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又在被迫洗白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6
作者:龙柏      更新:2023-06-20 19:04      字数:9754
  秦时说:“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眨眼之间杀了你、把你的四肢扭断或则让你每时每刻都痛苦万分可就是无法去死,但就这样简单地死掉未免也太无聊了,这可不能是一场壮丽的牺牲表演,一个自以为是王的跳梁小丑最该得到的就是一个足以让他认清现实的绝望失败,跟我打个赌如何?”“还是第一次有人不要命地向我提出下赌,好啊,我倒是没有介意的关系,想要赌什么?纸牌?铜钱?还是别的?只要是能想到的这里应有尽有,只是你似乎压根就不存在获胜的几率呀,还是不要抱着摇摇欲坠的想法继续下去了,它是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永远掌握不了的,和我赌一把,”无名赌徒抬起下巴,用手往脖子轻轻一划,邪恶一笑道,“纯粹就是寻死。”“我当然要赌,而且也用不着等到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今天就是你明年的祭日。”秦时完全无视了他的挑衅仍然那么冷静。天啊,他没有听错吧,这简直是有史以来最搞笑的笑话了,无名赌徒忍不住仰天大笑,“我本以为你是个缺心眼的傻子,原来其实是个没脑子的疯子。”秦时说:“谁是傻子谁是疯子早就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证明。”“一个疯子急切地想要寻死,我又何必去拦?况且我一向是很宽容大度的也是很乐于助人的,若是有些人不满足于活着,我闲暇的时候并不介意浪费一点点的时间去满足他们急切的心愿,但……”还没有结束的话突然顿住,无名赌徒似笑非笑地说:“不管赌什么都要有筹码,你肯定是非常渴望赢得你的三个朋友的灵魂吧,可这是三个灵魂是珍贵的很,你的身上真的有与它们等值的东西么?要明白,穷光蛋可没资格上赌桌。”“等值的筹码,我一个人足以。”秦时不多加考虑直接回答。无名赌徒不以为然地说:“你一个人的灵魂?以为自己是谁啊天王老子般金贵吗,一个顶三,真亏你说的出口,以为我是傻的么。”秦时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谁很重要吗?”无名赌徒的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意,不认为秦时的身份能够尊贵到哪里去,看上去太普通了,无论是容貌还是衣着丢在芸芸众生里都找不出来,所以压根就不在意他是谁。秦时挑了挑眉头,微微勾起嘴角,“天底下和我一样名字的人大概有很多,即使用算盘也算不过来究竟是多少数量,但恐怕拥有着一百多年阅历的灵魂的同时还没有在坟墓里躺着腐烂的人,只有当今一个,这样的我,在你收集了数十个也许是数百个的人类灵魂里能否称得上弥足珍贵了呢?”无名赌徒难以预料地楞了一下,立即很不满意地反驳道:“一百多年的阅历……怎么可能,区区人类压根就活不到这么长的岁数,只能淹没在时间永不歇脚的洪流里化作一吹就散的一捧尘土,又不是那个刚刚出关没多久就掀得江湖腥风血雨的一百多岁的前魔教教主,真当我是足不出户的老头,会被这么劣质的笑话给昏头昏脑地欺骗么?”秦时说:“你想的没错。”“……什么?你究竟几个意思?”无名赌徒又愣住了,隐隐约约意识到似乎有什么极其超出他想象的事情即将发生。“我就是那出关没多久的前魔教教主。”秦时平静地说,他甚至还有心情给他自己辟了一下谣,“不过你刚刚说的掀得江湖腥风血雨这段倒不是真的,不过是一段三人成虎的虚假谣言罢了。”无名赌徒立刻反驳,“不可能!堂堂的前魔教教主怎么会来到这里和朋友一起游玩,关键是他竟然有朋友还是他妈是三个,像这种实力超群出众的恐怖人物应该是隐藏在不为人知的阴森诡殿里身边有恶徒围绕奉其救世主,鲜血为食、杀人为乐、弹骨度日……总之就是藐视生命的人渣反派。”“怎么看也不应该是你这样浑身上下散发着日常气息!而且哪有人渣反派会长得这么普通还和正道交朋友的?压根就没有一点儿的职业精神,我不相信!”……反派就不能日常和交往朋友吗?还顺带容貌歧视,太偏激了吧喂。“既然你依然固执己见,那么这样总该信了吧。”望着秦时把手放在脸上撕纸一般揭下了那张平凡无奇的脸皮,昏黄的光线里他如雪白发,俊美面容,深邃眼眸,背手而立,风光月霁之姿态,传说中泯灭人性的嗜血魔却好似天上仙人下凡一般动人心弦……无名赌徒登时呆了,他也曾经见过不少美人的脸,但她们跟眼前的人比起来却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那张脸和气质即使是一点点的神韵都无法用笔尖描绘在纸上,心里喃喃自语上天怎么能这样偏心,将如此美丽的皮囊赐予一个最没有心的歹毒恶人。