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西洲想的也没错，夸剧情夸演技夸特效的人很多，还有一个艾弗尔美得清新脱俗，尤其是在雪原和丛林里的两场戏，更是成了很多人的心头好，好一点的是这次没什么人炒cp了，陆西洲对此很满意。至于沈莲清那头，陆西洲给人打了个电话，约好了等过去这几天也叫上几个朋友好好聚聚，这次的电影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能分不少。章七十三我又不是女装大佬当天晚上，肖霄给苏诗贤打电话，两人一顿商业互吹之后，肖霄还没来得及问他的问题，苏诗贤先问道：“你和西洲的婚期定了吗？”肖霄翘翘唇角，“定了，5月17号，伴郎，早说好的啊。”“知道知道，我是想问问你，你之前不是说结婚前要拍两个短视频吗？服装就还我这边出怎么样？”“打住！赶紧打住！！”肖霄惊得差点从飘窗上栽下来，“上次拍结婚照的时候你给我搞的衣服好看是好看，有品位是有品位，但是那一溜的女装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坚决抵制，你是不是能给我整一套？！”苏诗贤笑笑，“那不是没弄成吗？也就是西洲宠着你，不然我非把你磨到同意我的提议为止。”肖霄只觉得一阵冷寒，脊背上瞬间就窜出了一层汗，“可别，我的姑奶奶哎你饶了我吧！”上次拍完陆西洲把他折腾得可以说是刻骨铭心，女装play有那么好玩有那么有意思吗？！“作为我的好朋友，身边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岂不是可惜？我又不收你钱。”“这是钱的问题吗？这是腰的问题啊！！”肖霄拒绝再跟苏诗贤讨论这个问题，转了话题，“先不说我，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打的赌吗？你脱单没？到时间了啊，没脱单以后可别再拿女装来祸祸我了。”苏诗贤顿了下，笑起来，“那……看样子是我赢了？”？！肖霄一惊，“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一点都没听你说？！！”“最近刚定下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不会是特意找来唬我的吧？”“我至于这么干？”“至于！你为你十周年的个秀花了多大心血我能不知道？所以非常有可能。”“你知道我费心了就不能帮我一回？”“你说别的我都帮啊，这是原则问题，帮不了帮不了。”“可你现在输了，愿赌服输听见没有？”肖霄不死心，“你带出来我验验！”“好啊，他这几天忙，过了初五再说，定好时间我跟你说。”“好！”肖霄其实不信，但是苏诗贤说得信誓旦旦，他跟陆西洲说的时候就有点没底气，“我真是穿怕了。”陆西洲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么，“你哪儿是怕了女装，是怕了我？”“没有的事儿！”肖霄抗议道，“我一大老爷们儿能总是穿女装吗？我又不是女装大佬！”“好好好，那就先见了苏诗贤之后再说。”“嗯，不过说实在的，如果他真能找到喜欢的人，女装……我穿就穿了，这次个人秀他很重视，我能帮就帮了。”陆西洲笑问，“你是不是一早就决定好了？”肖霄笑了下，“是啦是啦，为朋友两肋插刀嘛，更何况只是穿女装这种事儿，小意思。”肖霄暂时也不想了，只等着见了苏诗贤再说，晚上跟陆西洲窝在一块儿，看到大家的评论又乐呵了，直呼现在的网友太可爱，“有些妹子还说能不能艾弗尔安排个cp，最好你来演哈哈哈哈哈哈她们也是敢想敢说。”其实艾弗尔和男主的互动算是多的，也挺有默契，但是大概戏外戳着个长相好又有身家还存在感十足将人宠上天去的未婚夫，那些萌cp的也比较低调，就萌萌角色什么的。