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红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9
作者:则美      更新:2023-06-21 01:32      字数:9887
  阁楼外边传来两个小孩子的笑闹声,这两个孩子是承岳的庶子,一个叫福澎,一个叫福湃,在同一个月出生,哥俩十分要好,承岳平日里在东宫无事,就把所有的孩子拘在一个院子里,尽量不让他们和生母接触,这小哥两,也没有你娘是你娘,我娘是我娘,我和你不亲的那种想法。“皇伯伯,皇伯伯”两个小家伙一下子冲进来,一人抱着司徒越一条小腿。“下面有肉肉,肉肉,刚才一个哥哥说,伯伯不下去,没有肉肉吃。”司徒越腿上挂着两个挂件,艰难的挪过去扶着承岳,“走吧,这两个小家伙和福泽一样爱撒娇。带着你们两个吃肉肉去。”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肚子太疼了,更新的比较少,大家先看着,如果明天有雾霾的话,我就不出去跑步了,把今天的补上,如果明天没有雾霾,在下周补上。爱你们第141章“朕年轻的时候, 曾经微服云游天下,观看大好河山。如今夏季,本就是无事的时候,你也该带着人, 去外边看看。”上皇躺在凉塌上, 摇着一把湘妃竹扇, 悠悠的和司徒越回忆往昔。“本来孙儿没这个打算,经过您这么一说, 倒是有些意动了。”“去吧,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也带上福源和福鸿, 让他们哥俩也长长见识。知道民生多艰。这也是咱们家的福分。”司徒越想了想,遂点头答应了下来。皇帝微服出巡,留谁在宫里就成了大事。司徒越思来想去, 也就是承岳更名正言顺一些。遂把朝政托付给了上皇和承岳, 带着子侄, 扮作行商, 往南边而去。在半路,折道西南。福源十分不理解,“伯父, 咱们不是去广陵吗?听说那里风物十分繁华。怎么改道西南了?咱们去哪?”“入川。听说四川深处有一种药,吃了容易四肢僵硬......伯伯怀疑,你祖父就是栽倒了这种药上。”都说男儿十五立父志, 承岳的眼睛废掉之后,心态平和了许多,但是福源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似乎家庭的负担一下子到了他的肩膀上,当日先帝步步紧逼, 他记忆犹新,如今虽然过得富足安乐,但是想的也多了起来。原因一方面是长大了,知道考虑的更加全面,另一方面,是童年的阴影留下的习惯。承岳纵然是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他觉得这样反而能激发福源的斗志,而司徒越觉得,福源这样下去心理不健康。本来皇帝就是一个容易变*-态的职业,时间久了,福源不知道变成什么样的呢。“你父亲跟你说过吗?当日我背着他,牵着你秦长姑姑,我们在暗无天日的密道里往前摸索的爬着。那个时候,我才三岁还是四岁,不记得了,但是伯父还记的当时心跳加速,一颗心能从腔子里跳出来。你父王在伯父背上哭哭啼啼,秦长还要闹着回去找她娘。那一晚上,在伯父十岁之前夜夜梦到,次次都是噩梦。到了眼下,这个噩梦还时时伴着伯父,在崇政殿里,还梦见你祖父骂伯父是个不孝子,为何这么久了,还不为他报仇。”司徒越长出了一口气,福源倒是理解,“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咱们自然是要报仇的。”“找谁报?”“......自然是仇人...”“仇人在哪?”福源不说话了,后来又想了起来,“您是不是有眉目了?”“有一点了。这事就快解决了。三十年来,伯父从来不因此误了事儿。