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作者:伐开心要吃糖      更新:2023-06-21 15:20      字数:6434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之前播送一条通知。本文将于后天,6月8日周四入v,入v当天更新万字,所以明天就不更啦,我要去存稿。v后尽量日更,欢迎大家阅读,请支持正版,拒绝盗文,谢谢大家!【鞠躬】第三十三章呦呦给花易岩通风报信完就又翻墙回去了。一方面是不想被谭丽娘骂“挺大的女孩子又翻墙成何体统”,另一方面是不想看到俩人相处的情形,毕竟她不知道接下来是闪瞎眼的虐狗情节还是发好人卡的尴尬情节。从墙上跳回院子,呦呦就躲到西屋去看书了。她在炕沿上倚着一只靠枕半歪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本话本子,身边的炕桌上还有一碟花生米和一碟杏脯。她看起来很悠闲自在,实际上根本不是。一页书没看进去不说,手里往碟子里摸花生米时也心不在焉地把花生米撒满了一桌子。也不知道隔壁怎么样了。是表白成功了还是被婉拒彻底没戏了?要是这样卖惨都博不到同情的话,那大概真的就没戏了,她也干脆歇了那份心好了。也不知道多久,院子里终于响起了谭丽娘的脚步。呦呦立刻放下手里的书从炕上跳下来跑出去。跑到屋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了。不行,不能表现的太过于热切太明显,那样容易露馅,要淡定蛋腚。想到此处,呦呦又坐了回去,把书拿起来假装看的入迷根本不知道有人回来了。谭丽娘进了正房后先去了东屋。撩开门帘就看到东屋炕上陶陶正低头做绣活,是一件怀宇的棉袍,绣了合时宜的青松傲雪。陶陶听到声音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温婉和煦的笑,“娘回来了。”谭丽娘应了一声,叮嘱她不要太累了,绣一会儿就歇歇,然后放下门帘转身向西屋走去。撩开门帘就看到呦呦正倚在靠枕上看书,仿佛并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谭丽娘摇摇头,笑着离去,才走了半步就又回来了,她半撩着帘子勾了勾嘴角,“书拿反了。”呦呦低下头看了一眼书上的字,哀叹一声闭上眼,我的娘啊,要不要目光这么犀利?不过,好像语气挺轻快的,那是不是事成了?接下来的半个月,谭家的餐桌上变着花样地出现炖鸡炖鱼炖排骨,美名其曰:怀宇准备考试辛苦了要补一补,实际上,哼哼,怀宇就算是半大小子,一顿也就吃一只鸡腿,谭家一大四小也就吃掉半只鸡,剩下的都送到隔壁花家了。真是有了夫君忘了孩子!呦呦握着鸡腿咬下一口来,恨恨地想。如果被陶陶知道了她这种想法,一定会扯着她的耳朵质问: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所想的吗?!自从哄好了谭丽娘,花易岩的腿只绑了两天的木板就拆了下来,等到了八月初一的时候,已经可以在平地上自由行走了。初三那天,花易岩想起来丽娘妹妹跟他说过的让他找时间去见一次她的表姑,当时说的时候他还不太懂,没过一会儿就明白了,立刻喜笑颜开起来。初三的早上,花易岩将那辆修好的平顶车套在马鞍上,赶着出了门,在经过谭家大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正在做饭的谭丽娘擦擦手,拿着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布包走出去了。正在洗脸的呦呦和陶陶对视一眼,各自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笑意。不知道谭丽娘和花易岩说了些什么,直到呦呦和陶陶洗完脸梳完了头还没回来。呦呦在堂屋门口看着,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当一回电灯泡,不对,当一回蜡烛?正在犹豫间,就看到花易岩对她招手。呦呦毫不犹豫地跑过去,停在谭丽娘身后,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花坛两人之间来回看。花易岩被她这副鬼机灵的样子逗笑,伸出手盖在她的头上,“呦呦想吃什么,叔叔去县城给你买回来。”“花叔叔要去县城啊,什么时候回来?”呦呦仰起头问。在得知他过了晌午就回来的时候,呦呦说了一句“你等一下”,就转身跑回屋去了,留下两个目瞪口呆的大人。“这个孩子,这么大了一直疯疯癫癫的可怎么办?”过了一会儿,谭丽娘才开口说道。“怕什么!不是说了以后让她招婿!”花易岩安慰她,“再说,女孩子这样挺好的,舒朗大气。”