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
作者:糖醋小鱼干      更新:2023-06-20 23:24      字数:9798
  *收拾完办公室,我跟秦映南踏上返程。我穿着他的备用制服,支着下巴透过飞行器的舷窗远眺夜色降落的过程。光芒渐隐,逐步逐步地被黑暗蚕食。我扭头看着秦映南冷峻的侧脸,无端想起那份被强行抹除了无数过往的履历——披露出来的战绩功勋不足一成,所有不得宣之于口的秘密任务也都无声无息地于执行后销毁,像从未发布过。虽然留下的只言片语仍能描绘出几分他的耀眼之处,但更多的、于生死一线间做出的贡献却都被抹灭成空白,或是一句“权限不足无法查看”的冰冷提示语。倘若我的生平被改写成这样,肯定会觉出难以言喻的迷惘。但哪怕是刚才那种情绪失控的情况下,他对自己所承受的一切仍只字未提,反倒是继续让我远离adam。心底……有种陌生的情绪在生根发芽。第30章 来访来访30·来访我一直在思考这种情绪意味着什么,以至无意间盯着秦映南看了整段行程。飞行器落地后,我道了声再见便打开舱门预备跳下去。孰料被人面无表情地拽回身侧,还被二话不说直接亲了一口。挟着冷冽海盐气味的薄唇以雷霆之势覆上我因惊讶而微启的唇瓣,落下个蜻蜓点水的吻。我没想到在床下一贯正直的秦映南会搞突然袭击,猝不及防被他得了手,心跳也因这个吻而莫名乱了几拍。“观赏费。”对方挑高眉梢,瞧着比我镇定自若得多。我莫名有些不爽,一脚踹开这混蛋,黑着脸回到宿舍进行复习。但见鬼的是,我静不下心。活了快二十年,这还是我头一遭做习题时错误百出,把出题人预设的所有愚蠢的坑全踩了个遍。我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将资料收起来准备睡一觉再说。然而刚打算爬上床,宿舍门就被轻轻叩了下,一道温和的男声通过门口的通讯装置传了进来——“请问叶旭睡了吗?”我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打开门站到走廊里问对方:“什么事?”“这是我自己配制的药剂,对治愈伤口很有效。”俞元青将一枚胶囊式的医疗包塞进我掌心里,目光关切,“今天秦教官发火后的行为举止非常粗暴,我担心你与他对峙时受伤。”的确挺粗暴。但我又不是什么娇气的omega。只要他不咬我,怎么操都无所谓。底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从生殖腔降到腺体标记的我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将医疗包还了回去:“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需要。而且,我不习惯使用未经联邦药监局检测过的医疗设备。”俞元青垂下长睫,眼底情绪掩在阴影中:“……这样啊。”我自认为对话已经结束,一只脚跨回门框里:“那我先——”“叶旭,你知道秦教官为什么这么反常吗?”这人抬起头,温柔却强势地截断了我的话,“虽然他平时就性格冷漠不太讲理,但这么过分的举动还是很少见。”看看,都给人留的什么印象?性格冷漠,不太讲理。我幸灾乐祸地打算把这话转告给秦映南那王八蛋,表面上维持平静,努力给他挽回一二:“可能教官比较注意军纪,而在军部大楼里互换制服这种事太不庄重吧。所以他才发了点火,让我留下来谈话。”“是吗?”俞元青轻轻眨了下眼,桃花眼流露出几分显而易见的迷惘,“那叶旭你现在披着的……为什么是教官式样的外套?”啧,忘记这茬了。那混蛋居然也不提醒我穿的还是他的备用外套?!“我喜欢制服。收藏了各种各样款式的,自己穿着玩。”我拨弄了几下领口的金属纽扣,瞥了眼对方,“还有事吗?”“的确还有件事。”俞元青腼腆地笑了笑。他低下头缓缓贴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道:“叶旭,你脖子上有很明显的吻痕。确定不需要用我的药吗?”第31章 善后善后31·善后我不习惯离别人太近,皱着眉往远离俞元青的方向退了一大步:“你看错了,那是过敏起的红点。”“叶旭,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这么急着否认。”