这其中的苦水,也没地方倾吐,今儿和你说说,你毕竟是你祖父的长孙,该知道的也应该知道。”福源做出恭听状。“你祖父并不英明,按照伦常来说,子不言父过。但是,也不能一味的美化你听说过的祖父。你祖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当年,伯父的祖母是正宫原配,五十四人大轿从御道抬进宫里,是冀北世家大族的嫡女,生的秀美,腹有诗书,进宫不到两年,生下了你祖父。你祖父在两岁的时候被册封为太子,从小娇宠,这样的娇宠从伯父的祖母去世之后变本加厉。他曾鞭笞了大臣,捉弄过宗室,有的时候甚至把自己的亲爹气的暴跳如雷。不过,他惯会装样子,在师傅们跟前,装的礼贤下士是个贤明的储君,在弟弟们跟前,装成一个好哥哥,但是转头就欺负他们。和你不一样,你呢,没他淘气,又乖又听话,你们是不一样的,他一辈子没碰到过什么难事,有了不顺心的,自然有人出面替他处置了。但是你不是,你经历过仓皇离宫,也经历过坎坷。所以,你就不会想着怎么去随心所欲。但是你祖父就愿意去随心所欲,就因为随心所欲,成了他的催命符,这叫捧杀。”福源想了一会,“您说,下手的人是咱们家的人?”“是啊,咱们家的人。不是你想的,你的叔祖们袖手旁观而已,下手的,是伯父的叔祖一系。”“当年,废王司徒旪就是勾结了宗室王,难道还有人隐藏着......”“伯父说了这么多,不是告诉你,要防备着你的弟弟们,而是告诉你,该怎么做一个人。再怎么做一个储君。一个连兄弟都不能相信的人,能够相信谁呢?要是你觉得你的兄弟觊觎你屁股下的位置了,你先想到不是怎么扫清障碍,因为那样你永远成不了一个圣明天子,圣明的天子该怎么做呢?应该反思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再采取措施。就如你祖父,他该反思自己哪儿做的不好,才招来了杀身之祸,只是,他连反思的机会都没有了。”也不管福源听进去没,司徒越揽着他的脖子,“福源,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儿办起来容易,也有很多的事儿办起来很难。但是,最容易的事儿就是赚钱,用银两换东西,再把东西换成银两,这个过程容易,这一路上,伯父给你一桩考验,给你二十两银子,向伯父证明你自己能办好差事,在回京之前,赚二百两回来。”次日,福源坐在马车的车辕上,旁边坐着胖胖的诸丹,兄弟两个挨着,福源的眼睛盯着两边的商铺,不敢少看了任何一样东西。诸丹被他这一份认真惊的不敢说话,只好拿着自己的糖画不停的舔着。看看马车两边,听着无数的叫卖声,再看看身边的福源,竟然生出一份惬意来。“鸿弟,”福源转回头,看见诸丹小口舔着一片糖画,“嘿,我想起来了,咱们贩糖,我听师傅们说,四川产糖,咱们就贩糖卖。”诸丹呆滞的添了一口糖画。因着福源要去贩糖,司徒越亲自领着他和诸丹到了一处山上,“寻找货源这回事伯父就不难为你了,既然你想干这个,而且觉得干这个能挣到钱,咱们就按照你说的办。”当地的农夫砍下来几捆不像甘蔗倒是很想高粱的秸秆,抬到石磨哪儿去,两个石磨被做成了简易的榨汁机,几个人一起摇动,把秸秆放进去,出来的是渣渣,汁水留到一个瓦盆里,到了晚上,攒了一缸的汁水,大火煮着这种汁水,半夜的时候,一缸水变成了半锅水,喝起来,带着点甜甜的味道。再一日,接着砍秸秆,榨汁,熬煮,经历了五天,粘稠不能搅拌的糖浆被倒进模子里,呈现出黑乎乎的颜色。凝固了之后,就是糖了。“怎么不是雪白的?”福源看了十分不解。“小哥儿,雪白的是贡品,咱们熬了一辈子的糖,没见过贡品是什么样的。”尽管难以接受,哥俩还是带着糖下山了,就那么一小包,巴掌见方,竟然是要花二十两银子才能买。