陆西洲瞥了眼肖霄手机上的内容，淡定开口，“也不是不可以。”肖霄愣了下，“你说什么？”“我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前提是不影响现有的框架和剧情，艾弗尔的感情戏本身就可有可无，就算真的加也不会很多，可能只是几个闪回。”肖霄放下手机，盯着陆西洲笑，“多少没关系，关键是我比较好奇你要安排个什么角色，大家不知道，但是我是看过剧本的好伐？艾弗尔最后死了啊，怎么安排都是个悲剧，你确定？”“确定，慢慢等着，剧本我来和二哥商量。”“好，那我就期待啦~”肖霄和陆西洲去见苏诗贤，等待的时候还有点小紧张，不过当苏诗贤带着人进入包间的时候，肖霄都傻了，瞪大了眼盯着两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陆西洲也皱起眉，问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苏诗贤拉着江一跃坐下，挑眉反问，“一见钟情，不行？”陆西洲看向自己的发小，江一跃虽然随性惯了，对待感情还是认真的，身边也没乱七八糟的人，“如果你们俩是真的，那你还藏得挺严实。”江一跃笑道：“把‘如果’两个字去了。”肖霄才缓过神来，“不是，你们也太让人意外了！赶紧的老实交代，什么时候走到一起去的？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苏诗贤撩了下长发，轻哼一声，“就上次那个慈善晚宴，我真去了，不过就是在停车场被某个不长眼的撞了而已。”江一跃紧跟着对陆西洲和肖霄解释道：“你们也知道我那天走得早，但是撞人的可不是我而是穿着高跟鞋的苏大设计师啊，好好走着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就假装崴脚撞到我身上来了，我那天晚上被人泼了一身酒本来就烦，结果就……”“吵了一架。”苏诗贤睨了江一跃一眼，“我那真不是故意的。”肖霄明目张胆地举手，“我表示不相信，你穿高跟鞋如履平地。”苏诗贤瞪着拆台的好友，一指江一跃，“我那天是真崴脚了，不信你问他。”于是陆西洲和肖霄的视线又都集中到江一跃身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确实是这样，然后就讹上我了，之后的事情不说也罢。”肖霄还是怀疑，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又跟苏诗贤掐女装的事儿去了，就算注定了得穿，大概的款式，穿几套他争取让对方采纳他的意见。看肖霄和苏诗贤一时半会儿注意不到这边，陆西洲压低声音问，“你们真的是一见钟情？”江一跃反问，“你在怀疑什么？”“我不是不相信一见钟情，我是不相信你会跟一个人一见钟情。”江一跃笑笑，“还是西洲眼睛毒，确实，不过之前说的宴会那晚的事情是真的，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说了十几分钟，从他跟肖霄是好朋友说到这么做也是在促进你跟肖霄的感情，我觉得这人挺有意思，就答应了。”“你对待感情一向认真。”“我是认真的，既然感兴趣，不妨处处试试。他是肖霄的好朋友，我有分寸，放心。”江一跃这么说，陆西洲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如果两人真能成了也是好事。章七十四把你带到我身边春节总归是悠悠哉哉过去了，《云河传说》毫无疑问成了春节档的最大赢家，密钥延期，推迟下映，加上海外版权和周边又赚了一波。只是在庆功宴上，倒是出了件始料未及的事。曾经给过沈莲清一些指导的国际知名导演蓝士杰，竟然是余丹慧的再婚丈夫。