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救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2
作者:维他奶Hope      更新:2023-06-21 01:36      字数:9887
  怎么可能放心,但是江希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林望做这个决定是深思熟虑过的,他就算阻止了也不一定有用。他能做的就是像林望之前为他做的那样,替他留好后路。江希握紧了林望的手宽慰道:“有带药和针,你到时候控制不了还有我们,想问什么说什么就去做。”万一到时候林望真的控制不住,江希还能稳住他一段时间,而alps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给林望注射药物加服用药物让他迅速冷静下来,这样做的副作用虽然大,但是总好过连续两次暴动所带来的神经和能力的破损。“好,”林望包含深情地对上江希双眸,抬手蹭了蹭他的脸颊。“哎呀我的妈呀,”alps酸的直龇牙,急忙把视线从后视镜上移开,对着车窗顶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恋爱中的情侣对单身狗来说真的是太不友好了。车不能开进疗养院,所以他们把车停在疗养院小路外的草坪上,提上医疗箱三个人步行走了进去。在门卫那里登记过后便直接朝林望妈妈所住的房间走去,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三个人都是大长腿,又迈开步子只管闷头往前走,很快就到了房间门口。可以看得出林望是早就做好的心理准备,还没站定就直接抬手敲门,动作迅速没有一点儿犹豫或者拖泥带水。“来了,”王姨的声音从房里传来,伴随着脚步声的接近,门从里面被打开。王姨看见站在门外的林望欣喜地喊道:“望望来了啊!快进来。”林望带着江希他们走了进去问道:“王姨,我妈呢?”“在里面休息呢,”王姨领着他们进了卧室。林望妈妈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神情呆滞的模样正如他们之前见的一样。“王姨,”林望挂着笑转了身,“你去镇上帮我买点水果吧。”王姨怔了怔,看到林望身旁的江希和alps才反应过来这是要招待客人,立即点头回道:“好的好的,你们想吃什么水果?”林望给她随口报了几个水果名称,等王姨一走林望就把门关上反锁,然后大步走入主卧。江希和alps没跟着进去,就在客厅等着,但是林望也没关主卧的门。主卧和客厅之间的距离很近,里面的人说什么坐在客厅里的人都可以听到。林望妈妈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就真的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患者一样,抛弃了对这个世界所有事物的感官。“妈,”林望走过去轻轻地喊了一声,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看着窗外疗养院的景色,修剪整齐的花坛灌木,弯弯曲曲的碎石小路,波光粼粼的幽绿湖面,生机盎然。可他的心情却无法随着这美景一起鲜亮明丽,他努力稳定住自己波涛起伏的思绪,喊着口中的酸涩,艰难地开了口。“我从小就跟在爷爷身边,你和林彦德一年也回不来几次。爷爷小时候总告诉我你们忙,你们在挣钱,为了给我更好的生活。我小时候不懂,不懂为什么家里已经那么有钱了你们还要出去挣钱,连陪儿子的时间都没有。”“在我被送去诺亚方舟之前,我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七岁那年你们回来陪我过生日。那年生日之前我还以为又要像往年那样,只有爷爷、二爷爷和三爷爷那边的人陪我过,我心里没报多大期望说你们会回来。”“但是你们给了我一个惊喜,你们在我生日前一天回来了,还带回来了许多玩具。生日那天,你们带我去了游乐园、看了电影、吃了肯德基、买了棉花糖、搭了赛车轨道,我们一起做了很多很多事情,一件件的我到现在都还能记得很清楚,你还记得吗?”林望这个问题问了好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他妈妈还是带着一如既往呆滞木讷的神情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与整个世界隔离。林望低头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搭在他妈妈肩膀上的手未见用力,可是垂在身旁的另一只手却早已攥紧了拳头,青筋鼓起。“也就是那次生日之后,我被你们带来的人检测出有绝对精准的能力。