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治愈的那些年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0
作者:白桃果酒      更新:2023-06-20 20:13      字数:9673
  焦臣熙笑着:“不过我倒是无所谓……”正嬉皮笑脸,下一秒就被邬棋强行一把拉进怀里圈起来,捂住他耳朵。“听也不许听。”……屋外下了许久的雨,此时淅淅沥沥,有要雨停的趋势。屋内,焦臣熙靠在抱枕上,正仰头对着天花板。拇指按住鼻翼,不让鼻血流下来。一边止血,还一边不住嘴,声情并茂地发出感叹。“说真的,我家小老板真是太有男子气概了!一下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抱住。看看!幸福的我都流鼻血了……”焦臣熙边说边煞有其事地朝天花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边邬棋拿着一盒新开封的纸巾返回来,一瞧焦臣熙和天花板聊得正投缘。怕不是撞到一下,撞出了幻觉。事情就是发生的就这么巧。任谁也没想到,焦臣熙被邬棋拉进怀里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鼻梁撞到他的胸膛,当即鼻血就流下来了。邬棋愧疚地挠挠头,都怪自己太莽撞了。可焦臣熙非但没怪他,还非说是自己年轻火力旺,一个没克制住才让鼻血流了下来。无聊仰头的焦臣熙一眼瞥到邬棋回来,赶紧伸出手掌竖在他面前。顿时戏精附体:“好汉!好哥哥!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留我一条狗命,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再也不敢瞎说了。”邬棋顿时心急大于羞愧,把纸巾盒塞到他手上。“别贫了,快把鼻血擦擦。”边说边抽出纸来给他擦。焦臣熙手按着鼻子,扯脖看了一眼邬棋,后者也关切地看着他,眼底满满的愧疚感。他最看不得这种,于是伸手盲拍了两下邬棋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不就流鼻血嘛!年轻人血气方刚难免有时会爆发一下,这真的没什么!”说罢,松开手指,草率地揉了揉鼻子证明自己没事。邬棋眉头紧锁表示怀疑。伸手扳过焦臣熙的下巴,曲指用关节在他鼻尖下轻轻刮了一下,确定真的没再流血才肯放开。听他说些不着四六的话,邬棋轻轻叹了口气。邬棋:“别太累了,明天你什么都不用做,放着我来就好。”闻言,焦臣熙愣愣地盯了邬棋几秒,然后咯咯一乐。轻轻敛起笑意:“哥,我觉得……你变了。”“?”焦臣熙莞尔:“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邬棋淡淡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以前什么样?”“不知道。”焦臣熙老实摇头,然后笑了笑:“不过我猜以你的性格,一定没说过这种话。”邬棋似乎回想了一下,继而轻叹:“是啊。在遇见你以前,我都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包括对我父母。”一想到过世的双亲,邬棋又垂下眼眸:“对不起。”“要想学会爱别人,你得先学会爱自己。”焦臣熙伸手轻轻握住他的双手,视线落在邬棋眼眸:“你觉得现在,已经做到足够爱自己了吗?”邬棋沉默了片刻,才轻轻摇头。“没关系,我们慢慢来,现在你并不孤单,有我陪着你呢。”焦臣熙把邬棋轻轻拥入怀,顺着背抚了抚。不知这个姿势持续了多久,焦臣熙动了动发僵的腰。没来由得想起之前邬棋发病最严重的那次,他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邬棋的眼底是一片空白。那是一种,对生活失去希望,又不知该怎么挽救的无助感。“哥,你之前说你是为了妈妈才选择治疗,那为什么后来,这个希望又支撑不下去了呢?”邬棋缓缓直起身,对视焦臣熙的眼睛。“还记得我们去看我爸妈那天吗?”焦臣熙点头:“记得,那天走得匆忙,你连杜阿姨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当天杜雪松和房宁一起到场,因为关心继子的病情,把手头临时来的紧急工作推掉,就为了见到邬棋和他好好聊一聊。