谭丽娘刚想反驳他这样不对,就听到呦呦从里面跑出来的脚步。呦呦手里举着一张纸递到花易岩面前,“叔叔,我要买的东西都在这上面了,你到时候照着买就行了。”花易岩接过纸来看一样,泛黄的草纸上列了一串的文字,从纸笔书本到米面调料几样药材,甚至还有酱肘子酱包子,什么都有。让花易岩惊奇的是,呦呦的字写的相当不错,这么小的孩子能写这么好的字的,他知道的就只有安国公家的萧小公子了,现在呦呦是第二个。花易岩刚想夸一下呦呦字写的很好,眼前就被递上来一个东西,“还有这个!”呦呦手里举着她的小荷包,“酱肘子和酱包子是我和弟弟要吃的,钱我们俩自己出!剩下的,”呦呦转转眼睛,“你找我娘要!”说完对着两人做了一个鬼脸,跑了。谭丽娘无奈地叹气,“我是管不了了。”倒是花易岩笑得挺舒心,他把纸张上的墨迹吹干,朝谭丽娘伸出手,“给钱吧,当家的。”被谭丽娘在手心上拍了一巴掌,又瞪了一眼。等送走了花易岩,谭丽娘回到屋里的时候,四个孩子都在各自的位子上坐着,只等她回来就可以开饭了。谭丽娘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怕孩子们有什么想法,一顿饭下来,不止知道内情的呦呦和陶陶,就连怀宇和怀瑾都没有异样,仿佛就应该这样似的。谭丽娘一时间感慨万千,孩子们都长大了啊。花易岩下午如期归来,除了呦呦纸条上列的那些东西,还格外带了其他的,比如送给怀宇的一块墨条送个怀瑾的一个镀金九连环送给陶陶的一束二十四色淮扬丝线和送给呦呦的一本名为《天行侠》的话本。买这些东西的时候,花易岩一直在暗自嘀咕:京城的将军府里有一套刻着梅兰竹菊的百年徽墨,还有一个番邦进贡来的可以转的七彩“魔方”,改天让长生取了来,这个丝线也不够好,改天请福贤王去内务府要一套,这个话本子我在军中看过,还挺有意思,就是纸张太差了,字印的也不够清楚……待花易岩把给孩子们的东西都分发出去,趁着他们在各自显摆自己的东西的时候,悄悄塞了一个布包到正在摆碗布筷的谭丽娘手里,“也有你的。这个不够好,下回送你更好的。”晚饭除了呦呦要的酱肘子和酱包子,花易岩还买了两条鱼,一条放在水里养了起来,一条让谭丽娘红烧做了晚餐。这是第二次六个人一起吃饭,相比与上一次的不欢而散,这顿饭吃的算是十分美满。饭后,花易岩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到事情都做完了,坐在院子里同谭丽娘和怀宇商议去府城赶考的事情。呦呦跟着陶陶虽然说不上话,但也搬了小板凳坐在一旁听着。“我问过表姑父了,”花易岩进入角色十分快,现在连知县都不叫了,直接改口叫表姑父,“他说今年栎阳县今年报考童生试的人少,才十二个,别的县人多,整个北阳府有一百五六十人吧。”花易岩看向坐在对面的怀宇,面容严肃正经,“我把你的文章给知县看过了,考中秀才应该没问题,就是排名可能没那么靠前,你的文章还是不够犀利,这届主考官喜欢大开大合的路子,我也不懂,你自己琢磨一下。”怀宇听了点头应是。花易岩又转头看向谭丽娘,神情缓和了些,“表姑父说今年人少县里不派人带队,我想着家里有马车,干脆我跟着去吧,八月十二考试,初十启程,你收拾收拾,初八那天去谭叔坟上磕个头求个吉利。”呦呦在一旁听着,觉得这样安排十分合理,不过,“初十去会不会太晚了,到府城都晚上了吧?适应环境休息一下就考试了,根本没有时间温书,再说,也得和其他人交流一下,博众所长吧。我看不如初八上坟初九就走。”呦呦根据自己前世高考的经验,提出建议。花易岩从来没有经过科举考试,并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门道,一时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他看向谭丽娘,等她发话。谭丽娘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家里上一次有人科考,还是五六年前,陈士梅每次赶考都是提前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就走了,说法和呦呦的差不多。今年事情多,她竟然给忘了。谭丽娘在心里算了算,最后拍板,“初六去上坟,初七去府城,你们慢点走不要赶,到了之后好好休息一天,毕竟水土不同。剩下几天和同年来往交流,如果有志趣相投的就多来往,再四处走走散散心,也不必一直关在屋子里看书。”谭丽娘拉着怀宇的手叮嘱着。呦呦眼看着谭丽娘要唠叨个不停,赶忙打断她,“娘这个想法好,时间宽裕一些好。”陶陶也点头,“时间宽松就不用着急,不然一着急就容易出错。”怀宇跟着点头,“唯稳不变。”逗得呦呦捏着他的婴儿肥小脸,调笑他,“对,你说的真对。”花易岩看看关于怀宇考试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就转移了话题,“我和你们母亲,还有件事要说。”