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红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5
作者:则美      更新:2023-06-21 01:31      字数:9862
  司徒越看着方云随意的在厅堂上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在了旁边,一个美艳的女子端上来一杯水,司徒越追的又累又渴,端起来喝了,放下杯子对那个女子说“再来一杯。”那个女子复倒了一杯水,司徒越不客气的又喝了,女子倒了第三杯水,方云盯着她,司徒越厚着脸皮举了举杯子,“表哥我敬你。”又喝了下去,第四杯水就没有再碰,那女子看了方云的示意,躬身退下了。方云看样子十分的开心,从座位上起身,贴着坐到司徒越身边“表妹如今真的是让我又爱又恨,然而大道怜悯,不至于让我空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我得偿所愿。诸丹,别闹了。”司徒越尚未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背上猛然一重,小孩子的笑声从背后传来。用甜腻腻的声音搂着她的背撒娇“娘~”“表哥什么意思?”司徒越顾不上背后的小孩子,直起身问方云。方云仔细的盯着她看了几眼,“怪不得呢,表妹原来是浑浑噩噩的喝了魔泽水,然而水已经喝下,且表妹是自愿喝下去的,那我就再等表妹一段时日。诸丹,别撒娇了,让你娘回去吧。”“不嘛不嘛。”司徒越只听的到背后的响声很大,几乎是震耳欲聋,方云站起来冷着脸看着后面,看样子已经动怒了。司徒越纵有千般话也知道这会说有些不合适,也站起来向后看,一看不要紧,背后原来是一只怪物一样的东西,黑色的翅膀上的羽毛带着明丽的色泽,有着尖利的牙齿,张开嘴发出委屈的哼唧声,足足有五丈多高。司徒越一下子吓醒了。她今天在户部大堂上睡了一个午觉,自觉不应该,这简直是上班时间公开摸鱼了,对自己形象的塑造十分不利,心虚的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摸摸嘴角,也没流口水。再回头想想梦中的事物,照样忘了个一干二净。梦中的事儿忘了没关系,眼下的事儿司徒越是不会忘的,贾政如今在京城里很活跃,连带着王子腾也特别爱出门,目的不言而喻,不过是想着让朝廷上的一些言官施压而已。但是这事不是一下子就能办成的,几个月前朝上诸公有半数人联名弹劾荣王,现在倒霉了一大半,剩下的唯唯诺诺不敢出声。再说荣王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顺着她的意思,大家都好过,四王八公里面,知道贾家龌龊的不少,想到前几日荣王遇刺,再联想到如今荣王专门盯着贾家,众人纷纷劝贾政破财消灾吧。贾政自然拜访了水溶,水溶被他求的推不过,去了荣王府做说客。话说的十分的直白。“是荣国府干了糊涂事,您大人大量,不若小弟做中人,您和荣国府把话说开。”司徒越心想你的面子还不够大,但是板着脸对水溶说“只要荣国府还了钱,本王闲的蛋疼了才去找他们家的事儿。”水溶只好说“实在是他们家日子过得艰难,去年刚给贵妃盖完园子,就是家有金山也花的干干净净了。”“哼,”司徒越哼了一声,“你不如借银子给他们周转一二,等他们缓过来了,自然会把银子还你的。你说呢?”对于北静王水溶来说,这话题简直是没法聊下去,十分干脆的告辞了,司徒越就安排每天天一亮让户部的人去催债。贾政就是想着要从荣国府的公账上提银子也提不出来了。