谁知道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反倒是后来得知房宁跟医生的抱怨被邬棋听见。还为此对自己儿子发火了一通。邬棋当下病情还没完全稳定,事后焦臣熙只能将他的情况转告给房宁,让他们不用担心。“在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妈妈了”邬棋缓缓说。“她说,她想我了。”“……”焦臣熙微微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臣臣。”邬棋轻声呼唤。焦臣熙抬头看他。“我那段时间,真的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才会一直闹你,和你提分手。对不起。”邬棋看着他比较去年消瘦了许多,心疼不已。大手抚上焦臣熙的脸颊,轻轻摩挲了两下。焦臣熙双眸凝视着邬棋,抬手覆上他的手:“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不是不爱你,我只是怕你会后悔和我在一起,反正早晚都要离开,还不让我把你推开,让你走得远远的,远到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能偷偷地瞄你一眼,就很好了。”邬棋抿了抿唇角,把当时的想法与焦臣熙一五一十地说了。“但是现在,我不会再这么想了。”邬棋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我给过你机会离开,是你自己不珍惜,那以后,也别想着要跑。”四目久久对视,目光逐渐柔和。焦臣熙单手撑起上半身,缓缓靠近邬棋,另一只手轻轻攀上他的肩。邬棋眼睛紧盯他的嘴唇,自己也慢慢迎了上去。刚好在差一点就能贴上的时候,焦臣熙身子一偏,刚好躲过。“哎?外面雨该停了吧?我去看看!”然后得逞一笑,撑着邬棋的肩膀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明知他是在故意挑逗,望着他的背影,邬棋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低头把脸埋进手掌上,耳根红了大半。今夜,注定无眠——第27章 ch 27次日一早——焦臣熙全身酸痛,像刚跟人打了一架似的。扶着腰坐起来,可着卧室看了一圈,没见着邬棋的影子,被子里那头也是冰冰凉凉。“起得这么早?”焦臣熙小心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揉了两下发酸的后腰,起床穿衣服,下楼。洗漱完毕后,满屋子也没有邬棋的动静,焦臣熙杵在客厅正纳闷着,一打眼看窗户外面。前院里,邬棋正拎着小水壶,给花浇水。焦臣熙勾唇笑了笑:“还真把我的活都干了。”这会儿也不觉得腰酸背痛了,三步并作两步跨上窗边的椅子。趁邬棋低头的功夫,轻轻拉开窗户。“哥!”猛地一喊。“!”小花匠邬棋被吓了一跳,瞠目看向这边。始作俑者反而得逞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邬棋无奈微笑:“你醒了?怎么起得这么早?”焦臣熙跪坐在椅子上,支肘在窗台,单手托腮,可怜巴巴地看着邬棋。“不早了,都已经九点钟了。”“那……”邬棋停下动作看着他,毕竟共同生活了一年,知道他这语气是饿了。焦臣熙也配合地点点头,摸摸肚皮:“臣臣饿了。”没过多久,焦臣熙就如愿地攥着勺子等在餐桌前。当邬棋把盘子端上来以后,焦臣熙照例先闻了一下。然后抿嘴微笑:“嗯——好香。”待邬棋也入座了以后,就意味他可以开饭了。勺子在焦臣熙手中180度转了一下,然后朝着目标汤碗下去,刚要盛起一勺。“等一下!”邬棋突然制止。“嗯?”焦臣熙勺子端在半空停下,抬头疑惑。在他困惑的目光注视下,邬棋起身走过来。“啾。”到焦臣熙嘴角边轻轻留下一吻,又在他的万分迷茫中彬彬有礼地坐回对面。焦臣熙眼睛迷惑地眨了几下:“什么意思?”“刚才是前餐,现在是主食。”邬棋笑着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餐盘。“……”焦臣熙都要被他气乐了,之前动不动还说自己幼稚的某人,现如今可倒好,幼稚起来丝毫不拖泥带水。……吃饱喝足以后……焦臣熙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睛时不时地瞥向厨房收拾餐具的身影。不禁感叹:原来这就是被人伺候的感觉啊!真好!