司徒越带着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大热的天,两个人一起在街上叫卖,听见的人压根不愿意买这东西,叫卖了一天,回到客栈的时候,两个人委屈极了,打开包糖的厚纸,才发现,糖已经融化了。福源当即就把眼泪滴了下来,诸丹更是觉得委屈,他委屈了,必定是哭的撕心裂肺,指望着司徒越抱着他哄哄。“你想怎么处置剩下的糖?”“侄儿还没想好。伯父不是说赚钱才是最容易的事儿吗?为什么赚钱这件难呢?侄儿与鸿弟走遍了大街小巷,嗓子都哑了,为什么有些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呢?”“赚钱确实是最容易的事儿。因为当官比赚钱更难,要是你今天赔了,祸害的是你一家,要是你当官了,做错了事儿,祸害的不止是一家,有可能是一城一地。做事,要想的全面,想的全面不是瞻前顾后。就拿你卖糖来说,首先,糖这个东西,你日日在吃不觉得珍贵,但是,对于那些能买私盐就不买官盐的百姓们来说,糖这玩意也就是甜甜嘴而已,不能充饥,不能治病,买了无用。但是,所有事物存在就是合理,既然很多人觉得无用的东西,为什么还存在呢?有人会吃它,你们叫卖,在大街小巷,那些普通人不愿意买,但是为什么不去酒楼饭馆呢,为什么不去达官贵人家的后门哪儿卖呢?他们才是吃得起糖的人。就如你们,吃的是贡糖,从没见过这种黑糖,也不觉得黑糖甜。我这么说,你懂了吗福源。对着什么样的人,要办什么事儿,你就要想什么样的法子,找准重点,找准软肋,这样才能事半功倍,记住今天。”福源恭敬的记下了。“爹,那这糖?”诸丹用小手指扣了一点放进嘴里,“咱们今天吃了吗?”“不吃,这是爹借给你大兄的钱进来的货,明日你们接着去卖糖,自己选的路,没有反悔的余地。”“可是糖黏黏的啊?都化了。”“鸿弟,明日咱们换地方卖,必是能卖出去的。”福源很有信心。司徒越看着年轻的福源微微一笑,你能卖出去才有鬼了呢。作者有话要说:下去碰到一个推荐古装摄影的人,给我推荐了半天,很心动,留了彼此的微信,晚上的时候就看了她发给我的样片。orz,全是那种露胸和大腿的风格。真心不能理解,都这样的还拍什么古装照片啊,就该去拍热裤短袖啊,最起码后者还露出了胳膊呢。我有一颗保守的心第142章不出意外, 福源没有成功的把糖卖出去。他听话的带着诸丹去了各家酒楼餐馆大户人家的后门厨房,鉴于他的糖成色不好还融化了,要么压低了价格,要么直接不要。福源再回去的时候, 脸都垮了。“你觉得我说的对吗?我昨日给你出的主意怎么样?”司徒越端着一碗凉面, 淡定的问福源。福源想了想, “应该是对的。”“做一个君主,应该知道不能偏听偏信。这句话, 想必有人跟你说过。是吗?”“是的。”“但是给你出主意的人,本就是不怀好意, 出的主意犹如蜜糖包着□□。这种人多的是, 看上去是勤勤恳恳,为国尽忠,实际上, 一直在包藏祸心。还有一种人, 自己没什么本事, 就乱出主意, 为的就是让你高看一眼,等到他日事发了,推得一干二净。还有一种, 最是让皇帝无奈,他们不知道他们出主意的后果,一厢情愿的认为这就是最好的法子, 但是呢,这个法子行不通,他们甘愿去承担后果,甚至不惜赔上性命。不管是那种人, 最后该承担责任的应该是皇帝,因为,皇帝不曾多想多思。伯父告诉你,把这份黑糖卖给酒楼,却没告诉你,酒楼本就是做生意的,看你的货物有瑕疵,肯定会极力压价。那些大户人家,是需要糖,但是呢,因为是自家人吃,要的肯定是成色好的糖。换位思考一下,咱们家,明明日日用的是贡糖,有个人卖给你黑乎乎黏不拉几的糖,你会买吗,不管多少钱都不会买,因为没必要。所以,你的糖还是卖不出去。”“那伯父,咱们该怎么办?”“是你该怎么办?伯父想好了,要是你还没法子卖出去这份糖,伯父就罚你们哥俩。往后两天给一顿清粥小菜,要是吃不饱,好办,你们去街上乞讨。