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主他不好攻》TXT全集下载_18
作者:魔王攻      更新:2023-06-20 22:25      字数:12822
  第060章 太子(10)梁煜所有的坚持,已在下一波药力的影响前就已经彻底的瓦解,夜里偶尔一阵阵隐忍声音传出房间,间或伴着细碎呜咽泣声,最终止于了安静。次日。厉长生习惯性的早醒,一转头就看见梁煜近在咫尺的俊脸,浓眉下双眸安静的闭着,嘴唇下巴贴在他肩头上,一头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感觉到梁煜的手臂正搂在自己腰间,厉长生脸上先是涌起一阵热浪,接着又变成一片死白。他狠狠将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将那股汹涌的情绪压了下去。“煜兄,醒醒”厉长生将脸上情绪都敛去,轻轻推了推身边人,梁煜被摇得睁开眼来,还有些迷糊哼了声:“长生怎么”“煜兄,你该回去了。”厉长生看着他,平静的提醒了句。梁煜眼皮撑开,听见这话,终于听明白了,睡意也清醒了许多,但依然还带着几分不满,凑过去在厉长生脸上亲了口,含糊的抱怨了声:“你这算什么拔屈无情?昨晚我被你榨干了,现在休息一会儿不行?”厉长生听得一阵面无耳赤,一会儿又脸色泛白。“煜兄,别说笑了。”厉长生蹙眉又推了他一下。梁煜正往他脖子边亲昵的蹭,听见这话停下了动作,凝眸看着他,这人在赶自己离开,表情很严肃。梁煜坐了起来,质问道:“长生,昨儿是你给我酒里加药,如果我没有表错情,你应该是想睡我吧”厉长生本是强忍着难受,听见这话,脸上又冲起一阵热气。却是紧咬下唇看着他不说话。“长生,你这么使计的将我弄你床上来你也是喜欢我,才会这么做对吧”他的表情让梁煜心中有丝不祥之感,但还是逼问出来。“煜兄,别误会。”厉长生轻垂的眸睁开,淡淡道:“昨夜,我只是想报答欠你的人情,毕竟你使我能再双脚踏地,这恩如同父母再造,我知你心中一直将我当另一个人,所以昨夜也只是想成全你”话未说完,梁煜脸色就彻底变了。“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梁煜脸色极是难看,胸膛也因他的话而怒火起伏。梁煜一手抓过床头桌上的衣衫穿上,气恨得一把捏住厉长生下巴将他据在床上。对上他淡泊双眸,咬牙切齿道:“真没想到,我竟还需要这种手段才能与你贪这一宿之欢!你竟因为报恩便要做到这地步,是不是换了别人,你也要以这种方式?我早说过,你若不愿我亦绝不强求你!”“我他妈是喜欢你,是天天想睡你,但不是希望你用这种理由!还是在你眼里我梁煜便只是贪图你的肉体?长生,你若实在是厌我,以后我再不出现便是!没必要用这种手段,岂不知这既看轻了你自己,也是羞辱了我!”说完,扯上外套就甩门而出。“梁煜!”厉长生心急连唤了声,梁煜并未回头。天还灰蒙蒙亮,厉长生只能看见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墙头。那门砰地一声合上,撞击的声音让他心头一震。“为什么”厉长生不解的喃喃声,自己成全他的心思,他为什么这样愤怒呢?他眼里明明对他带着情欲,他知道他将自己当成心里人,难免有这样的欲念,所以想成全他,报答他,只是想让他高兴以及,私心里,亦是想拥有这人。却不想,反叫他这般愤怒。难道自己果真做错了?梁煜实在是被厉长生的话给气倒,连着几天都没回王府,日日呆在西凤楼里,楼主章少容对他频繁造访,倒也未说什么,只暗中观察了一阵。待到这日近临中午,梁煜因昨夜宿醉,还在香软大床上赖着未起。“梁公子。”章少容因着有事,问了小厮说起他还在睡大觉,便径直推门进来,推了推床上的人,“梁公子,醒醒?”梁煜费劲睁开眼:“我欠钱了?”“萧太子今日已回京,在下实在不放心殿下,梁公子还能在这睡得安稳?就不怕你心上人叫人欺负了?”章少容带着调侃提醒着他。“你说什么?”梁煜瞪着他,这小子还会看穿人心思?“这几日-你连着在这喝醉,伺候你的人告知在下,梁公子嘴里总喊着殿下名字,想来必是对殿下有情吧?”