于是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躺下。没过多久,脑袋涌上来了一丝困意,趴在沙发上眼睛迷离的看着正在工作的皮皮。焦臣熙脸贴着沙发扶手,胳膊蔫耷耷地垂在地上。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朝皮皮招了招手。轻声轻语地叫了声:“皮皮!过来!”刚还在和电视柜死磕的皮皮,突然转了个角度,奔着浴室的门去了。“哎?别跑啊。”焦臣熙没招呼来皮皮,胳膊又耷拉回原地。那边从厨房刚出来的邬棋,好像隐隐约约听到焦臣熙在模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跟前,俯身看了看焦臣熙。既没在打电话,也没有说梦话。“臣臣,刚才在跟谁说话?”“嗯?”焦臣熙一翻身,坐了起来。往浴室的方向指了一下:“它。”顺着手指望去,圆滚滚的皮皮因为障碍物识别功能较弱,这会儿又和浴室门杠上了。邬棋无奈抿嘴,转头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看着焦臣熙:“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焦臣熙歪头,然后蹙眉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今天还没打卡。于是抿唇扬起一个笑容,往他那边靠近了一点。奇怪的是,邬棋也跟着挪走了一点。“说好的,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放着我来。”邬棋轻声说。然后像焦臣熙往常那样,从额头到嘴角,对他进行今日份的打卡。当邬棋想进一步加深这个吻的时候,被焦臣熙轻轻推了一下。“等下,现在几点了?”邬棋扭头看了眼电视:“十一点。”自从上次焦臣熙游戏里大败邬棋之后,他俩就时常来这切磋,尽管这么多次下来,他也还是没赢过一次。“今天的对决时间到了。”焦臣熙一拍手,朝邬棋双手比了对小手!枪。“准备好了吗?”邬棋点头:“当然。”焦臣熙笑嘻嘻地跳下沙发:“那还等什么!走!”拽着邬棋往门口就走。到了地下活动室,还没等调出设备,焦臣熙先狂妄自大地放了狠话。“今天我必须把你打到服服帖帖。”邬棋无辜:“服服帖帖?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少来!你只会在讨好我的时候让着我,演技拙劣到我自尊全无。”焦臣熙双臂环胸抱怨。不提还好,一提这个他就生气,原本他是真的想凭本事打赢一局,但由于自身技术不过硬,每每惨遭败北。其实这个原因他还是可以接受的。坏就坏在邬棋怕他不高兴,总是会隔三差五的故意让他,演技太过于拙劣,导致焦臣熙一眼就能看出来。什么叫胜之不武带来的羞愧感他是透彻领悟了一番。焦臣熙欠嗖嗖地勾住邬棋脖子,跟他讲条件。“这样吧,今天我要是赢了你或是跟你打成平局,你就……叫我一声哥。如何?”“管你叫哥?”邬棋轻轻眯眼挑眉,咧开一个括弧笑:“这恐怕不行,下辈子吧。”语气中虽然没有挑衅的意味,但这话听上去就很让焦臣熙不舒服。焦臣熙扬起下巴,轻哼一声:“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人转而投身于战局中,期间,焦臣熙眼睛紧盯着屏幕,轻屏呼吸,一刻都没敢松懈。可前前后后十几局下来,焦臣熙的败北收场都无一例外。焦臣熙抓抓头发,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然后傻呆呆地看向邬棋,心说都是一样的两只手两只眼睛,为什么自己就一次都没赢过呢?后者轻轻晃了晃手柄:“还继续吗?”回过神,焦臣熙用手抹了把脸,果断点头。“当然继续,今天这声哥你叫定了!”说罢,刚要去按start选项,被邬棋一把按住。“那五局之内,如果你还没能赢我,你就叫我一声。”见焦臣熙没反应过来,于是又补了一句:“就当是给你的激励,怎么样?”焦臣熙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叫你‘哥’?我这不天天在叫吗?算哪门子激励?”邬棋摇头摆手:“不是叫哥。”继而贴近到他耳边,低声说:“是叫老公。”焦臣熙羞得爪子倏地收紧,紧抿着唇,瞠目看着邬棋半晌。“叫就叫!谁怕谁!”然而,又是一番激烈的精彩角逐。游戏进行过了五局之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焦臣熙丧气地伏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邬棋好笑地看着焦臣熙:“开始吧,我听着呢。”