“……难道你……你真的是闭关修炼了一百年并且返老还童的那前魔教教主……”半晌才从呆呆傻傻里回过神来,他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道,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着,不能想象,这样恐怖的传说级别的人物竟然有一天会真的近距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早就对掠夺普通人类的灵魂没有多大兴趣了,唯一能够让他在过程中感到稍微快乐一点的,就是去欣赏这些人绝望痛苦的模样,即便如此也渐渐有些腻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前魔教教主仿佛兴奋剂打入身体里引起灵魂深处里的一阵陶醉的战栗,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美丽灵魂,一百多年岁月的阅历在他的眼里就犹如蝴蝶翅膀上的美丽花纹,再加上抵抗住了时间带来的衰老反而变得越发年轻和有力更增加了这份灵魂的价值。他迷醉地感受着这份奇妙,对方的身影在眼前轻轻颤动着蜂蜜流入舌尖一样的甜,难以言喻的兴奋窜上大脑舒展到了每根头发的末梢让人浑身酥麻发痒,嘴直想咧开居然是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渴望,不希望任何人分享的一丝私欲愈来愈膨胀。他像虫子一样饥.渴地蜷缩,双手遮掩了被欲望扭曲的脸,一向对‘神’言听计从的心有了危险的自私念头,去占有去抓走只属于他的礼物制作成精美的标本,在闲暇之余静静地欣赏着便是人生最美好的事,反正他在过去为主人奉献了那么多的灵魂,就算少一个也不会在意的吧,他只要这一个……这么一个就心满意足了……偷偷摸摸地打定了主意,他的眼睛从手指缝里溜出来,像看待自己所有物一样的贪婪眼神盯死在秦时的身上,这样好似跟踪狂的诡异表现让人忍不住感到恶心,猥琐地笑道:“好,我答应你的邀请,你的三个朋友的灵魂可以作为这次的赌注,你赢了,三个灵魂全归你,反之你的灵魂则由我摆弄!”秦时唇角勾了一勾,“再好不过。”第80章 寻找钥匙答应了这场决定生死的邀约,但无名赌徒并不想太过随便就将秦时的魂魄收入囊中,他已经有好久没有这么兴奋,折磨人的扭曲乐趣在内心深处摇曳生姿,若是早早结束了这场游戏岂不是无聊得很。但该用什么方法去折磨秦时呢?他冥思苦想着,过去种种精心试验的酷刑在脑海里接连浮现出来。可以割开表面皮肤放入一大群的蚂蚁,然后再把伤口重新缝合起来,蚂蚁会在焦急忙慌下拼命啃食着周围的柔软肉质,大片大片的肌肉吃成空洞,受刑者将感到生不如死,但在他看来太小儿科了,普通人能够用这个方法,但对方是前魔教教主,这区区的小折磨怎么会忍受不了呢。不如砍断四肢做成人彘,丢入蜈蚣、壁虎、毒蛇、蟾蜍、蝎子混合在一起的牢笼里,瞬间就能炸锅,等到斗得差不多再捞起来,结局一定能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他才觉得满意又摇了摇头,还是不行,若是手臂和腿脚都砍断了根本拿不起纸牌,更别提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压碎头颅、开膛破肚、倒挂锯腹等等倒是得心应手,每一个都能够使得受刑者的精神无比紧绷,在无法抗拒的漫长折磨里轮流经历着屈辱和疲劳还有痛苦,直到最终死亡,其中没有立即死去的更需要几天的时间等待着。这很完美,若是有一本专门评选十大酷刑的书册,他的这些心爱之物可以占得上面满满当当,但完全不适宜现在的情况,它们都显得太粗鲁太糟糕。他的满腔热血全部丢进了冷水里,怎么会这样?在这么难得可贵的时刻居然找不到可以使用的残忍可怕的酷刑,难道就没有一个配的上吗?愤慨地几乎要发疯,忽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非常满意的主意,是啊,这样不就行了吗?刚开始怎么会没有想到呢,简直没有比它更加让人觉得合适的了。终于在万千思绪里找到了最佳方案,他不打算继续浪费哪怕只有几秒的时间,当即就唉声叹气。“我们的赌局虽然听上去很刺激,但仔细想想终究还是沉闷了一些,输了拿走魂魄,赢了则留下来仅仅只是一来一回后的结果,压根就不能从短暂的时间里获取竞争的激烈感和快感,甚至不能嗅见一丝欲望带给人精神的刺激气息,这实在是令人无法产生期待。”