我还记得那天你们脸上狂喜的表情,那是我从未见到过的,当时的我为自己有这份能力而感到骄傲、感到自豪。”“后来,我就被你们送去了诺亚方舟。看着我每年捧着一座又一座的奖杯回来,看着我每年一个等级、一个等级地往上爬,你们一定很欢喜吧。”“你们永远只会关注着我的成绩,平时放假别人都回去了可是你们却从来没给我订过机票,我等来的只有你们向余老传递的加训的信息。自从我被你们送去了诺亚方舟,我回国的次数不到五次。就连爷爷去世时的葬礼,都是我偷偷跑回来参加的。”“我没回去你们也从来没来看过我,从来没关心过我在诺亚方舟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说到这里,林望脑中开始闪现过去的那一幕幕,所有的画面都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帧帧地在眼前慢慢滑过,像是一把淬着寒光的刀隔开包裹紧实的伪装。林望的述说还在继续,但他也再没像之前那样停下来期盼着可以有一个回复。“你知道我每天除了应对一堆又一堆的数据,一座又一座的建模,一排又一排的课程以外我还要应对什么吗?”“我还要应对来自各个国家、各个地区的能力者的辱骂殴打,栽赃陷害。我不知道你们当时把我送过去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们到底有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还是你们想着精准部有余老在就一定会护得我周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们也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在诺亚方舟,没有谁是真正能护得住谁的。那样的事情从我捧回第一座奖杯的时候就开始直到我学完三阶格斗术,把之前带头欺负我的那个英国人轮在墙上废了他的手。这期间的时间说长也不算长,满打满算下来也就四年多。”这时,林望搭在肩膀上的手感受到一阵轻微的颤动。很轻,就跟蝴蝶扑了一下翅膀一样轻。可是林望还是察觉到了。他低头看向她的侧颜,眼中悲伤的暗涌越发汹涌地翻滚起来。“可是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你也是,林彦德也是。我当时只想着怎样学的更多,站得更高,走得更远,让我的能力、让我自己成为你们骄傲自豪的存在。”“直到后来林彦德把我接回国,把我的满心希望和欢喜打碎,撕开他慈父的伪装,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和我只不过是他不断往上爬的工具。后来工具没用了,你疯了我患了病,他就直接一脚把我们踢开,毫不留情。”“但是好笑的是,爷爷在死之前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我,林彦德分不到一分钱。如果他想拿回原本预属于他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就必须得照顾我到成年。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当时上门来祈求我回林家时的嘴脸,你应该记得的吧,毕竟他那样卑躬屈膝的样子是真的少见。”“你还记得你当时是什么反应吗?你尖叫,你抓狂,可是你却没忘记提醒我他是我爸爸。”林望的手上骤然加力,死死地扣住他妈妈的肩膀将她摁在轮椅上。“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场景,我才看明白一些事。为什么你每次应激发疯的时候都只会尖叫,抓狂。可唯独那次,你说话了。你用你的疯癫、你用我的心软逼我,我也正如你所愿,没有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直到我18岁生日成年,林彦德拿到了他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他下半辈子中,就算没了绝对能力者的扶持,有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也可以衣食无忧,安享晚年。”“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你跟我回来以后,从来没有记起过我的生日却唯独,却唯独只记得我那18岁的生日的缘故吧。”说到这里,林望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和愤怒,按着她的肩膀用力一推将人连带着轮椅转了过来与自己相对。轮椅上的人早就没有了一开始时呆滞面无表情的神情,那双眼睛里也没了放空涣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慌、不安和悲痛。