一个个的都是人精，明面上没说什么，等庆功宴结束，几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蓝士杰才对沈莲清坦然道：“你们的母亲其实一直在关注国内的情况，也很关心你们几个，知道你出国学习的时候，专门让我暗中帮忙，还叮嘱我不要告诉你们她的存在。”沈莲清在电影方面确实有天赋，但是他会主动帮忙指点、牵线也确实是因为余丹慧。沈莲清沉默着，蓝士杰当初确实是主动向他伸出了橄榄枝，教了他很多实用的东西，自己能在回国后顺利组建起团队，蓝士杰功不可没，可以说是他半个老师，哪里想到中间还有余丹慧这一层关系。肖霄窝在陆西洲身边装鹌鹑，这是余丹慧不在这儿，要是在八成更精彩，这都什么事儿啊。陆西洲跟他说过，陆南塘和父母之间的隔阂很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化解的，不管余丹慧的本意是想帮忙还是怎么着，他们终究是欠下了一个人情。陆南塘和沈莲清对视了一眼，缓缓道：“这个人情我们记下了，改天再专门感谢。”沈莲清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云河》能拍到现在的程度，我确实应该谢谢你。”蓝士杰摇摇头，“我做这些不过是因为你们的母亲，她想要的也不是感谢，她曾经是做错过，但是人生在世孰能无过？终究是母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的时间还很长，放下，是给她一个弥补的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他说完又轻轻笑笑，“我的话就这么多，其余的你们自己考虑。我也没有立场要求你们怎么做，只是理解总是相互的。”几人之间的氛围过于沉静，蓝士杰走后，沈莲清看了陆西洲和肖霄一眼，示意让他们先走，等到只剩他和陆南塘的时候，才开口道：“其实也怪我，当初我要往导演转，确实很需要一个前辈，蓝士杰出现的时机刚刚好，我没有想那么多，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跟他们过多牵扯。”欠下这么一个还也还不清的人情。钱总能还清，但是人情难还。陆南塘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我和陆政平、余丹慧之间终究要面对这些问题，或早或晚而已。”沈莲清心情有些复杂，他对陆政平和余丹慧的感情很淡，尽管他们收养了他，但是给的关注也不多，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跟陆南塘和陆西洲一起度过的，一开始就没多在意，所以现在他对那两人也没有多大的恨。陆南塘握住沈莲清的手，微低着头，轻轻摩挲着，半晌才道：“其实……没什么好恨的，说到底不过是意难平，不过、我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不在，现在也不必在了。”“你……”陆南塘抬起头，眼里是柔和的笑意，却只是注视着沈莲清的，“唯一值得我感谢的是他们收养了你，把你带到了我身边，这就够了。”沈莲清愣了下，唇边随即划开了一丝细微的弧度，“你打算怎么办？”陆南塘平静道：“放下。”“好。”陆南塘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真的原谅陆政平和余丹慧，说什么亲子之间没有隔夜仇，那只是因为没有切实地伤害过，他忘不了记忆里一个又一个背影，母亲的忙碌，父亲的严苛，如果不是还有沈莲清和陆西洲，他大概会成为一个连自己都厌弃的人。他说放下，不过是不想再追究，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何必难为沈莲清和陆西洲。回家路上，肖霄问道：“你觉得大哥会怎么办啊？”