章少容脸上带着笑,之前还在怀疑这人帮助殿下的动机,如今却是明白了。殿下那般玲珑剔透之人,确实让人无法拒绝。“你监视我?”梁煜感觉脑袋因宿醉而昏沉,瞪了他一眼,又便抬掌运气,将身体残余的酒气排出体外,顿觉神清气爽。“监视算不上,只是梁公子与我家殿下走得近,不免要多照顾一二。”章少容眼里有了几分放松,在他要发难时,又一脸诚挚的抱拳道:“殿下历经磨难,敖到如今实在不易,梁公子既意属于他,还请多护着殿下,叫他少受些委屈”“这不用你说。”梁煜甩甩头跳下床,一边披上外套,系上腰带,皱眉道:“萧寒这么快回京了?”“想来是因为那相国之子的事。”章少容见他一脸不耐烦,心道这人脾气实在不算太好。想着,又提醒了句:“还请转告殿下,茗公主的事,在下已全力在搜寻”梁煜挑了挑眉:“你就这么信我?”“在下并不了解梁公子,不过是知道真正深情之人,必不会伤人。”章少容摇了摇头,语气却十分笃定。“他若也能像你这般想就好了”梁煜叹息一声,在他肩膀上拍拍,转身就大步离去。这些天,他确实不知道怎么面对厉长生。知道他忘记了过去,他无法对他生气,但是确实又因他的话而生了气,不去见人是怕自己牵怒,所以才在外面滞留了几天。竟忘记了今日肃寒要回示。梁煜从西凤楼出来,就直奔回了王府,听到下人谈到厉长生被带到萧寒院中,立刻赶了过去。“殿下,昨日大理寺丞又来追问妾身要人,妾身顾虑着他是太子的人,一直拖延,如今殿下回京,这事怕是再拖不得了”梁煜走到门口,就听见太子妃冷淡的嗓音。“殿下,厉长生不止涉嫌杀死相国公子,之前还纵容东香苑的梁煜伤了冯宜兄弟,如今那冯宜兄弟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呢”太子妃话一落,其它后院的年轻男子也立刻口诛笔伐的讨论。“没错,是我们亲眼所见厉长生是前玉泽太子,却与梁家堡的人走得这般近,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他们的关系,殿下你可要好好清查,别是这太子府混进了敌国奸细”其它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身于舆论暴风中的厉长生,则是一身白袍坐于萧寒身边位置,一直不喜不怒,半垂眉头一个字未说。“哦?”萧寒坐于厅堂主位,一身黑衣,浓眉紧蹙双手搁膝,气势不怒而威。萧寒缓缓扫了一圈,现场除了太子妃,还有其它后院的侍儿,全一股脑挤进来控诉厉长生,仿佛他一夜之间成了十恶不赦之人。“之前本宫在边关,对于事实真相确实不太清楚,本宫只是想了解,长生如何能杀得了从小习武的张括?”萧寒眼如鹰隼,一扫四周,顿时失了声。太子妃被他冷眼看得心里一抖,咬牙硬着头皮道:“若是只有厉长生他一人,确实不可能,可是那东香苑的梁煜,送了些厉害的暗器给他”“暗器?”萧寒不喜不怒,淡淡问了句:“大理寺的人查出张括死因是什么?”萧寒本是不信厉长生能杀人,更不相信那梁煜能做什么,但这么多人信誓旦旦的表情,让他更有些惊讶。梁家堡虽隶属国卫队,但是梁煜所会的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怕是连他府中侍卫都干不过,竟能干过武相之子?“这”太子妃脸上略带犹豫,还是老实回答:“大理寺丞那边回话,张公子是心脉筋骨皆被内力震碎而亡”“行了,本宫大概明白了!”萧寒听到这就抬了抬手,“这事明显与长生无关,只是个巧合而已,倒是本宫现在更想知道,他好端端的跑去武相府里做什么?”说着,萧寒看向厉长生。却见厉长生低垂着头,神情漠然,根本没有看他,不由心头一阵苦涩,出了这样的事,他竟连求他一证清白的想法也没有么?“这”太子妃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又看了看其它人,皆是各自移开目光。“说!”萧寒沉下脸。太子妃一看他态度,就知道他是打定主意要对厉长生包庇到底,大理寺那不用说,肯定是没戏了,这时自己更不能牵扯进来。正犹豫要如何解释才能推托,却听见门外一阵清朗笑声传来:“太子妃自然是一番好意,殿下可莫要错怪了她”太子妃听见梁煜声音,脸色一变。