隐约听懂了他的画外音,秦时皱眉头,有他自己的考量,这家伙是想要加大游戏的可玩性,依照恶劣的本性,自然不会头脑简单地只是在里面设计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这必然是恐怖的还带着血腥暴力。“那你想怎么样?”无名赌徒难以掩盖狡猾地一笑,“我想要的很简单,那就是若是谁输了失去的不是一整个的灵魂,而是自己选择丢掉的究竟是腿、手、耳朵、视力还是鼻子。”“你会这么心甘情愿地舍得切割你自己身上的任何一块肉?”秦时表面上在讽刺,实际上在脑内风暴这个人难道还有器官拼接的能力?若是存在,那对他来说是大大的不利,有着强大的修为可终究还是肉.体凡胎,切了手臂又重新安上一点事情都没有那是赵元的神操作,他完全不擅长在古代人民看来如此非人类的邪术。“太令人伤心了,难道在你的眼里,我竟然是这样惨无人道的凶残心性吗?”无名赌徒做作地拿出一条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委屈极了好似遭受天大的侮辱。难道不是吗?秦时懒得理他这副矫揉造作的姿态,不拖泥带水地冷冷说:“若是你依然错误地认为我的耐心很好,大可以继续在台上画着丑角脸不羞不燥地唱下去,甚至还能咿咿呀呀地甩个水袖。”“别啊,何必这样一板一眼呢,我也不过是在开玩笑想要活跃一下气氛而已。”无名赌徒见好就收地摆手笑了笑,脸皮厚得堪比城墙,随即端正了姿态,但那抹怪异的微笑还是在嘴角扯不下来。“我可不想赌局进行到一半,咱俩都得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椅子上,你下的筹码不正是你自己的魂魄么?那么我也献上我的魂魄押注在上面,每当输了一次打纸牌的牌局就选择祭上哪部分器官的魂魄,既不会产生流血过多而死亡的尴尬结局也能增加赌局的刺激性,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趣味的提议吗?天呐,你简直不知道我有多爱死它了。”天底下也只有你这样强大的变态才能想到了吧,秦时一张脸都在抽搐,此时此刻,若是想要据理力争改变对方的想法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全方位地思考一会这个赌局里的利弊。“失去器官的灵魂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影响?这种小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要用小脑袋瓜稍微地想一想,谁都可以明白的吧,灵魂被撕裂掉一部分,身体失去的自然是对已经被撕裂的那部分器官的控制,简单粗暴的说,手臂不能动、腿没有知觉、鼻子无法闻到气味、嘴品尝不了味道等等等等。”“虽然听上去丢掉这些没有什么关系,但只剩下了个脑袋在叼着纸牌和我打牌果然还是太难看了啊。”无名赌徒调笑着,尽管这个笑话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其中有任何笑点存在。“就只是这样?”思考了一会,秦时平静地问。“都已经做得这么绝路了,难不成还让你觉得还不够刺激?嘛,不过若是想要增加高难度,我也还是可以再努力往里面润色几分的。”无名赌徒故意抛去媚眼。秦时冷冷地说:“你心里极其渴望我当场把你的两颗眼珠子挖出来伴鸡粪吗?”“啊……抱歉抱歉,我又越界了,请当做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无名赌徒识时务地做了个把嘴缝起来的动作。秦时问:“我可以接受你的推荐,但你必须讲明白纸牌的打法是哪一种。”“这是当然,能够得到你的配合简直是我莫大的荣幸,又何必要遮遮掩掩着不讲清楚游戏规则呢。”无名赌徒非常愉悦,看着秦时此时此刻还这么冷静稳重,他几乎是忍不住想要立刻见到他信念崩溃的那一刻了,等待不了,他马上详细道出了关于两个人该如何打牌的方式和规则。“把五十四张西洋纸牌分成相等张数的6份,加上大鬼和小鬼两张特殊之外还有以红桃、黑桃、方块、梅花的四种花色,一共也就是每份9张,每人每次各拿一份直到供人拿取的牌没有了。”“制定大牌压小牌的规则非常简单易懂,从3——k——a——2——小鬼——大鬼依次增大,可以出单牌、双牌、三牌,3——k——a每次连续有三张以上就可以凑在一起打出来,若是有四张相等的牌便能够凑成炸弹,大小鬼都在手里就更好了可以凑成最大的炸弹,压过对方出的任何一副牌,谁手里的牌先一步出完就算是谁赢了,而赢了这一局的人需要为下一局洗牌、发牌然后选牌再先出牌,怎么样?我说的足够清楚明了了吧,还需要我再为你重复一遍么?”“不用浪费时间了。”秦时冷静地说,“现在就开始吧。”