们爱戴尊敬的国君伪造性征o装a,还...还怀了孩子。”“!!!”“傍晚时,聂将通过媒体,直接承认了他和夜慈的关系,并表示….”因为过于离谱,盛霁松都有些难以启齿:“表示宝宝的来临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他...将对他们的君主负责。”“?? ? ? ?? ?”空气中无声地响起碎鸡蛋壳的声音,那是江徵三观震碎的绝响。他声音都虚了:“夜慈的身份摆在那儿,他怎么负责啊?我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我也花了十分钟才把这件事消化了。”盛霁松拍了拍江徵的肩膀:“情报科目前只拿到了这些消息,如果你担心夜慈的身体状况,可以直接打个电话问顾教授,作为御用医生,他一定知道得更详细。”江徵让飞棘连上了线,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顾长临的声音明显溢满疲惫,当江徵提及夜慈的事情时,顾教授实在没忍住,隔空骂起来:“聂灶这个欺君罔上的狂徒!!“好了,江徵已经直观地感受到夜北上下此时此刻的情绪了。顾长临连蹦了十几个四字成语把聂烁贬得一无是处,因为声音是外放的,盛霁松也听见了,他暗暗觉得欣慰,原来和聂a比起来,自己还不那么差,莫名有一种在比烂大赛中获胜的小得意。真是干啥啥不行,比烂第一名。顾长临骂够了,话锋一转:“我看你现在待在昼南挺好的,谁知道这件事后续会闹成什么样!“江徵:“那还会打起来吗?“顾长临:“夜慈现在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聂炸要是敢丢下他去整些有的没的,你信不信夜北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我信,我信。”冲着您这喷火的架势,你说夜北百姓要一人捅聂将一刀我都信!顾长临又让顾温把电话交给盛霁松,叮嘱了几句,无非是照顾好顾温,顺便让他抓住时机。这次意外确实给了盛霁松喘息的机会,至少在一年内,夜北都不会有任何大动作。而这一年的空缺,足够盛霁松收回之前在欧阳宏手中失去的六个附属国,到时,南北之间的差异就能拉平,不至于被夜北骑在头上欺负了。顾长临之所以这么替他着想,完全是为了顾温好。而且聂怔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对比之下,盛霁松都不那么讨人嫌了!!确认夜慈的事情还算可控后,江徵才从震惊中慢慢回过味来,这件对夜北而言无法界定好坏的事情对昼南却是实打实的好事。他倒进盛霁松怀里,弯弯眼睛:“聂灶无心战争,陆执墨就拿不到开战的命令,那么所有外部危机都自动解除了。盛霁松看他笑得傻乎乎的,揪了揪他的脸颊:“姓陆的还惦记着你呢?如果是这样,我恐怕不能让他安全撤回夜北。”江徵:“别太过分,他帮了我许多。”"好,听你的,不要他的命。”盛霁松又揉了揉江徵红润的脸颊,心中感叹手感真好,和糯米糍一样软乎乎:“他还敢惦记你,无非是咬定那纸离婚协议。”“小徵,我们再结一次婚吧?”虽然对外隐瞒得很好,但离婚协议确实是生效了,不考虑主观因素,这段联姻确实破裂了。江徵无可无不可,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形式,他抱住盛霁松的腰,贴心地说:“那就小小的办个简单的婚礼,请知情的朋友过来观礼就好。”知情的朋友特指知道他们离婚的那几位。盛霁松似乎不太满意,刚要反对,江徵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肯定想给我最好的,但我不在意那些仪式如果婚礼动静太大,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离婚了?““况且我已经体验过所谓盛大的婚礼了。”盛霁松认真地纠正:“之前的婚礼是给顾媪的,我想给小徵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江徵也纠正他:“给顾温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我真的不在乎那些外在形式,只要你爱我就行了。”盛霁松被他说服了,给顾温的也许是最好的,但最好的未必是江徵想要的,他是下意识用顾温的标准去对标江徵的喜好了。“那就在新家的花园里办个小型婚礼吧。”盛霁松盯着江徵敞开的领口:“在此之前,我要先行驶自己的合法权利。混乱与喘息中,江徵挣扎着捞起地上的抱枕砸向趴在自己身上乱啃的某人:“你最近欲求不满得太严重了吧?!今天早上才...唔!““我这三年,禁欲禁得要发疯!”盛霁松挨着不痛不痒的枕头攻击,如狼似虎:“当然要加倍讨回来了!”……早春来临之际,婚礼在新家100平米的花园中正式举行。他们离婚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因此能邀请的宾客也完全被局限了。请柬是江徵写的,除了盛凌和喻嚣,他私心还给季暖寄了一张请柬,他没有以朋友的名义邀请,因为知道这样肯定会被拒绝!他给的理由是希望当日主持离婚的律师今天能再来见证这场婚礼。盛霁松怕季暖不愿意来会惹江徵难过,特意提前和靳流深打了招呼,又偷偷在请柬上盖了个具有强制效力的章,这下请柬完全变了味,不是邀请,而是命令季暖必须来。到了婚礼这天,顾长临夫妇,喻嚣带着盛凌,靳流深牵着满脸不情愿的季暖如约而至。江徵不知道怎么跟季暖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小心翼翼地去接触,希望能博得他对自己的好感,他没法抹除季暖对顾媪的厌恶,也知道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便先向季暖伸出了友好的手:“季律师,我很愿意做omega协会的志愿者,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你的欢迎?