花易岩转头看一眼谭丽娘,握上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谭丽娘知道他要说什么,却不想现在就说,她瞪了一眼花易岩,一边往外挣着手一边说:“没事,没什么说的,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花易岩手下用力,谭丽娘自然挣脱不开,“你们母亲不好意思,那就我来说。我和你娘自小青梅竹马,以前因为某些原因阴差阳错地错过这么多年,现在两个人重新遇到又都没有伴侣,我想娶她。”花易岩说着转头看向谭丽娘,眼中深情流露。谭丽娘阻止不了花易岩,干脆低下头,借着渐暗的天色掩饰红起来的脸色,同时用紧张的心情等待孩子们的答案和回应。四个孩子早就对两人的事情看得明白。呦呦就不用说了,她是极力促成这件事的关键。陶陶自从那天呦呦说了句“三十年,太可怕了”,一下子就想开了,因此也很乐见其成。怀瑾还小,当初陈士梅“病逝”的时候他更小,什么都不懂,稍微大一点懂事后也就习惯了,现在有了别人都有自己曾经没有的“父亲”,他很是开心兴奋。而怀宇,没有十分赞同也没有提出反对。他知道,他的生父背叛了家人,而他的母亲,需要一个人来倚靠。☆、第三十四章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来啦,熬了整晚,万字总算写出了了。第三十四章虽然已经成过一次亲, 甚至还有了四个孩子, 可是被人当着孩子的面说“我想娶她”,谭丽娘依然羞红了脸, 脸红的同时还不忘紧张地观察四个孩子的反应。四个孩子互相看了看,最后推举呦呦为代表,问花易岩, “那你快点去找媒婆来说亲呀!”小怀瑾跟着点头, “三媒六聘一个都不能少!”还一边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小定要用什么大定要用什么。陶陶和怀宇不说话,但是点着头,表示:一个都不能少。谭丽娘看到孩子们的反应, 心中提着的石头放下来,嗔道:“别胡说,再嫁哪有那么多讲究。”“不!必须讲究,不能将就。”没等孩子们说话, 花易岩就已经出言反对了,“我要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两人双手还交握在一起,四目相对, 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各自的感情。呦呦在一旁看着,偷偷捂嘴笑, 然后拉起怀瑾带着陶陶和怀宇,悄悄离开回屋去, 将空间留给两个大人。到了八月初六一大早,谭家人早早穿戴整齐收拾好要用的东西坐上花易岩的马车,去到谭家祖坟所在的山上。虽然还不到仲秋, 但是早晚的天气已经凉了下来,谭丽娘怕几个孩子着凉生病,特意叮嘱他们带上披风。到了山上,果然要比山下冷很多,此时呦呦才庆幸自己听话带上了披风,否则就要和逞强的怀瑾一样,在山风中瑟瑟发抖了。三跪三拜完毕,谭丽娘带着陶陶和呦呦怀瑾先站了起来,呦呦把怀瑾拉进自己的披风中裹住他,看怀宇再次双膝跪地,对着谭耀祖的墓碑祈祷:“孙儿不日将启程参加院试,愿祖父的在天之灵能保佑孙儿。”等到都祭拜完离开,下山的路走到一半的时候,谭丽娘突然拉住怀宇的手,迟疑了一下问他,“你要不要去跟他说一声?”怀宇顺着谭丽娘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座孤坟立在几十步之外。那是陈士梅的“坟墓”,里面没有棺木,只有一个装着灶灰的骨灰坛子和几件衣服。怀宇立着看了一会儿摇摇头,“不去了,他又没真死。”说完率先朝山下走去。谭丽娘叹气,儿子大了,有话都不愿意同娘说了。初六上完坟,谭丽娘没让花易岩直接赶车回家,而是去了城里最大的酒楼同福楼。“趁着给怀宇践行的机会,带你们几个小馋猫解解馋。”谭丽娘如是说,目光同时落在呦呦的身上。呦呦: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进了同福楼,谭丽娘没用小二领径直朝楼上走去,在一个靠窗子的桌边坐下来,指着墙上挂着的一溜水牌对孩子们说:“点菜吧,今天娘请你们吃大餐。”花易岩在一旁逗趣,“挑贵的点,你们娘好不容易大方一回。”然后以一种怀念的姿态半吐槽地说:“我记得有一次你娘跟我打赌赌输了,说好了请我吃同福楼的烤肉,最后用一盘炒土豆丝糊弄了我。”“那不是你上火烧的满嘴都是泡,我哪还敢给你吃烤肉。”谭丽娘反驳着,“要是被你娘知道,更加不待见我了!”呦呦坐在旁边听着他们两人一来一往地斗嘴,一手放在桌上支着下颌一只手拢着一杯茶,眼睛盯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怀宇和陶陶还好,小时候都曾经被陈士梅带着进过酒楼,虽然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是并不觉得新鲜。