俞元青略有些无奈地打开胶囊,将里面装着的溶液倒了些盛在掌心,“我不是要打探你的私生活,只是不想你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承受非议……仅此而已。”温柔淡雅的青柠味随着话语弥漫开来。熟悉的信息素总能安抚情绪。遑论是跟我本身一模一样的气味。我勉勉强强多了点耐心,冷着张脸看对方用指甲在他自己手背上划出道红痕,然后抹上那淡粉的液体。约莫三秒的工夫,红痕消了下去。“像这样抹开就好了。”俞元青将还剩下一大半溶液的胶囊递给我,笑容无害,“成分绝对安全,我几年前就拿到了中级药剂师的资格证。”我感觉今晚不收这个药会没完没了,迫不得已拧着眉接过:“知道了,谢谢。”在他说下一句话前,我转身进屋,干脆利落地锁上门顺带关了通讯设备。宿舍里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只有总闲得没事干的钱文探出头,阴阳怪气地讽我几句:“我们旭哥可真矜贵,过个敏还要俞元青百忙之中来送药。”“偷听别人谈话都只能听到一半,难怪考试次次不及格。”我懒洋洋地扫那人一眼,“你肩膀上那玩意儿放黑市里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毕竟生下来就没用过,是全新的。”“你!”钱文清秀漂亮的一张脸气得扭曲,摔了手里的东西就扑过来找我干架。我今晚心情的确不怎么好,所以没像往常一样避开他作为结束,而是面无表情地抬肘挡下对方袭来的一拳,歪过头带着点狠劲加倍奉还了回去。……一不留神就把人弄哭了。平日里总对着我张牙舞爪,结果跟个omega似的一揍就哭。虽说他长得就挺弱气,个子也瘦小,说不定还真是个跑来体验生活的omega。我靠在衣柜上,漠然地看着蹲在地上哭个没完的对方:“还不自己去处理伤口?”“你居然真的打我……呜呜呜……”看起来完全是娇生惯养长大的那人哭得打起嗝,呜呜咽咽地去掏通讯器,“我要告诉我爸妈……还要报告上去,让你扣分……”扣分?绝对不行!我眼神一冷,拎着钱文衣领把他提溜起来。“你、你你你还要干什么!”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你这个又凶又坏的混蛋alpha别碰我!我喜欢的是俞元青!”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我面无表情地拧开胶囊,手指沾着溶液往这人脸上的淤青处抹。毕竟是我打的,勉为其难善个后。而且伤口要是没了,我看他怎么告状。钱文呆呆地睁大眼看我,眼泪倒是不掉了:“你……你怎么这样啊……”“我哪样?”我一点都不温柔地给他处理受伤的地方,眼神跟刀子似的甩了过去,“下次挑衅我之前先把体能跟上,知道了吗?”他气鼓鼓地瞪我一眼,扭头跑了。我嫌弃地用消毒药水把手洗了四五遍,然后躺回床上,抱着秦映南的外套睡了过去。第32章 安抚安抚32·安抚次日上午,我洗漱完毕打算出门,扭头却看到钱文的床帘仍拉着,半点儿动静都没,而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出于微乎其微的同学情谊,我打算提醒一下他今早有课。只是刚站到他床边上,埋在被子里的这人就小幅度地动了动,然后用稍显虚弱的声音让我滚远点,哭腔浓得难以忽视。……难不成被我揍完后哭了一整晚?我相当冷漠地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能不能有点出息?”钱文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捧着杯子把水喝了,然后红着眼圈小声骂我是王八蛋。我懒得跟他计较,把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对方从被子里拽出来按在床上,低头去看他脸上淤青消了没。“你离我远点!”这家伙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拼命扑腾,“臭alpha别靠这么近!我警告你,这是骚扰!”我无动于衷地继续检查:“谁要骚扰你,别侮辱我的品味。”这人异常激烈地挣扎来挣扎去。忽然,一股甜得让人心神一荡的花香从雪白纤细的后颈散了出来。我怔住了。真他妈一语成谶。这特别喜欢哭哭啼啼的倒霉孩子还真是个omega?!