如今贾家的公账那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宫里的贾妃又气又急,不顾病体连着三天跪在后宫求见今上,最后一天跪着跪着晕倒了过去。今上让人把她抬回去,只说了让她好好的养着,诸事别往心里去。皇后随后找了管宫务的汤妃和董妃一顿呵斥。至此,贾元春再不能轻易出凤藻宫了。因着贾妃在病中,初一十五王夫人进宫请安,母女两个相见是抱头痛哭,王夫人回到家是哭的泪水连连,在堂上对贾太君说了贾妃如何可怜,如今就是在宫中要一碗热水就要看汤妃的脸色。贾太君人老成精,拿了私房银子出来,再把自己私库的一些物件收拾出来一些,找了两个儿子来,哭了一通,说自己拿出来一部分,让两个儿子再拿出来剩下的,把钱还了,先让户部闭嘴,再给宫里的娘娘谋求出路。贾赦是死也不掏钱,哪怕是贾太君用拐杖去打也是咬牙不掏钱。贾政王夫人看了,也是捂着口袋,只说全凭老太太做主,可怜儿子儿媳云云,实质上一个子儿也没拿出来。贾太君亲自坐车去了林家,贾敏当场愿意拿五万两银子出来。尽管不多,有总比没有强,老太君凭着自己的老关系,去各家借借,借出来十万两银子,加上从贾敏哪儿拿出来的,自己攒的,一共贰拾万两交到户部,请求宽限几天,司徒越只说,年底必定要把四十万两收回来,若是荣国府再不交这份银子,户部申请用府邸做抵押。贾太君听的胆战心惊,回头把两个儿子一顿臭骂,隔壁的宁国府也交上了二十万两,因着宁国府欠的更多,司徒越收了二十万两照样紧逼不放。再回头说史家,荣国府那边的情景看的是一清二楚,兄弟两个一番商议,把家中的富贵物件卖了许多,将家中奴仆遣散了一些,把祖上借的银子不等户部催缴,兄弟两个已经还上了。司徒越对这两兄弟瞬间顺眼了许多。史家还了银子,两家人举家开始了勤俭持家,家中的女眷要亲自带着丫鬟仆妇做活,史家的兄弟更是把小一辈的男丁放到了御前亲卫里面,早早的投身官场,以期望能振兴门庭。很多人觉得这兄弟两挺傻的。家中的小辈更是觉得没有催到咱们家,何必急慌慌的去还了银子。这两个兄弟在餐桌上眼睛一瞪,喝骂到“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到时候有了大战,荣王就说户部没钱粮,晚几天给你们发粮草,人马无力,到时候战死沙场了都不知道是被人算计了。是人命要紧还是银子要紧?”史家的小辈纷纷低头不敢言语,兄弟两个对视一眼,端起饭碗开始吃饭。户部的催债如疾风一般,到了平民百姓都知道的境地,茶余饭后,有人带着家丁抬着银子去户部,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纷纷议论。宁国府的贾珍一天跑一趟城外的道观,求在哪儿修道的亲爹给拿个主意。城外修道的贾敬先是连着拒了,后来是在是儿子哭求的太过,乔装打扮了一番进了城。作者有话要说:我们这里今天下雨了,天气开始变冷,我把秋装翻出来穿上了。呜呜,嫌弃热的时候好像过秋天,等到秋天冷了的时候又想起来夏天。爱你们(*  ̄3)(e ̄ *)第74章到了休沐的时候, 司徒越带着乔乔去了东宫,承岳也把自己的三个儿子带了出来。福源很有哥哥范儿的照顾两个弟弟,乔乔倒是把讨厌两个小的的情绪摆到脸上,不想和他们一起玩, 跑到司徒越身边, 很殷勤的要伺候老爹喝水吃果子。当然, 果子都吃到她自己的肚子里了。司徒越哄了一会,才让她又和那边三兄弟一起玩了, 看着乔乔他们,司徒越还说“这丫头让我惯坏了, 如今这么大了还不会看人眼色。”承岳倒是不这么想, “大兄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尊贵之处不在同辈之下,只是不知道收敛秉性而已。”“所以说, 我觉得女子命苦。人生在世, 何人能让女子收敛秉性, 不过是世俗而已。”眼看着司徒越对女子的感慨起来, 承岳不得不生硬的转换了话题。“大兄最近在忙什么?”“忙些道士的事儿而已。”