“干脆利落,我喜欢,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尽地主之谊,请我面前这位饱含着大无畏精神的客人先来拿取桌上被分成每份9张的其中一份吧。”无名赌徒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姿态温恭自虚,殊不知他这样的行为,让人联想到之前恶心的经历更加认为是假意虚情的衣冠禽兽。但此刻,秦时必须得忍受住,他的视线瞥在桌面已经被分成9份的每份纸牌上,就算像无名赌徒故意调笑的说的那样,他只剩下了个脑袋用嘴叼着纸牌也不能就此打住。柳林林、凌青山、赵元,他们还有回来的希望,不管接下来面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想要使出什么肮脏的作弊伎俩,他的内心都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胆怯,作为此时此刻唯一的可以救回他们的人必须迎难而上。他冷冷道:“开始吧。”——篝火旁边,三个人没事干地坐着。赵元想要让面前的这团火焰燃烧得更热烈一些,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他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冷了,像是把冻硬的鸡蛋扔在石头上反而蹦得老高还散开来,呼呼,他对着那团橘红色的火烘烤着双手,但仍然没有使寒气下降,一脑袋的头发都快凑到了里面。“你疯了吗?”凌青山赶紧把脑袋要埋进去的他从那里扯过来,虽然都是幻想出来的是假的,但谁也不能保证只剩下了魂魄的他们不会被伤到。他想要摇摇头为他自己的鲁莽行为说对不起,但牙齿哆哆嗦嗦地上下碰撞,不由自主地弹出几个冻得邦硬的字眼,“好冷……好冷。”凌青山把手背放在他的额头上,脸色阴沉下来,“糟糕了,他比我们先发生了不良反应,我就知道魂魄离开身体太久不可能会没有一点影响。”“那怎么办?我们现在也回不去各自的身体里啊。”柳林林心急火燎地说。凌青山静下心来琢磨着现状,“本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做,秦时或许会把我们救回来,尽可能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鬼地方保护好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但赵元比我们首先有了不良反应就说明我们接下来也会发生类似的情况,即使此时此刻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不能继续坐吃等死了。”柳林林说:“可离开这里的疑似线索只是一个就是这扇打不开的门,但无论怎么狂轰滥炸还是纹丝不动,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这并不是一个根本无法解决的难题,”凌青山思量着摇了摇头,“它是门就会有相配的一把钥匙,所以我们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撬开它,但很明显那把钥匙不在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在外面,或许是一个类似于这里的不稳定地方又也许是藏在某个畜生身体里。”“你指的是那些穷追不舍猎杀我们的丑陋生物徘徊的外面?我们跑出去,这不是找死吗?”柳林林惊喘地说。凌青山无情地反问:“但这是现在唯一能够逃出生天的方法了,难不成你更希望束手就死?别傻了,继续抱着这种犹豫不决的心态下去,不光得为灰飞烟灭的赵元的魂魄挖坟还得为我们自己也挖两个出来。”柳林林犹豫片刻,他看着哆哆嗦嗦明显不对劲的赵元,清楚现在真的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了。“你说的对,我们躲在这里终究不是个办法,必须去找到一条生路。”凌青山点了点头,“那么我们现在就立即出发。”“等……等一下。”赵元在地上抓住凌青山的手臂,“我跟你们一起去。”凌青山冷肃地说:“都这样了,你还想出风头?待在这里别动,我们很快就回来。”赵元坚持道:“不行,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一定得去好歹有个照应。”“你真的行吗?”看得出来赵元是铁了心,没有办法,凌青山只好问。