“不、不可能……”钱文瞧着比我还惊讶,似乎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性别暴露,“这款抑制剂我用好多年了……从来没有提前失效过……”我烦躁地掐了把自己,用疼痛压下躁动起来的情绪:“我先出去,你自己再拆一支抑制剂用。”他湿着眼睛摇了下头,八爪鱼似的扑过来缠到我身上,甜甜腻腻的信息素一个劲儿地往我鼻子里钻:“不行的……现在这情况抑制剂不会起作用了……你别走,也别出去喊人……我不想别人发现我是omega……你、你帮帮我……”面对这请求,我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毕竟我自己离被迫陷入情热也仅一步之遥,理智犹如阴雨夜航行在惊涛骇浪里的一叶孤舟,稍有不慎就会被信息素掀起的浪潮覆没。可如果在抑制剂真的无效的情况下放任情热状态下的omega不理睬,对方受到的生理与心理创伤可能会持续一生。……omega真是种麻烦的生物。“不准哭。”我把人两手绑起来丢回床上,额角忍得滴下大颗大颗的汗来,“闭嘴,我帮你。”面对这种情况只剩两条路——标记或者安抚。前者完全不在我考虑范畴之内。后者虽然不必打下印记,对alpha的要求却高得多。得用信息素包裹住omega,让失控状态下的对方从精神上得到抚慰,从而一点一点重新平静下来。信息素这东西我得了莫名其妙的病之后就没法自主合成,每挨一顿操才能转化出一丁点儿。上回辛辛苦苦攒了很久的量还被秦映南咬着脖子一口气中和没了。……真是越想越气。幸好昨天储备了不少。我从自己抽屉里翻出把锐利的军刀,眼也不眨地把左手手腕割了道口子,然后藉着疼痛与alpha的本能进行抗争。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既要承受失去信息素和血液产生的虚弱感,还得克制标记的冲动,尽可能温柔地用信息素一遍遍安抚意识混沌的omega。要知道温柔这词跟平日里的我可是八竿子打不着,今天真是为难死我了。可能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那倒霉孩子才渐渐冷静下来,满屋子的花香也在信息素消除剂的作用下散了,再闻不出有omega的味道。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缓了会儿,然后往自己手腕上随随便便缠了圈止血绷带,再给秦映南发条语音消息让他千万别扣我出勤分。这人直接一个视频通话丢了过来。我看了眼裹成一个球的钱文,先把他床前的帘子拉上,然后才靠在墙上懒洋洋地接了通话:“教官,事出有因。”“是吗?所以你跟俞元青一块儿翘课了?”对方的声音格外冰冷,眼神更是暗沉至极,“我正在往你俩定位的宿舍这边来,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俞元青为什么也翘课?我困惑地抓了抓被冷汗浸湿的头发,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宿舍门口——透过最底下的缝隙,我似乎看到有双靴子正静静伫立在那儿。但再定睛一看,却又什么都没了。“教官。”我侧过身挡在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面前,精神逐渐绷紧,“你到门口了?”“拐个弯就到。”秦映南皱了皱眉,“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对劲。”我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将其归结为太累而产生的错觉:“不……没什么。”沉稳规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挂了通话推开门走出去,目光跟对方投来的视线撞个正着。“到底怎么了?”这人不再纠结我旷课的事情,眉头紧锁着不断追问。我把绷带藏进袖管,顺势将宿舍门带上关好,让钱文能在里面好好休息。见长廊上没人,的确有些疲惫的我试探着把脑袋枕到了秦映南的肩上。对方表情仍不大好看,却在第一时间伸手将我稳稳搂住,让我能靠在他身上以最少的力气维持站姿。我眼睫轻颤着一点一点垂了下去,声音也越来越低:“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旷课……是做好人好事去了……”“我又不会真扣你分,少花点力气在这种地方。”