司徒越摸了摸下巴,她的下巴很难如男子一般长出胡须,如今还好, 尽管过了三十岁很多人都自称老夫了,但司徒越因着身体康健,活力充沛, 很多时候如年轻人一般,于是并没有蓄须,实际上她也没办法让自己长出胡须,毕竟是女人。承岳看了司徒越一眼, 小心的把茶盏推过去,“我收到的消息,这几个月来,算上无极观的道士,有六百人死于非命。大兄,他们不过是普通人,也许为着些蝇头小利用了骗术,但是不至于送命。”司徒越低着头看了手上的戒指,漫不经心的说“凡是死掉的,都是该死的。”承岳倒是觉得司徒越有些顽固。看了看周围,宫人们都跟着几个孩子,他们兄弟周围也没人,压低了声音。“父王之事,如今年份太久,当年的真相,连祖父都没查出来,大兄,仅因为司徒诚严的几句话,不至于大动干戈。何况,僧道也有慈悲之人。”“慈悲之人,就在名山之上,与世隔绝,而不是在红尘里翻滚。出家人就该有出家人的样子。打着出家人的名号,做着世俗之事,那就是犯了戒律。犯了戒律,就该受到惩罚。你说呢?”承岳和她彻底没话说了。“大兄,弟还是那句话,他们有些人罪不至死。”司徒越看了承岳一眼,点了点头。承岳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松的太早。刑部的人在当天夜里,从延福寺拖出了几十名僧人,这些僧人没有押到刑部大牢被人在半路上劫走,再找到时,现场惨不忍睹。此事让朝廷上下震惊非常,今上也是早上听说了。延福寺是皇家寺院,向来是和达官贵人打交道,若说有什么让人诟病的地方,不过是贪得无厌了一点,他们特别喜欢让前去上香的人捐赠一些香油钱。根据官位高低决定他们待客的态度。但总体来说,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早朝过去,今上把刑部尚书叫到崇政殿一顿臭骂,司徒越被上皇宣进了西苑。上皇如今脸上开始有老人斑,头上的发色已经花白,背开始弯了,再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帝王了。司徒越去的时候,当年的郁嫔如今的郁太妃在一边伺候着,远远的看,颇有一种老夫少妻的感觉。司徒越请安之后,郁太妃告退,司徒越也不说话,动手帮着上皇给盆栽松土。祖孙两个默默无言,司徒越的脾气就是风风火火的,干起活来也是相当的利索。上皇如今给一盆茉莉换盆,司徒越直接抓住茉莉的根部使劲一提,主根被提了起来,带出来一大坨土,十分迅速的把茉莉放到新盆里,用一边筐里的土把茉莉的根部掩埋了。“你个混小子,你不会轻点。”上皇当即气的往司徒越头上拍了一巴掌。“朕的这盆花养了这么久了,让你换一次土,弄不好就换死了。”说完又拍了一巴掌。“这是这盆花的大机缘,祖父,若是这盆花抓住了这份机缘,嘿,从此它能长的更大,若是抓不住,天生该如此,您也不用伤心。”“听你胡扯八道吧,哼,别以为着你在外边干的事儿朕不知道,叫你来的原因你也猜着了吧。”司徒越笑的略微得意,“还是祖父待我好,若不是祖父给我扫清尾巴,如今这会子让叔父骂我呢。那能陪着祖父如此悠哉乐哉。”上皇又冷哼了一声。“祖父,万事讲究机缘,是他们抓住了机缘,如今在西方极乐之地,您也别多想。”“朕是不会多想,你也别扯什么机缘不机缘的。屠杀他们的不是朕下的令,佛祖以后怪罪起来,也怪不到朕这边,就是你,听祖父一句劝,举头三尺有神明,君明啊,你当知道,杀戮太过有伤天和。”司徒越拿起一个葫芦做的水瓢,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倒在茉莉的根部,“神明孙儿没见过。天理昭昭这回事孙儿也不信。要是真的有神明,真的慈悲为怀,为何会有年年旱涝不均,为何有人凄苦无助。真的有天理的话,为何岳飞死在风波亭,那可是千古奇冤,罪名是莫须有。