赵元突然难以控制地猛咳,这个黑暗的世界对人的影响力简直是肉眼可见,他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比他们感知得多,说不准这是坏事还是好事,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深深地认为这里除了那些诡异的生物外可能还存在着更加危险的东西,只要这么想着就无法放手让他们两个单独出去。从地上起来,他面不改色地说:“我没事,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不会拖累你们的。”真是比驴还倔,凌青山和柳林林互相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无奈地妥协了,“行吧,我们现在就出发吧。”第81章 塑料兄弟情他们三个人一直走,黑暗的深度没有改变依然是那么浓厚,期间赵元的胸腔难受得厉害,每一次的呼吸就像是有一把刀划在他的肺叶上,他很想咳出来,但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应该做的就是不带给其他人负担,还不至于到死的时候就少表现出虚弱,于是强忍着不适将咳嗽咽回去。只是忍住了咳嗽忍不了越来越严重的寒冷,无意识地抱着双臂像是水獭抱住了树枝在河面上飘着,不同的在于它在水里翻滚自如还喜欢画一个圆圈那样游泳,甚至可以鱼一样跳跃过拦在面前石头,而他只能被泥沙缠在水底被小鱼啃噬。他颤抖的频率并不高已经在尽力平静了,但凌青山还是轻易地看了出来,那不是很容易就能忽略过去的,在无数个冬天他也曾经这样冻得浑身发颤,只是很早以前就挺过来了,而赵元,他无法给个准确的断言。黑暗,黑暗无穷无尽地包裹在周围,没有风没有声音甚至连走过的痕迹都不会留下,站在这里却看不见自身,越来越无法感知到自身的存在,这简直就是一场任何事物都无法与之相比的可怕酷刑。凌青山知道他们不能再放任自流,迟早的,黑暗会一口吞掉他们连一块骨头渣子都不可能吐出来,他在考虑一件事,若是钥匙真的存在,那么它长什么样子?是方是圆还是扁?会在哪里?有没有被什么守护着?他们发现它的几率有多大?他们能拿到它的几率又有多大?这些问题都是至关重要的,他们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寻找,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耗尽全力要么一头撞死在树上,可实际上这些都可以先放一放,因为比起这件事,它们全都显得不是相当重要了。那些五官错位的恶心畜生,他皱眉头,仿佛老远闻见了你手里提着的一挂羊肉的饿狼,一头在后面死缠烂打地跟着还有一头悄悄绕了近路埋伏在前面,就等着你烦着忙于避开后面的饿狼时直接纵身一跃扑在你身上,连同你手里的一挂羊肉一起撕咬直到进入饥肠辘辘的肚子里。妈的,他真不想回忆这些令人呕吐的玩意,可又不能真的抛之脑后,不需要太久,这群智商高超的非生物就会追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它们渴望只用花费一丢丢的时间去追捕就能像蜜蜂吸花蜜一样吸干他们的脑浆,谁都不会有这个兴趣盎然去尝试体验一下。一个主意,是的,他努力这样想着,此时此刻急需一个巧妙的主意,它必须是最少风险的还得是不用浪费太多时间的,最好加入的精力也尽量少一些,听上去仿佛在白日做梦,但看在是认真对待的份上,他真的无比希望老天爷能够让他脑内的灵感噼里啪啦冒出点火星来,别搞得好似他前半辈子的饭都是白吃的一样糟糕透顶。下一个瞬间,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到了墙壁,疼得他忍不住捂着额头龇牙咧嘴 。所幸大家都在黑暗里看不清各自的动作只能靠感觉描绘出来大概轮廓,不然,他的走神窘态就得被默不作声的他们两个自动加上木制边框裱在经常重温的记忆墙壁上了,这两个人都是有着坏心眼的痞子,一个明着来,一个暗着处,这点在之前他就深深地领教过了,不过他这样的坏家伙也没有资格说谁的坏话。柳林林蹲下来,叩了叩面前的这堵墙,墙壁没有响起木头的砰砰也没有石头的当啷,仿佛一拳打在了柔软的棉花里被吸收了所有声音。“就算是试过了一百次,我还是能够回忆得出来第一次抱着不可思议的心情从外面穿越到这里的,托了那群丑陋生物,不然压根找不到这个可以让我们苟延残喘的安全屋。”“还是别了,我可没有那个宽容大度的心境去感谢那些纠缠不清的恶心畜生,若是可以一剑捅死了吧,我或许会心里生出那么一点点的怜悯为它们默哀两秒,一秒准备默哀另一秒放弃默哀。”凌青山嗤之以鼻地说。他转过头,手搭在赵元的肩膀上却差点儿闪电般弹回来,赵元的体温冷得像是冰棍子,透过衣物就能清晰地感受得出来,他顿住了,眼前浮现出来尸体青紫色的尸斑还有手上黑糊糊的鲜血,它们浮现了起码有四秒之久直到被强行抹掉。