他说的话更让她脸色青白加交,一时摸不透梁煜要做什么。梁煜在外偷听了会儿,心中已有结果,这萧寒果真是十分偏袒的,虽是他是个变态,但他对厉长生的感情确实是真的。只是用错了方式。萧寒听见那笑声便眉头一沉,又见一抹蓝色人影跨步进来,不是梁煜是谁,但看见的第一秒萧寒就蹙起了眉头,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有半年没有见过梁煜,上次见他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时因着专宠厉长生,惹得后院中侍儿皆是不满,梁煜素来任性,是带头闹事的一个。在他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萧寒岂能受人用死威胁?命人救回后就再不想见其人。但眼前此人,明明是一个人,却分明又不太像,意气风发肆意傲然的神态,可与之前那抱着他哭哭啼啼求怜爱的人全无相同。“梁煜,见过殿下!”梁煜大步上前,看了眼太子妃,方才向萧寒行礼问候。太子妃因他那一眼而脸色煞白。“免礼!”萧寒盯着他,眸中闪过一丝异芒,一摆手,又质问:“梁煜,你来得正好,所有人在指摘你,你就没话可说?”“是,我确实是给厉公子一门暗器。”梁煜没有否认,大大方方往旁边椅上一坐,直接翘起了二郎腿,“可那也是因为府里有人对厉公子屡行不义,我怕他遭害,才送了他护身之物,想来殿下该不会怪罪于我”萧寒端着杯,轻轻呷了口茶。听见这,停下了动作,脸色变得难看,冷森森道:“你是说,在本宫不在京的期间,有人欲加害长生?”萧寒脸色极为难看,恶狠狠瞪了在场人一眼,最后看向梁煜。梁煜挑了挑眉,从桌上果盘拿了只桔子剥皮送了瓣进嘴里。看他眼神还似是不信,哧笑一声:“殿下,你后院里搞个三妻四妾,还有男有女,不会梦想他们真能和谐相处吧?你想想要是厉长生有几个老公,你是其中之一,你会不会想杀了他们?”他似假非真的话,听在萧寒耳中是好笑又好气,听在厉长生耳中却是另一种滋味,一直垂着眸的厉长生不由飞快瞥了他一眼。却见梁煜根本没看他,只是与那萧寒说着话。不由又垂下眸。“这么说,你指的是他们?”萧寒瞪了梁煜一眼,这小子几个月不见,怎么变成这幅样子?本来对他的比喻生气,不过又确实有几分道理。萧寒一个冷眼扫向其它后院的侍儿宠妾,果真一群人顿时禁若寒蝉。“长生既是无事,之前的事,本宫可以既往不咎!”萧寒看各人脸色怪异,心中已有数,只怪自己疏忽,之前从未因后院之事烦心过,便自以为后院中人如外表表现的那般平静,听梁煜说起这事,才恍然大悟。“但若再有下次,胆敢有人想与他不利,本宫定惩不饶!”说着,萧寒一掌拍在桌上,那桌碎成了两半。客厅众人闻言,皆是心惊肉跳。“梁煜,这府中现在看来就数你还有几分脑子,知道要护着本宫的人。”萧寒说完,脸色缓了些,“管家,赏东香苑锦缎百匹,黄金百两”梁煜挑了挑眉,这太子可真大方。第061章 太子(11)萧寒说完,已无耐心再看这些人苦丧着脸,不耐烦的一挥手令人退下。太子妃不甘咬唇,看了眼厉长生只能退下。厉长生推着轮椅要走,萧寒一把抓住他的手,“长生,你留下,我有话要与你说”厉长生脸色变得难看,下意识挣扎抽手,又不由抬头看了眼门口。梁煜本已走到门口,似有所感应,转头对上厉长生目光,虽是眼神平静,但却看出他目光中透露出的信息。本是因他之前的事而气他,此时到底是无法走脱。更不能忍受萧寒可能对他做什么。那只好将萧寒炮火吸引到他身上来吧“殿下,我保护了你最爱的宝贝,你就赐几块破布两块破铁就够了?”梁煜冲厉长生眨了眨眼,然后一个旋身上前,直接一屁股坐在萧寒腿上,并顺势将萧寒欲摸厉长生的手拉开。“梁煜,这里没你的事,下去!”萧寒恼火瞪着他,这么久未见厉长生,收到太子妃的信知道府中出事,还与厉长生有关,他立刻就提前回o本想与他好好叙旧诉说相思,结果这不识相的竟然来捣乱。刚刚还觉得他成熟懂事了几分呢。这会儿又故态复萌,争风吃醋了?“殿下远在边关,怕是不知道,厉公子这几天一直卧病在床,这两天才稍好转了些你不会这么禽兽,连病人都要下手吧?”看他眼中冒着淫光,梁煜哼了声,有他在,别想摸到厉长生一根手指头!