焦臣熙斜睨了他一眼,磨磨蹭蹭地爬了起来,然后乘其不备,迅速叫了一声。“@&#…”这声‘老公’叫得就像语气词一样轻声划过,别说邬棋没听清楚,连焦臣熙自己都不知道说得是不是这两个字。邬棋傻眼:“结……束了?”“嗯。”焦臣熙点点头。“可我都没听见。要不你再来一遍?”邬棋期待地竖起耳朵。焦臣熙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慢吞吞地叫了一声,声音像蚊子一样低沉。“老……老公。”邬棋:“?”焦臣熙蹙眉:“你别得寸进尺啊。”他这次可没耍赖,确实是字正腔圆的把话说清楚了。“我真的没听见。”邬棋无辜的挠挠头。“老——公。”焦臣熙眯着眼睛,牙缝里挤出来这两个字,然后嗔了眼邬棋。“行了吗?”后者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反而低下头若有所思,片刻后又抬起头。满含歉意地问:“我是不是,要求的有点过分了?”然后在焦臣熙怔住的表情下,自顾自地求原谅道:“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不会了。”焦臣熙心说这要求虽然是有点过分,但自己并没有太多介意,刚才也只是开玩笑似的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当真。顿然有点慌,不知该怎么解释:“我……我没有生气。为什么这么说?”“感觉你很为难。”焦臣熙拨浪鼓似的晃晃脑袋:“不为难,不为难。不就一声老公嘛!”说完赶紧声情并茂地喊了一声。“老公!”“诶!”“昂?!”焦臣熙傻眼。他眼睁睁看着邬棋脱下刚才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转而得逞地露出笑容。继而意识到,自己这是被戏弄了?!邬棋直起腰板来活动了两下筋骨。调笑着:“陪你玩了这么久,叫三声老公,不过分吧?”焦臣熙瘪嘴不乐意:“你耍我?欺负我脑子不好使,这不公平!”邬棋装模作样地推了下鼻梁上根本不存在的眼镜,一本正经的样子。“臣臣,我可是商人,商人从不谈公平。”“啊啊……”焦臣熙吃瘪,双手捂头抗议道:“无良奸商!”第28章 ch 28雨连着下了好几天,终于等到放晴的时候。挂在后院那棵树上的生日卡片,饱经风霜。虽然采取了一些保护措施,但还是抵不住日复一日的风吹日晒。“时间太久了,都褪色了。”焦臣熙拿在手里摆弄了两下卡片,又对邬棋无奈一笑。刚想把它挂回树上,又被邬棋中途劫走。他手指蹭了一下卡片面,继而又牵起焦臣熙的手:“跟我来。”“啊?地下室?”“不是吧!今天的决斗时间还早呢!哥,你这是玩物丧志!”还没走进去地下室,在门口焦臣熙就开始抱膀直嚷嚷。邬棋抿抿嘴,二话没说直接把他推进电梯间。“带你到这又不是来玩的。”不……不是来玩的?“噢。”焦臣熙吱了一声后,乖乖闭嘴。电梯运作期间,焦臣熙的眼球不安分地动了几下,偷摸瞟着邬棋。“那到这来是干什么的?”话音刚落,电梯门打开,邬棋嘿嘿一笑,然后径直走了进去。“??”焦臣熙满脸问号。搞什么?这么神秘?他跟上去,看邬棋走到角落的杂物处蹲下,掀开盖帘。下面是一个冷冻箱,邬棋把手放在门把上,对焦臣熙勾了勾手。“过来!”焦臣熙心里疑惑,脚下听话地往前走了几步,也像邬棋一样蹲了下去。“啊!这不是……”焦臣熙惊愕。小心翼翼地捧出里面放着的两个小雪人,和当年在树下看见的一模一样。然后惊喜地看向邬棋。“他们俩个,居然还在啊!”邬棋点点头,指着其中一个说:“我把他们带回地下室并且保存起来,其实是因为有一天我看到它的头掉下来了。”“可能是被风吹的。”邬棋蹙眉,接过那个被断头的小雪人。小雪人冷酷的表情,此刻看上去更像是在闷闷不乐。焦臣熙看了眼自己手里面部酷似自己的小雪人,手心传来的阵阵凉意,让他不禁有些疑惑。“所以他们现在是……冰做得?”“也不全是冰,其实外面一层裹得是塑料。”邬棋给他解释了一遍自己是怎么产生这个想法,又是如何做到的。不过最后按焦臣熙的表情来看,他不是没听懂,就是没听进去。焦臣熙笑了笑:“塑料兄弟。”继而想起之前,还以为自己把小雪人的生命亲手断送了,于是蹙眉看向邬棋。“那原地那两个小雪球呢?”邬棋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接连过了几天被人伺候的日子,焦臣熙舒服的有点找不着北。