再说了,为何我父王的死因到现在都找不到......”看着上皇因为提起长子之事难过的神色,司徒越不仅放软了口气,“祖父,这件事已经有了眉目了,但是我要去江南一趟,传说终南山在上古时有人称它为昆仑山,昆仑山上有仙家洞府,上面有天梯可通上天,通天门就在终南山上。”上皇急忙拉着司徒越的手,“君明,千金之子戒垂堂,你不必亲去,让一心腹之人去办这件事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祖父如今这么大年纪了,受不得这种生死离别。”“祖父,我又不是明天就去,也不会上终南山,我去江南,去金陵,去催甄家的欠银。祖父,”司徒越看着上皇,一字一句的说,“时机一到,孙儿去金陵抄了甄家,在江南当地发卖了甄家的人口和易碎的器皿。尽量在江南多盘桓一段时日。这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去干的,这个时机,不是说来就来的。甄太君于您,有大功劳,孙儿等着她驾鹤西游,等她不在了,甄家也没必要生存下去了。”上皇极为难过,甄太君在他的童年占有很重要的作用。然而如今的甄家在江南敛财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甄家早就耗尽了上皇对他们家的感情和袒护。无言的挥了挥手,让司徒越回去吧。司徒越看着上皇的白发,厚着脸皮跟着他,在西苑待了一天,等到天黑了,上皇赶了几次,才恭恭敬敬的走了。随后的几日,刑部的捕快们出入各个场地,有一批人闯入了户部,带队的一个捕快客客气气的上堂给司徒越请安。“小的们是为了前几日延福寺的师父们来的,想必您也听说了,那些死了的僧人卖了一种假药,骗人是在佛前供奉过的,能治百病,我们按着律法捉拿了,被一伙强人把他们劫走,如今是案上案,小的们如今只能走访一番了。”“听你的意思,是怀疑本王和那些和尚的死有关系。”司徒越歪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看那个捕快。捕快惊慌的跪了下去,连着扇了自己四五个耳光。“是小的没说明白,您是出了名的不信神佛的,自然和那些和尚没见过面。是户部的几位大人,是延福寺的常客,和那些被杀了是熟人,小的是来走访户部的几位大人的。”“哦,这样啊。你也别在这儿待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但是,我户部是和钱粮打交道的,你啊,记得别乱看乱问。”看着那个捕快退下,司徒越把今日的给她收拾卷宗的小吏叫了过来。“你们没事了都在闲磕牙呢,没有你们不知道的小道消息,也跟本王说说,延福寺那摊子事儿的因由始末。”“嘿,王爷,您呐,问对人了,小的的哥哥在刑部做事,知道第一手的消息。”司徒越含笑着让他接着说“是这么回事,有人往刑部的门缝里递了条子吗,说是”那小吏左右看了看,“那边的和尚是花和尚,喝酒吃肉也就算了,有几个和尚居然和南苑附近的百姓不干净,是女百姓。总捕大人听说了就暗访了一番,发现还真是这回事......”大凡说闲话的,说到畅快处总要让人参与进来,好满足自己显摆的心理,司徒越很配合的问“要说这种事儿也不过是和尚们触犯了戒律,有那延福寺的长老们主持公道。也不用世俗律法横加一杠,再者说了,延福寺是皇家寺院,他们大喇喇的上门捉人,今上肯定不高兴。”“您还不知道,里面有一个挂单的和尚,十几年前,在一处山沟沟里杀了一人,如今啊,被总捕大人发现了,总捕大人那是对所有的海捕文书都是过目不忘的。几番调查,还真是这样,延福寺的一个和尚,和那挂单的和尚是俗家兄弟。”小吏还不忘记给司徒越一个你懂得的面部暗示。“依着本王看,此事啊,刑部也不必查了,十有八九是有人报仇。”