陆西洲看了眼肖霄，神色并未松缓多少，“他不会真的接受陆政平和余丹慧，但是为了二哥和我，大概面子上不会过不去。”陆西洲了解自己大哥，当初能设计让他和沈莲清离开陆家自己一个人面对陆政平，现在也不难想得到会为了他们做出适当的妥协。肖霄点点头，笑起来，“你真的有个好哥哥。”“嗯。”陆西洲伸手揉了揉肖霄的脑袋，“你也是个好哥哥。”肖霄在陆西洲手心里蹭了蹭，“我还差得远，还得努力。”陆西洲收回手，“很多事情都没有标准答案，孰是孰非不过是跟自己的心意来说的，只要问心无愧，有时候也不用纠结那么多。”“嗯。”陆西洲不再想关于陆政平和余丹慧的事，又问，“谢明辉明天就正式宣判了，你去吗？”“不去。”肖霄一点没犹豫，说到自己那一家子，他的神色微微冷下来，“我跟他们断得干干净净，还去干什么，我们互不亏欠。”“不去也好，”陆西洲想的是事情能有个收尾，不过不去也能少些节外生枝了，“我托人打听过，谢明辉判了十二年。”“嗯。”“关于你父亲和继母，我想的是……每个月给他们一笔赡养金，你觉得呢？”肖霄皱起眉，“不用，当初说是断绝关系的时候我就给了他们一笔前了，虽然没那么多，但是养老也够了。”两人慢慢聊着也到家了，陆西洲停下车后没有着急下车，“霄霄，给他们赡养金只是尽到赡养的义务，说得难听点，如果他们到时候反咬一口呢？我们不缺这些钱，没有必要自找麻烦，给别人留下把柄。”肖霄咬着下嘴唇里侧那一点肉，磨了半天，点头同意了，“那就这样吧。”“好，如果你不想见他们，我去办。”“我自己去吧。”肖霄解开安全带，一只脚踏出去，又扭过头来，“我过两天就去见他们，之后每个月固定打钱就行，你别牵扯进来。”“好。”“再之后……”肖霄笑起来，把想起父母带来的坏情绪都抛到脑后，“我就要专心准备婚礼了，结婚之前还要拍短视频，剧本我来出，你来改，怎么样？”陆西洲探身过去亲了亲肖霄，“都听你的。”章七十五暂且当我的新娘吧距离结婚还有两个半月，肖霄算算时间，还要拍视频，并不宽裕，他的视频也就一周一更，直播倒是捡了起来，频次也上去了，不过都是为了跟粉丝们聊聊婚礼筹备的进展，也因此他的直播间里经常是大佬云集。陆西洲就不说了，算是常客，肖尧也算是，肖霄每次看小孩子在镜头前手粗无措的样子都要乐半天，但还是坚持让肖尧出镜，还要让小孩跟粉丝们互动、多交流。苏诗贤因为负责视频和婚礼的全套服装也经常出现，忽男忽女的，要不是粉丝从官方资料里扒出来这妖孽性别男，到现在还有不少男孩子上当受骗。当然，女装大佬一出，这人气是更高了，要肖霄跟苏诗贤一起穿女装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其他的像是陆南塘、沈莲清，还有现在跟他比较熟的歌手李维泽，以及其他肖霄认识或者接触过的明星网红，咖位大小都有，随机掉落，只能是谁运气好谁撞上了。肖霄跟陆西洲商量过，参考了苏诗贤的意见，最后决定拍两个短视频，一个古代，一个现代，婚礼则决定了走汉唐范儿，陆西洲没意见，只要肖霄高兴，他举双手配合。剧本是肖霄写的，陆西洲改的，七八分钟的短视频是沈莲清拍的，苏诗贤包揽了古代现代全部服装和造型设计，音乐也都是找的圈内知名的作曲家专门写的。古装那支先上线，预料之中一夜之间爆了，调侃狗男男不要脸疯狂撒狗粮的，哭唧唧恰柠檬的，舔颜值的，羡慕神仙爱情的，什么都有，看得肖霄也乐呵，他拍短视频的初衷是留个纪念，能顺带帮大家做做宣传也挺好。只是轮到拍现代那个的时候，肖霄和苏诗贤吵开了，症结就是要不要穿婚纱。肖霄盯着模特架上那套繁复的婚纱裙，抵死不从，“我都答应给你的个展拍一套宣传写真了，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女装好不好？这个不行，坚决不行！”苏诗贤也是竭力说服道：“你想想看，你结婚是要穿汉服的，一辈子穿不成婚纱你不遗憾啊？！”“我是男的穿不成婚纱遗憾个毛线啊我！”