放心,有暗卫跟着你们,跟那些花子们争地盘的时候,不会让你们吃大亏。伯父说到做到。”福源顿时紧张了起来,摇醒了还在午睡的诸丹,哥俩一嘀咕,吃晚饭的时候,诸丹使劲的撒娇,司徒越不为所动,跟随的诸人也不敢伸出援手。眼见求情无用,福源只好带着诸丹抱着那一包糖到了街市上。而糖,融化的更多了。“这辈子,我就恨上了糖。”福源站在树荫里,恨恨的对着糖翻白眼。天气太热,司徒越也不让人给他们水。两个人渴的不住的舔着嘴皮。“大兄,我渴。”“大兄也渴,咱们不如去找些地方讨水喝。”没走多远,福源忽然拉着诸丹,“鸿弟,咱们可以卖糖水啊。”晚上哥俩再次回到客栈里,在客栈的厨房里一阵捣鼓,程掬不顾司徒越的吩咐,暗暗的趴在厨房外边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哎呦,两个小爷诶,烧水不是这么烧的,劈材太多不容易烧起来啊........绿豆要多泡泡才能煮,不然不好煮烂......”福源带着诸丹,煮了一锅的绿豆水,放上糖,准备凉凉了明日拿街上卖。谁知,司徒越憋着坏招等着他们呢。晚上两个人洗了澡去睡觉了,司徒越招来暗卫,一人一碗喝的干干净净。等到了第二天,兄弟两气的不经通报直接闯进了司徒越的卧室。“父皇,谁喝了我们的甜粥?”“朕怎么知道?你们的什么?甜粥,今儿没煮甜的粥啊。”“伯父,”福源还知道行礼,“不是今天的,是昨日我和鸿弟煮的绿豆粥,放了糖进去,拿到街上卖的。被人喝了,不知道是谁干的。”顶着福源的眼神,司徒越很淡定的翻了一页书信,“绿豆,你付钱了吗?”“伯父......”“没付钱,怎么就用了呢?那句话怎么说的,不告而取是为偷。”“我们没偷,那是咱们家的东西,用了就用了,天经地义的事儿。”诸丹瞪着眼睛,十分不相信司徒越这么不近人情。“那是咱们家的东西不假,但是,朕还是你们两的债主呢,你们用了绿豆和柴,这些往后再说。这么急匆匆的,是你们的粥被人喝了吗?”“是的。伯父,看谁喝的,让他们付银子。”“锅是客栈的,但是咱们给银子了,所以暂时算咱们的。木柴是咱们的,绿豆是咱们的,就是你们熬粥的水,还是咱们的人挑的。朕问你们,你们事先告知了大伙,那锅粥是不能喝的了吗?”“没......”“自己人喝了自家粥,天经地义啊。还是说,你们当场逮着喝粥的人了,来了一个人赃并获?”“......”“事不密也怪不了人家,再说了,你们这事办的,第一错是孤注一掷,不知道留点好糖作他用,要是糖水不赚钱,好歹你们还有糖做糖糕啊。(诸丹:我们两不会做。)第二错是既然孤注一掷了没有全力以赴,为什么不事先告知所有人那锅汤是不能喝的,就是没有告知,你们是不是也该守着?你们只做了一半的事儿,没有把最重要的做完,所以,到了这会,你们没来翻身的本钱了,今儿吃顿饱饭,去门外要饭吧,什么时候把那二十两银子还了什么时候才能不出门。对了,朕不收你们利息。”在侍卫各种好奇担忧不解迷惑的眼神里,福鸿穿着一件汗衫长裤带着同样打扮的诸丹,每人套着一双不合脚的千层底棉布鞋上街了。两个人连乞丐的标配---一只碗都没有,福源坚持不能蹲在墙角,坚决不接受人家的施舍,到了晚上,饿的眼睛都绿了。诸丹在集市闭市的时候,凭着一张肉呼呼的脸,编了一段被父亲抛弃的故事,成功的骗来了两个馒头,福源抵不住饿的太狠,和诸丹一个人一个分吃了。司徒越也拒绝了他们两个回到客栈,没奈何,两个人只好窝在人家的墙角下面,第二天,衣服就皱巴巴的,一晚上没洗澡,身上一股子汗味,相信过不几天,就能变成一股子馊味了。司徒越穿戴整齐,找到了哥俩。“关于秘药的事情,有眉目了,朕这几天都去查这件事,归期不定,客栈朕也退了,你们也别去,去了人家也不让你们进去,暗卫给你们留下两个,但是他们两个也要吃喝拉撒的,不会时时跟着你们。好孩子,答应你们的清粥小菜估计也难实现了,你们想办法吧,要是秋天来了朕还没回来,老圣人必定会来找你们,你们跟着回京吧。”