其实林望一直不愿意相信江希他们说的,但是当他看见自己妈妈现在的表情时,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他想骗自己都骗不了了。“你知道...你知道在你疯了之后我有多厌恶我自己吗,”林望咬紧着牙关,面部因用力过猛而略微有些抽搐,“我有多厌恶我这个能力,我这个长相。你知道我每一天、每一晚是如何睡不着,是如何挣扎的吗。”“每当我回想起那件事的时候我都在责怪自己,如果当时我的能力再强一点,精准度再高一点,把最后原本应该是我的做的缝合度给做好,而不是交给你去做,你是不是就不会疯。”“你知道我每次暴动的时候,脑子里闪现过的那些画面,那些充满你尖叫、抓狂的画面的时候,我是多么想弄死林彦德再弄死我自己的吗。你知道吗,妈妈!”林望妈妈颤抖地坐在轮椅上,豆大的泪珠不停地滚落下来,看着眼中迸发出无尽恨意的林望动了动嘴皮,但却无法说出任何话语。看着她这幅模样林望只觉得心寒,他眼中的恨意开始不断地被冰冷渗透。“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在我带你逃离了林彦德身边之后你还在装疯。”林望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肯放过她眼中变化的一丝情绪。如果说她之前装疯林望还可以理解,是为了逃离林彦德。可是在逃离之后她为什么还在继续装疯,甚至她都没有想过和他们坦白。林望需要知道原因。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不愿去信。“我...”林望妈妈艰难地张了张口,却只能徒劳地发出一个音节。这个动作维持了一会儿后,她又慢慢地将嘴闭合,眼神中带着祈求地看向林望。这一刻,林望全懂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有些可笑。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在为当初那个意外愧疚着、自责着。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当初那件事从来就没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经过精心设计,算计了所有人的自我逃离。他的妈妈深爱着林彦德,可是她却无法忍受那种高压高强度的精神消耗,所以她想出了那个计谋,装疯。以此来逃离林彦德、逃离自己对他的感情,接着疯癫的假象来麻痹自己、欺骗所有人。可她骗得了谁,她连她自己都骗不了。所以她才拒绝、害怕看见林望,害怕看见那张与林彦德像极了的脸。“你真的..太自私了,”林望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这样做,你想过婆婆、想过老张吗..你想过我吗。”就算到了现在林望还抱有一丝奢望,他奢望着他妈妈对他还能流露出一点母爱,就像小时候为数不多但却温暖至极的母爱一样。可惜奢望终归是奢望,林望妈妈只是坐在那里,抿着唇什么也不愿说,带着祈求意味的目光看向林望。她到底在祈求什么呢?林望不禁想到。是祈求自己不要说出去、不要拆穿,还是祈求自己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戳破她一直以来麻痹自己的假象。林望有点想不明白,但是也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他低头悲凉地笑了一下,偏头看向窗外的景象,瞳孔没有聚焦:“这里费用不贵,环境很好,挺适合你继续住下去的。既然我这张脸这么刺激你,我以后会尽量、尽可能、尽我所有努力地不让它出现在你面前,你就在这舒舒服服地、安安稳稳地住着吧。”说完也没看她一眼、也没等她的回复,林望松开攥紧的双手,抬头挺胸地大步朝外走去。“别..别说。”突然,背后响起一道沙哑而又短促的声音,那两个字轻且短,从开始到结束只不过一秒钟的时间,但是也就是这一秒钟的话语击碎了林望最后那细微到不可察觉的希望。林望没有理她,他看向站在客厅里滚着泪珠的江希,朝他招了招手:“过来。”江希早就等不及了,林望的话音还没落,他就直接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轻声说道:“我在我在。”当江希扑进自己怀里的那一刻,林望终于撑不住了,整个人直接失了力压在江希身上,任由他拖着自己往外走。“这..”江希比了个静音的手势示意alps闭嘴,压低声音说道:“拿上东西,我们走。”alps也立马懂了江希的意思,朝卧室里深深地看了一眼,随后提上医药箱跟着江希他们走了出去。两人合力撑着林望将他带出疗养院,放上车然后开回县里。