那小吏也是感慨了一番,自己脑补出来了十几本的游侠儿话本,一脸梦幻的去给司徒越端茶水去了。看着小吏出了门,司徒越翻开卷宗,挑眉看了看大堂外的秋光,冷冷一笑。作者有话要说:爱你们么么哒第75章皇后病了, 这几年来,皇后病的比较频繁一些,以前是真的病了,如今呢, 是装病躲事儿。宫里进了一批美人, 有些人总想着走一些歪门邪道, 不好好的做官,总想着靠着皇帝的提携能飞黄腾达, 皇帝不是圣人,投其所好成了这些幸进之臣的首先。要说今上的爱好, 大伙都知道, 送进去一批戏子,今上听着好了自然是有赏,这种赏赐不是这些人想要的, 他们是要把一些才艺绝佳的女子送进宫, 生下了皇子, 站稳了脚跟, 从此,他们参与一种权利的博弈中,为帝国下一代皇位的争夺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样的好处除了生前的呼风唤雨还能惠及子孙。宫里最近一个风头正盛的赵灵妃就是被推进来的女子, 她的背后是她的父兄在摩拳擦掌。据说赵灵妃找的非常的美丽,司徒越没见过,只能听那些太监们去描述, 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有人说她走过,香风是一路。有的人说,她的皮肤是雪白雪白的, 还有人说,她的眼睛会说话,整个人都是光彩照人的。后宫是一个修罗场,赵灵妃有对宫斗技能满点,资历老的董妃和汤妃都败在她手下,嚣张起来,连皇后宫女的宫女都随意打骂。所以,皇后只能装病躲过她的风头了。先太子司徒杲去世二十多年了,他留下的人脉早已老去,司徒越在宫里养的新人都不顶用,对宫中的事物,自然是没有承岳了解的清楚。这一日,天气已经到了初冬,承岳穿着一件银灰色的狐裘来到了荣王府。“我都快忍不下这口气了。”承岳到了书房褪了狐裘仍在椅子上,程掬抱着出去了,走的时候,把门带上,承岳走到书桌边伸手烤了烤手。“赵灵妃又出幺蛾子了?”“是啊,如今我都替母后忍不下这口气。”司徒越笑了一声,“婶娘的忍功不是你想的那么的浅。”“我知道,只不过是我想起了史书上的旧事。卫太子和汉武帝的故事,大兄想必是知道的。”“知道,知道的非常的清楚,怎么,你觉得赵灵妃就是钩弋夫人,你就是那倒霉的卫太子。放心吧弟弟,大兄不会让这事发生的。”承岳冷笑了一声,拖着椅子做到司徒越身边,在司徒越的耳边说“她就是相当钩弋夫人,也要先生下刘弗陵。”兄弟两个相视一笑。“只不过,我确实忍不住了,赵灵妃在宫里太嚣张了,母后身子骨不好,这几年随着年龄大了,越发的不好,那赵灵妃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让我心里难受。想当年,郁太妃就是嚣张,也不过是在请安不去,用度上簪越,如今,赵灵妃恨不得是母后立即病死了,自己好做皇后呢。”“十年磨一剑,承岳,你这把剑还没磨成呢。知道吗?为什么古往今来所有有能力的君主在晚年都要让儿子厮杀一番呢。是为了养龙蛊。经历痛苦,渴望,希望,绝望。最后只有一个人是九五之尊。你呢,从小就是你自己,没人和你争和你抢,等着吧,会有一个人来和你争夺一番的。”“大兄这话是什么意思?”“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吧,知道帝王心思的只有帝王,你不能把自己当成一个世子,一个太子,你要把自己当成这个帝国的皇帝。承岳,只有你把自己当成皇帝了,你才能把握叔父的一举一动,帝王的心肠是冷的,当了皇帝,已经达到一种极致,所以,有些作为也是疯狂的。他想要过继一个孩子,过继到赵灵妃名下,那就是你的对手,十叔家有个新出生的婴儿,是个人选。想要磨砺你,直白的说,想要折磨你,折磨他哥哥留下的唯一的血脉。”承岳一脸不可置信。“我查到,当日父王遇难,有人暗中推波助澜,这个人,有三王,有今上。我给你看证据。”