尽管手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邬棋并没有卸职家庭主男的打算。反而越发的轻车熟路,这让焦臣熙一时间有点过意不去。于是两人双双让步,达成协议。先就做饭的问题来讲,两人都习惯了一日两餐,所以平时晚饭不怎么吃,就决定谁先起床谁来准备早饭,另一个负责准备午饭。其他的家务也是由两人共同分担,每星期抽签决定。这一天起了个大早的焦臣熙,正享受着午饭后悠闲自在的下午时光。他剥了颗糖塞进嘴里,无聊地搓了搓白色的糖纸,头脑中忽然来了灵感。找了张a4纸,对折了几次后,选出一张心仪的纸片,开始做起自己的折纸作品。感觉有点口渴,刚好手边有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与此同时,手里的手工又做到最后收尾部分一时间放不下,于是他握着瓶口,单手试了一下开瓶盖。……失败。正好这时邬棋走过来,焦臣熙适时地把水瓶递给他。“哥,帮我一下。”邬棋乖乖拿过来,拧开,又乖乖递了回去。凑近看了看焦臣熙面前的铅笔橡皮,和一块块碎纸片,得知他是在做折纸小手工。“这是什么?”邬棋指着他手里掐着的小手工。“相机。”焦臣熙随口答了一句,然后突然抬头,朝对面的扶手椅努努嘴:“正好,坐到对面去。”邬棋乖乖坐好。焦臣熙最后又仔细地摆弄了一下,然后拿着折好的小相机放在眼前,另一只眼紧闭。一副正经摄影师的样子,煞有其事道:“来!笑一下,3,2,1。茄子!”焦臣熙手拽着的两边一抻,纸片的两角“啪”的一下应声打开,作为照相机的快门声。本身也知道焦臣熙的花样多,但这个新鲜玩意儿邬棋还是第一次瞧见,顿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玩下去。“好啦,下面让我们来看看新相机成像怎么样?”焦臣熙边说边拿出里面藏着的小块糖纸。纸上面是他透过薄薄的糖纸临摹出来的小猪头。见状,焦臣熙顿然一脸夸张地惊讶捂嘴,忙着造作地表示歉意。“呀!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不小心调成自拍模式了,这张拍得不是你。”邬棋被他的幼稚行为可爱到不行,宠溺地摸摸他脑袋。“所以你是……猪猪男孩?”焦臣熙摇摇头,纠正道:“是可爱又迷人的猪猪男孩,关于这个形容词的问题,我之前就已经强调过了。”他边用手拢着碎纸片,边抬眸瞥了眼邬棋:“对了,再过几天就到九月份了,我们的秋游计划,你没忘记吧?”邬棋点点头:“没忘。”“其实,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带你去见一些人。”焦臣熙说:“不过你放心,我和他们很熟,都是群很好相处的人。”焦臣熙对比了近几次邬棋的检查结果,认为他在各方面的指标都已经接近正常标准,也是时候让他跨出最后一步了。“我是希望,你可以尽可能的走出门,去接触人群,重新融入这个社会。”话落,邬棋沉默了。焦臣熙拿出手机放在桌上:“上次的检查结果比较乐观,所以我想,这个,也是时候还给你了。”他把手机推到邬棋面前,已经为它充好了电:“之前你是拒绝和人通电话的,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依然抗拒。但我想让你知道,我还给你,不是为了逼迫你接受,而是我觉得,你已经开始直面你自己了。”沉默了半晌,邬棋终于缓缓舒了一口气。“谢谢。”……九月份,依照计划去秋游了。焦臣熙一溜烟儿钻进副驾驶,把包往后座一扔,系好安全带。“出发!”邬棋:“好嘞!”车子离开小院,缓缓驶出别墅区。“其实上次我带你去的只是那个小镇外面,小镇里面才真的有趣。”“怎么个有趣法?”邬棋边问边扭头看了他一眼。焦臣熙嘴里叼了根棒棒糖,兴致勃勃地说道:“因为镇子上的人啊,小动物啊,啊对!每年的这个时候,广场上的鸽子就会特别多,我们还可以去喂食。”“你怎么对这儿这么熟悉?”邬棋斜睨了他一眼。“啊,就是在之前上大学的时候,学校总是会组织青年志愿者活动,当时就是在这镇子上。”焦臣熙挠挠头:“刚开始的时候是环境整治,说白了就是去干活,捡捡垃圾,种种树……”然后嘿嘿一笑,说:“这里的人都可热情了,像你这么仪表堂堂的小伙子,大家肯定喜欢。”车子持续行驶了几个小时,后面由着焦臣熙给他指路,兜兜转转,终于到了焦臣熙口中沿海的美丽小镇子上。镇子上的人一看见焦臣熙就认出来了,都上前来打招呼。“小焦,有几年不见了,长得越来越帅了!你后来回国以后就再没来过,洋洋可想你了。”镇上的木匠老邱笑着拍拍焦臣熙的肩膀,和他寒暄了几句。焦臣熙眼睛一亮:“洋洋,他现在在哪儿?”邬棋眉头倏地抽了一下,疑惑地看着焦臣熙,似乎在问:洋洋是……?