一路上林望就枕着江希的腿,任由他摸着自己的脸、拍着自己的背,闭着眼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那颤动的睫毛还是出卖了他汹涌起伏地心绪。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一路上相继无言。等到了租房楼下后,alps把车停好,给江希打了个手势示意道他们两个一起把林望扶上去,可是还没等他打开车门,林望自己先从江希腿上坐起来了。“我们先上去了,今天谢谢你送我们。”林望道谢。“啊..没事没事,”alps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担忧地问道,“你有什么感觉吗?”“没有暴动,”林望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可是却只能牵强地移动了一下嘴角弧度。“嗯..那就好,”alps有点犯难,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我们先上去了,”林望适时地接上,“麻烦你今天跑这一趟,你回去的路上开车小心,我们明天还是老时间。”alps急忙点了点头,应下了。两人下了车,手扣着手地上了楼回了房间。几乎是一进门,连鞋都来不及换林望就直接拉着江希上了床,把人扣在怀里闭眼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度。林望的手劲很大,勒地江希手臂两侧有些发疼,但他还是忍着没有哼,费力地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学着他平日里摸自己后颈肉的样子去摸他的。在他耳边轻声地说着:“我在呢,我在呢。”即使江希已经大致了解了林望的过往,可是今天听他自己亲口说出来还是心痛到不能呼吸,那些一桩桩一件件的琐事,那些一点一滴的细节,都像是一根根挂着冰霜的银针扎入江希心间最柔软的地方。江希能明白甚至能感受到林望现在的份撕心裂肺的悲痛与想毁灭一切的愤怒。因为他也经历过这种父母所带来的的致命一击。没有感同身受,只是因为同样经历过所以才会懂、才会痛。“希希,我不欠她什么了。”林望哑着声说道。“对,”江希将手探入他的后背,摩挲着,“你不欠任何人。”“错了,”林望松了力气,穿过江希的腋下,握着他的咯吱窝将他托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还欠你一个未来,欠你一个能与你一起登上顶峰,并肩而立的未来。”作者有话要说:两章,今天两章,因为我实在是写的太上头了,迫不及待地要和你们分享安笙小姐姐。第97章 做掉对于江希和林望来说放暑假其实比上学更忙,江希就不用说了,所有学过的语言把一天下来的时间排得满满的,期间除了精神力修复的时候安安心心睡了一天之外,这一个多月下来没有哪一天睡觉超过六个小时的。林望那就更忙了,因为之前没有治病再加上带了些自暴自弃的意味在里面,虽然一直有做题,但也是断断续续的,想要短时间内赶上还得下十二分的苦功夫。每天起得比江希还早,从早到晚的都泡在数据和模型里,期间除了吃饭上厕所洗澡外加去alps那里治疗之外,基本上没踏出过房门一步。这么长时间的使用精神力肯定是吃不消的,林望在暑假那一个多月内发生了两次小的暴动,不过都被江希压了下来最后注射药物镇定,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期间还穿插着三次精神力修复,在床上睡了四十多个小时。八月中旬,一中的高三学生提前开学,开始为高考而奋战。他们的作息时间也随之而调整,恢复了一开始时的样子。因为解开了心结,除去了心理阴影,即使有过小的暴动但是林望有关精神力的各项指标都在恢复,并且能够渐渐地进行自我控制。再加上每天不断地学习、训练,他的绝对精准力也逐渐强化,能力在不断地提升,为即将要开始的能力者选拔做准备。如果林望能力者选拔过了的话就意味着他今后就是直接为国家做事,工作、住所等一切政府会直接为他安排好,他只需安安心心运用他自己的能力替国家做好发放下来的相应工作就行。其实一开始林望想让江希跟着自己一起去参加能力者选拔的,但是很可惜,国家没有开始准备招语感那方面的能力者,他们只是打算先招精准、预判等这方面的能力者试试水,与此同时也正好补上大数据计算那方面人才的空缺。虽然他两走的不同的道路,但是都有着同一个目的,就是为他们跟美好的未来努力。进了高三之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首先是学习的时间被拉长,早上又多了一节早自习,课间的时间也被缩短至五分钟。再者就是学习的内容,新课已经结束各科老师都进入了全面的复习,从一轮开始到最后三轮专题复习的结束,每个时间段具体到天,可见节奏之紧张。但是最令学生们不适应的还是综合合卷,自从第一次月考文综合卷之后,文综考试已经压过数学,成为了学生们大感世界无爱的地狱之卷。