厉长生看了他一眼,袖中拳头不由紧攥了些。这些天,他未见着他,刚刚也不看他,还以为他还在与自己生气,也不管自己了,如今这般相护,还是在意他的是吗?“什么?他生病了?”萧寒一听吃了惊,看向厉长生,“你怎么不早说?”“最近是有些不舒坦,是梁公子找了不错的大夫吃了些药,才有所好转”厉长生半垂的眸子这时才微睁开,淡淡看了眼萧寒,又飞快扫了眼梁煜,淡声道:“梁公子为了萧太子,可谓一片真心,萧太子还是莫要辜负了他”“梁煜,原来本宫不在时,你竟这般懂事”他的话萧寒没有半点怀疑,刚刚还对梁煜不太耐烦,这会儿哈哈一笑,伸手在他腰间一搂将人往怀里带,“好,你这般懂事,本宫今晚就去你那”厉长生眉头一跳,抬眼看去,见梁煜表情有一瞬间僵硬。不由心中一阵暗笑。“殿下,你风尘仆仆回京城,今晚还是好好休息吧”梁煜一开始只想转移炮火,结果萧寒说这话,让他一阵毛骨悚然,挣扎动着便要下去。萧寒眉头一皱眉,不悦的手一用力就将他圈紧,“装什么?你这般替我照顾长生,不就是想得到本宫宠幸?放心,既你与长生为友,本宫自会对你多几分怜爱”梁煜脸色僵硬发绿,瞥向厉长生,这家伙竟一脸看戏的表情。“嗯?几个月不见,你这身体倒结实了许多”萧寒被他一蹭,身体起了燥动,又在梁煜腰间捏了捏,赞美了两句,“脸上多了些肉,倒是比从前更俊俏了这都是为了本宫吧”梁煜翻了个白眼,干脆抓着萧寒手一扯从他身上滑下。“殿下,你还是先去解决厉公子的事吧”梁煜跳起身,一想到他刚刚手在腰上摸,就一阵头皮发麻,抱着胸皱眉道:“不管与他有关无关,大理寺的人还等着呢”萧寒看着落空的手,瞪向梁煜。这小子,现在倒是开始玩起了欲擒故纵了?不过他说得有理,这事儿不解决,他也不放心,只是这若要一心包庇了长生,怕是要与武相撕破了脸。心中那丝犹豫,最终还是在看见沉默的厉长生变成了坚定。“好,本宫现在就去大理寺。”萧寒长叹一声,只要能捂热厉长生的心,付出什么他都可以。“长生,晚上回来我再找你。”说着,又拍拍梁煜肩膀,“他好不容易在王府里多了个朋友,你就多陪陪他。”萧寒大约能猜测到,梁煜突然与厉长生亲近,想来也是为了他自己吧。只要他对厉长生友好,让他开心一些,那自己分他一点宠爱,也不是不可以,这么久以来,萧寒便未见厉长生对他笑过,知道他在王府里不开心,他有个朋友,他也是乐见其成的。萧寒前脚一走,梁煜就帮忙推着轮椅出了大厅,一路往云苑走去。经过一条长长的高巷,前方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清风吹来甚是凉爽,厉长生突然覆住了梁煜的手,唤了声:“煜兄”梁煜停了动作。他抽回手,懒懒的靠在路边碗口粗的竹上,嘴里咬着片竹叶,抱着胸斜睨着他。“刚刚看了半天戏,有意思吧?”他轻哼道了声,刚刚自己可是为他,被那萧寒吃了豆-腐,他竟然敢偷笑。厉长生到了这无人的竹林,这才敢站起身,走近他:“煜兄,你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么?我本以为你会高\\/,,梁煜本不想提,结果他主动提起。而他的解释,让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吐出嘴里竹叶,手一伸便将厉长生拉进怀里。愠怒的捏着他下巴抬起,咬牙切齿道:“难道我不该生气?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我要真想睡男人,那西凤楼里不多的是,你这瘦不零丁的身体,对我也没那么大诱惑力!”厉长生对上他冒着怒火的眼眸,心里一阵狂跳。骂的话让他脸色白一阵红一阵。那晚主动与他行云雨之事,绝非是想要惹怒他,反而想到这,他轻轻一叹,轻握住梁煜的手:“长生错了,煜兄还生气么?”梁煜瞪着他,神情复杂。之前他说因为报恩才与自己发生关系的话,实在是伤了他的自尊,但这会儿这人眼波神态,分明又不是那般无情的模样。一时梁煜也摸不清,这人到底在想什么。“我只问你,你对我当真一点感觉也没有?与我上床真只是为了报恩?没有半点私心?若真是如此,我也不再生气,但以后我定牢记与你保持朋友距离。”