秦映南沉着脸取出管营养液,硬是给我把那难喝得要命的玩意儿灌了下去,“跟我去医务室。”“好像走不动了。”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昂起脑袋朝他笑了笑,“要不……秦哥背我过去?”第33章 训斥训斥33·训斥面对我半开玩笑的提议,秦映南的眼里却是一派森然。他用一种近乎审视的冰冷目光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极度虚弱的我打横抱起,迈开步子就往外走,似乎完全没考虑被别人看到我俩如此亲昵的动作会引发什么舆论风波。要知道上回的热度都还没完全消散呢。我被这人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硬是从昏昏欲睡的疲倦状态被吓精神了:“秦映南你疯了?赶紧把我放下去!”“放下去?你凭什么认为我需要听你的话。”他脚步未停地走出宿舍楼,深邃乌沉的眼眸直视前方,“你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的时候,有考虑过后果吗?如果是在战场上,你现在已经沦为了我的战俘,生杀予夺都由我说了算。”我皱起眉,对秦映南的话并不服气:“军校又不是战场。其次,哪怕是战俘,也是有人权的。联邦跟帝国签订过公约,不能随意处置。”“公约这东西也就能讲给没上战场的人听。等经历过战争的磨砺,哪怕你自己能做到亲眼目睹战友的死亡后仍克制仇恨善待战俘,抓到你的人也未必做得到。”对方的怒气值似乎因我的辩解又上升了好几个等级,刀刻般冷硬俊朗的轮廓在光影交错间显出难以名状的阴沉感,“如果不想有那一天,现在就得习惯审慎考虑,三思后行。而不是做决定前全无危机意识,让自己沦落到谁都可以随意欺凌的状态。”……他说的很对。以我目前这身体情况,哪怕是个beta都能凭暴力压制住我。我羞愧难当,脑袋越垂越低,最后埋进他臂弯为我构筑出的空间里:“……抱歉,下次不会了。”“我只要你保护好自己,不想听别的话。”秦映南调整了下手臂姿势,让我侧着身子陷在他的怀里,将面部尽可能遮挡起来,“明白吗?”我低低嗯了声,在信息素的环抱中愧疚又倦怠地昏睡过去。*我在他的臂弯里入睡。又在他的臂弯里醒来。意识回笼后,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尤其是被我自己拿刀割开的手腕,简直像是被二次撕扯开又缝合过,强烈的刺痛跟麻痒一阵又一阵地沿着伤口攀爬上来,持续性地切割着中枢神经。但这还在可容忍范围内。毕竟小时候又不是没挨过打,相当柔韧的人工合成藤条都不知道被抽断了多少根。让我最不舒服的,是嗅觉被浓郁的消毒水味完全攻陷。我眯起眼望着医务室雪白到刺目的天花板,屏住息伸长脖颈,不动声色地将原本枕在对方胸膛上的脑袋埋进秦映南的肩窝里。然后我侧脸紧贴着他制服上的星月肩章,清清浅浅地吸了一口气。……活过来了。但这动作太像在寻求信息素的安抚。所以面对这人意味不明的目光,我扬起眉梢,哑着嗓子给了个解释:“教官,我骨头疼,忍不住想动动。”“治疗仪的副作用。”他冷淡地收回视线,将掌心覆到我眼睑上,“受伤越严重的地方,细胞组织催化再生时的痛苦就越甚。期间可能还会有眩晕感,所以闭上眼,再缓一会儿。”在被劈头盖脸狠狠训斥过一顿后,这几句简直温柔得让我难以适应。我在一片黑暗中眨了下眼,睫毛轻而缓地扫过对方的掌纹:“……好。”覆在我脸上的五指绷紧了些,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也重了几分。但耳畔传来的嗓音仍旧是淡漠而无起伏的,像是风雨欲来前的最后平静。“再过十五分钟。”这人低声道,“我会让军医为你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如果各项指标都已恢复正常……我们就开始算账。”第34章 检查完毕检查完毕34·检查完毕二十多页的体检报告。我低着头假装在认真翻阅,实则一直竖着耳朵偷听旁边那位战战兢兢的军医同秦映南的对话。虽说他俩没有上下级隶属关系,这理应是场平等交流。但随着坐在床沿的那人逐步掌控谈话中的主动权,这场沟通到最后还是发展成了类似一对一讯问的模式,气氛压抑且凝滞。我用余光瞟了眼秦映南如常的神色,把这归为中央督查组成员的常规操作。