苏诗贤还不死心，拉着婚纱的边儿给肖霄看，“看见没有？这设计这做工，仅此一件私人订制啊，你穿着绝对好看！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眼光？”“没，我不是不相信你，这是两码事儿！”“一码事儿！”陆西洲一进来就看见吵吵的俩人，他刚才进工作室的时候差点没给姑娘们热切的目光吓一跳，就像看着砧板上的肉一样，再看到这场面，估摸着肖霄受到的待遇肯定比他还要隆重，他走过去按住肖霄的肩，问道：“怎么了？”肖霄刚想开口，苏诗贤率先道：“西洲你看这婚纱好看吧？我说拍视频的时候穿这个，肖霄非不同意，以前那么多都穿了，多这一件不多啊！”要不是陆西洲的手按在肩膀上，肖霄能当即跳起来，“好看是好看，但这是婚纱哎好不好？”“婚纱怎么了？”陆西洲示意苏诗贤先停下，“我和肖霄商量下。”苏诗贤叹了口气，“行吧，反正穿不穿你们自己定，我先出去了。”门关上后，房间里只剩下陆西洲和肖霄，他蹲在椅子面前，握着肖霄的手问，“真不想穿？”肖霄有点犹豫，“怎么说呢，穿不穿都行，反正以前也穿过不少了。”“那是怎么了？”“这次是要拍视频啊，还在二哥面前，我就是觉得……觉得……”“不好意思？”“嗯。”肖霄用另一只手揉揉脸，以前怎么穿最起码真看见的人不多，帮苏诗贤拍的那套写真除外，反正拍摄现场是没多少人。陆西洲微微笑道：“如果你想穿，就穿，霄霄穿什么都好看，至于拍摄你也不用担心，大不了这个视频我们自己多用点时间，少用点人手。如果你不想穿，我们就不穿。不过这套婚纱都设计好了，我们可以买回去，穿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肖霄犹豫了会儿，两只手握住陆西洲的手，问，“你想看婚纱吗？”“只想看你。”肖霄弯腰低头，额头贴着陆西洲的额头，“好吧我知道了，穿就穿呗，艾弗尔的衣服也都是长裙。”陆西洲揉揉肖霄的脑袋，“霄霄一定是最漂亮的新郎。”拍摄那天换了好几套衣服，婚纱放在了最后，把不太相关的人都清了场，只留下了必要的工作人员。肖霄之前试衣服的时候没让陆西洲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苏诗贤扶着肖霄出来的时候，第一眼就是惊艳。浅金色长发盘起，a字纱裙层层叠叠，衬得那把小腰细得能一臂圈在怀里，虽然是平胸，但偏偏有秀场模特的风姿。婚纱每一处刺绣都透露着精致与细巧，低肩的设计，胸口往上是软糯的蕾丝，斜到肩膀尖儿，又顺着垂下去，轻巧的披风刚刚好垂在地上，既修饰了肩型又显得整件婚纱轻盈飘逸。婚纱似乎有种魔力，再大大咧咧的人穿上都会变得羞涩内敛起来，肖霄也不例外。他微微垂着眼，竟然有点不敢去看陆西洲，正当他在心里唾弃自己没出息的时候，苏诗贤已经引着他走到了陆西洲面前，对方松开手的时候他还慌了下，这高跟鞋他可还没穿习惯，要是摔了就糗大了，然而下一秒属于另一个人的手就稳稳拖住了他的手臂。肖霄下意识抬头，正好和陆西洲看了个对眼，他微微张开嘴，愣了愣又抿上了，稍微有点不自在，“还……还行吧？”陆西洲看着自己含羞带怯的小新娘，心里止不住的喜爱和怜惜，他低下头盯着肖霄的眼睛，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笑容，“很漂亮，我早说过你是最漂亮的新郎，不过现在……暂且当我的新娘吧。”肖霄抿紧的嘴终于弯了起来，接过苏诗贤递过来的鹤望兰捧花，“仅此一天哦！”“嗯。”肖霄这一身不止惊艳了陆西洲，在场的人也没人不夸一句好看的，果然是美衣配美人，双重的美感，刚开始他还不太自在，只是拍了几个镜头后也就习惯了，毕竟、被陆西洲专注的眼神看着，他也关注不到别人了。最后有个长镜头，城堡一楼大厅里，肖霄得一路跑到站在通往后面花园里厅堂口的陆西洲那儿，彩色的琉璃窗户闪烁着粼粼的日光，在墙上留下变换的深浅光影。