司徒越站起来去一幅画的背后敲了三下 ,拿出来一只木盒,“看看,这封书信,给的是守卫宫中的侍卫统领的,这是真迹。”承岳看了看,摇晃着站起来,眼泪一滴滴的落下。“烧了它,大兄,烧了它吧。”司徒越接过来直接扔到炭盆里了,“承岳,记得,如果是我死了,你睡觉也要睁一只眼。”“不过是,不过是不让他们救火而已......大兄,他们是亲兄弟,就如我和你,咱们,咱们甚至不是一个娘......”“玄武门前的李世民和李建成是不是亲兄弟,他们都是窦皇后所出的嫡子。承岳,我还在查谁点的那一把火,但是不让人立即救火就是谋杀。看护好你的孩子,现在还不到你养龙蛊的时候。我怕的是,你我兄弟没命了,你的孩子还傻乎乎的活着。”承岳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顶着风雪走了,总有一天,他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就像是以前国君对自己的自称一样,孤家寡人。司徒越仍旧如往常一样在户部当值。又要快到年底了,四五个积年的老吏坐在大堂上,手里的算盘霹雳巴拉的响个不停,最后一人站起来,“王爷,核实了几遍了,是五百七十万零六两三钱。”司徒越点点头,“让马侍郎看着,封箱,送国库去,除非大灾大战,这笔银子不准出库。”户部的一个侍郎姓李,走上来,“王爷,赵栋梁来借银子,五十万整。”“谁,赵栋梁是谁?”“赵灵妃的父亲,现居少府寺卿。”司徒越的视线看着地面,不经心的问“少府寺卿不是魏东陵吗难道本王这个吏部侍郎不记得了。”李泓李侍郎咽了一下口水,“今上今天刚封的,正式的文书还没请您用印呢。”“是吗?那魏东陵呢?人家好好的一个九卿之一,如今犯了何错被撸了啊?”李泓根本答不上来。“也对,你是户部侍郎,管不了吏部的事儿。让吏部的陈彤来见本王。下去吧,跟他说,没钱。”过了一会,户部天井院里闹哄哄的的,有仆役来报,“有姓赵的大人在前面闹起来了。”司徒越眼睛不抬,“衙役呢,拉出去,打五十,要是姓赵的三个月内下床走动了,今日谁行刑,到时候谁来领五十大板。”外边接着就杀猪一样的惨叫。钩弋夫人夫人背后的人还懂得先扳倒卫家再谋求其他呢,如今这个是要来试水了。哼,司徒越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姓赵的不会以为她真的是靠着两代帝王的宠幸才能平安到现在吧。“秦五呢?”秦五走上来,“去,让赵灵妃的哥哥......不用,咱们什么都不做,现在还不是让赵家倒霉的时候。”“王爷,赵家明明是挑衅,如今谁不知道您握着两部,他竟然敢在户部寻事。”“秦五,咱们忍着,不是因为爷好欺负,是因为爷的祖父年纪大了,可是老爷子如今的耳目却越发的多了。爷是要当乖孙子的,才不是那种整天想着搞事的皮猴子。告诉陈家兄弟,最近别进京城了,上次你们不小心留的尾巴让老爷子发现了。爷在西苑哄了老爷子一天呢。”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少啊, 明天会多一些的。爱你们(*  ̄3)(e ̄ *)第76章赵栋梁被打完之后, 由家丁用架子车拉走,赵家的家丁一路上不断哀嚎,有人边走边哭,说荣王跋扈, 不问缘由打了朝廷命官。不久就有人把这件事报给了司徒越, 司徒越心想原来是有备而来。若是贾家有了什么事儿, 贾妃肯定是自个去求了今上。赵灵妃的段数要高一些,她对自己亲爹被打的这件事儿闭口不言, 整日陪着今上看戏散步,今上私下问的时候, 赵灵妃答道, 既然是人已经嫁到了司徒家,自己不能处处想着娘家,也要想想婆家的难处。今上对这个论调十分的感兴趣。转头就把司徒越宣到崇政殿一顿打骂, 话里话外的意思, 赵栋梁是今上自己提拔上去的, 司徒越有何权利直接罢免了他。