我得叫他回去,他的脑子里回荡着这一行字久久不能改变,跟我们一去外面绝对会死在半路上的。赵元却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听到了他这个时候在想什么,立刻斩钉截铁地说:“我没事。”他想要再开口劝一句不好听的,但赵元马上回绝了,“我可以的,不用担心。”“……”他还是闭上了嘴巴,谁能让一块石头开花?除非把它打碎硬塞进一颗种子和些许泥土,可那结果并不一定就是石头愿意的。他跨过那堵墙站在悬崖的边缘,也许在这里可以多增加几百字的形容词来仔细描绘一下其中的波澜壮阔和神奇,什么斗转星移、眩晕、电波、哔哩哔哩滴滴滴,但现实就是这么简单,抬脚,踩进去然后站稳,起码他觉得这部分还是可以接受的,至少是可以勉强算是血色前的黎明。点燃了手里的油灯,即使周围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还是让它的火焰尽量能够热烈灿烂一些足以照亮前面一大片路的那种程度,尽管心里很清楚它不能缓解任何不妙的现象甚至有可能会吸引来很让人讨厌的东西,可还是这样做了,在没有真的饼的时候,画一个假的饼总是会让备受煎熬的心灵好受一些。看着柳林林试探地在前面走着,手里拿着一个镰刀露出满脸的警惕,别问为什么是一把镰刀而不是一柄剑,那玩意无论勾起谁的腹部来都是卡得牢牢实实的,丢出去时保证不会挣脱开来反咬一口。“简直是难以置信的平静。”柳林林的表情转变成了困惑,他的镰刀在手里握得照旧紧紧的可上面一点血都没有,普通的跟一把专门割韭菜的农家镰刀没有什么两样,“我以为它们会在我们出现的一瞬间扑上来撕碎我们。”他们的小心翼翼表现得太过份看起来充满了神经兮兮,赵元忍不住问:“这种情况发生过很多次吗?”凌青山耸了耸肩膀。“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也许是我们被过去危机四伏的糟糕经历养成了疯疯癫癫的坏习惯,但防范于未然总是没错的,就好比……”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在看见柳林林背后突然窜出来的后漫不经心的脸色顷刻大变,“现在!操他的狗娘养的畜生还他妈的有两只!快转过身去!”柳林林听到了他的话不做丝毫的呆愣,立刻转过身举起手里的镰刀,把扑过来的一只生物的肚子勾得开膛破肚,又一脚狠狠踹飞了另一只的脑袋,先将镰刀上挣扎的那只扔进万丈深渊里听见它发出一声好似被岩浆融化的惨叫声。它们真的怕极了那形似悬崖的边界线,另一只被踹飞的听到它的同伴的惨叫声,尖尖的脑袋萎缩成好像干木耳的一团,有想要撕咬他们的心却没有上前的胆子,鬣狗一般地叫嚣了两声随即就想转头逃跑。柳林林想要追上去一镰刀砍死它,但凌青山立刻拦住了他,柳林林焦急地说:“它会回去跟其他同伴通风报信的。”凌青山不赞同地摇摇头,“我们总会碰到它们,即使不是现在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别忘记这里到处都是它们的爪牙,围猎我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别冒着被咬伤可能会造成额外伤害的危险。”望着那只丑陋的生物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柳林林只能眼睁睁着什么也不做,虽然很不甘却得承认凌青山说的确实没有错,只要来到了外面,安全这个词语就不是他们可以拥有的了,危机潜伏在身边和角落里伺机而动,这里不是他们的安全屋,而是那些生物的地盘。赵元问:“我们不可以绕开它们吗?”“可以,但很难,你没有在之前和我还有柳林林一起待着,不知道它们有多么的难搞。”凌青山的脸色很臭,赵元觉得他大概是又回想起了他曾经说起过的和它们零距离接触的恶心画面。他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船蛆、负子蟾、水滴鱼,你知道的所有会使得你感到恶心的生物的集合体,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就算给你一座金山银山,你也绝对不会想要和它来一次亲密的近距离接触的。”凌青山心里认同地点点头又口气深恶痛绝,“没错,这群畜生长得恶心就罢了还智商极高,永远是群体一起行动从不落单,围殴不搞单挑,战术思路还特别清晰,左中右三条路——左边11个负责进攻、中间4个负责偷袭、右边13个专门防守,以保证自身安全为核心目标,吃了我们为副目标,总而言之,稳定输出,坚守一波是一波,我他妈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事先读了孙子兵法了!”