“父皇......”诸丹可怜兮兮的。但是司徒越大踏步走了。“伯父,伯父”福源追了几步,看着一群人飞马离去,心中不安极了。他自然知道司徒越去干什么的,而且还交代了等老圣人的人来接应,看来必定是出事了。“鸿弟出大事了,咱们找个地方躲一躲。”接下来的日子,福源彻底的开始做了乞丐。天一亮,带着诸丹两个人去集市上乞讨,还跟其他的乞丐打架,也给人跑过退送信,头发开始打结,衣服一身的馊味。时时注意探听各种消息,果真,暗卫没有出现过,两个人有的时候一天只能吃一顿饭。诸丹肉呼呼的小脸迅速的清减下去。做梦都在找吃的。“我昨日梦见母后了,她让我吃蟹黄包子,水晶小饺子,还有大虾,还有牛肉,还有父皇最喜欢的红烧肉,我想母后了。”福鸿只好拍拍诸丹,“没事,咱们已经挡了半个月的乞丐了,离着立秋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到了立秋,太爷爷肯定派人来找咱们。”“大兄你说咱们上次跟东边的那个毛老大打架,暗卫为什么不出来呢。”“......我也不知道。”诸丹还想再说,远远的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走了过来,看长相贼眉鼠眼,拿着一个肉包子掰开,一半递给诸丹“想不想吃,想吃跟我走吧,天天让你吃肉包子。”福源一下子搂住了诸丹。诸丹看了一眼包子馅“我才不吃肥肉包子呢,我爱吃牛肉馅的。”“有有有,牛肉的,羊肉的,都有,乖乖的跟着我走,想吃什么有什么?”“我弟弟是不会跟着你走的,不想死快滚。”贼眉鼠眼立即扔了包子,从怀里拿出一卷麻绳,“给脸不要脸的小东西,以为你麻大爷是被吓大的。”他立即朝着福源扑了上去,这会正是中午,诸丹开始大喊,周围确实是来了几个人,但是和那姓麻的是一伙的,把两个人包抄在一处。“大胆刁民,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福源声色俱厉。也没人回答他们,包围圈越来越小,姓麻的就和福源扭打在一处,外围的人抱起诸丹揪跑,诸丹趴在那个人的肩头,狠狠的捶打了几下,抱着他的那个人惨叫了一声。诸丹用的力气太大,把他的肩膀捶脱臼了。一时间,福源想起来上皇不止一次夸奖诸丹“天生神力”这回事。诸丹的凶性彻底漏了出来,从地上捡起石头,兄弟两个合力赶走了绑匪,福源后怕起来,暗卫迟迟没有动静,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他突然开始害怕了起来,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们,趁机想要结果了他们二人的性命。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今天剁手了吗?买了一条彩宝的项链,买了一桶醋,两件棒球衫,一条裤子,一双鞋,三千大洋没了......第143章有句话说,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司徒越深深地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对。她在暗处看着眼前的一场在她眼里算作是扭打的闹剧,还是忍下了心理的那份不忍心。“皇上,咱们的人一个没有出现,那几个泼皮无赖也不是咱们安排的, 属下以为, 当立即派人去帮助两位小爷。”“不用, 今天经历的这些会在他们晚年变得熠熠生辉。千金难买幼时艰,自古纨绔少伟男。这些天经历的是那些在学宫里的大儒们教不了的。