叔侄两个一顿争吵。各不相让, 最后还是祝骏拉走了司徒越。“我的小爷啊,您也太大胆了,怎么能跟皇爷顶牛呢, 那是您亲叔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开呢。”祝骏亲自打着灯笼引着司徒越,觑着她的脸色, 在中间说和。司徒越没理他,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走路。到了宫门,上了马,秦五打马上来, 落后半步。“爷,咱们要给那姓赵的一点教训吗?”“不给,今上已经容不下我了,咱们早作打算。那姓赵的还算不得一盘菜。”一路安安静静的回去了。随后几天,宫里多了一个小婴儿,作为宗令,司徒越自然清楚这个孩子是从宗室里抱来的,还不是上皇的亲孙子,不过,一旦过继,在礼法上就是上皇的亲孙子了。上皇特意喊了司徒越和今上一起过去,带着几分警告的告诉今上,“皇位是承岳的,他是咱们家嫡亲的血脉。”今上连连应是。司徒越站在今上背后,看着他欠着半身和上皇说话,眼神开始冷了起来,上皇只是温言说了几句,今上只差赌咒发誓要对承岳和福源如何如何的好了。屋子里只有祖孙三个人,今上看不见司徒越的表情,上皇尽管是人老了,眼神还好用,和儿子说这话,看着孙子,最后打发了两个人回去。自己在西苑思虑了再三,喊来了承岳。“朕看着你父皇和你大兄,他们只怕是起了嫌弃,你夹在中间必定是要受罪。好孩子,你别管他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可以了。”今上要过继孩子,对于东宫而言不算是好消息,承岳提前得到了消息,也不算是突然惊闻噩耗。但是内心来说还是有些不平静的。只是承岳如今也是当了几年太子了,气度养了出来,经历的事情也多了起来,自然是不会凄苦彷徨。就是东宫的属官里面有哪些面色悲苦的,也会安慰一番。他自然是知道,父皇和大兄的死结不在于谁当了官儿,而在于生父死于谁手。承岳告别了祖父,坐着轿撵回东宫,他回忆前几天的见闻,后来想想,抛开血脉亲情,一国太子有难,今上就是想要不让人去救援,也不会将这么重大的把柄落于纸上,今上做事向来谨慎,不会傻写一封书信让人按兵不动。如果是大兄伪造了这封书信让自己看,目的只是让自己和今上起猜忌的话,这么做又显得大兄太蠢。思前想后,承岳都鼓不起勇气去质问任何一人。看他面色不佳,皇后拍了拍承岳的手,压低声音说“我儿别多想,深宫之中,一个幼儿夭折,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了。”承岳直觉的毛骨悚然,看着梅皇后端庄的样子,拉着梅皇后的手“母后不必为儿这么做。儿子已经长大了,母后只管在中宫安坐,万事有儿子呢。”选了个吉日,赵灵妃开心的从宫人的手里接了婴儿过来,笑着问今上,“皇爷打算给咱们二皇子起个什么名?”当场的后妃们有的十分羡慕,有的几乎是带着点不屑,但是满屋子女人只有赵灵妃笑起来最好看,今上就对着她的那张笑脸看。今上左边坐着赵灵妃抱着孩子,右边坐着皇后看自己的指甲。今上就和赵灵妃相拥在一处,一起看着怀里的小婴儿,就像是寻常夫妻一般,承岳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子的酸味。他和太子妃贾氏一起来的,没有带孩子,请国安之后,年轻的宫妃回避了。赵灵妃却端在在上面,太子妃站在皇后身边伺候着,谁也没说什么。“承岳,你说该给你弟弟取个什么名儿?”“儿臣在这上面向来是没什么建树,名字这会事儿是取了就要跟着二弟一辈子的,轻慢不得,还是父皇来取,父皇拳拳爱子之心,自然是斟酌了再三,已经有了腹稿,儿子就不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