看着站在尽头的陆西洲，肖霄微微嘟了下嘴，他可是踩着细高跟，十几米的距离长得像四五十米，稍微一想，蹲下身撩起婚纱下摆，把高跟鞋脱了，往后一抛，连带着捧花也给一块儿扔了，冲着陆西洲粲然一笑，提起层叠的纱裙，向对方跑过去。在距离陆西洲一米多远距离的时候，肖霄短暂地停了下，然后一下扑到撞开双臂的陆西洲怀里，乐呵呵地亲了对方一大口。章七十六一定不死不休只是等肖霄亲完了，才意识到这条恐怕得重拍，他挽着陆西洲的手臂往沈莲清哪儿走，刚迈开步子就被拦腰抱了起来，他挣了下，“放我下来吧，现在又没穿高跟鞋。”陆西洲扫了眼肖霄的脚丫丫，“这不光着脚呢？地上凉。”“哦。”肖霄的脚丫子晃了下，不吭声了。把肖霄放到椅子上，陆西洲接过苏诗贤递过来的高跟鞋放在一边，让肖霄就先踩在自己脚上。肖霄也不乐意穿，把婚纱裙摆整理了下，正好遮住自己和陆西洲的脚，他这才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二哥，刚才那条是不是得重拍啊？咱们把跑的距离缩短点儿成不？我觉得我穿着高跟鞋真跑不了那么远。”沈莲清抱着手臂着看肖霄，又看看陆西洲，有些无奈，也绷不住故作严肃的表情了，轻轻笑道：“不用重拍，刚才那条很好。”肖霄狐疑地看了眼陆西洲，追问，“真的？”“真的。”沈莲清招呼大家收拾东西，还不忘回了肖霄一句，“当然，如果你想拍，我们也可以再拍一遍。”“不不不不不！”肖霄忙摆手，“谢谢二哥，二哥辛苦了，二哥再见！”在场的人都善意地笑起来，肖霄这一天确实是不容易，就是女人，那细高跟也不是好穿的，更别说没沾过高跟鞋的男人了。肖霄也不管别人笑了，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陆西洲也没让肖霄再走，那一双脚丫子都红了，磨得不轻。他直接抱着肖霄去换了衣服，换完出来，苏诗贤凑过来又建议道：“今天都拍视频了，明天在拍套写真？”肖霄把手里又专门找回来的捧花砸过去，“高跟鞋我穿得够够的了！”苏诗贤被砸了下也没生气，看着肖霄穿上他设计的花嫁，也算是圆了他一个心愿，“明天不穿，就穿平底鞋，反正也露不出来，不穿鞋也行。”肖霄认真考虑了下，“行啊，这衣服确实还挺好看，不拍点儿照片可惜了。是吧，西洲？”“嗯。”陆西洲倒是没意见，让他配合就配合了，只要肖霄开心就好，而且，他也是希望能多拍点照片的，以后再翻看就都是回忆了。当天晚上，陆西洲和肖霄一起泡澡，肖霄横在他腿上，他一手握住对方的脚腕把两只脚拖出水面，“今天这双脚可没少遭罪。”肖霄放松地靠在陆西洲臂弯里，动了动泡得红红的脚指头，“只要最后的效果好，那也值了。”陆西洲亲了亲肖霄泛红的耳垂，“肯定。”肖霄笑笑，又想起来正经事，“今天一天没来得及看手机，我刚才看了下，冯升给我发消息说后天早上想见我一面。”“说什么事了吗？”“没说，他只说后天要出国拍戏，大概得有三四个月回不来，走之前见见我，应该是想跟我说什么吧，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去见见。”陆西洲慢慢揉按着肖霄脚底的穴位，道：“去见也好，冯升到底是聪明人。”“嗯。”“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不用，一个冯升而已，我能搞得定。”“之前被打，忘了？”“那不是特殊情况么？再说了他现在要出国拍戏了，犯不着在这时候跟我起冲突，放心吧。”“还是注意些，有任何不对马上给我打电话。算了，我找人跟着你。”“行吧。”如果这样陆西洲能安心点儿，肖霄也不在意。见面那天早上，肖霄还特意早出门了会儿，没想到冯升比他到的还早，他摘下墨镜搁在桌上，“什么事儿？”冯升也不废话，“我出国后会把你想要的东西发到你的邮箱。”肖霄扯了扯唇角，这是他们一早就说好的，从他和冯升当众起冲突开始就算好的，把岳文姗流产的事算到曲涵亮头上，冯升相应的给他们提供曲涵亮的犯罪证据，对于冯升来说虽然名声有损，但是只要把握好时机，也能触底反弹，不至于弄到最后没办法收场。