他们只会叫孩子怎么变乖, 岂不知这个世界上只有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侍卫在她身后唯唯诺诺不敢接话,司徒越偏着头对身后说“去查查,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当街绑架孩子。”这边福源拉着诸丹,看着地上躺了一地的无赖,“鸿弟, 强龙不压地头蛇, 咱们在这儿势单力薄, 等会他们缓过来的, 必定要报复咱们。以哥哥的主意,咱们速速离了这儿,去官府或者是驻军处, 让他们送咱们回京。”“咱们不等父皇了吗?”“伯父身边有侍卫呢,再说了,咱们也帮不上忙, 留在这儿只会添乱。这时候,咱们只能各自保平安了。”诸丹生气的推了一下福源,他的力气大,在怒气中推了一下, 福源直接退后了几步,以平沙落雁的姿势蹲坐在地上,恼怒的喊了一声“鸿弟,听话。”“你走吧,我才不会和你一起走呢,我要去找我父皇。”说完找了一下方向,想着南方走去。福源站起来,小跑着跟上他,“伯父没说他去哪儿了,咱们去哪儿找,好弟弟你听话,到了官府,自有人帮着咱们找,咱们还能给京城里传信。”“又不是你爹,你自然不尽心去找,再说了,等到了官府,等到了京城来人,要是我父皇还没找到,又该如何?”“鸿弟,虽然伯父不是我亲父,但是我侍奉他和我父王一样。咱们两个,我比你大,你听话,咱们先走。”“不,你走吧,我去找父皇。”福源气的扭头走了,走了几步,再回头,已经没了诸丹的踪迹,大惊之下,边跑边找,大声喊着也没人应答。在附近找过之后,呆呆的站在原地,竟有一丝窃喜涌上心头,如果伯父出事,他名义上的唯一的儿子也糟了不测,那么这天下这江山,落到自己父子手里不是更加的名正言顺,不,父王是先太子唯一的儿子,自己又是长子,合该如此。乱臣贼子是司徒越父子,不是我们父子。心里的那股子喜意还未扩大,立即摁了下去,不行,要是找不到皇帝,朝中立即就会掀起风浪,伯父为人苛刻,但是心腹绝对是能吏,必定主张要彻查到底,宫里还有乔乔,伯父敢以女儿身登上皇位,乔乔也有过人之处。但是,伯父对东宫真的是掏心掏肺,要是伯父失了踪迹,父王肯定难受。就是不论是不是皇帝,伯父的手腕都是自己目前学不到的,打心里来说,能学到伯父的一鳞半爪,就足够比常人高处一头了。福源心里挣扎着,看了周围几眼,再三确认了周围没人,也没找到什么特殊的标记,急匆匆的赶往府衙,然而到了府衙门口,他想起来了,他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糟糕,要是府衙里有暗处那双眼睛的人怎么办?福源此刻变得多疑起来,他谁都不信,咬了咬牙,把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灰,沿着来时的路飞快的走了起来,他要走回京城。“父皇,吓死儿子了。”诸丹揪着司徒越的胳膊撒娇,眼睛咕噜噜的看着桌子上的一盘子西瓜,小模样馋的让司徒越心情愉快。“吃吧,少吃点,等会喝一碗粥,晚上有咱们爷俩爱吃的红烧肉。”“那,福源哥哥呢?”“咱们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为什么啊既然父皇没事,咱们就喊他回来。”“去,把桌子上的那本三国志和三国演义拿来。”诸丹麻溜的去拿书了,把书递给司徒越之后,捞起桌子上的西瓜开始吃。“今儿父皇给你说说三国的曹操,平生多疑狡诈,具体的事例就是曹操年轻的时候逃到一户人家,人家为了款待他杀猪,他以为着要杀他,所以,他把那户人家给灭门了。”诸丹做出了一个夸张的捂脸动作。“来来来,父皇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就是南郭先生和狼。”“是东郭先生和狼,父皇,儿子知道这个故事了。”司徒越低头一笑,“知道了是一回事,感受到了是一回事。