那人以一种冷静而客观的态度将我的每项指标都仔细过了一遍,语气不咸不淡,似乎只是出于教官身份而对学员的身体状况进行例行关心。……薄毯下紧握着我、根本不容挣开的那只大手倒是滚烫得很。我曲起手指,悄悄挠了挠他的掌心。信息素有一瞬的失控。他五指拢得更紧,警告般垂下黑而长的睫毛看了我一眼,然后才重新扭头望向军医,薄唇微启吐出几个字:“清楚了,谢谢。”我非常明确地听到了军医如释重负的呼气声。秦映南思考片刻,复又要求道:“开一个疗程的特级营养剂。”“这种药物非常昂贵,一支顶得上联邦普通三口之家大半年的花销。”军医打着哆嗦小声商量,“既然身体指标已经正常,用普通营养剂就行,完全没必要——”“你误会了,我是在为自己补充应急药品。用药记录写在我名下,费用也由我支付。”秦映南冷淡地打断,话语里蕴着的压迫感强得可怕,“还有问题吗?”五分钟之后,七支特级营养剂连同冒着冷气的专用储备箱被一同紧急调运了过来。军医清点完药物,表示还要去看别的病人就逃难似的跑了出去,留下我跟秦映南两个人待在这间屋子里。“教官,你以前有没有修过古地球神话史?”我真诚地发问。他面无表情地两指捏起一管比液体黄金珍贵数倍的营养剂,拨开盖子粗暴地灌我嘴里:“有话直说。”看起来这混蛋没修过。每喝一口都背负起巨额债务的我眨了眨眼,拐弯抹角地开始损他:“古地球居民有宗教信仰,其中有一尊神祇跟你很像,好像是叫……叫阎罗来着。高大威猛,还有小儿止啼的本事,你要不要把星网论坛的昵称改成这个?”“是吗?”秦映南微微牵起一侧的唇角,露出个转瞬即逝的笑容,“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比起没有满分概念的实战类课程,理论课才是当年的我最喜欢的类型。”他拍了拍我的脑袋,不紧不慢地将我刚才的猜测尽数粉碎,“我选修了感兴趣的所有课程,而且是以各科最高分从这里毕的业。所以,你猜我有没有听懂?”这话的意思是……我怔愣片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教官你能不能给我分享下往年的重点?!成绩这么好还把笔记藏着掖着,是不是有点儿不够意思了?”对方脸色一黑,修长有力的五指深深插进我发间:“行啊。等你熬过战俘模拟训练,可以向我提任意一个要求。”我没有被看似唾手可及的笔记本冲昏头脑,而是相当谨慎地朝他发问:“战俘模拟训练……是什么?”秦映南乌黑浓密的眼睫微垂,意味深长的视线锁定在我脸上:“你马上就知道了。”第35章 战俘模拟(上)“姓名。”冰冷低沉的质问。我眯起眼,并不配合:“我叫什么,教官你难道不清楚吗?而且为什么要进星网,以全息模拟的方式实施这个鬼训练?”站在我身前的那人漠然地点开光屏,当着我的面录入审讯记录——战俘拒绝回答问题。……这就开始了?在我没进入状况的茫然目光中,秦映南抬起五指按上我颈侧的刺青,然后顺着鸢尾的花纹缓缓向后抚摸,占有欲十足地覆在我平日里并不允许他随意碰触的腺体上。!我浑身一僵,万分抗拒地甩了甩头。“敌人不会给你进行心理准备的时间,也不会因为你讨厌被抚摸后颈就避开那里。”这人告诫完,面无表情地又重重揉捏几下那块肌肤,然后才迈开步子折返到审讯桌旁,弯下腰拉开了抽屉。熟悉的试剂陈列在里面。十二支。旁边还放着一只无针注射器。眼看对方将七支试剂的量加进注射器里,我头皮一麻,不禁动了跑路的心思。然而我此刻正被缚着双手吊在这间阴冷潮湿的囚房里,脚尖垂着根本够不着地面,膝盖也被金属质地的沉重镣铐锁到一起,连抬都抬不起来。而最糟心的,是我的权限没有秦映南高。如果没有他的允许,我根本无法从这片虚拟空间全身而退。“为什么战俘要接受这种模式的拷问?”我艰难地挣动几下,整个人以手腕为端点,跟钟摆似的拼命左右晃动,“而且你不是昨天才给我用过这种剂量?教官你不能因为全息模拟不会造成真正伤害就为所欲为!”面对我的据理力争,秦映南只是淡淡回了句:“我不需要给你任何理由。”身着笔挺军服的他目光锋锐,周身气场压迫感十足,表现得就像个真正的、与我处于敌对关系下的冷血审讯者。……如果他的信息素没有围着我频频打转并传达安抚的意味,我可能就真被唬住了。但不论怎样,皮带还是被毫不迟疑地解开,裤子也被一把拽到腿弯,松松垮垮地挂在镣铐上。没有半点前戏,这人骨节分明的三根手指就用力捅入了我干涩的两腿间,并且还强硬地往里持续深入着。黏膜被摩擦时带来灼烧般的痛感。无法适应这种滋味的我蹙起眉,身体难以自禁地颤了一下:“唔……”秦映南看了我一眼,手上力道稍微温和了些,语气仍是刻意为之的淡漠:“把呻吟忍回去。