梁煜紧钳住他的腰,一字一句道:“倘若不是,那这辈子,我再不会放开你”梁煜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厉长生心脏狂跳起来,因为梁煜一次醉酒后的话,让他心有芥蒂,如一根刺在心中永远无法释怀。因为他无法去证明,梁煜对自己,到底是因为自己这个人,还是因为这张与他心上人相似的脸。可如今他竟逼迫着他,要么是朋友,要么是一辈子纠缠的情人。他要如何选择?朋友若只是朋友,他也不会这般耿耿于怀了。可若是后者,他却可能会一辈子成为别人影子厉长生一时心中百转千结,竟从未有过的纠结为难,只是双目定定看着梁煜,心中一阵左右摇摆,最终却还是败在了梁煜那双深沉双目之中。“厉长生如今身陷囹圄,实不该在这时候沉溺儿女私情,那晚确实想要报答可”厉长生凝望着梁煜俊美脸庞,眼睫轻颤,手指抚上他脸颊,绝望般的闭上眸呢喃了一声:“可可长生对煜兄,确实有私心”梁煜本是心紧提起来,盯着他一动不动,就怕他嘴里说出对自己只是感激报恩的话。而厉长生最后一句话,彻底给他打了一针定心剂。“长生”梁煜喉头一涩,嘶哑喊了声,未等他说完便低头狠狠堵住厉长生的唇,双唇一粘上便霸道的攫住,辗转探索深入。厉长生闭着眸,轻哼了声软倒在梁煜怀里。厉长生呜咽着任由他抱住自己,心中是绝望的认命,逃不掉了这个人给了他一项危险的选择,可他最后还是跌了进来听见他含糊哼声,梁煜心中更兴奋,紧抱这人在怀,感觉到他的身躯在颤抖,只以为他是在兴奋,不由更搂紧了些,嘴唇轻吻过他耳畔。厉长生一阵颤栗,拳头紧攥。一路来到云苑,喝退下人之后,梁煜就再忍不住将他扑倒在床上,正想再进一步,厉长生捉住了他的手,嘶哑颤抖的喊了声:“等等”梁煜停了动作,双眼赤红,疑惑看着他。厉长生扯了他的腰带,眸光滑过梁煜的脸,然后轻轻将腰带系在了梁煜头上蒙住了眼睛“长生,你看着这般圣洁,竟比我还会玩”梁煜怔楞之后逸出一声笑,颇有些惊喜。摸了摸眼上黑布,虽是看不见,但并不妨碍心情。低头轻捧着他脸凑近吻上,“这样确实有不同感觉不过就算我看不见你,也一样叫你投降你好好体验吧”厉长生颤抖着唇,脸色忽尔煞白,忽尔泛红。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紧抓着他袖,在梁煜精准低头吻上时,生涩的回应着对方。情人这般主动,梁煜岂能叫他失望,随手一扯床帘垂落而下萧寒提前回京,先是去宫里面见了老皇帝,之后才去了大理寺,解决厉长生的事并不难,必竟大理寺的人也并没有证据直接证明厉长生有罪,唯一麻烦的是会与武相结仇。但萧寒还是这么做了,只向张括之父保证会帮他找到真正的凶手,也不管这武相如何动怒,因心系厉长生早早回府了。萧寒回了王府就直往云苑奔,进了院门口就听见里面说笑声。萧寒心中一动,不由在门口伫立。“煜兄,这局你又输于我了”厉长生一手捋着袖,一手捻着白子落下。“长生,你也不知让我一下。非要与我争个高低。”梁煜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举起一边酒壶倒了小杯,“好,我再自罚一杯”“棋场如战场,岂有相让之理。”厉长生微微一笑,正想说话,忽听得后面一阵轻咳声传来。厉长生脸色微变,侧目看去萧寒正从拱门走来。梁煜看了厉长生眼,连忙起身,“见过殿下!”萧寒斜睨他一眼,脸上带着一丝嫉妒,这么久以来长生不曾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倒是对这个半途结交的朋友和颜悦色。“下去吧,本宫有话要与长生要说。”萧寒虽是略微吃味,但厉长生难得有个朋友,心情好些对他也有利,所以对梁煜并未过多严厉。“是。”梁煜应了声,又看了厉长生一眼。厉长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收了桌上棋子。“怎么就收了,我也可以陪你下棋本宫的棋艺可比那小子强得多”萧寒一撩下摆在凉亭石桌边坐下。“萧太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厉长生微蹙眉头,又一手抚在额间,一幅不舒服的模样,目光并不看向萧寒。萧寒脸上闪过一丝落莫。