咱们就跟着你福源哥哥。看看父皇是不是南郭先生。”看着诸丹蹦蹦跳跳去了院子里,司徒越盯着树荫下的光斑,在思考这件临时决定的事情。上皇尽管年纪大了,当了多年皇帝之后,还是习惯监听天下,他目前看重的人里面,福源无疑是占了很重要的位置,其他的不说,在福源身边放着的人绝对不少。福源在安全方面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问题就在于,司徒越的这一次临时起意决定的试探,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还有应对这些后果做出各种的解决办法。在上皇心目中,福源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在福源和诸丹比较重,司徒越尽管偏爱诸丹,但是在选继承人这一方面更贴近上皇,司徒越本人在努力的扭转这个时代的时候,某些观点也被这个时代扭转,在她眼里,福源和她的血缘最近,且福源是承岳的长子,从感情上来说,司徒越更相信承岳,也就顺着承岳的感情看重福源。但是至今,福源身上没有让司徒越眼前一亮的地方,在性格上,他只是果断而已,人格魅力并不明显。司徒越下定决心,如果福源从本次的行动上看,对诸丹心存一丝善念,就放手去打磨他的性格,如果他心思难猜,或者是存有别的想法,那么,承岳还有两个嫡子作为备选,就是上皇哪儿,也好交代。“主子,查明了,这几个泼皮不是一般的街上的无赖,他们说有人给了他们银子,要抓咱们小爷。”司徒越重视起来,“是谁?”“给他们银子的人藏头露尾,他们也不知道。只说是京城口音。”“京城”司徒越沉吟了一下,“知道了,多加派人手跟着福源,必要的时候,让人装成乞儿跟在他身边。看好福鸿,朕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哭都没地方。”“是”司徒越低头写了一封信,拿出一只木哨子在嘴里吹了一阵,哨子没有声音,但是天上不知道何时盘旋了两只鹰。过了一会,鹰盘旋而下,司徒越把信放在它们爪子上的竹筒里,让人给它们了两只鸡,看着鹰飞腾而上。“收拾了东西咱们立即启程。”南苑,上皇接了二十四衙门的奏报,在烛光里来回踱步,他早已白发苍苍,脸上开始长出老年斑,背开始驼了起来。尽管身上的衣袍还很鲜亮,人却早已不在意气风发了。刘金子站在一边,站着站着倚着墙睡着了,并且慢慢的滑到在墙角,睡得无比的香甜,上皇看了,挥手让旁边的小太监扶着他下去了。过了不久,郁太妃奉命来送宵夜,带着宫人端着托盘进来了。“听说您没吃晚饭,可是哪里不舒坦?”“不是,”上皇摆了摆手,“不是身上不舒坦,是心里不舒坦,朕老了,刚才看着刘金子站着就能睡着,朕怕是有一天能变成这个样子。”“老皇爷倒是多想了,您就是真的到了那一日,膝下儿女多的是,还怕没人伺候吗?”“儿女们不一定能解开朕心里的烦忧。朕忧虑的......是君明和福源......”“这可怎么说,皇帝坐拥四海,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如今宫里的宫眷们都给福源挑媳妇呢,他啊,更是没什么可担忧的了。”“你不懂。君明脾气倔,福源呢,又是重长孙......听说跟君明脾气一样了。”上皇心里的憋闷连个倾述的地方都没有,他不能跟身边的人说,皇帝要开始着手培养接班人了,目前暂定是福源,可是皇帝对福源的品格有怀疑,非要先试探一番。他心里既有着欣慰又有着难受。欣慰的是,皇位最后还是承岳子孙的,这一点他不担心,毕竟,皇帝对承岳的心绝对是一等一的。难受的是,看着福源长大,不知不觉间,有了长歪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