而呦呦虽然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小时候来没来过,但是上一世的种花家,各种大酒店小饭馆也是没少去的,因此也很的淡定。只有怀瑾,看什么都十分新奇。先摸摸身子底下的椅子,又摸摸桌沿上刻着的花纹;看完雕花的窗棱,目光又移到了墙上写着菜谱的水牌。到底是小孩子,对着吃及和吃有关的一切都有着极大的兴趣,他想去墙边仔细观察水牌,自己又不敢去,最后就拽上了呦呦。恰好呦呦不想再听谭丽娘和花易岩翻旧账,就陪着怀瑾过去了。过了一会儿,陶陶和怀宇也过来了。想来都是和呦呦一样的心情吧。同福楼作为全栎阳最大的酒楼,自然有些与众不同的菜色,而且这些菜色都有着很好听的名字。“步步登高”,端上来发现原来是竹笋炒排骨,“花好月圆”是虾仁炒鸡蛋,除了这两个,谭丽娘又做主点了一道杏仁佛手一道合意病,最后自然少不了花易岩口中的烤肉。吃过这一顿践行饭,从县里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不早,谭丽娘带着陶陶给怀宇收拾着行李,进考场时已经算是中秋,考寮里整日不见阳光更冷,因此带上了前几天才做好的夹棉长袍。吃食的话谭丽娘本想依照陈士梅那个时候带些炒面粉或者油茶面,但是呦呦觉得太干,吃下去肯定不舒服,于是她苦思冥想了三天,想出了一个办法,将面粉、白糖、鸡蛋和在一起,然后揪成拇指度大小的小球放在油锅里炒,炒到表面金黄就行了。这样一粒粒的小东西既不用担心被考官怀疑作弊,又因为沾了油有了热量,随时都可以吃,简直方便至极。谭丽娘听了后尝试了一次,果然比干粉好得多,不住地夸奖呦呦聪明能干,怀宇甚至还对她行礼表示感谢。呦呦红着脸连连摆手表示不用。陶陶站在一旁打趣她居然还知道谦虚了,呦呦的脸更红了,她实在是受之有愧啊,可是她总不能说这是来源于千百年后旺仔小馒头的做法,只是因为没有烤箱,改版成了用油炒的。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怀宇提着两个包袱和早已经约好的隔壁的张志林一起上了花易岩的马车。谭丽娘和张婶一人守着一个车窗,对着里面的怀宇和张志林殷殷叮嘱。而花易岩和张大壮则站在车前无奈地看着两个母亲将说过很多遍的话车轱辘般又说了很多遍,直到花易岩出声提醒她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住店了,两位母亲这才退开。“这是志林头一回自己出远门呢。”张婶拿着帕子擦了一下眼睛,恋恋不舍。“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谭丽娘附和着,看着马车越走越远,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哎呀,要不就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张大壮并没有两位母亲这般离愁别绪,“两个孩子是出去考试挣功名去了,将来中秀才中举人中进士,你们就是秀才娘举人娘进士娘,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说完甩着袖子回了自己家。“啐!”张婶被张大壮的话气得对着他后背啐了一口,“就会嘴上说,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可不是我!”谭丽娘看这对夫妻俩斗嘴,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张婶回过头看她,自己觉得也挺没意思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丽娘妹妹你别见怪,你说养这么大的儿子从来没离开过身边,哪能放心?”“是。”谭丽娘也点头,“儿行千里母担忧,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担心。就是不知道孩子们能不能想到咱么这份儿心。”呦呦站在门口听两位母亲要开始了育儿经,连忙撤离,就怕一会儿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却不知道她才一走开,张婶就立刻改变了话题,问起谭丽娘她和花易岩的亲事来了。怀宇不在家,怀瑾一个人没意思不想去学堂,呦呦也没有勉强他,让他自己在家里温书习字,而她则再一旁一边看书一边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