刚刚与那梁煜还有说有笑,他一来就装病?但也没拆穿他,“张括的事我已帮你解决,这事也是本宫没想周全,走时该多派些人保护你安危,也不会惹来这般麻烦”厉长生一脸冷漠的听着,并未发表意见。“长生,本宫这些日子远在边关,相隔千里,对你十分想念”萧寒见他不说话,苦笑一声,只能自顾自话,说到这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檀盒。“这次回京,路上偶遇了一南国商贾,从他手上得了一东珠。”他带着几分讨好神情,手中盒子一打开,果然一阵耀眼光华直逼人目。厉长生垂眸未语,只是嘴角嘲讽的扬了扬。这人对待他的态度,就仿佛是什么珍奇宠物一般,将他囚于笼中,恨不得将所有金银珠宝都奉上来。萧寒见他并不多看一眼,一时只觉挫败,他本就不是多么有耐心和好脾气的人。“既你不喜欢,留下何用,不如毁之!”他一怒之下,一掌捏碎手中硕大的东珠,一阵风吹来,手上东珠化成粉末被吹走。厉长生对他这般行为,毫无反应。“长生,到底本宫要怎么做,你才能施舍我一个好脸?”见他看向远处不言不语,完美精致的侧颜让他看着更像一尊木偶娃娃。他爱上的是那个曾经在宫宴上意气风发芝兰玉树的少年,不是这般只有秀美容颜眼神空洞冰冷的雕像。第062章 太子(12)“你以为这般对本宫,本宫就会放弃么?”他一惯的态度,让萧寒控制不住的发怒,一把抓住厉长生手腕,咬牙切齿道:“你最好一直能这样漠视本宫,否则,总有天你要对本宫投降”说完,萧寒伸手一捞,就将厉长生抱了起来。厉长生漠然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眼中带着惊恐抗拒,下意识伸手去推他,萧寒冷笑一声,“本宫就不信,还捂不热你这心”说完,又凄凉的哈哈一笑,抱起厉长生大步朝他卧房中去。“你心再冷,你身体却还是热的。”萧寒低头一笑,“今晚本宫就留下在这,定要好好弥补这些日子对你的冷落”厉长生推了几次,根本无法推开。“长生,别抗拒我”萧寒将他放在床上,看着他漠然的表情,心中失望,从边关一路满含思念的赶回来,果然这人还是这般模样。厉长生瞪着他一动未动,袖中的拳头紧握,左手握着梅花枪。心中计较着,要不要出手。“长生”见他蹙着眉头,萧寒一时心怜,下意识伸手去抚他眉头,厉长生脸一转便要偏开,却见萧寒突然往前一栽,惊得他本能往旁边一滚。厉长生瞪着倒在身边的男人,眉头紧蹙。蓦地抬头,就见梁煜从窗口跳了进来。“你没走?”厉长生吃了一惊,又想到他刚刚看见的一幕,脸色不由发白。“有他在,我哪放心离开。”梁煜走了上前,揪起萧寒捏开他嘴巴,扔了一粒药进去,手一松萧寒又倒在床上。转头看见厉长生惊讶目光,他勾了勾唇,凑近上前亲了他一下。“我怎会允许他再碰你我真恨不得将他给剁了”梁煜捏着他下巴,贴近深深吻上,厉长生眉心轻蹙,揪着他衣衫。“你给他吃的什么?”厉长生微红脸问了句。“嗯哼,让男人举不起旗的药”粱煜说着,手掌贴在他小腹处,戏谑笑着:“让我检查下,这些日子你练功功课怎么样”厉长生微瞪他一眼,这人果真不正经时活脱脱个纨境。粱煜说着,掌心一团内气往他身体里输送进去,厉长生只觉丹田一股热力骤升,不由抬掌顺势将那一股股温热气流,导流向身体四经八脉。梁煜见他面庞泛红,额上微浸汗珠,勾了勾唇:“玉泽太子,果真是天赋异禀的奇才,这般无师自通,看来我得多指点指点你”厉长生运气行了一周天,便觉周身通热,拿着汗巾试了试额上汗珠,听见他调侃之语,不由瞪了眼。“长生,你这么练难保永远不会出差子,要不叫我声师父,我每日来教你,如何?反正你也不是没叫过”梁煜看他微红的脸颊,就是想逗他一逗。这人心事太重,如今萧寒又回王府,怕是更难开怀。“胡说什么?”厉长生眉头一蹙,自己若叫他师父,之前与他发生的事算什么?逆伦犯上?“好了,不逗你了,我该回了。”梁煜叹息一声,看了眼床上无知无沉的萧寒,“他现在对你做不了什么”说完,看向厉长生,笑道:“就不知在走之前,能否有幸得美人一吻。”一边偏着脸斜睨着他。厉长生微瞪目,略带几分犹豫之后,还是凑近吻了他。