“刚才我看见他在广场上喂鸽子呢,不知道这会儿还在不在,他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高兴的不得了。”老邱笑眯眯地说着,一下瞥到身后还跟着一位,怔了一下,开口小心地问道:“这位是……小焦的同事吧?”“呃…他……”焦臣熙扭头看向邬棋,后者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是我领导。”老邱笑着点点头,然后给焦臣熙指了路就背手悠悠地回家了。焦臣熙大三那年出国,留学了两年后回到家,在一家普普通通的民营医院老实工作了三年,后来又被房宁请来给邬棋作私人医生。前前后后算下来,也已经有六年没回来过了,当年的洋洋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屁孩。转眼间,他现在应该也快成年了吧。“在想什么呢?”邬棋胳膊肘碰了碰焦臣熙,把他拉回思绪。“刚才为什么没说我是你男朋友?”闻言,焦臣熙愣了一下,杵在原地。“我以为你介意。”邬棋也停下脚步,疑惑发问:“为什么这么说?”“谁让你刚才板着张脸,像是在骂我一样。”焦臣熙当即不乐意的双臂环胸,嗔了他一眼。“?!”邬棋有点慌:“我…我不是,我那是因为……在想事情。我一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表情就会变得很认真,这……这你是知道的。”焦臣熙依旧蹙眉:“你在想什么?”“我在想……”邬棋挣扎了一下,问道:“我在想那个洋洋是谁?”“哈?”焦臣熙无奈叹气:“害!就这事啊?”第29章 ch 29“是镇子上最有名的纪医生的弟弟,叫纪洋。一个挺可爱的小弟弟,也想学医,知道我是m大医学生之后,就天天缠着我问东问西的。”两人边走边聊,奔着和平广场的方向走去。焦臣熙摇头,咂嘴感叹:“当时别看他人小,志气倒是不短,非嚷着将来也要考上m大,但是乡镇里的教学质量哪能比得上城区呢?更何况,那时候他才刚满十一周岁,就得比别人更努力才行。”正说着,已经隐约能够看见不远处的前方,被绿化带包围着的和平广场。广场上停留着上百只鸽子,有的降落到地上觅食,有的在地面上空盘旋飞翔。在广场一边的圆形石墩上,果然坐着一个寸头少年。那少年正双手交叉相握,手肘撑在双腿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广场上起起落落的鸽群,与六年前的小孩子相比,眼神中多了几分成熟。焦臣熙有些惊讶,当年那个跑前跑后的小洋洋,如今都已经长成这么大个子了!而专注于鸽群的纪洋显然没发现广场上已然多了两个人。“纪洋洋!”这是只有焦臣熙才会叫的小字,一直以来他都这么喊纪洋。一声大吼,纪洋眼神陡然惊了一下,然后直起脖子,左右张望。“臣熙哥?!”纪洋惊喜地张大眼睛,看着焦臣熙一步步走近,久别重逢的心情一下被激起,迈着步子就朝焦臣熙跑来,二话没说,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才几年不见,你都比我高了?”焦臣熙拧眉诧异。转而瞧纪洋浑身结实,一看就是打篮球的胳膊和腿,焦臣熙顿时汗颜地抚了抚手臂,抱紧自己。“哥!m大,我考上了!”纪洋没注意到焦臣熙的小表情,而是激动地拍了拍胸脯,迫不及待地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真的!”焦臣熙惊喜不已:“太出息了吧弟弟。”“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焦臣熙把纪洋领到邬棋面前,给双方介绍了一下。“这位,就是刚刚邱伯伯提到的洋洋,也是我的准学弟。”然后又对纪洋介绍邬棋:“这位是我老板。”两人互相客气地打了声招呼,然后纪洋又热情满满地把他们往自己家里招待。一路上,就听焦臣熙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事迹,偶尔纪洋还能怀揣兴致地问几句。反观邬棋,就在身后跟着,东瞧瞧西望望,似乎对这小镇风情颇有好感。在纪洋家,赶上不少七大姑八大姨都来祝贺纪家出了个高材生。两人盛情难却,只好也留下来吃了顿晚饭。饭桌上,当真被焦臣熙说中,以邬棋的模样打扮,当即吸引了好多牵姻缘线的大妈,和纯属觉得他一表人才的大爷们。这些人们不管有没有目的,邬棋都能一眼看穿,并且可以做到简单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