肖霄问，“为什么选现在？”冯升看上去有些不安，“他最近在忙一个政府项目，跟项目上的人有争执，还开除了几个人，我觉得不太对。”这事儿肖霄知道，陆西洲他们时刻关注着曲涵亮的动作，“你怀疑什么？”“你们不是在等机会吗？”“所以你才这个时候出国？”冯升的眼睛有些空洞，“我也不怕你笑话了，我有种直觉。”肖霄还真没想着笑话冯升，他是讨厌这个人，但是归根到底也是可怜，“我明白了。”“可能我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早该结束了。”冯升身上在没有往常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反而有些颓丧，整个人显得有几分阴郁，“肖霄，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这才是你走之前要见我的原因。”“是吧。”冯升顿了下，问，“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仅仅是因为涵亮欺骗了你的感情，你就要跟他不死不休到这种程度吗？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用说是因为涵亮之前算计你，早在那之前你就是这态度。”“你倒是问的直白，那我也明明白白告诉你。”肖霄脸色沉下去，一双眼睛里闪着锋利而浸冷的光，“他曾经害死我一次，还伤害过我的亲人，我跟他之间有命仇，不得不报，如果不报，我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冯升不解，“你开什么玩笑？”肖霄唇角挑起，带着嘲讽，“我说我曾经活过一次，现在是第二次，你信吗？”“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肖霄哼笑了声，“如果你不信就算了。”冯升看得出来肖霄对曲涵亮的恨不是假的，然而这种恨从哪儿来他真的想不明白，左右也都不重要了，他只是来求个答案，肖霄说是那就是吧，他也姑且这么相信。冯升戴上帽子和墨镜，“总之，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正合我意。”冯升走后，肖霄又在座位上坐了会儿，一个人接连点了好几杯咖啡，喝完了才走，直接去西江公司找了陆西洲。陆西洲早接到消息说肖霄过来了，门一开他就抬起手，“过来。”肖霄依言走过去，抱了抱陆西洲然后坐在对方腿上，“冯升说他出国后会把这段时间搜集的有关曲涵亮商业犯罪的证据发给我。”“嗯。”“那个政府项目你不是一直在关注吗？冯升说可能有问题。”陆西洲点点头，圈着肖霄，打开电脑上的一个隐藏文件夹，指给肖霄看，“你看这个，这是他们的施工设计图，图纸没问题，但是用料有问题。”“用料？”“对，简单来说是钢筋的规格应该用更高一点的，但是为了吞下中间这笔差价，他用了规格比较低的。”“他不怕工程出问题吗？”“不会，虽然两种规格价格有差异，但是质量上差距并不大，一旦建成，十几二十年甚至几十年都不会有问题。他开除的那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我已经找人跟他们接触了，看能不能拿到证据，就这几天。”肖霄点点头，有点奇怪，“他应该不缺钱吧？”“他之前在私人银行贷了一大笔款，但是因为资金周转问题还没收回来，银行催得急，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上。”“嗯，那凭这些够扳倒他吗？最起码也要判个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