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梁煜心起了涟漪,他微微侧头看着他,厉长生目光太过平静,他无法揣测他的想法,只是轻握住他的手,“长生,我不知你这吻里有几分真,但我宁愿相信,你对我是有情的”说完,他消失在黑夜之中。厉长生看着那晃动的窗,长舒口气。转头又盯着床上的萧寒,长眉紧蹙起来,他伸手一摸,便从枕下摸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拔出鞘,刀刃闪烁出一道冷光。“萧寒,本以为这辈子,我要与你在仇恨之中沉沦,要纠缠到不死不休”厉长生紧握小刀,盯着萧寒喃喃了声,“但如今,厉长生心中却多了个牵挂”说完,他撩起下摆袍子,然后手起刀落。匕首贴着左边大腿根处的那块烙印,厉长生蹙着眉头,忍受着皮肉割裂的痛,狠狠一划,彻底将那个带着耻辱的寒字连皮带肉削了下来。“萧寒,总有天,我会亲手还你。”厉长生哧啦撕下一条布条,缠在不住冒血的大腿,死死的绑住,那块皮肉则被他收了起来。他不能每次在梁煜亲密时蒙他双目,可他委实不愿叫他看见身上这样的痕迹,所以只能削了这块以前用来提醒自己的烙印,虽是他还有一些心理障碍没有克服,但绝不能叫梁煜在自己身上看见萧寒留下下的印记厉长生忍着腿上的痛,挣扎着离开床来到了窗边榻上,虽是粱煜说了这人不会再有威胁,但还是握紧了梅花枪,方才安心躺下睡去。次日萧寒醒来,虽是对昨日记忆有些断片,但也没有多怀疑。出来就看见厉长生在院子里,正在树下看著书,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长生”萧寒走上前,情不自禁喊了声。厉长生合上书薄,目光看向远方,萧寒一脸失落,便也未去打扰。只远远的说道:“我知你这些日子在府里闷得慌,待本宫处理完手中要事,过几日再带你出去散心,而且,月中你的生辰上,本宫还会再给你一个惊喜,你不是想见茗公主么”厉长生本是无动于衷,听见这话心里一震。“萧太子这话当真?”厉长生蓦然转头,脸上终于有了丝波动起伏。“本宫岂会诳骗你?”萧寒苦笑,果然只有他关心的人,才会终于博他一丝注意,他倒是真嫉妒起那小公主了。厉长生未再说话,但脸上神情明显松动。“你看书吧,若是无聊,可去东香苑找梁煜”萧寒叹息一声,也未再靠近,说完就转身而去。厉长生见他走远,脸上紧绷的神色才终于浮现异样。萧寒前脚一走,厉长生就找到了东香苑来,梁煜正精赤着上身,在院子里花廊架下躺在石椅上纳凉打盹,边上两个小丫环正拿着扇子扇风。两小丫环见他进来,都吃了惊,正要叫醒梁煜,厉长生做了个噤声手势,两小丫环便悄声退下,并将扇子递到他手里。如今正是秋老虎时节,最近几天更是天气炎热,但整个王府中也只有梁煜这般喜欢赤着上身光着膀子示人的。厉长生挪近了些,盯着梁煜舒服者惬意的样子,不由笑了笑,拿着扇子帮忙缓缓扇风。“梅香,爷晚上想吃西瓜,一会儿你去市场上买个放井里冰着”梁煜睡得迷糊,在石椅上翻了个身,一边咕咙了声。梁煜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应。“梅香?”他皱眉睁开眼,看见厉长生近在咫尺的脸,楞了一下,又揉眼笑了笑:“怎么是你?我那两个美女丫环呢?”“哦,煜兄竟还注意到丫环们的美色”厉长生眉头微蹙,把扇一收,轻在他头上敲了下,“虽你向来放浪不羁,但也该注意点男女大防,怎能这般赤着身体在女孩子面前晃?穿上衣服罢”说完,将一边折叠整齐的衣衫扔他身上。“天热啊兄弟。”粱煜抓着衣服起身,嘀咕抱怨着,“这破地方又没有电又没有风扇空调,冰这种东西我们这种不受宠的后院人,也不是人人都用得到”厉长生没听懂他前面的话,但后面的却听见了。“我每日倒是有些份量的冰,一会儿让人送你这来。”厉长生蹙起眉头,伸手帮忙将他腰带系上。“长生莫不是在吃醋了?”梁煜任由他帮忙,见他嘴唇紧绷,勾了勾唇。厉长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确实不想看见两个未婚丫环盯着他上半身看“好,长生不喜欢,我听你的,以后我要把自己包严实了。”他虽未说话,梁煜却从他眼中看出了答案,不由愉悦一笑,凑近了在他耳边道:“爷只脱给你一个人看,高兴了吧?”