饶是江希提前学了好几个进度,也被这合卷过后的试题磨得有些垂头丧气,先不说综合题,就单选择题他有时候发挥不好都会连错四五个,那四分一个四分一个的,扣得肉疼。那就更不用说综合题,历史材料题一堆的文言文,这样本来就有点英语思维的江希真的是叫苦不迭。还有那地理和政治,有一些答案真的是让江希直翻白眼,这和他们的学的有半毛钱关系吗。总之,合卷之后江希遭遇到了人生的滑铁卢,还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滑铁卢。不过好在他是个语感能力者,在告别了拉丁语系、日耳曼语系、闪含语系后,他正式的投入到了汉藏语系的汉语族学习中,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学完了基础,现在随随便便给他来一篇文言文材料他都能给你翻译出来,并且他的思维语言也在潜移默化中转化成了。一旦你忙起来时间是过的非常快的,秋跟着夏就这么顺着时间的缝隙溜走,伴随着十一月份接近尾声的步伐冬季悄然来临。临县这边的天气真的是十分地令希捉摸不透,明明前几天还能穿着单件外套配长袖,就这么一两天的时间气温陡然下降,毛衣棉衣羽绒服齐上阵,冷的恨不得裹床被子去学校。特别是每次考试的时候,因为是按照年级排名来分的考场,江希每次都被分到第一考场,那个第一考场又是在一楼那个最阴暗的角落里,夏天的时候还好,那个冬天的时候啊,考场里人又少,又进进出出的,冷风直往里灌,真的是感觉进了个冰窖。江希每次坐在那里写题目,写着写着脚底就被冻麻了,每回都得拉着林望陪他去操场跑好几圈才能缓过来。后来林望给他在网上买了一箱足热帖才得救。江希觉得这个足热帖真的是个好东西,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没有之一。平时的时候他基本上只用贴一张就能管一整天,当然那也有不是平时的时候,就比如现在,他坐在这个阴冷到不行的考场里写文综试卷的时候。他脚底连贴了两张足热帖才稍微能够抵挡住不断往脚底钻的冷气,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分钟就收卷了,他再最后检查了一遍选择题的涂卡顺序,确认无误后便整理好试卷开始收拾笔袋。刚拉上拉链,考试结束铃就打响,江希立即拿上东西走出考场朝教室奔去。上了高三之后,25班的教室由原来的的二楼换到了五楼,每天早上爬个楼梯都得花费好几分钟,课间去商店买东西也没那么方便了。江希到教室的时候林望已经坐在位子上等他了,虽说林望在为能力者选拔做准备,但是像是今天这样的联考或者是月考他还是不能缺席的,所以今天一天他都得待在学校里,这样江希很欢喜。“哥,”江希走过去拍了拍林望的肩膀,“起来一下,我把试卷收进去。”林望站了起来问道:“晚上去几楼吃?”“看壮壮他们吧,”江希有些兴致缺缺。“他们晚上篮球队集训去外面聚餐不和我们一起吃,”林望回道,看了一下江希的表情问道,“怎么了,怎么有点不高兴?”江希把试卷泄愤似的往箱子上一摔,瘪了瘪嘴说道:“我文综感觉不好。”“哎呦,就一次考试啊,”林望靠近了一点去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安慰道,“况且你哪次错了很多,你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哪有!我有一次错了六个!”江希还记着他第一次合卷时那个屈辱的六个错题。“不就那一次吗,你之后就再也没有错过那么多个了啊,”林望扣着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外走,宽慰道,“你看你上上上次月考是不是只错四个,上上次联考只错三个吧,上次月考又只错三个吧,你这一直在进步,是不是。”“可是我就是感觉不好,心慌,”江希朝四周看了一眼,大家都在围成一团地对答案,没什么注意到他们,他往林望那边凑了凑,拿头蹭了蹭他的肩膀,撒着娇。就这模样,林望是最受不了的,心立马就化了,做好兄弟的样子搂过他的肩膀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别慌别慌,我们家江希希小朋友最棒了的,你不要答案还没出来就自个儿先乱了阵脚。”“你要有自信,你看你平时做了那么多题,背了那么多书,肯定是有作用的。你字又写得好,材料题老师看你那字卷面分就不会低...”林望一边给他一条条地揉碎了掰开了地分析,一边搂着人往食堂走去,就算天塌了饭还是得吃的。其实江希就是心理作用,然后被林望惯得越发娇气,稍微有点不怎么舒心的顺心的,一到林望面前就开始无限放大,就开始各种闹脾气撒娇装可怜,惹得林望心疼、心软最后软声软气地过来哄他。江希也发现了自己这个毛病,但他不想改,反正有人宠着就是这么任性。但是他也知道把握尺度,吃完饭后他基本上就被林望哄好了、哄得舒心了,两人买了份关东煮,一边戳着吃一边慢悠悠地晃回教室。