但凡你在审讯中暴露出脆弱的一面……哪怕是极微小的下意识反应,都会被经验丰富的拷问者抓住不放,直到借由这一点将你完全打破。”我刚要感谢他的指导,这人就又切回到刑讯方的角色里去了,言辞尖锐得令我感到不适:“你真是alpha?怎么身体里面这么软,还会吸我的手指,像是被男人压着操过很多次了。”羞辱也是战俘要忍受的一部分吗?我把感激之情抛到九霄云外,咬牙切齿地回怼:“我、只、被、狗、日、过!”他锋利的眉骨上扬几分,抽出手指转而将无针注射器抵住我的穴口,话语里似乎含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吗?”高压射流随着推送的动作穿过层层叠叠的软肉,强有力地浇灌在深处紧紧闭合着的腔口上。里头娇嫩无比的软肉被带有强烈催情效果的水流打得哆嗦起来,一阵阵地痉挛收缩。这个过程实在太像被内射时的情形。我羞耻得耳朵直发烫,瞪着秦映南的眼眸也被身体内部泛起的热意蒸得湿润了些:“你是不是真的有变态倾向?”这人不为所动:“最后问一次,姓名。”我磨了磨牙,努力在沸腾的情欲中维持住一线理智:“……叶旭。”“年龄。”“19。”“身份。”“联邦中央军校驾驶系学员。”听完我的话,他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像你这么诚实地答完,基本没有跟其他普通士兵一同被交换回联邦的可能了。”嗯?第一次接受审讯的我错愕地睁大眼,没弄懂这个评价的由来。秦映南的表情相当严肃:“第一,你暴露了真名。军校里你遮掩身份,联邦资料库也隐去了你的姓名和面容,所以只有少数人知道你父亲是叶元帅。但如果审讯你的人恰好了解过相关情报呢?你是觉得元帅之子这个身份不值得对方做文章?”“第二,不要暴露出你的年轻与涉世未深。越单纯青涩,越容易勾起审讯者的施虐欲。年龄多报几岁,表现得更油滑世故些,会让对方提不起兴趣。”“第三,能进入联邦中央军校的学员或自身实力出众,或家庭背景极为显赫,星舰驾驶系又是所有专业中的翘楚。俘虏到这种学员,不毁掉还留着给联邦送回去?”这几个简单的问题居然能牵扯那么多。我怔愣着点点头,将秦映南说过的话都记进脑子里。“药剂应该吸收得差不多了吧。”他看了眼我还被迫含着注射器的下半身,声音低哑,“那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性拷问。”五个半小时1800字…我对我的手速感到绝望……醒来再修文第36章 战俘模拟(中)“什、什么拷问?”我疑心自己是听错了。“性拷问。”秦映南又重复了一遍,“在摧毁战俘的心理防线时,性拷问是一种采用频率较高的不正当手段,尤其容易发生在omega身上。敌方的alpha军官往往会对omega战俘轮番进行强迫标记,直到战俘的信息素完全紊乱,精神状况千疮百孔。”我狠狠皱了下眉,声音因极度气恼而略有些发抖:“如果有最基本的良知,就不该做出这种事!”这种逼问方式对于omega而言,简直比死亡更恐怖。被这样对待后的omega即使能活着回到联邦,也会因为得不到标记者的信息素安抚而日渐崩溃,最终无可避免地凋零消亡。面对我的愤慨,秦映南却表现得相当平静:“军队里alpha不利用信息素胡作非为就不错了。像你这种宁可自己割腕放血,也要维护毫无关系的omega的人……才是少数。”被他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黑眸注视着,我忽然有点怂:“你知道了?”“时间地点人物都摆在眼前,要是在你昏迷的几个小时里连这种调查研究都做不好,我还有什么资格在督查组工作。”这人目光冷沉地伸手,准确无误地按在我已经愈合的那块肌肤上,沿着看不见的刀伤反复抚摸,“自己信息素状况什么样心里没数?冒着昏迷的风险逞能做这种事?要不要给你发面锦旗,再写上omega之友?”“我的确欠考虑,下次先告诉你一声还不行吗?”我错开视线,被训斥得隐隐有点委屈,“反正我是alpha,又不会发生什么事。”“针对alpha战俘进行的性拷问确实少之又少。”秦映南面无表情地捏起我的下颌,目光沉沉地望进我眼底,“但如果被俘的是你……我总感觉要出问题。”我忍不住拧起眉:“教官,我觉得你这个担心是不是挺多余?大家都是alpha,为什么我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