厉长生瞪了他一眼,“别说荤话,而且我也有事要与你说”梁煜轻挑眉,抱胸看着他。“萧寒说,会在我月中让我见到茗儿”厉长生神情难得激动,不自觉抓紧梁煜的手,“我要走,也一定要带走茗儿,我想请你帮忙将信息透露给少容,让他安排这件事”厉长生说的话,也是几分试探。若此事他乐意相帮,助他救走皇妹,那便是对太子的彻底背叛,以后他也将成为梁家堡的罪人,那他于自己,便有了永远也还不清的债,便是他将自己当替身,他也心甘情愿死心踏地了。梁煜微垂眸,厉长生抓得太用力,指甲刺进了肉里。他抬眸看向他,伸手轻抚向厉长生眉间,叹息了声:“我自会助你可是长生我帮你不是为了要你感激我我要的只是你爱我明白吗?”厉长生心中一震,眸中精光乍现。这人竟一眼看穿他心思。厉长生看着他一语未发,无法回答他的话,只眼中千绪万转。他永远无法确定,无法知道,梁煜到底是不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别人,是不是在他身上找他人的影子,这诅咒般的猜疑,始终横亘于心。便是他嘴里直言否认,他也无法相信。厉长生头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无法言说的悲伤。梁煜虽有自己的计划,不过,还是接受了厉长生的请求,晚上的时候摸出了王府来到了西凤楼,将他要说的信息传达给了章少容。“行了,话传完了,我走了。”梁煜拎起壶喝了口茶,起身拍拍袖就走。“梁公子,当真要为了殿下,背叛太子,背叛梁家堡?”章少容突然忍不住问了句,梁家堡百年来一直忠于金国朝廷,是强大的护卫机构,若是出了这么个叛逆之人,怕是要被天涯海角的追杀。而就算带走了殿下,以后也将会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稳定,处于逃亡之路,他在太子府,如何也不比这更轻松?“他们把儿子送入做了妾,可见这儿子也不多么受重视,爷要走,还需要有心理压力么?”梁煜哧笑一声。他不是古人,可不会受这些父权伦理的压制。若那梁家人对他好便罢了,明显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儿,还管他们屁个看法。章少容听得一楞,虽是几次短暂相交知道他是个有些桀瞥之人,但也没想到不驯到这般地步,如此,倒是确实不必再担心他会出卖殿下了。看着梁煜从露台一跃而下,飞快消失在长街尽头,身影快如鬼魅,实在惊世骇俗,章少容只能祈祷这人不会与他们为敌。梁煜回了王府,因不放心还是来到了云苑。萧寒早早散朝回了王府,晚上在云苑与厉长生共餐,虽是未得到他的回应,但心情依然挺不错,昨夜记忆有些断片,萧寒颇想与他重温。“长生”萧寒抓住厉长生双腕,将他撼在床上,深情呢喃一声,却在俯下身时眉头蹙了起来。厉长生强忍着拿梅花枪射他的冲动,只是紧咬牙关瞪着他未动。萧寒瞪着他,久久未语,只是眉头紧锁,好一会儿才松开手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古怪,见他还满脸戒备,叹息一声:“夜深了,你休息吧,本宫先回了”说完,一脸讪讪离开。见他走出房间,厉长生才默默舒了口气。看来梁煜给他吃下抑制情欲的药,果真还是有用的忽的又想到什么,一边剥落衣衫撩起袍子,露出大腿根的伤处,虽是未流血了,但伤口还是很明显。他拿了药,忍痛轻轻擦了些。“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厉长生正认真给巴掌大的伤处擦药,突来的一道声音吓得他手中瓶子掉下滚到床边。梁煜一伸手接住,蹙眉瞪着他。厉长生脸色一白,下意识要拉下袍子遮住。梁煜哼了声,一把抓开他手,将他左边大腿扳开了些,看见那片血肉模糊之处,脸色沉了下来,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从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了一瓶伤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