“季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你要来当志愿者?你如果是想找新闻媒体来摆拍作秀以此博取民众的爱戴,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你对我的敌意太大了,我真的只是想帮忙而已。”江徵不得不搬出自己来“卖惨”:“如果想要omega在昼南获得公平待遇,光废除十处远远不够,我真诚地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协会里失去父母命运完全被动的孩子们,至少不让他们成为第二个江徵。””...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季暖,你信我一回吧。”顾媪摆出一副知错要改的真诚来,季暖斟酌了好一会儿,心道自己总不能拦着顾媪做好事吧!而且这些日子听到的一些新闻也确实是让他对顾媪有了些新认识,这才勉强握住他的手:“希望你能用行动来让我对你改观。”“一定。”江徵会心一笑,要让季暖对自己改观并不难,难的是让他卸下敌意和自己接触,这一步成功了,就是事半功倍。盛凌像只兔子一样蹦踏到江徵面前,喻嚣在后面跟着,手一直虚扶着,生怕他摔了。盛凌的腿恢复速度惊人,现在已经能完全脱离轮椅,只是这孩子到底是被耽误了几年,以至于身高完全停止了增长,只能停留在18岁的179。江徵也怕他摔了,盛凌却扑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扬着笑脸朗声道:“我祝福你和哥哥。"江徵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谢谢阿凌。”盛凌松开拥抱:“之前那场婚礼我没出席,这次把祝福补上了,这回是真心的。”和四个月前那场婚礼大不相同的是,这次江徵收到了真诚的祝福,“我也祝福你和喻嚣。”他看了看一旁的喻医生,颇有深意地问:“你打算带盛凌回夜北吗?“喻嚣:“最近在帮他弄毕业论文,等答辩结束了,再带他回夜北住一段时间。”“嗯...”说起论文,江徵想起来,自己已经休学好长一段时间了,他根本就没有作为学生的自觉。这时,齐伯走过来说,门口来了一位不愿进门的客人。江徵转身望去,站在花丛外的是陆执墨,他安静地站在那里,明明被阳光眷顾着,整个人却显得阴沉。陆执墨也收到了请柬,只不过这张请柬是盛霁松亲自写的。内容除了邀请之外,难免夹杂了某人炫耀得意之情。他肯来,江徵是真没想到。刚要走过去,忽然被人轻轻拉住了胳膊。“我陪你过去。”盛霁松悄不愣登地走到了他身边。这棵树鼻子倒是灵,江徵和普通朋友聊天时,他站在一旁不打扰,陆执墨一出现,他立刻警觉地凑上来,生怕对方抢走江徵!两人一同走到门口,陆执墨瞥了盛霁松一眼,将手中一个礼盒递给顾温:“是夜慈殿下让我转交的,祝你...二婚快乐。"二婚快乐盛霁松怎么听这四个字怎么别扭!!江徵接过礼物,打开一看,是一份夜慈亲自批准的允许二度联姻的文书,文书旁边,放着一枚5克拉的蓝色宝石,当做贺礼。"替我多谢夜慈。”盛霁松道:“为表诚意,被夜北空军炸毁的海上大桥,昼南将全权负责重建,希望两盟还能互通往来,和平相处。”他伸出了手,陆执墨根本不想理睬,盛霁松也不勉强。胜利者总是宽容的。“你要进来喝杯小酒吗?”江徵邀请道:“今天也有我亲手做的蛋糕。””...不用了小媪,我恐怕会忍不住毁了这场婚礼。“盛霁松:“..........."江徵也不勉强:“好吧。”陆执墨:“下午我就回夜北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江徵淡淡地笑了笑:“—路顺风。”陆执墨苦涩地点了点头。“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这大概是他眼下能送出的最大度的祝福,说完,陆执墨转身离开,背影十分落寞。江徵轻声叹息。这时飞棘的声音响起:【前几天,那个被迫整容成江先生的omega得到了自由,摆脱了工具的命运,这似乎是陆少帅给你的答复。】江徵:“他会遇见更合适更优秀的人。”“婚礼可以开始了!”顾夫人朝这边喊了一声。盛霁松牵起江徵的手,一同步入亲友祝福的目光中。他又给江徵定制了一枚新婚戒。江徵的戒指已经可以塞满一抽屉了,然而盛霁松手上戴着的还是三年前江徵给他戴上的订婚戒。四个月前和“顾媪”结婚他没摘,今天他原本也不想摘,但江徵却拿出一枚新的婚戒,亲手替他摘了这枚旧的。“旧婚戒捆住的是过去的你我,摘了才能重新开始。”无名指的旧戒指褪下时,留下一圈淡淡的印记,江徵把新的戴进去,印记就被新戒指的光芒隐藏了。他微微踞起脚尖,和盛霁松接了个吻,眼中盛放着许多星星:“新婚快乐,盛先生。”盛霁松回吻他:“新婚快乐。”他轻声温柔地唤:“江先生。”在场亲友的祝福是给顾温的。但盛霁松的爱,只给江徵。———end——“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关键在于,当时情况混乱,医生诊治的结果不小心流到了媒体手中,现在整个夜北都知道,他们爱戴尊敬的国君伪造性征o装a,还...还怀了孩子。”“!!!”“傍晚时,聂将通过媒体,直接承认了他和夜慈的关系,并表示….”因为过于离谱,盛霁松都有些难以启齿:“表示宝宝的来临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他...将对他们的君主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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