一中不仅改卷改的快,出答案也出的快,上晚自习之前各科的课代表就奉旨领了答案抄到了黑板上。江希首先对的就是文综,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之前还双手合十求各路神仙保佑,直接提笔开始唰唰地往下对。果然就是林望说的那样,心理作用,江希这次只错了两个。“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这就是心理作用,”林望从座位上探出个脑袋说道。上了高三后老张每次换位子都会把他两排在一起,不是左右邻桌就是前后邻桌,这具体是老张自己想这么做的呢,还是某人强烈要求地江希就不得而知了。“哎呀,我知道啦,”江希这才舒心地笑了出来,对着林望发射了一波爱心,还配上自带音效,“咻咻咻咻~”林望也挺配合,做了一个被击倒的动作,被江希可爱到不行。一个幼稚鬼在不停地发射着爱心,另一个幼稚鬼在不停地抖着身体装作被击倒的样子,玩得不亦乐乎。生活中最美好的事就是,你幼稚着玩闹着,他也陪你幼稚着玩闹着。不分年龄,不分时间。--澳大利亚,布鲁姆。低潮褪去,金色的长梯幻境也渐渐消失,游玩的游客也失了继续观赏的兴致,纷纷呼喊着船长掉头离去。各式的雇佣船收了网,扬起白帆发动马达,伴随着甲板上欢快的音乐划破海浪朝都市的繁华地带驶去。马达声渐行渐远,挂着彩灯着游船也渐渐幻化成一个小点,最后隐没于远处的黑夜之中。这时,远处的天边传来一阵微弱的螺旋桨搅动声,一颗亮白如星的小点骤然出现在天边。在远处的山岭中,架在望远镜后面的幽绿色瞳孔将这一切收入眼中,这幅瞳孔的主人收了望远镜,跑回装甲车上拍了拍车座椅,下一秒就听见发动机轰响的声音,装甲车闻令而动。顺着蜿蜒的道路,排列整齐的三辆装甲车以最快的速度向海滩边冲去,去迎接他们的女王。随着直升飞机地不断降落,岸边的细沙被搅动的向四周以离心的趋势散去。飞机平稳落地后,机舱门被打开,一个小的楼梯登被放了下来,一位穿着黑色复古条纹西装套装的女人从上面走了下来,她漫不经心地摘下墨镜,露出那张绝代风华的容颜。“ann,”niko从装甲车上急奔而下,走到她身边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安笙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拢了拢胸前的衣领边走边吩咐道:“十一点钱款会进账,给总部报一亿五千万的数,剩下的洗了进账户。”“好的,”niko掏出随身的小型操作屏将事情记录下来,又说道,“投资者那边商议着要对dannie动手,我们这次还让他们洗吗?”安笙疑惑地嗯了一声,问道:“为什么?”“dannie想要退出。”niko回道。“啊,这样啊,”安笙垂了垂眼眸有些遗憾地说道,“老朋友了,可惜了...这次还是让他们洗吧,洗完之后立马派人做掉。”“好的,”niko又增加了一条记录,“新的合作人选我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上了,其中投资者们的意向我也整理好放到另一个文件里,您可以参考一下。”安笙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您外出的这段时间部门里没有出任何的意外,总部中发生了几起小的□□但是没有损害到我们的利益,我把它们整理好放到您的办公桌上了。”“每个月的部门会议,这个季度的部门联动所有的相关记录都已做好存档,备份在您的网盘里。”niko边走边向安笙汇报着她外出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工作情况,语速很快但是都是输出的关键信息,高效的输出才能让安笙进行高效的接受。“总体而言您外出的这段时间一切正常,除了江徐先生做了一些小动作以外,”niko公式化地说道,将手上的小型操作屏切换了一个界面将它递给安笙,“江徐先生压下了有关a.l.s的所有消息。”“哦?”安笙不悦地眯了眯眼,停下脚步接过平板翻看起来。“按照中国的时间来算,应该是从今年的一月份开始,a.l.s登上bloodmaker去找莫切尔先生直到五月份登上内网找寻初代的资料,江徐先生全部都把它们压了下来并且进行了销毁处理。”niko汇报道。安笙翻动着操作屏上有关江希的记录,眼中翻滚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绪,冷冷地问道:“找到人了吗?”“找到了,是sarash。”niko回道,“她截断了我们监探器发来的消息。”安笙将所有的资料看完后,将操作屏丢回给她,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吩咐道:“做掉。”“明白。”“江徐在哪里?”安笙顺着雇佣兵给她打开的车门,弯腰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